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昊焱身中燈箱水母之毒,性命可謂危在旦夕,時間只有三分鐘,遇上如此火燒眉毛的情況,針對慕墨提出用自己血液試着解毒的方法,谷古也沒有多餘時間猶豫。
所以當聽到慕墨的方法後谷古當即準備用匕首往自己的胳膊上割去。
“等等,谷古,你跟雷昊焱身體內都擁有威濟洛波特力的異能,如果用你的血液去拯救雷昊焱,那麼威濟洛波特力會不會徹底的操控你的思維。”戚修芮突然意識到自己心裡的那份擔憂,於是便藏着掖着的在谷古耳邊嘀咕道。
可是自打慕墨的記憶逐漸甦醒後,他的各個方面都修爲不弱,所以即便戚修芮接近貼着谷古的耳朵說話,慕墨也是聽的一清二楚:“你們不必庸人自擾,這次救雷昊焱我建議用谷古的血液,你想想看,雷昊焱的體內可能存在着與谷古來源同樣的異能,如果說他們二者都是傀儡娃娃的話,那麼此次‘拯救行動’威濟洛波特力的異能可能會爲雷昊焱與谷古二人撐起一個心靈相通的橋樑,倘若我的說法成立的話,那麼我們不是正可以用這次機會來換回雷昊焱心裡受操控着的思緒。”
聽完慕墨的話,谷古神色慎重的點了點頭,幾人說話間浪費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時間絕對不允許再有片刻的耽擱,只見谷古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出了一道小裂口,緋紅的血液紛涌而出,谷古見狀後將胳膊的傷口處放到了自己在雷昊焱脖子上劃出的裂口。
說來也真是奇怪,就在谷古將兩個傷口對貼在一起後,雷昊焱瞬間停止了抽動,這會的雷昊焱只覺得一股溫熱感襲遍全身,那種炙熱刺痛似乎在逐漸的被逼退出來,見此情況,雷昊焱正好好好的享受這舒服的感覺。
“他是不是死了?”戚修芮見雷昊焱不在掙扎顫巍巍的問道,其實一路走到今天,戚修芮發現自己對雷昊焱的看法已經徹底的變了,她開始習慣有雷昊焱擡槓的日子,倘若這會雷昊焱真的死了,戚修芮自忖會爲其難過的。
“不會,這隻踩不死的小強不會這麼容易死的。”慕墨盯着雷昊焱胸口依舊在輕微的起伏着,便知道雷昊焱這次又是逃過一劫,有驚無險。
“讓他休息一會吧,我們還是必須下水尋找出路,現在先原地休息會,我去給大家找點吃的。”說罷谷古用隨身攜帶的透明膠帶將自己手腕上的傷口貼在一起,用不了多久這道很深的刀傷就會自己癒合,遁形不見蹤影。
這一次谷古孑然一身下水查看水中的情況,他將身體裸露在外的皮膚用膠帶覆蓋,以免自己也被燈箱水母蟄傷,此次進入水下,谷古就發現自己周圍似乎莫名的有光源存在,可是要知道他們目前置身的地方可是處於海洋深處,在這樣的地方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
谷古眼前的情況正好相反,即便谷古關閉頭燈但是四周的景物依舊一目瞭然,就是五米十米之外的東西也可以清楚的看得到,眼前照亮海底的燈光來源不明,幽幽的藍光與紫光綜合在一起,如此美景算得上是人間仙境。
“你們何必要不見棺材不掉淚呢?”哀怨的女聲再次響起,谷古聽到聲音原地一怔,只見他蕭然的環顧四周。
可是即便谷古的視覺已經完美進化,可是他依舊沒有在四周發現可疑物出現:“既然你沒有想要傷害我們的意思,爲什麼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谷古處之泰然的說到。
“真面目?我現在究竟是什麼東西自己都是很清楚,唯一能判定的是以前的凱特真的是死去了。”那個自稱是凱特的女子繼續說道。
聽到此處,谷古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今天的凱特可能只是一個魂了,也就是世人所說的魂無所歸,遊離失所。
“你知道燈箱水母爲什麼會生活在這麼黑暗的深海里。”凱特答非所問幽幽說道,那聲音裡沒有了先前那種慢慢的怨恨之味,反而多了一些經歷者對後輩的警示之意。
見谷古沉默不語,凱特繼續說道:“這些燈箱水母與那些雙頭鯊魚一樣都是在守護着這裡,至於它們想要守護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
話到此處,凱特的聲音再次想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在水晶般的海水中:“凱特,你還在不在?”
見凱特沒有回話,谷古便不在繼續追問,他環顧四周發現附近徘徊着一些肥胖的小丑魚,於是谷古上前試圖抓住這些肥魚。
令谷古以外的是,這些魚兒,海蝦並沒有因爲谷古的出現而四處逃竄,它們好像吸食了迷魂散一樣,目光呆澀無光,任憑谷古隨意捉拿。
捕獲了一些魚蝦,螃蟹之後,谷古迅速的回到了岸上,其他人見到谷古帶着海鮮回來立刻原地生火準備好好吃上一頓。
海鮮的鮮香味在狹窄的空間四溢開來,幾人見到如此美味新鮮的食物無一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更爲誇張的是一直昏睡的雷昊焱居然在聞到食物的味道後睜開了雙眼:“好香啊,小爺我快餓死了。”
戚修芮見到雷昊焱逃出鬼門關,立刻拿了一隻螃蟹走到他身邊說道:“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在劫後餘生後如此恩惠的降臨,每個人心裡的陰霾也因爲飯香而被拋到九霄雲外,雷昊焱拿出他用黃金換來的一瓶好酒走到谷古身邊:“谷古,謝謝你又一次的救了小弟一命,以後我雷昊焱的賤命就是你的,只要是你讓我做的事情,赴湯蹈火絕不皺眉。”
看到雷昊焱激動的感謝自己,谷古並沒有表現出亢奮的表情,他也並沒做出像桃園三結義那樣的舉動,只見谷古接過酒瓶輕輕的呡了一口後,多雷昊焱說道:“我說過,我會保護我身邊的人,更不會放棄任何人。”
可是谷古話音未落,戚修芮的眉頭卻輕微的蹙起,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個漂亮女人究竟在擔心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