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翼還真的立刻出現:“我的銀子在哪裡?”
“挪,收着,這可是我還給你的銀子,你要是掉了我可不管啊,反正我還了你銀子了。”柳雲汐把那花瓶賽在凌翼懷中。
凌翼看着那花瓶,頭上的黑線直冒,心說這可惡的小魔女,居然幹了壞事讓自己背黑鍋。那人直撲凌翼,凌翼自然是抱着瓶子死不放手。
“好了好了,幾位別鬧了。”劉權幾個忙勸着,拉了這個,跑了那個,
“拿着,小白,你要是丟了這瓶子就是丟了我的銀子,到時候我揍死你。我先收拾這小子,居然敢搶老子的銀子。”凌翼喝道,把瓶子丟給柳雲汐。
柳雲汐乖乖的抱着瓶子閃在一邊看他們兩個打架,凌翼一陣的狂攻,最後的結果是某人鼻青臉腫的走了。
“喂,你們找兩個人跟着那小子,看看那人去哪裡告狀。”柳雲汐盯着那遠去的人低聲對黃鳴道。
“小子,你還真機靈。”黃鳴笑了起來。
“可別說是我說的,我可什麼也沒說。”柳雲汐笑道。“對了,我看不如黃大俠去,到時候直接逮到人,那時他也跑不了,你就說其實你不過是想勸和我們兩個的,沒想的這事鬧到了莊主拿裡。黃大俠的話,柳莊主更會信。至於這邊嘛,你就讓劉大俠看着我們,免得我們把這裡搬空了,你就不好意思向莊主交代了。等見了莊主,我想他必然會找人來叫我們去,那時事情就比較容易處理了。”
黃鳴聽了這個笑了起來。門口的錢乙也笑了,上前打了柳雲汐一拳道又拍着柳雲汐的肩膀道:“小子,咱們兩清了,以後別老是仗着自己腦瓜子靈就設計人,夜裡走多了會出事的。黃大俠,咱們走。”
兩人立刻飛奔而去。
“秋姑娘,你也該準備準備了。”柳雲汐看着布蔓後道。
“小白兄弟好尖的耳朵。”秋荻倒是從後面笑着走了出來。
“不是我耳朵尖,你是屬兔子的,藏頭露尾,你沒把你的腳藏好。那人要是再細心一點就能發現你了。”柳雲汐笑着道。
秋荻低頭看了一下,不由得縮了一下腳,一時恍然。這布蔓子離着地面有點距離,若是細心人看了,倒確實能看到的。
“兄弟,把那個瓶子,還有那幾個小東西都拿了。”柳雲汐忙吆喝着。
除了花瓶外,還有兩個小瓶子,一個印章,一個雕刻得很大的,血紅色的印章,雕工精細絕美,倒是一個不可奪得的工藝品,柳雲汐那在手中把玩着,一時還真有點捨不得方向,這看着看着,她就看到這上面有條縫隙,柳雲汐倒是沿着縫隙用匕首剔着,最後在轉了一圈後,就發現這印章另有玄機。這事一個蓋子,裡面藏着另一個時刻印章。
“咦,這人好精巧的心思,居然印章中套印章。”秋荻驚呼着。
柳雲汐細細的看着,若不細看還真的看不出這是兩個,柳雲汐把它們分開後,再次發現,這印章合可以成爲一個,分開也各自獨立,柳雲汐這會倒是細細看着那印章的名字,那外面的印章是一個古體的黃秋生。柳雲汐把那小印章往自己腰包裡藏,至少她覺得這外面的可以應爲工藝賣個好價錢,裡面的恐怕要找人鑑定了纔會知道到底是什麼寶貝了。雖然她的感覺這很像傳說中的雞血石。
“你還真拿了?”凌翼見柳雲汐藏起來,不由皺眉。
“反正這些東西不是柳家莊的,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柳雲汐道。
“怎麼說?不是柳家莊的?”凌翼意外。
“小白兄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秋荻忙問道。
“兄弟,你把那個印章拿出來看看那是什麼字,你再看看這個瓶子,那瓶子地下的子。”柳雲汐道,柳雲汐看過,那瓶子其實也是一個篆刻,同樣是一個腳黃秋深的名字。“還有你懷中的那個羊脂瓶,這些東西可都是價值不菲的,怎麼就隨隨便便的擺放在這裡了?”
“小兄弟的意思是這些莫非另有玄妙?”劉權問道。
“是否有玄妙我暫時不知道,但是我以爲這些好東西不該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柳雲汐嚴肅道。
秋荻忙拿了那印章看着,“這印章是黃秋深,莫非是貼筆書生黃秋深黃前輩的東西不成?”
“你知道黃秋深其人?”柳雲汐問道。她可不知道那是什麼人。
“黃秋深最擅長的便是山水畫,其畫風飄逸灑脫,除此外他也擅長金石雕刻,據聞他有一方雞血石,當年有人看中了,想要出高價買下,黃前輩卻堅決不同意,在他看來那東西重逾性命。黃前輩家父,徐前輩交好,我家也有着黃前輩昔年的手筆。此次我爹接到中原消息,也是之前黃前輩給家父和徐前輩遞送消息後才讓我們來的。”秋荻道。
“若是我沒猜錯,恐怕此物便是黃前輩的至愛雞血石了。”柳雲汐指着中間那方小巧精美材質細膩的印章道。
“難道那個大的不是?”劉權問道。
“這個只是像而已,並非是真正的。否則黃前輩不會把
這藏在裡面。”柳雲汐道。“不如這樣,這裡面的秋姑娘拿了,這外面的我拿了。”
“爲何?”秋荻不明白。
“笨丫頭,我本來還找不到理由,現在找到理由了。”柳雲汐笑着擰了一下秋荻的臉頰。
“啊?”秋荻一時茫然。
“小子,又卡我媳婦的油了。”凌翼一把扯過柳雲汐喝道。
“小白兄弟,你說爲何黃前輩的東西會出現在此處?”秋荻忽略大黑童鞋的話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除非……”柳雲汐道。
“除非他已經遇害。”劉權道,“有人拿了他的東西。”
一時秋荻不再說話。
“這看似羊脂瓶的上面有這個名字。但是那個小葫蘆上是太乙。還有那個,那上面也是有名字的。” 柳雲汐指着牆上的畫道。“秋姑娘,你看看那畫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秋荻細細看着那山水畫。上面是烏雲蓋頂,下面是山水,那倒掛的瀑布看着想個人一般,山巔上橫着一個樹枝,樹枝上隨意的飄着一塊紅布,血紅的。
“這些都是當日去過飛鷹堡的那些大俠貼身之物,怎麼會留在此處?”汪容在一遍看後問道。
“大約是無主之物,有人偷偷收了藏在此處。再不然他們之前曾在此處住過。”柳雲汐道。
“有此可能。”劉權沉着臉道。
“你們看看那畫後面有沒有什麼特別?小心點。還有晚上住這裡沒什麼特別吧?”柳雲汐問道。她記得當時柳淮山讓她把人帶到這裡時神情似乎有些特別,尤其那眼神中透露這某種訊息。
“這屋子是我和汪兄弟住的,倒也沒什麼。”劉權想了下道。
“小心看看,這裡柳家莊。不是之前的客棧。你記着客棧有時候都可能是黑店,更不要說這裡。”柳雲汐低聲道。
劉權揭開那畫看了一下,後面並沒有什麼,如果有,那就是多了幾個孔。
“你拿個東西捅一下呢,看看那孔是空心的還是實心的。”柳雲汐對劉權道,“汪兄,小心注意外面。”
“好。”汪容閃到門邊,關注這外面。
劉權拿了一個棍子在那邊捅着,插進去很快就被攔截了。幾個孔都是這樣的情形,一時劉權的臉色陰沉了許多。
“晚上小心有人給你們下迷香。”柳雲汐猜測着那東西的用處。
“小白兄弟,你說這是不是假的?”秋荻指着那個寫着血書的布帛問道。
“你說呢?”柳雲汐問道。
“剛纔在下還在奇怪小兄弟爲何要去瞧那布蔓。後來在下去看過了才發現其中的差別。”劉權道。
柳雲汐倒是沒說話,而是拉開了那布蔓。“你們來看。”
幾個人立刻轉進去,那布蔓一人多高處有一塊深紅色的印跡,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而上面又有一個倒掛的人影模樣的半截黑痕。
秋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一下子上了橫樑。
“劉兄,護着秋姑娘,小心別讓她處事。”柳雲汐道。劉權聽了這會立刻飛身上去。
秋荻在上面細細看了一番,最後在拿個橫樑繫着布條處又看了一番,而後在橫樑的紅布上發現了一樣東西。這才下了橫樑。
幾個人一起湊過去看秋荻手中的東西。
秋荻小心打開後才發現裡面也是一塊石頭。和柳雲汐手中的那個印章差不多的石頭。“也是那個雞血石。”
柳雲汐示意秋荻在細心的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或者再去上面看看,看那上面是否有上面字。
倒是劉權上去後看了一遍,最後下來說那上面寫了幾個字:“秘密在畫中。”
幾個人再次回到畫的面前,不過柳雲汐怎麼看也看不出端倪。“秋姑娘,你知道黃前輩的一些過往,你看看這話中是否另有玄機?”
秋荻細細看着,卻看不出什麼來,一時所有人都很沮喪。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畫中的石頭很像這個小石頭的?”凌翼在一邊忽然問道。
“對啊,再看看呢?”柳雲汐撞着凌翼道。
“還有那個畫上的幾個黑點好像和牆上的那幾個黑點的位置很像。”凌翼又道。
這會他們乾脆拿下那話細細比對着。“那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像的?”柳雲汐問道。
柳雲汐拿了那個大的花瓶對比了一下,倒是發現那水勢很像一個瓶子,但是不像羊脂瓶,柳雲汐示意凌翼拿那個羊脂瓶比一下,這會那形狀就十分像了。最後柳雲汐示意秋荻拿出那個印章比對着,另一邊的山勢完全是那印章的模樣。
但是有了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柳雲汐拿過那個石頭看着,橫豎的在畫上比對着,滾動着,不過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看真正的寓意不是在這些東西上,該是和那幾個洞有關。”凌翼道。
“對了,秋姑娘還記得你是怎麼脫險的嗎?”柳雲汐忽然問道。
“怎麼了?”秋荻問道。
“可惜我沒去過那裡,不知道你的情形。”柳雲汐問道。“更不知道里的機關在哪裡。”
“那裡面沒有任何機關。”劉權道。
“是,我記得當時有人從地下出來,所以上面沒有任何機關。”秋荻道,
柳雲汐倒是不再說,因爲說起機關,她忽然想起了那個害自己摔跤的鬼東西,“你們還記得那個害我摔跤的東西是什麼嗎?”
“記得,一個像石頭一樣的東西。那東西是埋在泥土中的。”秋荻道。當時她曾細細看過。
“似乎和這個石頭也有點像。”凌翼道。他記得昨晚自己曾細細看過。“尤其這突出部分很像這個。”
“咦,這個印章的模樣倒像那天咱們出去看的那個地方的地勢了。”秋荻道。
接下來的劉權又比對了一番,一一找出了他們之前看過的地方,“這個倒像是一個機關圖。”秋荻疑惑道。
“在下可看不出,在在下看來這不過是一個烏雲密佈的山水話。”柳雲汐道。
“對對對,山水畫。”劉權笑着道:“可惜不是什麼名人所做,不如倒是能賣幾個銀子。小兄弟,你不會連這也收了去吧。”
“這東西不值錢,在下要它何干?在下只要這個印章,這個小東西雕刻精美,那去賣的話還值幾個銀子。還有這個瓶子值點小錢,不過這個玉的,我看着倒像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在下也沒必要拿着累贅了。”
柳雲汐最後繫好了那布蔓,而後在屋子裡轉着,最後到了外面的院子裡,看着院子裡,她忽然感受到了一陣的蒼涼和蕭殺。眼前恍惚出現一幕慘烈的搏殺,住在這裡面的人浴血奮戰,最後卻一個個的倒下,死狀悽慘,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小白兄弟,你沒事吧?”劉權問道。
“進去。”凌翼扶着柳雲汐道。柳雲汐這會臉色蒼白,臉上直冒冷汗。
幾個人退了回去。
“怎麼了?小白兄弟?”秋荻關心的問道。
“剛纔我站在拿裡,我恍惚間看到許多人在搏殺,刀兵相接,殺氣沖天,外面的人衝進來,有人在指揮着,直喊殺了他們。有人在奮力搏殺。那些人一個個的到下,死狀悽慘痛苦,似乎他們不僅僅是被人殺害,同樣身上似乎受着什麼折磨一般。而這屋子上,有一個鬼影在哪裡閃着,彷彿有訴不盡的悲憤與蒼涼。”柳雲汐道。
“別說了。”秋荻到底是姑娘,這會嚇得直躲。
“當日在這裡曾有過一場廝殺,最後他們全部死了。”劉權低聲道。“那些東西是那些大俠們留下的。”
“諸位大俠,我等定然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一定會幫你們報仇雪恨,也請你們保護我等。”劉權當空抱拳道。
“我想我見鬼了,那個紅衣人這會就站在這裡,似乎有什麼話說的一般。”柳雲汐汗毛直豎。“前輩,那個雞血石是你的寶貝是不是?你要的話我還給你,你別老盯着我行不?”柳雲汐這會受不了了。
“你這鬼丫頭也知道害怕啊。”那紅衣人笑着道。
“怕死了,真的非常怕。”柳雲汐道。
“莫怕,在下不會傷害你的,在下等的血海深仇還靠你呢。你來了數日,你這假小子裝神弄鬼的糊弄那老混蛋倒是有一套法子。”紅衣人笑着道。
“前輩,莫非你就是那個黃秋深黃前輩?你早就知道我是誰?”柳雲汐好奇。
“是啊,昨日你摔跤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黃秋深笑道:“我看過你殺人的模樣,簡直就和切菜一般的痛快。那些人都該下地獄,你卻讓他們早死早超生。”
“這個,我只是想自己安心些啊。”柳雲汐無奈。“對了,前輩那畫是何涵義,可否講一下?”
“你自己猜。”紅衣男人呵呵笑着。
“不要啊,求求你了,擺脫了,講一下呢?”柳雲汐哀求着:“我的腦細胞要留着去修理那個老狐狸呢。”
“懶!”紅衣人笑着,卻不理會柳雲汐:“等那小子出來後自然會解開的。”
“前輩,昨晚你們有沒有去過祠堂那邊?”柳雲汐問道。
紅衣人的臉色立刻變了,聞祠堂而變色。
“前輩,是不是祠堂那邊有問題?”柳雲汐問道。
“別說了。”紅衣人道。
“莫非你們被那老狐狸控制住了?”柳雲汐問道。
“你說的對。我們活着被他殺,死了還被他控制。”他的神情出現了憤怒。卻又是悲哀。
“要怎麼解救你們?”柳雲汐問道。
“沒有法子。”黃秋深悲哀道。
“一定有法子,只是沒有想到而已。”柳雲汐道。
“是,或許你有。我們覺得當你經過時,我們都有不同的感覺,似乎靠近你,我們就無能爲力。”黃秋深道。
“是不是昨日的那個人真的是在叫魂?叫我的魂?”柳雲汐問道。想起自己當時毛骨悚然的感覺。“還是有你們在我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