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們?”柳淮山迷茫道。
“從你和那女人重新在一起後,我就和阿福做了夫妻。”柳夫人冷冷道。
“你說什麼?”柳淮山不能置信:“不可能,你胡說。一定是你恨我,才故意這麼說的。”
“我說的是真的,我早對你死心了。阿福比你好一百倍。他對我專一,不論我如何生氣,他都不生我的氣。可惜你從來沒有這麼對我。從來只有我那麼對你,處處包容你。遇到阿福我才明白,原來男人也可以是包容女人的。他給了我新的生命。我打算跟他在一起。之前我沒有走,那是心中還惦記着那兩個孩子。可是既然那兩個孩子被你殺了,那你我已經緣盡。”
“不可能,”柳淮山怎麼也不信這一切。
“事實如此。”柳夫人淡淡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女兒,你若是跟着阿福走,那別怪我對她不客氣。”柳淮山威脅着。
“那是你的女兒。何況她已經嫁人。她的男人若是不能保護她,那也只能怨她自己,是她自己選了那個男人,所以她的生死早在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時便和我無干了。”柳夫人淡淡道。
柳淮山看看夫人,又看看阿福,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當所有的意識逐漸回到腦海中,他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們。
柳淮山提劍劈向柳夫人,嘴裡怒喝着“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不過他卻沒能殺得了人。
在柳淮山忙着殺人時,他們這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擋住了柳淮山的致命撲殺,兩人你來我往,沒了援助的柳淮山哪裡是黑衣人的對手,最後黑衣人拿下了柳淮山。
柳夫人忙道謝。
黑衣人淡淡道,他救人,只是希望柳夫人能說出當年血洗飛鷹堡時,柳淮山做了謝什麼。
柳夫人聽了這話卻沉默不語。柳淮山做了些什麼,她當然知道。但是她不能只想着自己,她還需要想着自己的孩子。她還有一個女兒 ,就算自己說狠話,可女兒到底在那裡。何況柳淮山也知道這個女兒在何處。她和柳淮山畢竟夫妻多年,她雖然惱恨柳淮山,倒也不想柳淮山死,所以也就沒有打算說出來。
柳家莊突如其來的變化,消息很快的就傳了出去,那些無所事事的羣俠立刻蜂擁而至。所以很快的大夥都知道了柳淮山扒灰,被老二知道,老二憤怒出手,柳淮山殺了兒子。卻遇到老大和自己女人在一起,這又殺了老大。最後柳淮山找自己的夫人去了。而夫人則和管家在一起。所以羣俠們立刻趕到這邊,最後阻止了殺氣沖天的柳淮山。
對於所有的羣俠來說,他們都一下子就暈了。誰也沒想的柳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鄙視、憎惡、可憐?
羣俠制止了柳淮山的行兇。因爲羣俠們的一擁而入,柳家徹底開放。
柳淮山被羣俠圍困着,而有人趁機進了柳家的密室尋找着蛛絲馬跡。不過柳家密室中沒有什麼,真正的秘密在柳淮山心中。
羣俠到柳家莊時,就看到黑衣人和柳淮山在對打,黑衣人要柳夫人說出過往,柳夫人拒絕,所有人要求把柳夫人和阿福關押起來。自然柳淮山是罪魁禍首,別人更不會放過他了。
天色漸漸放亮。柳淮山這回也亂了神,慌亂中的柳淮山最後找到柳雲汐,問着柳雲汐要怎麼辦。
柳雲汐平靜的告訴柳淮山,自己也沒任何辦法。如果柳淮山沒做這些事情,尤其是沒有殺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那她還有些法子,但是他親手殺了他的兩個兒子,又殺了那兩個女人,這些事情柳家莊的人都看到了。最後還要殺了自己的妻子和阿福,又被羣俠看到了,這些事實卻不是她能左右的。如果他沒做,或者她沒看到,她自然可以爲柳淮山找說辭,但是如今這鐵板釘釘的事實,卻是無法抹去的。最後柳雲汐說着莊主,之前二少奶奶說找你有要事商量,你和二少奶在裡面,小的始終沒想到莊主會幹出這等醜事。你幹了也便幹了,但是你不該殺了你的孩子。
柳淮山聽了這話一時愣住。“你,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殺了你。”
柳淮山怒吼着。不過柳淮山的劍還沒到柳雲汐那裡,就被擋了回去。是凌翼。凌翼救了人之後就來找柳雲汐。
“你,你們兩個串通好了,是你們設計讓我這麼做的。”柳淮山怒道。“來人,給我殺了他們,是他們暗害了我。”
“柳淮山,是你色心包天,看中了你的兒媳婦,這才讓你兒子被害死的。”凌翼冷冷道。
柳淮山二話不說,指揮着所有的家丁撲上來殺了他們。
柳雲汐這會不再掩飾什麼,“諸位,你
們親眼看到柳淮山殺了自己的兒子,如此惡賊,難道你們還想幫他嗎?你們就不怕他在殺了我們後再殺了你們?”
“你胡說。給我殺了他們。”柳淮山怒吼着,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你們來只會白白送死。你們都該明白當日那些大俠們是如何死的。柳淮山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凌翼冷然道。
可惜那些人誰也不聽。
凌翼和柳雲汐背靠着而立,所有人把他們兩個團體圍困。
“殺,殺,給我殺了他們。”柳淮山怒吼着。“都是他們兩個害了我。”
柳雲汐這會不再掩飾自己的武功,拔出寶劍對付着這些人。
很快的羣俠把他們團團圍住。
“諸位大俠們來的正好,都是小白這惡賊讓我幹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後導致在下失手殺了我的兒子。害的我家破人亡。”柳淮山抓着徐清大聲嚷嚷着。
“諸位,在下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哪裡能讓柳淮山做什麼的?柳淮山若是大俠,那他便不會打自己兒媳婦的主義。如若不是柳淮山自己心中想着要自己的兒媳婦,一心一意的要那女人,這一切又如何會發生,是柳淮山自己邪惡,作惡多端。”柳雲汐大聲道。
“不是,這小子明明會武功,可他偏偏假裝不回武功,騙取我的信任,他這麼做分明是別有用意。”柳淮山又喝道。
“我從來沒有裝我不回武功。我可是一直表現的會武功,只不過我懶得顯擺而已。至於你,你這麼認爲是你的事情。你若是對別人沒有歹毒心思,別人會不會武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品行如何。何況這些日子以來,在下所做,處處合情合理。在下讓你打開莊子,讓羣俠進來,這才確保了羣俠沒有因爲胡亂闖山莊而被你殺了。同樣在祠堂事情發生後,在下建議你散財,幫助那些受害的人,而你也因爲接受在下建議而受到別人的尊重。這些事情都是在下建議的。”柳雲汐冷冷道。
“你都承認了你讓我做事的,我今日會如此也是你讓我這麼做的。”柳淮山立刻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嚷嚷着。
“你是我兒子嗎?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了?這些事情如果對你沒有利,你會去做嗎?就比如你找女人,如果不是你喜歡的,我說了你回去做嗎?何況你和你二媳婦的事情早在我來柳家莊前就有的。若非你和你的媳婦在一起,恰好被你夫人抓着,那天宴會上柳夫人會因爲醉酒而痛罵你,甚至是你兒子嗎?”柳雲汐喝問道。
“你這混蛋,都是你設計的,都是你害的,害的我好好的一家壞了。”柳淮山叫囂着,根本不聽柳雲汐的話。
“我不過是讓你一家人團聚,沒有讓你爬上你媳婦的牀。同樣也沒讓你和你的媳婦眉來眼去,也沒讓你叫誰送你夫人,是你讓阿福送夫人回房,是你一再的想要你夫人醉了的,好讓你對你的媳婦動手動腳。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柳雲汐冷冷道。
“諸位,這小子乃是我柳家的先祖,所以他說的話我自然得聽。”柳淮山又轉向所有的人。
“柳淮山,你不是很奇怪嗎?我的年齡比你的孩子都小,哪裡能做你的祖宗了?我若是你祖宗,那是不是表示我已經長生不死,是個神仙了?我若是神仙,那我又何必來和你和囉嗦?我只要想怎樣就怎樣了?”柳雲汐駁斥道。
“是你說的,是,是阿福說的,是祖宗俯身阿福說的,是我兒子說的,是我父親俯身兒子說的,要你好好庇佑我柳家。……”柳淮山一時說不下去。
“可惜阿福奪了你的妻子,你奪了你兒子的老婆,殺了你兒子。”柳雲汐冷冷道。
“你,你是,是你讓鬼找我的,是你要害了我的。是你要謀奪我柳家的家產,你纔會設計害了我們一家。你明明有武功,你卻裝作不會,這小子明明神志清明,卻裝瘋賣傻。你明明和這小子沒有吵架,卻裝作你們鬧翻了,你這是爲什麼?你爲的就是我柳家家產。你暗中搗鬼,指使那些鬼上身,讓我做了這不仁不義的事情,你比祝由更惡毒。”柳淮山指着柳雲汐怒道。
有人的目光一致轉向柳雲汐,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我們兩個確實是有備而來,不過這目的卻不是你的柳家莊。如果我要柳家莊,那我就不會讓柳家的人離開。我和我兄弟這麼做,爲的是給多年前血洗飛鷹堡的案子找出真相。”柳雲汐平靜道:“這裡所有的大俠們都是爲了血洗飛鷹堡的案子而來。但是之前所有來的人無一倖免,就連飛鷹堡主的師兄也爲你這惡賊下毒,截殺,差點死在你手中。而我們來時,你莊子裡有太多的無辜之人,那些無辜之人都被你利用,我們要的是找出真相,而不是殺了那些無辜之人,所以才喬裝改扮進到莊子中。
我建議你打開莊子,讓羣俠進來,那就是希望羣俠們不暗中闖柳家莊,以致無辜之人出事。同樣的,當日秋荻姑娘進祠堂,也是被飛鷹堡主的師兄所救,這纔沒讓她遺憾終生。次日是我故意在那般惹事,讓諸位大俠有機會找到你問你要人。也是我在無意中發現了前輩黃秋深的遺物,由此猜出祠堂那邊有暗機關。後來徐少俠出事,也是我讓我兄弟給他去除體內的劇毒。甚至我可以告訴你,那天晚上,那女人帶了鬼只去佈置鬼陣害了諸位大俠,也是我和我兄弟去幫着除了那些鬼物,最後救了所有人。而在破地下秘道時,也是飛鷹堡主的師兄捉拿下祝由的。事後我讓你放走所有的人,給他們銀子,這人情你得,我爲的是不希望你在利用那些無辜妄送性命。我要的是找出你血洗飛鷹堡的證據,而非要你的柳家莊,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柳雲汐一口氣胡說道。
“你胡說,你不過是接着飛鷹堡的名義來做壞事而已。諸位大俠們,這下小子如此陰險惡毒,你們爲何還不殺了他們,爲我主持公道?難道你們想罔顧他人性命,你們妄稱狹義了。”柳淮山怒道:“你們被他利用了都不知道,你都不過是一羣糊塗蟲。”
“你們兩位說爲飛鷹堡做事,那你們可有什麼證據?”就有人問道。
“我就是飛鷹堡主的師兄季炎。”凌翼冷冷道。“之前我被柳淮山下毒暗殺,多虧了小白兄弟救了。後來我們得知所有來這裡的大俠都有來無回,這纔想着喬裝改扮進來。在下只想找到事實真相。”
“你胡說,你們分明是一丘之貉,自然是互相包庇。”柳淮山跳着腳道:“諸位大俠,莫非你們受了他的恩惠便爲他所用?還是你們本就是他們的一夥,所以才這麼幫着他們的?哦,難怪了,那怪他們會那麼幫你們。但是這裡不是你們這些人,還有別的大俠,我相信他們會主持正義,主持公道的。”
“柳莊子,請放心,在下等絕不會偏頗。”徐清立刻道:“我本就覺得這小白很邪門,祝由會的那些鬼東西,他一樣都會,否則他不會破了那些鬼陣。”
其他後來的人立刻顯得羣情激奮。
“不錯,我等不會冤枉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惡人。”黃鳴嚴肅道。“這位大黑說自己是飛鷹堡主師兄,那他來柳家有道理,那小白你呢?你和柳家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柳家如此境地?”
“在下姓柳,在下有一個妹妹叫雲夕。兩年多以前舍妹失蹤,在下四處尋舍妹,卻不只所蹤。那時舍妹身中奇毒,沒了解藥便無法活着。在下久經查詢,卻始終未找到舍妹行蹤。在下那時以爲妹妹就此死了。後來在下聽江湖傳聞飛鷹堡出了一個奇怪的女人,那女人身中奇毒卻被人拉去充當柳家大小姐嫁給飛鷹堡。當時在下覺得十分奇怪,便找上了飛鷹堡,詢問飛鷹堡主那女人模樣,當時的情形。當時飛鷹堡主說了情形,在下覺得十分詫異,覺得那女子十分像在下的妹子。在下就找了當時那個奶媽詢問。在下用了些小手段後,那個奶媽告訴在下,舍妹是被柳家兄弟二人所抓。當時舍妹堅決不願意爲柳淮山作惡,柳淮山卻給舍妹下毒。舍妹之前中毒,沒想的柳淮山所下之毒剋制了那劇毒。途中舍妹想着逃走,可惜未成。後來飛鷹堡主把舍妹誤認爲柳淮山的女兒,而用公雞拜堂,舍妹那會第二種毒發,迷糊中吃了那公雞,沒想到那公雞也是有毒的,更沒想到的是第三種毒可以剋制第二種毒。這才讓舍妹暫時無恙。那時柳淮山給舍妹下毒,爲的就是呀要用毒控制她爲柳淮山做事。但是舍妹性子剛烈,不願因此就範,只是那時苦於沒有解藥,這才被迫上了花轎。後來這毒無意被解,自然想着要逃離飛鷹堡。聽飛鷹堡主所言,舍妹逃走那日,他追趕舍妹,沒想到被黑衣人打傷,那時他還以爲黑衣人和舍妹有關。後來在下去和飛鷹堡主說過此事,飛鷹堡主才恍然。只是那時舍妹生死不明。在下爲了舍妹不得不拷問那奶孃。當時奶孃告訴在下,柳莊主在飛鷹堡的兩位酷似柳小姐的女人都是假的。當時他那麼做爲了做一個雙保險。柳莊主知道舍妹不願意爲他所用,故意用了舍妹。而另一個女人則是柳莊主在去飛鷹堡提親前就買下的女人。真正的飛鷹堡大小姐早就和男人私奔了。據說被抓回過,已經確定懷孕。其後又給柳淮山放走。其後就抓了舍妹李代桃僵。柳淮山早就別有居心,據奶孃說,當時柳淮山看中了舍妹,找了青樓的女人來訓練舍妹做勾引男人,當時便被下人傳做柳淮山對女兒別有用心,這才導致女兒逃走。”柳雲汐朗聲道。“諸位,在下請問舍妹有何錯?自己已經不幸了,還要被迫做細作。舍妹不願意爲虎作倀,柳淮山便污衊舍妹。舍妹受此冤屈,如今更是生死不明,在下作爲她的兄長,是否有責任爲舍妹洗刷冤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