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sw250”兄臺6000+縱橫幣的打賞,加更一章奉上!
郭鄖起身以後,剛準備開口,看見朱一銘正雙拳緊握,兩眼瞪着他,嚇得抓起桌上的那幾張紙,手忙腳亂地放進皮包裡,然後迅速往門口退去。當確認已經安全以後,他才站着身子,大聲叫囂道:“你有本事給老……有本事別走,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儘管已經確認安全了,但想起剛纔的那一巴掌一腳,郭鄖還是有點心驚膽戰,所以“老子”兩字硬是沒敢說出口。
“行了,你可以滾了,一個小時之內,我都在這等着,你要去叫人的話,動作可快點!”朱一銘不屑地說道。
“好,好,你等着!”郭鄖簡直被對方氣得要抓狂了,邊蹦跳邊大聲喊道。
朱一銘見狀,衝着對方豎了豎拳頭,然後冷聲喝道:“滾!”
郭鄖本來還想再說兩句場面話,可看到對方那一臉冷峻的表情,他發自內心地感覺到了害怕,現在不光右臉頰生疼,兩邊的屁股也疼得不行,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郭鄖帶着矮個子消失以後,顧梅連忙關切地說道:“齊……齊主任,你們還是快點走吧,他們是開沙場的,手下有一幫人呢,等到他們再過來的話,你們恐怕就走不了了。”
齊雲雖然不知道今天朱一銘這麼做的原因,但從對方剛纔的那番表現來看,他心裡也有點數了,這是成心要把事情往大處搞。既然這樣的話,就斷斷沒有現在離開的道理。
齊雲上前一步,對顧梅說道:“嫂子,這位是新任的常務副市長朱一銘同志,他今天是特意過來看望你和若馨的。”
古若馨就是古尚志和顧梅的女兒,現年十五、六歲,正在讀初中,齊雲對這個情況還是瞭解的,所以直接幫朱一銘說了出來。
齊雲話音剛落,朱一銘就上前一步,伸出手來,對顧梅說道:“嫂子,你好,我們來遲了,讓你們受委屈了,真是抱歉呀!”
朱一銘說這話的時候,真動有幾分真情,他雖然到現在爲止還不清楚剛纔發生的那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古尚志剛走,就有人欺上門來了。這種情況真是讓人唏噓不已,這些傢伙目中無人到什麼程度了,別說一般老百姓,就連常務副市長的遺孀都敢欺壓,這讓人情何以堪。
顧梅得知眼前這個年青人竟然就是丈夫的繼任者,這真讓她很是吃驚。作爲古尚志的愛人,她當然清楚丈夫爲了爬上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時間,看對方的年紀也就三十歲左右,這樣的年齡竟然就已經是常務副市長了,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想到這的時候,她差點忍不住哭出聲來了。
看到顧梅這種的表情,朱一銘和齊雲都是一愣,他們還以爲對方受了什麼委屈,聽了他們的話以後,纔會有這種表現。
朱一銘衝這着齊雲努了努嘴,示意他安慰一下對方。
齊雲見後大汗不已,心想,我和你一樣呀是純男人呀,這種安慰女人的活我怎麼會說呢?他現在有點後悔沒有把邱雪薇帶過來了。之前他倒是想過,後來擔心元秋生或者其他副市長有事,到時候,他們正副秘書長都不在家無法交代,只好作罷了。
儘管很爲難,齊雲還是開口說道:“嫂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出來,今天朱市長在這,他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連忙說道:“對,齊秘書長說得對,古市長雖然走了,但我們絕不會讓他的家人受任何一點委屈的。”
顧梅知道對方誤會了她的意思,但這會她也無法解釋,這個拆遷的事情讓顧梅確實不爽,既然這位朱市長已經摻和進來了,不妨把這事和對方說清楚。她正不知道怎麼辦呢,聽聽他們的意見,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打定主意以後,顧梅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告訴了朱一銘和齊雲。
在這中途,黃振悄悄從門外走了進來,不聲不響地站到了王勇的身旁。王勇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低聲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對方。黃振聽完王勇的話後,把身子微微轉向門口,兩隻眼睛如鷹隼一般盯着前方的羊腸小道上。
之前,黃振雖然一直待在車裡,但對這邊的情況還是很關注的。朱一銘等人進去以後,一會功夫就有兩個走了出來,嘴裡好像還在罵罵咧咧的。
走到車旁邊的時候,其中一人對着手機壓低聲音說道:“對,帶上傢伙,我在路口上等你們,速度快點!”
等對方走遠以後,黃振覺得情況不對,於是迅速從車上下來,往小樓走來。
朱一銘和齊雲聽了顧梅的話以後,互看了一眼,一臉的驚訝之情。顧梅說的這個事情要是真的的話,那就太讓人意外了。
沙場擴大規模,需要拆遷的話,這倒沒什麼問題,但和顧梅家僅有二、三十米距離的另外兩戶人家居然沒事,這就讓人想不通了。從到沙場的距離來看,那兩家靠得更近,顧梅家反而更遠一點,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朱一銘和齊雲一下子都看不明白,所以愣在了當場。
朱一銘看了對方一眼,說道:“嫂子,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問題,我們暫時先不說,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搬還是不搬?”
“不瞞朱市長說,雖然他們給的價格不低,但我還是不想離開這。這房子和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和老古一起弄出來的,現在他人不在了,我就是想有個念想,所以纔回鄉下來的,所以……”顧梅說道。
朱一銘不等對方再說下去,立即接話道:“行了,嫂子有你這句話,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今天當着你的面子,我撂一句話在這,只要我朱一銘在泰方市一天,誰也不要想打這幢房子的主意。”
齊雲聽後,也跟着說道:“嫂子,你放心吧,只要你不願意搬走,我看泰方市還沒人能強逼着你們一家離開。”
顧梅聽了這話以後,很是感動,連聲說道,謝謝,謝謝朱市長和齊秘書長。
情況瞭解清楚以後,朱一銘放下了心,他掏出香菸來散了一圈,王勇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幫老闆和齊雲點上。
藉着淡藍色的煙霧,朱一銘陷入了沉思。
他剛纔的反應之所以那麼強烈,其實是有意爲之。
在這之前,樑浩康就打過電話給他,說西山縣的情況很不妙,縣委書記吳康不光把持着常委會,而且對政府這邊也是指手劃腳的。樑浩康經過一段時間的打聽,終於把情況搞清楚了。
林之泉在西山縣的時候,雖然和吳康鬥得不亦樂乎,但在離任之際,兩人卻達成了某種默契,此刻西山縣黨委、政府兩邊的人都唯吳康馬首是瞻。
這樣一來的話,樑浩康要想打開局面,難度可想而知。如果再不採取對策的話,那他將一直被吳康架空,成爲一個看客,一個傀儡。
朱一銘聯繫自己的遭遇和樑浩康的近況,意識到要想在泰方市掌握一定的話語權,就不能如同溫水一般,那樣的話,不知到何年馬月纔能有所成效。人家在這經營多年、根深蒂固,職位還又在他之上,這種情況下,他要不折騰點動靜出來,想要逼對方就範談何容易。
今天這事,對他而言是一個好機會,明面看,他是在替古尚志出頭,這樣外人不光不會有什麼意見,甚至還會大力支持他,華夏人對於弱者往往採取同情的態度,何況古尚志還是一個死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