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荻倒是上前問着柳雲汐的動向。
“秋姑娘以爲呢?”柳雲汐聽到秋荻的問話,倒是笑着轉身看着秋荻問道。
“小女子覺得小白兄弟似乎不該到此爲止,小白兄弟若是想抓着柳淮山,似乎不該如此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這些,而是該暗中想法子纔是。是否這後面還有別的?”秋荻問道。
“姑娘以爲呢?”柳雲汐笑而不答。
“本來這裡是柳淮山的老巢,可公子偏偏用了一招趕狐狸出洞的計謀,可見公子不是要殺老狐狸。公子說過,你想知道柳淮山身邊是否有別人,莫非公子此意不在柳淮山,而在柳淮山身後之人不成?”秋荻沉吟着。
凌翼看看柳雲汐,柳雲汐倒是笑了起來:“姑娘冰雪聰明,果然比起那等糊塗人要有見識多了。”
“那公子下一步會如何做?”秋荻又問道。
“等。”柳雲汐微笑着道。
“等?難道說還能等處什麼來嗎?”一邊的徐清皺眉問道。
“換做是姑娘,姑娘會如何做?”柳雲汐沒有回答徐清的問題,而是問着秋荻。
“這個,若是小女子的話,小女子會想法找到柳淮山。不過柳淮山是個老狐狸,要找他不容易。這裡的窩給人踹了,又聚集着一大批要他死的人,所以老狐狸就算想回來都不敢回來,他如今可是一無所有了。那他會去哪裡呢?”秋荻背手凝神思索着。好一會秋荻恍然的啊了一聲。
“姑娘可是想到了什麼?”柳雲汐笑着問道。
“柳淮山的女兒,柳淮山一定會去找自己的女兒。之前有傳聞柳淮山的女兒與人私奔,是柳淮山放了的。如今柳淮山無處可去,一定是去找他女兒了。”秋荻道。“而你們應該知道那女人去了哪裡吧?難怪小白兄弟會說等了。”
“爲何我們會知道?”柳雲汐問道。
“我之前聽聞有人看到有一個很像柳小姐的女人出現過,據聞那女子還和某個男子生了孩子。傳聞飛鷹堡的人也去了那裡,你們既然和飛鷹堡有關係,那麼你們定然知道那女人住在何處,所有你們纔會如此神定氣閒。你們是在等有消息傳來,而後你們好前去找那老狐狸。”秋荻興奮的看着柳雲汐,兩眼放着光芒。“你們早就定好了要拆了柳家的計劃,所以你纔會這麼做的。這個計劃該早在你們進柳家時就定下了。”
“呵呵,在下只能說入柳家莊拆了這狐狸窩,把老狐狸趕出洞的實際運作是在下一手執行,別的在下可沒有預訂好。不過在下不動腦子,不表示別人不會不動腦子。畢竟在下的妹子爲柳淮山所害是一個結果,而這起因卻是飛鷹堡的血案,在下的妹子是因緣際會的入了這個局,因此把在下兄妹給扯了進來。當日柳淮山若是對舍妹好一些,沒有舍妹的那些要命事情發生,在下如今幫誰在下也說不清。畢竟柳家是在下的根本出處,在下幫着柳淮山也是常理。因此這真正定這計劃的人卻是飛鷹堡主。在下不過是順勢而爲。要知道如今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爲飛鷹堡血案而起。飛鷹堡主早在在下介入之前就定了一個計劃了。畢竟之前江湖上爲了舍妹打了一場口水戰,在下好歹得爲舍妹找回這個面子纔是。”柳雲汐微笑着道。
“你說這一切都是飛鷹堡主定下的?”徐清意外。
“並不全是。”一邊沉默的凌翼倒是開了口。
“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高人不成?”黃鳴大感意外。
“其實這整個的計劃是柳雲汐柳姑娘提出。”凌翼淡淡道,說着又看看柳雲汐。
“柳姑娘?小白的妹妹?”所有人再次意外。
“是,其實是在飛鷹堡主迎親時,柳姑娘就設法逃走過,不過很不幸的他被我師弟抓着了。後來柳姑娘就把自己
的設想和師弟說了,試圖交換讓她離開。那時師弟因爲她身中奇毒,就想着飛鷹堡內有神醫,或許可以請神醫給她解毒後再讓她離開,同時她一個姑娘家在江湖上亂闖,若是再次被人抓着利用了,那麻煩就更大。只是我們都沒想到柳姑娘性子剛烈,竟然想着從飛鷹堡後山的懸崖上跳下去,用死裡逃生這一招。更沒想到的是,她的出逃竟然牽扯出連我們都不知道的黑衣人。師弟更因此受了重傷。當時我們誰也摸不清狀況如何,而柳淮山這邊又反咬一口,這纔將錯就錯了。那時在下就想着來柳家找出線索,沒想到剛到柳家就出事了。”凌翼淡淡道。
“如此說來,那位柳姑娘的謀劃能力比所有人都高明瞭?”秋荻聽力十分好奇。“當時柳姑娘是怎麼計劃的?對了,若是不方便,那你不說也可以。”
“無妨。”凌翼微笑着道:“柳姑娘用的法子,其實和小白用的法子差不多。秋姑娘也知道小白這性子的,喜歡嘮叨,喜歡教訓人,喜歡繞彎子,也喜歡折磨人,把人逼的向揍人。據說那柳姑娘也和小白這般喜歡嘮叨,喜歡饒舌,喜歡兜圈子,還喜歡假裝哀怨,喜歡折磨人。結果把那些個丫頭奶孃們折磨的晚上不能入睡,其後倒是收集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後來柳姑娘自己想了一番,又結合了她在柳家看到的情形,就推測出一些我們疏忽的事情。比如師弟和在下一明一暗互爲表裡,在下於暗處尋找柳淮山的線索,同時也提出柳淮山有可能用了計中計。即她這個有反骨的女人用毒藥控制在明着壤嚷嚷,而另一個小翠則在她去後說她是真正的柳小姐,這樣就可以拉住所有人的目光。而柳淮山的親身女兒有可能是最後一個細作。那個女人也有可能會找出我們背後的弱點,而後把消息給柳淮山。柳淮山的背後若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人在,那時候他就可以拿着這消息讓那個我們不知道的人去害了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