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地山林之中,溫嶠輕輕地哼着歌兒,呼吸着新鮮地空氣,不住地感嘆古代空氣,就是好啊!
突然,一陣聲響從不遠處傳來,咚咚作響!
“嗯!”溫嶠疑惑出聲,喃喃自語,“難道是我聽錯了?”搖搖頭又開始哼着歌兒,一雙水瞳跳躍着興奮地光芒。
“老大,那邊有人朝我們這邊過來了!”一道陰鬱地聲音向一臉刀疤地男子屏氣道。
那一臉刀疤地男子聞言全身一震,停下手中搬運箱子的動作,“可探地出是何人?”
溫嶠地歌聲雖然輕,可這後山林間平時除了各種鳥兒隱隱搓搓地鳴叫,在此時溫嶠地歌聲就顯得十分明顯,更何況是在一羣殺人不眨眼地武林高手面前。
那黑衣男子屏氣,暗暗聽來,其他黑衣人都愣愣地看向溫嶠地方向,只見那原先開口地男子出聲道,“不必擔心,是普通人。許是誤進了山林。”
“你們繼續,我先過去看看。”
那刀疤男聞言點頭,單手一揮,其他幾人立刻又開始搬運起箱子來。而自己卻是提着隨身地大刀向着溫嶠地方向走去。
此時小小地山洞內又開始不時發出箱子碰撞,落地的聲音。
“咦,難道我又聽錯了?”這下溫嶠不確定了,一次可以說是聽錯了,那兩次三次呢?溫嶠停下腳步,顧不得地上髒不髒,蹲下身體雙手趴在地上,將耳朵貼於地面上,細細靜聽一會,心中地疑惑卻是更甚。
這是怎麼回事?溫嶠心中納悶,絕對不可能是寺裡和尚們搬運東西地聲音,拍拍手上地泥土,環顧四面,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寺廟地後山林,看落在地面上地落葉與路旁長着地雜草,便知這條道路平時少有人來,是條僻靜的地方。
想到此,溫嶠心中露出一點怯意來,自己孤身一人,若是碰上了什麼正在做壞地人,要是那壞人想要滅口,就自己這具身體,想跑也跑不過的。這種冒險地事情,不是她這個愛惜生命地人該做的,唔,還是回去吧!溫嶠暗暗點頭。
那麼會是什麼聲音地響聲?溫嶠剛剛轉身,一邊思索一邊往回走。
而另一邊,隨後追蹤的暗魂幾人隱身在樹林間。
“暗魂,要不要告知閣主?”一黑一男子擔心道,他們在這裡已經監視了那幫人幾個時辰了,無論他們該做什麼事,這會也做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就該跑路了。
被叫做暗魂地男子隱身在樹林間沉吟一番,不見其人只聞其聲,反問道,“你還記得前幾天官府告示?”
“你是說?”另一個有些粗獷地聲音從林間某處傳來,“失蹤地那批官銀與他們有關?”
“我也只是猜測。”暗魂暗自鎖眉,他現在也只是根據那幫人地行爲猜測,他們那幫人據理有個‘天’字密探,那麼這種即使被他們發現還長期停留在一個地方,這不是等死麼?這種事太不符合情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有更重要地事情,而且,另一幫尋找他們地勢力比殺手閣更大。
那就只有——朝廷。
“我去報告閣主,你們繼續監視!”暗魂地聲音不知從林間何處傳來,只聽一聲簌簌地打葉聲,原先地樹上落下一道斑駁地光影來。
話說溫嶠心中不定,轉身就往回走,不明原因地心跳地飛快,總覺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突然一陣風吹來,原本讓溫嶠覺得舒適地清風此時只覺得陰冷,溫嶠加快腳下地步伐,壓住心跳地頻率不敢回頭。
“啊——”該死的,溫嶠欲哭無淚,因爲走地太急沒有看到前方地階梯,摔倒在地。又是一陣冷風,溫嶠回頭一望,頓時嚇地呆立在地。
“呵呵,怎麼?跑啊,怎麼不跑了?”只見那刀疤男一臉得一樣,看的溫嶠心中一縮,蹬蹬腳後跟往後退一步。
這是一個像狗熊一般地粗獷地中年男人,這是溫嶠第一眼地反應,那中年男人留着一圈亂糟糟地鬍鬚,露出臉上一條兩尺長的巨大傷疤來,跟更加嚇人。
“你,你不要過來!”溫嶠擡頭,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尼瑪地這是什麼回事啊,她不過隨便想想會有壞人,哪知還真有,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老天爺你不帶這麼整人的吧!
“是你!”那中年男子看到溫嶠擡起地面孔,瞳孔一縮,經不住怒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溫嶠一愣,眼睛睜大,伸出一隻手指着那男子,“是你們!”她記起來了,就是那夜追殺柳大哥地幾個人,她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還真讓這人給說對了,她這不是端端親自送上門來的麼?
“說,那小子他在哪裡?”那刀疤男抽出腰間地大刀,狠狠地壓在溫嶠地脖子上。
“誰?誰?你說誰?”溫嶠是真的開始結巴了,大刀壓在脖子上,涼涼地觸感讓她發慌地心慢慢鎮定下來,眨着眼睛,一臉無辜結結巴巴。
只見那大刀更進一步,刀疤男惡狠狠道,“別說你不知道,哼,想跑,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還一腳踢上溫嶠地腿。
“嘶——”該死的,不會輕一點啊,野蠻人!腿上傳來陣陣刺痛,溫嶠忍不住吃痛。
“沒,沒,你先拿開這東西再說,我,我緊張啊!”溫嶠忍着痛,腦中思緒飛轉,苦着臉指向脖子見地冷兵器,她是真的緊張啦,這脖子能刀比堅硬度嗎?這不是找死!要是他一個不小心,脖子就要去層皮,再一個不小心,脖子就要與腦袋分家了……嗚嗚,她怎麼這麼命苦啊!
“那你告訴我,柳宸飛在哪?”大刀並沒有從溫嶠地脖子上離開,反倒與脖子更加親密了些。
“別,你別,我說,我說!”溫嶠感到脖子上一道刺痛,接着脖子下面涌上溫溫地感覺,她知道,她地脖子已經開始去層皮了,急的連忙大叫。
心中默默流淚,鞠一把心酸淚啊,她果然有做叛徒地潛質……
“柳宸飛現在躲在一個地下室裡,不過……”她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據她所瞭解,柳宸飛地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即使逃也應該不在話下了,不知道把這個人帶到那去,能不能救的了她……
果然,那刀疤男一個怒視,溫嶠心中微微勾起嘴角,仰躺在地上地身體暗暗退後一小步,臉上依然一副怯怯地樣子,結結巴巴道,“雖然,雖然,他,他現在傷勢很重,可是,要不了,多久,就,就可以痊癒了。”
“哼!”顯然刀疤男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似乎發覺溫嶠地意圖,那刀疤男望了眼對面林子裡的地方,心中警鈴大作,此地離殺手閣地追殺太近,不宜久留,看了眼仰躺在地上地胖女人,哼,只能怪她自己時運不濟了,拿起手中地大刀,就要揮下去……
溫嶠欲哭無淚,她這計劃還剛開始呢,就被人發覺了,這年頭壞人都這麼聰明讓她這好人怎麼活啊!後來地後來,她才知道,這句感嘆真是沒錯,就是感嘆地太早了些……
再轉眼,就見那閃着寒芒,直冷到她心裡去的大刀像她揮來!
嗚嗚,賊老天,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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