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男人一臉震驚,他緊緊盯着楚楚的小臉,這久違的芳香,這熟悉的小臉,一模一樣的眉眼……還有這千年血魄!
那是他親手送給她的東西,難怪剛纔心會痛得那般厲害,那可是他的心血凝聚而成,他怎會不認得?是她!一定是她!老天爺終於是聽到了他的祈禱!
一千年了,他在所有以爲能找到她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她的消息卻始終如石沉大海一般,卻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見她!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然不費功夫!
“紅衣!”剛剛癒合的傷口一陣劇痛,他緊緊地抱住了楚楚,很緊很緊,像是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紅衣?什什什麼紅衣?”楚楚在驚嚇中找回了些許理智,這男鬼也太奇怪了吧,紅衣?難不成是他喜歡紅衣,就因爲她今天穿的這件紅衣?
“紅衣哦紅衣!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千年的尋找,千年的等待,千年的相思,盡在這一刻釋放。
楚楚被抱得差一點就窒息了,拼命地拉開男人的手,讓自己得以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對這個男鬼奇怪的反應很是不解。
被一個全身冰冷的男鬼死死地抱住,就算這男鬼長得像天神一樣好看,也一樣讓人害怕,更何況,他身上的寒氣逼人刺骨,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感冒了。
“你放開我!我不叫紅衣,我叫秦楚楚!”楚楚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指尖傳來的冰冷生疼,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秦楚楚?”男人緊盯着她,眼中,卻寫滿了不置信:“那你告訴我,這個玉佩,你從何得來?”
“從我出生就一直戴在我身上了。”楚楚就不明白,這男鬼怎麼就對自己的玉佩感興趣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玉佩她都不會給任何人。
男人瞪着冷眸,緊盯着她,確定她並沒有撒謊,於是,再一次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楚楚來,千年來,他碰到過無數與之相像的人,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跟眼前的楚楚這般相似。
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精緻的輪廓,如珍珠般明亮動人的雙眸,輕描淡寫的紅脣。是她!沒錯!就是她!
雖然打扮不同,可這眉眼卻是獨一無二,只有她纔有,還有血魄,那是他的心血凝聚而成,千年來,感應從未像今晚這般強烈過。
她真的忘了他嗎?忘了他們曾經美好的一切?
不!紅衣!別說是一千年,就算是一萬年,他也絕不允許她忘了他!絕不允許!
“紅衣……”他痛苦地呼喚着早已烙在心上的名字,任心痛蔓延全身。
男鬼突然安靜了下來,楚楚雖然仍是害怕,卻也奇怪他突然間的反應,擡眸,正望進他癡迷而痛苦的眸子,心驀然一痛!
爲什麼他看起來這般的難過?更奇怪的是,她看着他,也覺得很難過,這一眼,彷彿千年,明明很陌生,可是,卻說不出來的熟悉。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紅衣,我不知道你生前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看到他這麼痛苦的眼神,楚楚居然沒辦法說下去,有一種感覺,她不想他這麼的難過。
“生前?”男人的冷眸閃了閃,敢情她真把他當成了鬼?
想想,也難怪,一個活人豈會這樣躺在棺材裡?再說了,千年了,他跟鬼又有什麼區別,他生生世世地尋找着她,等待着與妻兒重逢的那一天,可一次次的希望,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我聽人說,人死後會帶着生前的記憶,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放了我吧。”楚楚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放了你?”男人重複着楚楚的話,盯了她好一會兒,才道:“難道你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了嗎?”剛纔與她肢體接觸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知曉她來這裡的目的了。
“我……”楚楚面上陡然一熱,暗怪自己荒唐可笑,如今是騎虎難下,鬼是找到了,問題是,她真的要向這隻鬼借種嗎?
借種就代表着要跟這男鬼……想想都覺得很可怕,怪就怪自己做事太不想後果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那個老人說的沒錯,這山上也只有我一個,難道你就這樣回去嗎?”男人的冷眸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的身體有了變化,這讓他很是意外驚喜,除了紅衣以外,她是千年來,唯一一個讓他有生理反應的女子,他可不想讓她就這麼白白溜掉,就算她不是紅衣,今晚他也不想讓她就這麼回去。
楚楚雖然*****可是,對於男人的生理反應卻並不陌生,每一次藍天親她的時候,都有這種反應,只是這個男鬼的反應似乎更加強烈而已。
察覺到他的反應,楚楚更加得覺得害怕了,她以爲跟鬼借個種,就是一具死屍躺在那裡,她躺在他身邊睡一晚就成,卻沒想到……
“放心,我保證讓你有一個難忘的夜晚……”他修長的手從她的臉慢慢地滑向她的頸邊,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流氓一樣,哄着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她嬌羞窘迫的模樣,就跟千年前的紅衣一模一樣,愈加令他難以把持。
是紅衣也好,不是紅衣也罷,他需要釋放,千年了,一個男人憋了千年之久,不是火山爆發,也是洪水爆發了。
他的指尖滑到哪裡,楚楚便覺得如同被冰掠過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慄着:“不!不要!”她抓住他的手,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助。
她是世紀安保公司的職員,論身手,並不差,可是,在這個男鬼面前,她所有的身手都無用,他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麼術,她覺得全身都乏力。
“我是在達成你的心願而已,我的種絕對是優良品種……”男人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拉開她的手,大手一揮,也不見他什麼動作,楚楚身上的紅衣已經孤零零地飛出了棺材外。
身上驀然一涼,楚楚還來不及尖叫,身子已經被他更緊地壓住了,動彈不得,只能用僅存的理智去抵抗他。
“我後悔了,我不要你的種!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