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谷古早已消失在草叢之中,最初作出反應的還是雷昊焱跟布蘭特兩個人,谷古前腳剛剛追去,布蘭特第一時間就跟了上去,而僅僅和布蘭特相差幾秒的雷昊焱也跟着追了出去。
“這乾的是什麼事情,毫無紀律可言。”眼見主力干將全部竄的沒了蹤影,笑面虎帶着剩下的一合之將留在這個詭異事件頻頻發生的地方難免心生忌憚。
“金夕,慕墨,我們幾個也跟上去,查理是去是留你自己考慮。”說罷戚修芮便帶着自己的人像谷古他們消失的方向走去。
誰知這谷古的的速度超出了衆人所預想的範圍內,戚修芮她們幾人跟着地面上被鞋子踩壓過的痕跡足足追了半個小時之久才找到了雷昊焱與布蘭特兩個人,可是這二人此時正仰着頭四十五度盯着面前的峭壁。
不知端倪的大家也擡頭一看究竟,但是他們所看到的一幕更是讓這些人意識到神農架的神秘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概括的了的。
“這是什麼東西?他們怎麼上去的?”笑面虎心蕩神迷的看着懸掛固定在岩石峭壁上的一口口棺材詫異的問道。
戚修芮繞開了笑面虎向前繼續走了幾步,說道:“懸棺?這裡怎麼會有懸棺?”
戚修芮說話間,谷古從旁邊一處灌木走出:“神農架的原始居民林林總總,不一而足,而且之前也有人在神農架的石壁上發現了多口懸棺,據考古學家考證得出結論,神農架懸棺裡葬着的是古代巴人。”
迷存千古的巴人懸棺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大家眼前,也正是因爲懸棺的出現讓所有人疏忽了他們爲何會來到這裡。
見過懸棺的人第一個感覺就是神秘,緊接着大家就會對將棺材吊到半空的古人心生佩服。
“真搞不懂中國人的想法,把自己的至親屍體懸掛在那麼高,難道就不怕棺材掉下來死無全屍嗎?”笑面虎輕蔑的笑了笑,繼續賣弄着他的謬論:“中國人不是講究‘入土爲安’,可是這麼做不是又顛覆了自己說法,前後不一,不講信用,難道這就是炎黃子孫嗎?”
“放屁,中華文明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怎容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隨意吐槽?”越說越氣的雷昊焱雙眼怒火中燒,他恨不得拔了笑面虎的皮。
“愚者不知廉恥,早知道懸棺之處山勢陡峭,古代人在生產力不發達的情況下如何才能將沉重的棺木吊起固定在百米高的峭壁上,這個問題一直處於世界未接之謎的行列中,雖然社會各界針對這個核心問題提出了多種答案,可是那些也僅僅只能作爲猜測。”谷古並沒有做出跟前幾次一樣的衝動行爲,他口氣凜然的將自己印象中的懸棺信息慢條斯理的道出。
中途谷古換了一口氣開始有意無意的回答着笑面虎的問題:“傳說,古人施行懸空墓葬的用意是‘死不落土’,而且中國人講究孝道,‘彌高者以爲至孝’的道理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仰視逝去者,果然好想法。”聽了谷古的解釋後,醫生布魯斯連連稱讚中國古人的智慧。
“就算你說的頭頭是道,但是這巴人究竟是些什麼人?”笑面虎絲毫不服輸的將話題轉移到一邊,其他人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 巴人是古巴族人的簡稱,主要分佈在巴國地區,也就是現在的重慶,川東,鄂西一帶,巴國的國都位於江州。記載中的古代巴人不但作戰勇猛頑強,以致被稱爲“神兵”,而且能歌善舞,極其樂觀。據說巴人曾在商,周,楚,秦等強大部族的包圍中經過不斷征戰。”谷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徐徐而談。
至於其他人早已聽的入了迷等待着谷古繼續說下去:“巴人在荒莽的大巴山還有秦嶺中爲自己開創出了自己的領地,他們在極爲艱難困苦的生活條件下,自強不息,世代繁衍。傳說周朝以前居住在今甘肅南部,後遷到武落鍾離山,以廩君爲首領,本有巴,樊,瞫,相,鄭五姓。秦滅巴以後,巴人的一支遷至今鄂東,東漢時稱江夏蠻,西晉,南北朝時稱五水蠻,而另一支遷至今湘西,構成武陵蠻的一部分。留在四川境內的,部分叫板楯蠻,南北朝時因大量遷移,大都先後與漢族同化。 ”
“這與我們在這裡遇見他們的墓羣又有什麼關係,你所說的只是他們的歷史。”笑面虎聽到此處略顯煩躁的說道,他來這裡是爲了尋找水晶骷髏,所以對這麼一個民族笑面虎可是毫無興趣的。
“這就叫做‘落地生根’,華夏土地之下全是寶藏!”雷昊焱話中有話的道出。
“寶藏?”
這笑面虎怕是把雷昊焱口中的閃耀文明當做了俗不可耐的金銀珠寶,即便如此,也沒有人繼續給笑面虎解釋,他們都是笑笑了之。
“對了,谷古你不是去追那個人了?結果怎麼樣?”金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
“人?誰說偷聽的一定就是人類?”谷古面不改色的說道,見金夕一臉意外的神色谷古便不再藏着掖着:“那傢伙的移動速度可以用瞬息轉移來形容了,我覺得已知生物裡只有一種動物可以行動如此靈活,那就是靈長類動物。”
“你是說你追趕了許久的東西,竟然是一隻猴子?”聽了這兩個人的對話後,笑面虎再次招人煩的加入了討論,因爲他認爲這深山老林之中有猴子是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笑面虎卻無法接受自己的人爲了一隻猴子而浪費時間,他擔心這神農架山中若是有一萬隻好奇心過重的臭猴子,那麼豈不是要被折騰死?
谷古沒有搭理笑面虎,他與金夕四目相對,繼續說到:“這隻猴子的樣貌與大家印象中的猴子還是有些出入的。”
“何以見得?”
谷古轉身望向了遠方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崖壁的懸棺上,且幽幽說道:“它通體白絨覆蓋,潔白純淨到沒有任何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