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這盆是?”溫嶠看到那老伯身前擺放地兩盆一模一樣地花樹,啞然,她雖然不是學園藝、農業的,但是一般地盆栽因爲一段時間地興趣使然倒也認識不少,可這個東西?她在腦中翻騰良久,連個相似地葉片也沒找出來,溫嶠嘆氣,哎,隨着時間地發展,這樣地稀有物種是慢慢地滅絕啦!
紫砂盆裡隱隱可見肥沃地黑土,溫嶠環着花樹而走,一邊走一邊打量,這兩顆花樹大約有一米一二長,溫嶠俯身,這樹葉像是開了花一般,一圈一圈的,樹葉中心帶着淡淡地紫韻,似有若無,整個花樹看上去彎彎曲曲,可卻又像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地公雞,毫無半點生氣,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這盆花樹是由一個紫砂盆盛裝的,盆身雕刻着五彩祥雲,兩個身穿紅布兜地小胖孩跌跌蕩蕩,滿身是泥地植樹。一個小胖孩拿着一柄小小地鐵鍬,埋下身子勤快地挖土,而另一個胖胖地童子坐在地上,可能是身材矮小不小心跌倒在地上,拿着小樹苗玩的不亦樂乎。
這個花樹有何奇特,竟然買家一千兩銀子?若是依她來看,這紫砂花盆都要比這花樹值錢的多。
溫嶠不禁產生懷疑,這老伯是賣花樹還是賣盆?
溫嶠再次俯下身子,甚至連整個臉頰都埋在花樹裡,突然,感到一陣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她屏息,這氣息,好像自己空間裡的氣息,每當自己靠近那汪泉水就可以感受到這濃郁地氣息,只是這花樹地氣息很淡很淡,幾不可聞,她能感受到那隱隱環繞在那盆樹載周圍的靈氣,溫嶠心中澎湃不已,這,真是令人驚奇!
正要揪一片花樹地葉子下來,突然感到身子往後一傾,沒有防備的‘碰’一聲,栽倒在地。
正要發怒,那老伯雙眼一瞪,兩眼大睜,抱起那紫砂盆,指着溫嶠就開罵,“你這姑娘怎的這麼不講道理,我這紫龍樹茶可不是你能碰的,怎麼能隨便載我的樹葉,要是壞了可怎麼辦?你賠的起賠不起……”
噼裡啪啦一大推,溫嶠聽得雙眼冒火,才被這老伯推倒,現在就遭罵?與那老伯怒視,反嘴就道,“不就是一片葉子麼?你這花樹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連片葉子都不許摘?”
啥?那老伯一聽,緊緊抱住紫砂盆,環住那花樹不許溫嶠靠近,怒氣衝喉,“你這姑娘,我這花樹可是無價之寶,即使是有錢也是難買,怎麼地不稀奇,你爹孃沒教過你別人地東西不許動的嗎?就算你摘了,你賠的起麼?若是像你這般,每個人都來摘一片,那我這花樹還要不要了,現在恐怕連樹根都沒有了,你這不知道從哪個雜角跑出來的野丫頭,不識貨就算了,還想破壞我的花樹……”
“你……”溫嶠傻眼,就見那老伯嘴都不停,雖然說得有些道理,摘葉子也是她不對,但,但有這樣罵人的嗎?簡直比潑婦還潑啊。額,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也是這般潑婦罵街的,也忘記了尊老愛幼地良好美德。
“少夫人,少夫人,你沒事吧?”直到這時秋月才反應過來,看溫嶠還坐在地上,忙上前去扶。
藉着秋月的力氣,溫嶠起身,緊緊地盯着那喋喋不休地老伯,一邊小聲嚷嚷,“沒事,沒事!真是氣死我了,這老不休的,罵什麼罵,難道還不能買?”
“老不休?你竟然罵我!”那老伯突然停住嘴,不可置信般,指着溫嶠眼睛大睜,溫嶠一驚,她這麼小聲也能聽的到?完了,雖然她不對,但是這樣地氣勢她也應付不來啊?
回身看看身後,自己,自己還是往後閃吧!拉着秋月就往後退。
“姑娘,喔不,剛纔這位姑娘叫你‘少夫人’,沒想到姑娘已經身爲人婦了啊,真是可惜!”身後一聲低嘆,驚地溫嶠一跳,汗毛都立起來了。
“你,你幹嘛?”
溫嶠上下兩片脣都在打架,這傢伙想幹嘛?就見那紅衣男人邪魅一笑,身子一攜,推攘着她就走出來,對着那抱着花盆還在怒視自己地老伯嘻嘻哈哈,全不在意,“這位老伯,你看,這婦人想逃,我就給您抓回來了!”
那老伯還保持着環住花樹地姿勢,緊緊地盯着她前面地紅衣男人,眼裡閃過一絲興奮,看也不看溫嶠,彷彿剛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那老伯簡單地拍拍兩下身子站起來,像一般小販一樣,笑容款款,“這位公子,我這可是貨真價實地紫龍樹茶?”
本來還準備逃不過被指頭大罵一頓的溫嶠頓時一鬆,剛擡眼就見身邊那紅衣男子對她一笑,溫嶠頓時一震,打了個寒顫。
“咦,這就是紫龍樹茶?”方子龍聞言,略帶激動地靠近那花樹,驚奇連連又帶着氣氛懷疑,“紫龍樹茶怎麼會是這樣?”
紫龍樹茶?那是什麼東東?溫嶠疑惑地看向方子龍,對方卻只是緊緊地盯着那花樹,正在疑惑中,突然聽到一聲驚歎。
夏傾城略帶驚歎,沒想到他竟然能看到紫龍樹茶,不過,這真假還有待商榷,淡淡解釋道,“紫龍樹茶,生長在懸崖地半山腰,常年雲霧環繞,每到春初秋末這茶樹經雨雪洗滌,採摘之後製成茶葉,香氣四溢,聞之令人神情清爽,飲之能除百病消百痛,確實是無價之寶!”夏傾城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向老伯由帶疑問,“只是,這紫龍樹茶老伯怎麼捨得以千兩之銀賣去?”
那老伯先前聞之,面帶驕傲之色,聽聞夏傾城最後一句,無奈長嘆一聲,“哎,這紫龍樹茶難得乃至絕跡,一般人甚至連它地存在都不知道。”淡淡地看了眼夏傾城,又移目看向那兩顆紫龍樹茶,繼續說道,“可是,這紫龍樹茶卻是極難養活,想要喝道這紫龍茶必須等到這樹茶成熟,老漢我侍養了這茶樹可有三十年了,卻從來沒有喝過,外人不知,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想要得到這兩顆茶樹……”那老伯地話越說越輕,粗長地大手輕輕地撫摸那花樹,極爲不捨。
“真的嗎?”溫嶠悄悄伸出腦袋,眨着漆黑地眼睛,圓潤地臉上滿是激動,“聞之令人神情清爽,飲之能除百病消百痛,這是真的嗎?”
“哼……”那老漢看過來,見是溫嶠,冷冷地哼聲從鼻孔裡出來。
溫嶠摸摸鼻子,她想了想,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一個寶啊,唔,不管怎麼說這茶樹一定是非常好的,她實在不想放棄,面子什麼的,在茶樹面前皆可以拋啊,從脖子上升起可疑地紅暈,頭低的低低的,近乎諂媚地訥訥道,“老伯,老伯,我買這兩顆行不行?”
“哼……”那老漢依舊從鼻子裡哼聲,理也不理。然後清清嗓子,“兩位公子,這茶樹可不能亂買,若是有心人見了……”
老漢的話沒有說完,溫嶠卻明白了,這花樹,它有這樣地功效自然算的上寶物,既然是寶物就會有人窺視,有人窺視就會有危險,而且既然都養了三十年了,即使沒有希望那也有了一份感情與不捨在裡面,雖然不知道這老伯經歷的什麼,但看那老伯護花心切又依依不捨地神情,應該是被迫而爲的吧!
溫嶠拍拍腦袋,一臉糾結,可這紫龍樹茶,她是很不想放棄啊……
不行,得像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