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天氣不錯,正好可以下秧苗!”不遠處,幾道聲音漸漸走進,傳進溫嶠的耳中。
“是啊,這秧苗得趕着下,再下一場雨就好了!”另一個粗獷地聲音回覆道,聽起來爽朗,他大笑道,“李家業,聽說你家栓子要去學堂了?”那男子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從自己婆娘口中聽到的話,不禁問道。
那被叫的李家業嘿嘿笑了兩聲,憨憨的摸了下腦袋,“是啊,認得兩個字也好,現在家裡條件好些了,就想着尋個別的出路!”
“嗯!”那男子也點頭認同,“我看我家二狗正好和你家栓子做個伴,認得個子也是好的!”趕明兒,他也要將自家兒子送進去學學字纔好,雖然說田纔是他們的根,可學些東西總是沒錯的。
從兩邊的田地裡有走進個漢子,他擦了把臉上的汗水,對着板着鋤頭地兩人喊道,“嘿,是劉得和李家業啊,你們等會我!”一邊說還一邊招手。
留得和李家業對視一笑,留得將肩上地鋤頭換了個邊,一手就拍到那人的身上,笑着打趣,“看你這滿臉的得意,怎麼,家裡的嬌娘子可等着你的,還要我們等你?”
劉得指着那剛纔田裡上來的漢子笑,對一旁李家業道,“看,這小子娶了個媳婦,這做事也勤快了不少,以前哪裡見他這個時候還在田裡的,可是家裡的嬌娘子厲害!”
這一番話來,說的一些從路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李家業和劉得更是笑的厲害。那漢子被這一調侃,從臉上一直紅到脖子,也不知是曬紅的還是羞紅的,有些惱怒的,扛着鋤頭就快步幾下往前跑去了。
“看,就這麼會,就急着回家裡去看嬌娘子了!”劉得還在笑,指着跑的更快的那漢子,笑呵呵的。
李家業在一旁搖頭,也笑,“得子,你也別笑他,想你那會,可不是一樣!而且,你看他,娶了親,人都變勤快了。conad1;”
劉得也不禁點頭,也有些感嘆,擡眼,見到不遠處樹下的兩道人影,有些驚奇道,“咦,那裡有兩個人,好像不是咱劉家莊的,你看!”說着,拉着李家業就往那顆銀杏樹下看去。
這一看,李家業不禁愣住了,這不是那個‘少夫人’嗎?怎麼到這裡來了的,是出了什麼事嗎?帶着幾分疑惑,就往銀杏樹的方向走去。8
“李家業,你去幹嘛啊?”
劉得見李家業轉了方向,不禁疑惑出聲,難道他認識?又想起自家婆娘說的幾句話,說是李家業前兒個在他叔叔那裡運了批樹苗子,是給劉家莊裡那個大戶人家的。難不成,就是這家的主子?
因爲劉家莊在京都西北部,說地理位置吧,也有些偏了,又是青山綿綿,雖然這裡有幾戶大戶人家,但大多都是宅子和田地在這裡,那田地也多是租出去種的,每年收些糧食和租金,要說見人,平時可是見不到一個主子的。
“是莊子下那邊的一個大戶,說是清靜,來這邊養身體的!前兒個還向我買了一大批樹苗!”想到那批樹苗,李家業嘆了口氣,沒想到那山坡根本就種不下那麼多,最後卻是浪費了不少,那可都是銀子啊,李家業想到那些浪費掉的苗子就有些心疼。
可是心疼歸心疼,那花出去的銀子也不是自己的,而且,那戶人家的那個主子倒也還好相處,是個不錯的婦人,給自己賺了一大筆銀子,還送了兒子一套筆墨紙硯,貫是個好人。
李家業心裡這樣想着,就想她們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拉着劉得就想要上去問問,是不是能有什麼能幫忙的。
劉得也沒說話,跟着上前,他自己也很好奇,反正這個時候是臨近午時,也不急着吃飯,晚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就跟着過去了。
莊戶人家,沒那麼多的規矩,也沒有那麼多的拘束,更何況,溫嶠身邊還有個丫鬟,又是在人來人往的路邊,這閒話要說起來,也有些困難。conad2;
溫嶠笑米米的看着像自己走過來的兩人,先是有些疑惑,待兩人走近了,這才仔細的看清楚,便笑道,“這不是李家的嗎?”
溫嶠掩嘴笑了笑,這裡條件不允許,也不能讓兩人坐下,索性站起來,一旁的紅玉眼見兩個陌生人朝這邊過來,站在溫嶠身後,緊緊地盯着兩個人,這時聽溫嶠的說話聲,原來是認識的,這次放鬆了下來,卻還是有些擔心,朝溫嶠看過去。
溫嶠輕輕扶了下紅玉的手,安撫道,“沒事的,原來是認識的,前些日子種下的樹苗就是這個人買來的。”說着,便指着李家業解釋給紅玉看。
“呀,還真是夫人你啊!我怕夫人遇到什麼事了,就來看看要不要我們幫個忙?”李家業靠近了些,才真正的看清楚些有些意外,也有些驚訝,摸摸腦門子,有些不自在。又見紅玉盯着他們兩人一臉防備,不好意思的拉着劉得退後了幾步。19ck7。
“是啊,現在遇到了些事,能否麻煩下兩位幫我摘下些枝條下來?”溫嶠指向這銀杏樹,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遇到的困難,也不含糊。
這李家業,自己可是給足了銀子的,而且,他能主動過來幫忙,應該還是心存感激,有意來幫自己的。而且,自己也確實是需要他們的幫助,既然如此,自己何必矯情,當下也不多話,只是道,“說實話,兩位來的正好,我需要這樹上地一些嫩枝條,可是這樹太高,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我和紅玉兩個人倒還真的給難住了,兩位若是有辦法的話,可否爲我摘些下來?”
原來是這事啊,李家業點頭,“夫人不用擔心,俺雖然爬樹不怎麼樣,劉得可是爬樹的高手!”他拍拍劉得的肩膀,將鋤頭拿下,又和劉得說清了下情況,只見劉得點頭,臉上掛着笑,爽朗道。
“當然沒問題,要說這整個劉家莊幾百戶的人家,還真的只有我劉得爬樹爬的最好了。”劉得也沒多想,當下就答應下來,解下鞋子,戳了兩下手掌,就往樹上爬!看的一旁的紅玉緊緊地拽着溫嶠的衣角,一臉擔憂的看向已經爬到兩米高的劉得。conad3;
溫嶠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這劉得,年輕的時候得有多頑皮啊!看這樹爬的,像只猴子似得,刷刷兩下就上去了。不一會兒,溫嶠再擡眼時,劉得已經在半高的銀杏枝椏上了,正緩緩地朝着主幹上地一個枝椏前進着。
溫嶠看着,就覺得危險,也有些後悔,這銀杏樹可有十幾米高,這萬一不小心一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那可是自己的罪孽了!有些擔憂的看向已經摺了枝椏往下扔的劉得。
“行了,夠了,你先下來吧,得小心着!”這一摔下來,就憑現在這醫療,真的不好說,溫嶠覺得後悔,自己實在是太茹莽了些,人家熱情,那是人家的好意,可自己憑着人家的熱情讓人家做危險的事,還真是有些慚愧。
“下來吧,夠了!”溫嶠急道,一邊看着已經停下來的劉得從枝椏上慢慢往下滑,越往下一點,溫嶠的心就往下放一點。
終於,劉得下了地,穿好了鞋,溫嶠這心裡也才真正的放下了,這種危險的事,以後還是少做吧!
這以了聽好。兩人告辭後,溫嶠收拾好那些泛着嫩葉的銀杏枝椏,又篩選出好一些的銀杏果,一邊趁着紅玉不注意往空間裡面塞。反正這些東西放進空間裡也不會變化,等到晚上再慢慢試驗吧!
溫嶠想着,細細地挑了下土竈中地火候,往後一仰,耳邊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蟲鳴,甚至能聽到劉家莊裡的雞鳴狗吠聲,還有時不時從田野間回家的農人,祥和的氣息籠罩着整個山野,一陣清風吹來,似乎還有不知名的野花香,整個人都昏昏欲睡,溫嶠輕輕地勾了勾脣,這就是獨屬於山野間的愜意啊……
就在溫嶠愜意的時候,卻不知,宅子里正有兩個客人不邀而來,彼時,正在大眼瞪小眼的。
“是你!”一道男聲,沉穩深邃,看了眼面前的少年,輕輕揚眉!17070219
“又是你!”少年眼神微挑,有些趾高氣揚的看向面前這個一半白瓷如玉一半惡魔一樣的臉頰,心裡打了個突,這不是上次在暖玉院裡看到的那個男人嗎?
“你是方子玉!”柳宸飛打量這少年,眼眸微轉,語氣有些沉,他一眼就注意到那臉上的痔瘡,雖然暫時別壓制了毒性,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想到上次那個跟在夏傾城身後的方子龍,不禁向着方子玉皺了皺眉頭。
方子玉眼見眼前這男人一口就說出他的名字來,有些驚訝,隨即又想到溫嶠,應該是溫嶠告訴他的,頓時又昂起頭來,實在是因爲眼前的男子高出他一個腦袋,不仰着頭壓根就看不到他的臉,“是又怎麼樣!”
柳宸飛脣角微勾,露出一抹笑來,輕聲道,“不怎麼樣!”說完,轉身就往房間裡去。身後落下的方子玉見狀,也忙不迭的跟着一起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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