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汐也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兩人拳來腳往打了一段時間。可惜她之前捱了一掌,而後又死裡逃生,雖然力氣恢復了些,可到底還是差了許多。如今身上有多背了幾十斤金子,雖然不怕揍,可行動也拘束了。更何況今天還不是她狀態最佳時期,所以柳雲汐毫無懸疑的栽了,問題是柳雲汐覺得自己很冤。明明這黑衣人的武功比自己高明,可是他卻不急着對付自己。他明明可以早一點打暈自己的,可他反而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一般,只是不斷的消耗體力。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這傢伙手上的一隻猴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這傢伙打了多久。只知道天快亮的時候黑暗再一次席捲了她時,她被這個黑衣人給打暈了。
黑衣人伸手攬住柳雲汐下滑的身體,藉着晨光細細看着她的模樣,彷彿要把她刻在腦海中一般。當目光轉移到她耳邊時,發現她耳垂上只有一隻耳墜,另一隻卻不知去向。黑衣人想了想,倒是把那隻耳墜取下,收入懷中。
柳雲汐因爲在水中掙扎,接着又和黑衣人打鬥,衣服領口早就鬆開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不由自主的劃出領口。黑衣人盯着那玉佩看了好一會,似乎非常不滿玉佩貼着她的胸口,伸手就去扯那玉佩,扯了兩下未能落下,又看了看,倒是從後面把那係扣解開,最後只是納入她的懷中。這才放下了柳雲汐。
黑衣人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隱藏在暗處。猶如一頭狼一般盯着躺在地上的柳雲汐。
沒多久,遠處走來一個人,一個女人。黑衣人警覺的看着那男人。
那女人走道河邊時看的了躺在地上的柳雲汐,顯得十分的驚訝。女人俯下身,用手指探了一下柳雲汐的鼻息,又附在柳雲汐身上聽着心跳,而後立刻站起來試圖扶着柳雲汐起來,但是那姑娘顯然力氣不足,所以又放下了柳雲汐,飛快的掠開。沒一會再次回來,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就聽女子說着:“師兄,你看看這位姑娘怎麼樣了,我覺得她似乎中毒了。”
男人蹲下看着柳雲汐的脈搏,而後又走道河邊看了看道:“這位姑娘只是落水後大約被水衝了,好容易上岸後體力耗盡昏睡過去了。不過這姑娘身上似乎中了毒,而且還不是一種毒,而是好多種,但是有三種卻是霸道無比,奇怪的是這三種毒又能互相牽制。你先看看她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看看她是什麼身份,怎麼落水到了這裡的,如此咱們也好找她家人。”
那女子倒是應着,在柳雲汐身上摸索了一會,只找到柳雲汐懷中的玉佩。“師兄,你看,這個玉佩。”女子看着那玉佩十分的驚訝。
男子接過玉佩正反面看着,好一會嚴肅道:“不管這姑娘是什麼人,她一定和那人有關係,咱們先把她帶回去,等她醒了再說。說不定給她玉佩的人是爲了她身上的毒纔給的。”
說着兩人駕着柳雲汐離開了溪邊。
河邊的水流依然湍急的咆哮着,漸漸的岸邊竟然起了霧。黑衣人等他們遠去後,這才走了出來,站在柳雲汐趟過的地方沉思了一會,這纔再一次輕點足尖,踏着樹枝飛身離開。最後黑衣人溶進了那迷濛的霧氣中。
柳雲汐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牀上,她警覺的看了看地方,這屋子裡看起來很一般,不是她想象的牢籠,也不是什麼豪華的宮殿,更不是一口棺材。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充滿了黴味的,老舊的房子。
木質結構,窗戶半啓,陽光從窗戶上方透了進來,躺在牀上,她可以看見外面的太陽。外面似乎是正午。動了一下身體,她嘗試着做起來。卻覺得身體恍如給車子碾過一般,只覺得骨節裡都難受。
“姑娘,你醒了?”耳邊傳來男人的問候聲。嗓音醇厚乾淨,讓人聽着甚爲舒服。
柳雲汐順着聲音轉頭看去,見牀前站了一個身着白衣的男人,天庭飽滿,濃眉大眼,腰際配着長劍。柳雲汐又把目光轉向男人的眼睛。男人的眼神清澈。神情沉穩,目光中透露着智慧。看着大約比自己年齡大些。
“你是誰?”柳雲汐謹慎的看着那男人。昨天晚上自己被黑衣人打暈了,也不知道那黑衣人和眼前的男人有什麼關係。
又看看自己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不由疑慮的看着對方,看那人的模樣,不像是登徒子之輩。
“在下南風。今晨去河邊取水,見姑娘躺在河邊,這才救了姑娘。”南風微笑拱手道。目光坦然。讓人如沐春風。
柳雲汐看着南風。直覺告訴自己,這男人不像是那種沒禮貌的人,但是這屋子裡只有他一個,心中未免有些緊張。雖然她是後代的女人,雖然也明白對方是爲了救自己,但是這不自在的感覺卻抹不去。“你說我當時是躺在河邊的?”
“是。怎麼了?”南風問道。
柳雲汐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昨晚的時期真的太過匪夷所思。自己好不容易脫了虎口,沒想到又遇惡人。本以爲自己逃脫不了,可卻沒想到那人似乎又放了自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黑衣人又是誰?“公子怎麼發現小女子的?”
“是在下的師妹清晨起來做飯,到河邊時發現姑娘躺在岸邊。姑娘似乎昨晚落水上岸後精疲力竭,這才昏倒在那般的。”南風道。
“此地就南風公子一人嗎?”柳雲汐問道。眼前男人的說辭似乎和那黑衣人並非同一個人。她回憶這那個黑衣人的的嗓音,黑衣人的嗓音比南風的更低沉,就像是男低音,同時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匹狼。
而南風給她的感覺更舒服,少了那種壓抑。這讓她想起季子期。季子期給她的感覺比較溫和,不過季子期多少也有些力量敢在裡面,尤其是季子期生氣的時候這感覺更明顯。但是南風卻沒有季子期帶個自己的那種
沉重敢。人如起名,是一個溫和的男人。
“還有在下的師妹。姑娘的衣服乃是在下師妹所換。”南風像是想到什麼忙道。
“多謝南風公子。”柳雲汐有些意外,不過也鬆了口氣,畢竟一個姑娘家面對陌生男人總有些不安。她欠身要下地行禮,卻被南風按着了。
“姑娘如今身子尚弱,毋須多禮。我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這是姑娘之物吧?”南風舉着那塊玉佩問着柳雲汐。
“是一位朋友所贈,幸好未丟失。”柳雲汐看着季子期送給自己的玉佩,心中一緩。除了這東西可涉及到自己的性命。這也是季子期送給自己的,看到這玉佩,倒是讓她想起那個溫潤的男子。一個同樣藏着秘密的男人。
南風遞過玉佩。柳雲汐看了看那線,那線在接頭處散開了。似乎是自己沒弄好。心中倒是慶幸着這玉佩沒有失落。
柳雲汐看着南風,這男人笑容純淨爽朗,舉止有分寸,平易近人,倒不像是什麼壞人。心中不由的生了好感。
“姑娘,你該喝藥了。”南風端起一邊的藥碗遞給柳雲汐。“姑娘昨晚泡在水中,在下怕姑娘染上風寒,故而給姑娘熬了些藥驅寒。”
柳雲汐接過那藥碗。生薑的辛辣喂撲鼻而來。倒是沒說什麼一飲而盡。藥材中混合着一些解毒藥。看來這南風似乎懂醫理。接着南風又給柳雲汐端了一碗粥,柳雲汐依然毫不猶豫的喝了。
這時從外面又進來一個身着綠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打扮的像個村姑,但明眸皓齒,樸素的衣裙掩蓋不了她的美貌。“師兄。”女子的雙眼機靈地掃了柳雲汐一下,而後回到南風身上。南風也看看那女子,那女子倒是搖了下頭。
“姑娘,這位是我師妹,剛從外面買了些乾糧回來。”南風又對柳雲汐道。
、
柳雲汐倒是對那姑娘道謝着,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
南風只是讓柳雲汐先休息一下。說出一身汗便好了。柳雲汐聽話的躺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恢復體力。否則自己就算要逃命都沒有力氣。
等他們離開了,柳雲汐看着空蕩蕩陌生的環境,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不由閉上眼睛想繼續睡覺。但是腦子卻停不下來。她先想到那個黑衣人,覺得那黑衣人真的很奇怪,他昨晚的情形讓她覺得這人要對自己不利,可是到了後來那人似乎又像是看自己不順眼,想要教訓自己。最奇怪的是那人只是把自己弄暈了,卻又沒有都自己做什麼。
而這兩個人呢?看他們的模樣,不像是住這裡的人。這房子散發着一股煙塵氣味和黴味,應該也是好久沒有人住,似乎他們也是最今纔來的一般。他們又爲何回到這裡?難道說他們是飛鷹堡的人?奉命捉拿自己?還是他們另有企圖?腦子裡閃過那女子的模樣,想着想着倒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