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給老子閉嘴,不許哭。”柳雲汐一腳踹向旁邊的凳子:“老子最恨你這種女人,水性楊花!”
柳氏被柳雲汐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再也不敢出聲。
這裡柳雲汐像是火山爆發一般發着飆:“你媽的既然跟着男人跑了,那就該對自己的男人一心一意,可你居然還三心兩意,飛鷹堡派人設計勾引你又怎麼了?你要真是貞節烈女,你根本就不會動半分心思,你會老老實實去飛鷹堡。那這後面哪裡了這麼多事情的?你媽的真要有點江湖道義,你就不會連黑白善惡都分不清。你不過是長的好一點而已,你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男人能要你,能不嫌棄你的水性楊花,你該知足!可你倒好,居然還嫌棄你的男人,你這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怎麼,你不會是看着有個男人長的比你男人好,你就想着要撲他懷裡了吧?居然當着別的男人面要自己男人去死!你媽的這是什麼!再說你那個混蛋老子,他媽的要不是一早就找了備胎打算以假亂真,會有這事嗎?那老混蛋一錯再錯,媽的,明明有了一個備胎還不死心,居然還要找兩個,找兩個還不行,還把你這個親身女兒也當作備胎,那老混蛋老子沒宰了他已經便宜他了。”
啪,柳雲汐隨手掃掉了桌子上的東西,一腳踢在桌子上,就把桌子腿給踹了。這響聲嚇得柳氏直打哆嗦。
“還有你別給老子裝什麼清高,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在家時本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可惡女人,你要是不高興時連你孃老子都打,現在你來裝什麼孝子賢孫!”柳雲汐再一次一腳踢斷了桌子腿,那個桌子一下倒了下來。
柳氏驚恐的瞪着柳雲汐。柳雲汐恨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楞是把那桌子砸了一個粉碎。這裡柳雲汐這裡看看,那裡瞧瞧,把能砸的,能打的全部打了。
“別,別打了,別砸了。”柳氏心痛道。那是她和自己的男人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家啊。
“怎麼?這一點你就心痛了?你不是要你男人去死的嗎?老子如今不過是幫你砸了這些鬼東西而已,這樣你可以跟着你那個英明神武的老子重新找個好男人啊!”柳雲汐不解氣的一腳踹飛了那木塊,木頭撞在牆上發出巨響:“你不是巴不得你男人死的嗎,你不是要你兒子死的嘛?這樣你就可以找一個好男人了是不是?”
“閉嘴,你胡說,你胡說!”柳氏嚷嚷着。然後開始哭了起來。
“老子說了不許哭就不許哭,再哭老子我拆了這房子。”柳雲汐喝道。
柳氏果然不敢在哭,可憐巴巴的看着柳雲汐
柳雲汐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後才又冷冷喝道:“你記着你丈夫的主子是什麼身份!他除了和飛鷹堡主是師兄的外,也是一國之君!難道說他的話飛鷹堡主真的一點都不聽嗎?真要如此,那飛鷹堡主豈不是辜負了你丈夫主子這不惜一切幫他的那偏赤誠之心了?你以爲飛鷹堡主會爲了殺你父親而放棄他的好朋友?你別用你父親看你男人的那種卑鄙心思來看飛鷹堡主和你丈夫主子之間的情意!你的父親還不值得他們師兄的反目成仇!他們真正要的是那個幕後主使!至於那些江湖朋友我們也可以讓他們放棄。畢竟飛鷹堡主都不追究了,他們還有什麼理由追究的?畢竟柳淮山和他們沒有不共戴天的大仇。當然你可以選擇不信,同樣的,你也可以選擇放棄你兒子的性命,那麼同樣的你也保不住你,你父親的性命!你如果想要你兒子和你父親都能平安,那你最後選擇信我的話。”
柳氏本就被柳雲汐火山爆發的脾氣嚇的夠嗆,這會聽柳雲汐這麼一說,雖然心裡是信了,可偏偏嘴上還是說着:“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的假的?”
“你不相信別人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最好信我的話,否則後果自負。”柳雲汐拿着刀在她面前晃着,眼神冷然:“那你信不信我此刻會在你臉上劃一刀?”
“我,你,你,你這惡賊,你就知道欺負婦孺,你,相公,這個惡賊欺負我,嗚嗚嗚。”柳氏看着柳雲汐兇惡的神情不由得道。
“你說的對,我就知道欺負女人,同樣我也會欺負小孩子,你要不要試試?”柳雲汐又把刀挪到了孩子的衣服上。挑着孩子衣服上的衣結。
“我,我,我信,我信你。你別那樣,那樣會傷着孩子的!我信你的話,我信你們不會傷害我爹。”見柳雲汐挪開了刀柳氏才怯怯道:“但是那幕後主使呢?他要是找來怎麼辦?”
“所以我們需要快點知道幕後主使才行。如今那幕後主使還不知道你男人的主人是什麼身份,因此一時半會的找不到這邊。而來我們知道了那人是誰,自然會去找他,他忙着應付我們,哪裡有空親自來找你父親的?就算來,大約也是一些小魚小蝦的,那些人你男人和他的朋友們還應付得了。到時候只要你父親自己安分守己做
一個普通人,不出去惹事生非,哪裡會有人懷疑他是江湖上的那個大惡人?不過你這個做女兒的到時候要好好教育他一番纔是。”柳雲汐冷冷道。
“我爹的武功那麼高,他不會聽我的?”柳氏惱火道:“我倒是希望像你說的這樣能就近照顧他。”
“我雖然不傷他性命,卻不會留着他的武功讓他繼續害人。一旦他沒了武功也就是個平常人了。”凌翼淡淡道。
柳氏瞪了凌翼一眼,又轉頭看着柳雲汐,她覺得那個男人真的十分討厭,每說一句話都讓她說不出的難受,她就想狠狠的打他一頓。
“娘子,我自小沒了爹孃,到時候我們把岳父接來,咱們一家人安心過日子。到時候有咱們看着,不會有人欺負岳父的。”金陵立刻道。話說他也害怕這小白會做什麼事情。柳雲汐的一陣狂飆掃蕩,讓他家徹底變得空蕩蕩的,剛纔他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了。
“那我娘呢?你們可知道她如今怎樣了?”柳氏又問道。
“你娘和柳福一起離開柳家了。我想他們可能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了。你倒是費心些,給你父親重新找個老實的女人組成一個家,如此也不致於他鬱鬱寡歡了。若是他將來還有子嗣,你就多用心些,好好教導他們,別讓他們再走邪路。”柳雲汐冷冷道。“對了,你們柳家莊如今還在拿裡,不過住着的是那些江湖豪傑,你若是要收回那莊子也不是難事。畢竟你是柳淮山的女兒,你出面倒也合情合理。”
“多謝你爲我們想得這麼周到。”柳氏這會低頭道。“我,我還有一個請求。”
“合理的我可以考慮。”柳雲汐淡淡道。
“很簡單的,你幫我打他一頓。”柳氏頓了一會指着凌翼道。
“怎麼?你不會是看上了那個男人,自己又嫁不得,這才拐着法的想去招惹他?還是你覺得老子比你的男人有威勢,所以你就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老子,想用美人計來對方老子?你省省吧!死了這條心,老子我不是你男人,像你這種女人老子見多了,老子纔不會被你誘惑呢。你要想打他要不你自己打,要不讓你男人打。”柳雲汐聳了下肩膀,在凌翼身上踹了幾腳,踢開了那禁制。跑到一邊偷笑着。
“娘子,也別任性了,倒是請小白公子給孩子解毒纔是最重要的。”金陵看看自己的女人,見她一臉的尷尬,心中便有些不痛快。沒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真的是水性楊花之人。之前小白罵她,他還很生氣的。沒料到自己的女人只不過見着人家一會便那樣了。又有些尷尬的看看給自己解穴的凌翼道。
“尊夫人若是想打在下,那在下便讓她打一頓便是。”凌翼淡淡道。是他欠她的。
“對了,小白兄弟,你怎麼還拿着刀子,你先把刀子放下吧。”金陵看着柳雲汐手中的刀子還真的很不放心,就怕那刀子一不小心的傷到自個兒子。所以伸手先把兒子報過去。現在對他來說兒子纔是最重要的。
他伸手要去過柳雲汐手上的刀,柳雲汐卻沒有給他。金陵不解的看着柳雲汐。柳雲汐示意女人去廚房取一直碗來。
柳雲汐這會在手腕上劃了一道,放了半碗血。
“這個,這個,難道,難道只有這個法子纔可以解那毒嗎?”金陵和柳氏兩人都很驚訝。
“是啊,”柳雲汐點着頭。
等看着差不多時,這才弄醒了孩子讓柳氏給孩子灌下。
小孩子皺着眉頭,勉強喝了幾口就拒絕再喝。
柳雲汐可不管那小子,這可是她的血啊。當下捏着他鼻子,讓他咕嘟咕嘟全喝了。
凌翼則抱過孩子,給孩子運功爲孩子條理了一番,確定孩子沒事後才放手。
等放開他後,小傢伙立刻哇的大哭起來,叫着娘,撲進柳氏懷中抱着母親的脖子,指着柳雲汐罵壞人。柳氏雖然心中很同意兒子的話,可是面子上倒是不敢多說。柳雲汐絕對是個壞人。
凌翼拿出一錠銀子給金陵,金陵不肯接受。只說這傢俱壞了可以重做,只說有些事情恐怕難重來。何況他們兩個還救了自己的兒子。而自己的女人也確實該受些教訓。
柳氏的行爲真的傷了他的心。他別的都不介意,唯獨對妻子這一點卻不能原諒。
“相公,爲妻錯了,還請相公原諒。”柳氏看老公不開心,倒是忙着上前道歉,又道:“爲妻真的沒有看上別的男人,爲妻也不知道爲何像找了魔一般那麼做。爲妻心中真的只有相公一人。”
“算了,過去了就過去了。”金陵冷冷的,神情嚴肅道:“不過你記着今日之事以後不許提,不管是對誰都不許提。就算是小白兄弟給孩子解毒的事都不許提,你可知道!”
“是,相公。”柳氏偷偷看着自己的男人,有些不明白男人爲什麼連這事也不許提。
“你若是違了今日之約,那你便不再是我金陵的妻子。”金陵依然冷然道。
“連爹面前都不能提嗎?”柳氏怯生生問道。
“不能!”金陵的聲音冷硬,帶着強硬的命令。
“是。”柳氏這會變得柔順起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相公變得好有男人氣魄。
金陵不再理會妻子,他跟着主子,自然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這小白的身上血能解毒,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麻煩也大了。
今日之事多虧了小白,不然不僅自個死無葬身之所,恐怕還連累了主子。到時若是主子因此而死,那他便是千古罪人了。
好在如今不過是損了些傢俱,但是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沒事,這纔是最重要的。
柳氏被柳雲汐這麼一頓呵斥後,倒是安頓了下來,也不再不鬧騰。又問着自己要如何做。凌翼問她是怎麼和柳淮山接頭的。柳氏說是父親讓她在明日把消息送到城東柳樹林,父親給她解藥。凌翼讓她按着計劃行事。兩人只是詳細問了那樹林。
第二天柳氏正常出去,就有鄰居問着柳家昨晚是不是夫婦吵架了。因爲昨晚柳雲汐的動靜大了點。鄰居們擱着不遠,自然聽到了。柳氏不自在的笑笑。說沒什麼。而後倒是一邊和那些女人們閒聊着,一邊暗中打探着聽說了一些當今天子如何奪得帝位的經歷。這所說的,也和自己男人說的差不多。只是問起當今天子和哪些人是朋友,那些婦人卻是茫然。
自然問了更深一點,那些人就更不知道了。所以柳氏倒是確定自己的男人說的對的。也暗暗欣喜自己總算沒看錯人,男人就算地位低了一點,但到底是皇帝身邊的人,自己也該安心了。
到了第三日。柳氏便喬裝打扮了去那邊的樹林,她在林子裡轉了一圈,最後在一顆大樹下停住,四周看了看,把一樣東西塞進了樹洞。接着就轉身離開隱身。
沒多久就從那大樹上飛身跳下一人,而後從樹洞中掏出了那張紙條,展開紙條看了一眼,迅速藏了。
“父親。”柳氏從樹後轉了出來,一把抓着那人。
“哼,賤人,你還有臉叫我。”戴着斗笠的人擡起頭冷冷的看着柳氏:“若非你這賤人壞了老子好事,老子哪裡會落魄至此!”
“父親,你答應只要我給你消息,你便給我兒解藥的,你不能食言而肥。”柳氏不放手道。
“我老實告訴你,那毒沒有解藥,你就等着給你男人和兒子收屍吧。”柳淮山惡毒的笑着。
“父親,你,你怎麼可以如此狠毒?好歹那孩子也是你的外孫啊。”柳氏滿臉的悲痛。
“他死了才活該,你別忘了他是奉命娶你。你別忘了是他主子害得老子我一無所有的!”柳淮山惡狠狠甩開柳氏:“你給我記着,等他們死了,你就乖乖給我回柳家。”
“娘子,你現在明白你爹是什麼樣的人了吧?”金陵帶着孩子從樹後走出來,上前扶起柳氏冷冷看着柳淮山道。
“你小子竟然沒死?”柳淮山看着金陵眼珠收縮:“賤人,你再一次騙我,你找死!”
說着撲上去就要殺了柳氏。金陵擋住了柳淮山。
“爹,我是你女兒啊。”柳氏哭道。
“是老子生了你,老子要你生你才能生,老子要你死,你就得死。”柳淮山冷然道。
“老狐狸,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柳雲汐在柳淮山背後冷冷道。
“是你,又是你這混蛋,我殺了你。”柳淮山聽到柳雲汐的聲音頓時大怒,猛然轉身。身形一動看似撲向柳雲汐,實則一閃身撲向女兒,一把抓着自己的女兒脖子上:“你放我走,不然我便殺了這賤人。”
“老狐狸,你都說了,她是你女兒,你要她生她便生,你要他死你便死。我又不是她老子,我聽你的豈不是很沒面子的?如今老子我是絕不會讓你走,所以你要殺她你便殺了她。”柳雲汐慢悠悠的道。
“賤人,你可聽見了,你爲那個男人出生入死,可那個男人呢,卻對你的死活毫不在意,這樣的男人你還要嗎?”柳淮山抓着女兒的脖子冷冷喝道。
“爹,女兒這也是報應。當日是爹讓女兒給自己的兒子服下那毒的,爹如今說那毒無藥可救,女兒已經沒了生趣。何況前日我還要毒死夫婿,今日被爹抓着,他不救我也是應該。倒是爹,你殺了女人更是寸步難行。當日你殺了兩個哥哥,你還可以怨恨是那小白設計害了你,才讓你變得喪心病狂的。可今日呢?今日女兒未曾做任何對不起爹的事情,可爹卻要殺了女兒,你要毒死你的外甥,你自己說說,你還是人嗎?你可還有一絲一毫的人性?本來女兒還不相信爹是那張喪心病狂之人,覺得那都是世人冤枉爹,設計爹的!可今日爹所行,不得不讓女兒相信。”柳氏悲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