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若是要別人尊重你,那麼就請說些值得別人尊重的話,記着,說話要有擔待,是你說的就是你說的。這樣纔像個男人。”凌翼擋在柳雲汐面前冷冷道:“閣下的最後一句,只會讓我覺得,你是有心在挑撥離間!有心冤枉我師弟!好在這裡不僅僅是小白一個聰明人,這裡的羣雄雖然不知道當日事實原委,但是他們同樣有一顆公正的心,他們能記着今日誰說了什麼話,同樣也分辨的出誰的話有道理,誰的話沒道理。”
大多數人自動往凌翼柳雲汐這邊靠攏。
“神醫,今日之事我等也知道神醫是爲了女兒心急,難免會說錯話,但如若一錯在錯,難免會讓人誤會。小白雖然很可惡,說話惡毒,完全不像個女人,咱們可以鄙視她,甚至可以罵她恬不知恥,下賤,勾引男人,害的堡主師兄弟爲她打架。可是撇開個人恩怨,她今日這一番分析卻也在理,神醫如若說堡主最初害的柳雲汐背上惡名,那確實如此。但是今時今日,堡主卻一再說了柳雲汐是無辜的,這神醫卻不能冤枉了堡主。”就有人出言道。
“不錯,確實是老夫失言,小白雖然恬不知恥,勾引男人,害得你們師兄弟爲她打架。可今日分析卻也在理,賢侄,還望恕罪。”趙時俊立刻笑着道。
“敢問神醫,令愛勾引師弟,這些日子又時時跑入在下臥室勾引在下,甚至今日不惜帶着神醫當着所有人面興師問罪,這又是爲何?畢竟在下和令愛並無婚約!她一個姑娘家如此不顧羞恥的跑一個男人房間,甚至不惜一切的自動投懷送抱,是否也是恬不知恥呢,下賤呢?”凌翼冷冷的問道:“在下適才聽師弟說令愛乃是受了毒藥控制纔會性情大變,這才十分同情她。一如小白爲了妹妹,不得不假扮男人四處奔波,甚至爲了不讓男人懷疑,不得不鋌而走險。可是小白到底還是以男人身份出現,並無用姑娘家的姿態勾引哪個男人。可按着神醫這一說,在下不得不這麼想,小白以男人身份和男人正常交往也算錯,那令愛一個姑娘家,甚至當着自己父親的面都做得如此過分,豈不是更不要臉?何況今日神醫自個也說了,小白是清白之軀,還是神醫醫術有誤?自個打自個耳光?又或者神醫真的和黑衣人有關,這才自己出爾反爾甚至不惜自毀聲譽也要抓着這個機會逼走小白?”
趙時俊冷冷的看着凌翼。凌翼凌然無懼。
“諸位,你們可是清楚聽到神醫自個說了,小白乃是清白之軀,諸位誰若是要這麼說小白,那在下只有一個想法,閣下是黑衣人的爪牙,今日這麼說不過是爲了逼着小白離開飛鷹堡而已。”季子期冷厲道。“再不然諸位是在打神醫的耳光,很顯然神醫是浪得虛名,這纔會有錯誤判斷。同樣神醫的女兒受了毒害,做了很多無心之事,她是用一個姑娘家的身份,在自個父親面前做出此等事情,這些比起小白更甚。你們那麼說也是在暗示神醫女兒的名聲,同樣也是在狠狠的打神醫的耳光。所謂養不教父之過,趙姑娘出現這等事情,豈不是說神醫浪得虛名,連自己女兒都無法醫治,害她的清白受辱?這小白的一切也只能她自己受着,畢竟她沒有父親給她撐着,但是神醫如今在此,你們讓神醫的顏面如何放下?”
“哼,那小白豈能和神醫的女兒相提並論。”之前的人立刻道:“小白不是說了她和堡主抵足而眠了嗎?哈哈,你們師兄弟還真要好,連女人都可以共用一個。”
“這麼說來,神醫剛纔說柳雲白是清白姑娘家是錯的了!看來這神醫真的是浪得虛名啊。連這一點都分辨不清。很顯然神醫乃是欺世盜名之輩,既然是這等人,神醫必然和黑衣人也有着莫大關聯了。這也可以解釋神醫爲何把自己人安插飛鷹堡,神醫爲何處處爲黑衣人的爪牙開脫,神醫爲何一再污衊雲汐和黑衣人有關,神醫爲何一再分化我師兄弟感情,想來這不用在下多說,所有人必然有目共睹了!”季子期怒道。
“堡主,我當真要在意別人怎麼看我,我便不會扮作浪蕩子,更不會舉止怪癖。我明知這一切對自己有百害無一益,可我偏偏做了,那只是表明我從來不介意這些虛名!我爲那虛名而來。我只要能幫助堡主找到黑衣人。”
“就如當日我想進入柳家查找一切,可是柳淮山極其精明,那麼多英雄豪傑到柳家卻有去無回,就連大黑也被柳淮山下了毒,又被黑衣人和柳淮山圍追堵截差點喪命!後來我和大黑爲了能進到柳家,不惜自毀聲譽,故意四處惹事生非,讓世人都以爲我是個喜歡惹事生非,招搖撞騙的小惡魔,而大黑是一個是非不分的混蛋,我們是一對黑白雙煞。等到世人都這麼以爲的時候,我和大黑就那麼光明正大的去了柳家,才真正的取得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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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山信任,查出柳淮山的惡行,揭穿柳淮山的真實面目,最後一舉踹了柳淮山!讓世人看清楚柳淮山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
“今日,我既然來了飛鷹堡,同樣也沒有想過我自己。我只是想幫着堡主揭穿黑衣人的真面目。反正我做過一回世人唾沫的混蛋惡賊了,又豈會介意做一次別人口子的下賤女人!就像當日我去柳家是抱着揭穿柳淮山真面目一樣!我根本不會在意我是什麼名聲。我要的只是抓着那黑衣人!堡主乃是不世英雄,又何須在意小人之言!就算我柳雲汐今日名聲盡毀,可是隻要堡主依然把我當做朋友看,那我也依然會爲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至於小人說什麼無非是要你和大黑離心而已!我若是那等世俗之人,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裡和你並肩作戰!我柳雲白一個姑娘家都不在意這些,我們行止光明磊落,心地坦蕩,又何須介懷!你記着咱們如今的目的就是抓了黑衣人,凡是不利於咱們抓黑衣人的,一切都是黑衣人盟友!咱們的敵人!”柳雲汐拍着季子期的肩膀大聲宣佈到。
“好,小白姑娘果然灑脫。在下以前從來瞧不起女人,可是今日硬是服了姑娘。姑娘說話有理,行事有節,恩怨分明,不計個人得失,比起那些僞君子之流更坦蕩,今日即便面臨別人的惡言相向,依然一心爲了堡主,難怪堡主師兄弟都爲姑娘傾心。姑娘不愧爲女中丈夫。巾幗英雄。人生若能得姑娘這般紅顏知己,便不枉此生!”就有人喝道。“韓某最看不得那種卑鄙無恥之徒,若是誰敢對姑娘無禮,韓某定然不饒。”
“今日小白姑娘這一番言論,就如小白姑娘的武功一般,大開大合,光明磊落。唯有那等卑鄙小人方纔會見着難過。在下見過小白那日和神醫打鬥的情形,在下覺得按着小白的武功,小白該是光明磊落之人。偏偏之前小白行事總是詭異莫測。初見時是個四處惹事生非的小混蛋,自己惹事了,卻還要別人頂着,就一張嘴皮子厲害,會把人氣得半死。而且見着姑娘家還出言不遜,甚至四處招惹姑娘!是以在下從沒想過小白會是個姑娘家。其後見小白去柳家莊在下還覺得小白雖然未做什麼大惡,但是假以時日,憑着他那點小聰明,或許會成爲一個大惡人。”
“經過柳家莊之事後,在下又覺得小白或許不是那樣的人,那時候我也恨他設計柳淮山父子相殘,但是他這一招雖然惡毒,卻也讓柳家附近沒有作惡的人都倖免於難,所以在下又覺得小白或許不是那般的壞。可始終擔心他會把自己的聰明用到壞處。可是在下始終只覺得他是一個會耍心眼,讓人害怕,必須遠着點,防着點的人,你只有到最後才能真正明白她的用意。一如除非小白姑娘自己說她是姑娘,否則所有人只會以爲他是個小混蛋,壞小子!”
“在下從沒想過小白是個姑娘家。甚至我們曾和小白相處那麼多日子的人沒有一個覺得他是個姑娘。他更沒有招惹或勾引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男人。她只招惹那些姑娘家。可惜那時在下以爲他是男人,還防着他爲惡。其實她自個是個姑娘,這才和姑娘在一起說笑的!在下以爲如小白這樣仁心忠勇、俠肝義膽,潔身自好之人,即便是男子中都是鳳毛麟角,何況是一個姑娘家!在下佩服小白姑娘完全不計個人得失,一心爲着堡主的一片赤誠之心。諸位要說小白是個混蛋,是個壞小子,喜歡惹事生非,一張嘴是毒舌,氣死人不償命,甚至不給別人面子,在下一定同意,甚至會陪着諸位一起罵這個混小子。可諸位若是說小白姑娘下賤,勾引男人之類的話,那在下定然不同意!在下也絕不會讓人如此欺負一個清白的姑娘家,何況還是一個俠肝義膽的女俠。堡主若是不善待小白姑娘,那纔是堡主的錯。堡主說誰若是羞辱小白姑娘,那便是羞辱飛鷹堡堡主!這恰恰是堡主分得清是非黑白!咱們爲着飛鷹堡堡主之事而來,咱們雖然不能爲堡主做些什麼,但是這是非二字卻也能爲堡主分個一清二楚!在下支持堡主這麼做!”這會徐清也大聲道。
“諸位中誰妄圖對小白別有用心,以爲小白也不是可以隨意欺負的,誰靠近她三尺之內,在下殺無赦!”凌翼大聲道。
“哈哈,果真是夠賤的。真正的人盡可夫。”又有人狂笑着。
“你錯了,閣下絕不在這裡面。因爲閣下連男人都算不得。真正的男人恩怨分明,是非分清。可你連這些都分不清!你不過是個太監!只有你這種不男不女的人才會躲在人羣裡說着酸溜溜的鹹菜話。”柳雲汐毫不客氣的罵着。
“你這賤人,找死。今日爺爺就讓你知道厲害。”那人撲向柳雲汐。
季子期寶劍出鞘,一劍揮過。而後慢慢收回寶劍冷冷道:“誰敢動小白,誰就
是我飛鷹堡的敵人!”
“堡主,我們來幫助堡主,可堡主竟然爲了一個賤人傷人,看來我們真的找錯人了。”立刻有人嚷嚷着,人羣中傳來應和聲。
“閣下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幫着趙時俊這個僞君子調撥我們兄弟,看來趙時俊就算不是黑衣人也是黑衣人的爪牙了。諸位大俠,今日之事諸位看的一清二楚,首先是趙時俊因爲在下不喜歡他女兒便來此鬧事,接着又污衊小白和黑衣人有關,而後出手打小白,接着更是污衊我師弟,這一樁樁一件件,哪裡像是我師弟長輩,那個妻子被黑衣人所殺的俠名遠播的神醫?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幫黑衣人。還請諸位大俠們分清事實,切莫爲那僞君子所迷惑。”凌翼立刻大聲喝道。
只聽噼噼啪啪的耳光聲不斷,好一會幾個人給扔出來,就見徐文滔閃了出來,跪在趙時俊面前道:“師父,這幾人出言不遜,暗中調撥,害師父被冤枉成和黑衣人有關的人,今日師父若是不好好處罰這幾人,恐怕別人真的要誤會師父和血洗飛鷹堡,殺了師孃的惡人有牽連了。徒兒知道師爲着師妹的毒煩心,就算師父和師妹聲譽受損也不屑解釋。但是今日事關重大,別說堡主他們已然認定師父和黑衣人有關,就連羣豪也覺得師父和黑衣人有關。畢竟小白所言句句有禮,容不得別人忽視。可是如若師父和堡主他們拼起來,最後便宜的卻是黑衣人。黑衣人爪牙滲透飛鷹堡如今已是不爭的事實,想來那人隨時伺機而動,今日一戰若是兩敗俱傷,最後便宜的卻是那黑衣人,師父,此事不可不察。”
“唉,到底是你明白爲師心意,爲師何嘗不知這其中厲害呢?只是爲師也無非分清這些人到底是不是黑衣人手下,爲師也怕誤傷了羣雄,如此便打擊了羣雄幫堡主的一片心意。”趙時俊嘆氣道。“何況小白姑娘行事出格,卻又非我能左右。沫兒行事出格畢竟是因爲那毒的緣故。”
徐文滔大聲反駁道:“師父,柳姑娘就算言辭出格,可是徒兒和師父把脈一致,這姑娘和婦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這乃是事實,容不得忽視。何況那些人一再激怒小白,小白爲了堡主顧全大局最多也是在被激怒後才說了一句刺人的話,那些人偏偏盯着柳姑娘不放,這是爲何?”
“就如當日若非那些黑衣人混在人羣中一直鼓動所有人盯着小白,讓師父暗中準備對付黑衣人的人被小白看出,以至讓黑衣人有所防範。其後黑衣人襲擊小鎮,那些人赫然在其中,這是嫁禍師父。也讓堡主他們對師父有了嫌隙。前車之鑑不可不察。今日這些人一再鬧事,恐怕和黑衣人多少也有關係。那些真正幫飛鷹堡的羣俠,豈會善惡不分的?就算小白不像個姑娘,真的讓人鄙視,羣俠也分得清主次。畢竟此地是飛鷹堡。”
“小白也一再說了,以抓黑人爲首要目的。小白除了和堡主師兄弟走得近之外,並無和任何有來往,也未曾讓羣俠爲了爭奪她鬧得不可開交!因爲之前誰也不知道小白是姑娘,羣雄始終以爲她是個男人!只會覺得小白是個混賬,有時候像瘋狗,誰踹了她她就逮着誰咬!可無論如何小白幫堡主抓到黑衣人爪牙這是事實。再者江湖兒女本就不拘小節。小白爲了給堡主查黑衣人假扮男人,爲了不引人起疑,難免會不拘小節。羣俠心中定然有數。羣俠來是給堡主主持正義,絕非來給堡主添亂,因此就算小白行止不像姑娘,只要堡主依然把小白當朋友,只要小白不讓堡主做爲非作歹的事情,那誰也無法干涉小白行動,難道羣俠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
趙時俊本來就想着要人這麼做,但是徒弟這麼一來,他明着也不能說什麼,之事看着徒弟。
徐文滔又大聲道。“再者一開始師父在羣俠心中是個大仁大義的神醫,可是自從這一次一次的事情過後,師父在羣俠心中一落千丈,徒兒心中也惱恨小白針對師傅。可是偏偏那些最後和黑衣人有關鬧事之人卻全是那些師傅曾經救過。那些人恩將仇報害了師傅!師父若是再任其自然,小白今日受了這羞辱一定緊盯不放,到時候那黑衣人把小白引向師父,嫁禍師父,那時師父不是黑衣人也成了黑衣人。畢竟到目前爲止,尚沒有比師父武功更高明的人出現,而他們三人都打不過師父,別人不對號入座都難。小白和堡主師兄一心要幫堡主找出黑衣人,因此凡是對堡主不利的事情,他們會看作是和黑衣人有關,甚至他們連師父都不放在眼中。師父難免心中難過。可是他們說的也對。他們只爲堡主血案而來,卻非爲師孃而來。是以難免忽視師傅。就如徒兒心中只有師父,自然會忽視別人,甚至有時候連堡主的話都會忽視一般。師父如是計較這些,難免會讓人覺得師父和堡主是二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