命運大祭司的懲罰是上億年的折磨,沒有人清楚的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慕墨雖然不是始作俑者,可是一切的錯也跟他有着必然性的關聯,這些吐不出的苦水他只能獨自往往獨自裡吞。
現在那水晶骷髏總是時不時的對慕墨冷嘲熱諷,任誰在做錯了事情還被別人這麼糾纏了幾億年都會崩潰,可是大祭司正是有着異於常人的忍耐限度所以他纔會持之以恆等待了這麼久。
眼下,暗流中的幾人早已被打散開來,力量巨大漩渦扯着這五個人的身體向海底而去,因爲失去平衡,這幾個人都在整個過程中灌了不少的海水,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那種被海水擠壓的疼痛讓幾人備受煎熬,好在隨着身體慢慢的被拉落,身體上的不適感也在逐漸的減弱,突然幾人身體一沉被慣性直接摔在了海底。
“他姥爺的姥爺,小爺這一把老骨頭差點搖散在了那暗流裡面。”雷昊焱剛落地就開始抱怨,他叫苦不迭自己沒有因爲不熟悉水性而溺水,反而圓乎乎的身體差點在海底被摺疊起來。
雷昊焱的抱怨代表着所有人此時此刻的所有人的心理寫照,只是其他人並沒有將囉嗦說出口而已。
“等等,剛纔大家不是說了嗎,這暗流是因爲海底有地洞纔會出現的,可是我怎麼會種種的摔在海底,要不是水裡有阻力小爺我肯定血漿當場。”雷昊焱一邊說話一邊翻了個身在海底這拍拍那戳戳,試圖找到想象中的地洞。
雷昊焱的話可謂讓所有人反應過來,於是所有人都開始了雷昊焱的行爲合力‘海底尋洞’,但是隻有谷古卻滿目疑惑的擡頭看着逐漸消失的水柱,還有那些白森森的靈魂。
“不用找了,他們只是想讓我們找到前進方向。”谷古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們?他們是誰?”雷昊焱趴伏在海底擡頭看着谷古問道。
谷古嘴角一揚,笑了笑回答了雷昊焱的問題:“我們索要去的地方基本可以斷定爲根達亞文明的遺址,既然如此這個地方就有根達亞的子民,這點不足爲奇啊。”
說罷,谷古將目光落在了慕墨身上,這兩人之間目光赫然迸濺出敵意的火花,因爲谷古知道大祭司已經佔有了慕墨百分之八十的意識,雖然兩人並沒有起正面衝突,可是雙方心裡所萌發的芥蒂早已經根深蒂固。
“呵呵,拉攏我們過來的並不是什麼海洋地洞,而是……”慕墨突然停住了口中的話,他望了望四周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是根達亞居民的懸念。”
慕墨的氧氣頭盔裡蒙上了一層白白的霧氣,他的樣子給人一種深沉且神秘的感覺,那種歷經滄桑的衰老讓慕墨青色的臉上多了一份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是你對不對,曾經是你將這裡的一切封印起來,現在你又開啓了迴歸的大門,爲的只是要取回屬於你的水晶骷髏,對不對。”谷古話中帶刺的對慕墨說道。
慕墨也沒有想到谷古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與自己跟自己開誠佈公:“谷古,你是在懷疑我嗎?哈哈哈哈,就憑你也想窺視我的想法,你未免有些太自不量力了。”
慕墨此話一出,在場皆驚,因爲其他人還沒有意識到慕墨已經‘輸’給了大祭司。
“三眼祭司,不要以爲巴加爾二世跟美狄亞之前爲你效力你現在就可以隨意的訓斥谷古和金夕,不要忘了不管是金夕還是谷古,甚至是慕墨本人,他們都是一個個體,現在這三個人不用聽從你的意見,相反你大祭司還指望着他們完成你的夙願。”戚修芮聽到‘慕墨’的話後,即刻豎起了他渾身的刺開始跟對方死磕,當然這也是戚修芮的強項。
“死丫頭,等着看你死在路上。”
說完,慕墨將目光轉回到了谷古身上:“如果我不爲你鋪好前路,你覺得你現在會有幾顆水晶骷髏?”
谷古並沒有回答慕墨的問題,他看了看四周幽幽說道:“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已經安息,根達亞的故事已經塵埃落定,是你的私慾不讓他們沉睡,你會不會有些自私,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這幾億年的等待究竟圖的是什麼?”
“你少廢話,我要我的族人重新站在陽光之下。”
“三眼祭司,你錯了,你錯的非常的離譜,你們的部落有着自己的天賦,既然這樣你們本可以去自己的優勢去佔據家園,可是你偏偏要逆天而行,結果導致自己的族人全部受到了懲罰,難道這還不夠嗎?你居然第二次啓動了水晶骷髏的力量,那次導致一切都無法挽救。”金夕突然走了出來,她來到了慕墨的身邊凜然說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慕墨’難以置信的瞪着金夕。
“我是美狄亞,我的身份難道你忘了。”原來隨着記憶逐漸復甦,金夕的天賦也一天比一天準確,她早就爲慕墨做過一次占卜,那次占卜的結果讓金夕幡然明白,原來三眼祭司不止一次動用了水晶骷髏的能量,第一次雖然導致根達亞族人外貌發生改變,可是心不滿足的大祭司還不悔悟,相反他發現那次之後族人男性竟然獲得了神力,這種神力讓他們的敵國裹足不前。所以大祭司纔會希望第二次的逆天行爲可以彌補第一次留下的漏洞,可是一切並卻出乎了他的意料範圍,災難一觸即發。
“你說的對,其實一切的錯都是因爲我而起,所以我一定讓一切倒退回去,你們誰也別想攔住我的腳步。”大祭司雙子欲裂咆哮着。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響起了一陣嚶嚶的哭聲,那聲音讓人毛骨悚人,要知道他們現在置身的地方可以一片汪洋之下。
“你聽到沒有?這是他們對你的控訴。”谷古指着一汪海水說道。
慕墨愣在原地悶不吭聲,因爲他怎麼會不知道這裡的靈魂已經寂寞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