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笑着搖了搖頭,看來上次確實已經把那個女人收拾老實了,料想以後,她不敢再起什麼幺蛾子了。
臨到家的時候,鄭璐瑤突然說:“老公,我們去前面的小超市裡面買點東西,明天爸媽他們說過來呢!”
“哦!你打過電話了?”朱一銘邊問邊打方向,準備靠邊停車。
鄭璐瑤聽後,笑着說道:“是呀,我中午的時候打的,估計那時候他們應該都在家裡。媽接的電話,她聽說我準備去肥城也很開心,估計她也擔心我們兩人在這不太方便,所以進準備儘快過來一下。”
朱一銘聽後嗯了一聲,和妻子一起往眼前那個不大的超市走去。
買完東西以後,兩人又商量了一下這兩天的吃飯問題,依他們的意思是到小區的前面的那家飯店裡面吃,但朱一銘說,估計到時候他媽不會同意。實在不行的話,就去買點菜回來,讓她做。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早早起了牀,把家裡收拾了一下,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車站接朱國良和韓春秀了。朱一銘昨晚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妹,結果她說早晨就不過來了,他們到時候直接去車站。
夫妻倆到車站先和朱婷、謝正裕會合,然後便在接站區等待父母過來。朱一銘看見謝正裕明顯地有點緊張,特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了兩句。他在做這些的時候,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他第一次來應天見岳父母的情景。當時,也是緊張得不行,不過他的遭遇可比謝正裕慘多了,不光沒有人鼓勵,而且還遭遇到了吳天誠的“橫刀奪愛”,至今想起來,他還對岳父大人頗有微詞呢!
十點多的時候,朱國良和韓春秀終於出現在了兒女的眼前,鄭璐瑤和朱婷連忙小跑着迎了上去。韓春秀見狀,連忙上前兩步,對鄭璐瑤說道:“璐瑤呀,你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能跑呢?當點心呀!”
鄭璐瑤聽了婆母的話,連忙停下了腳步,同時下意識地伸了伸小舌頭。說實話,她真不覺得懷孕有什麼大不了的,前段時間還有點嘔心幹吐的感覺,自從確認懷孕以後,這種感覺反而隨之消失了。現在她幾乎和沒懷孕之前沒什麼兩樣,要不是有醫生的診斷,她真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等他們說完以後,朱一銘帶着謝正裕上前兩步,向父母做了一個介紹。朱國良和韓春秀其實早就注意謝正裕了,這是小女兒的男朋友,他們自然也很上心。看這外形,他們還是很滿意的,和二小子站在一起,倒有點像兄弟倆,特別是身高和體型這一塊。
謝正裕藉機上前恭敬地叫了一聲,叔叔、阿姨,老兩口笑呵呵地答應了一聲。
一家人開心地往外面走去,老夫妻倆上了朱一銘的車。朱一銘開着車載着父母往他們的新家駛去,謝正裕開着一輛捷達跟在後面。江灣帝景的房子交付以後,鄭璐瑤就找人張羅着裝修,然後兩人就忙着結婚了,至今爲止,朱國良和韓春秀還沒去認過門呢,這也是朱一銘一心想把父母接過來看一看的一個重要原因。
一路上,鄭璐瑤不斷向公婆介紹着公路兩邊的建築物,老夫妻倆有點目不暇接之感。他們最近一次來應天,還是朱一銘上大一的時候,夫妻兩人把他送過來的,一晃好多年過去了,現在和之前那會真不可同日而語了。
等到了江灣帝景小區的時候,老兩口真有點被震住了,他們是聽小女兒說過,知道二小子在應天的家條件很是不錯,今天置身其中的時候,他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之感。這哪兒是住人的,簡直如同人間仙境一般呀!
上電梯的時候,鄭璐瑤扶住了韓春秀,朱婷則忙着照顧朱國良,說實話,老夫妻倆真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電梯,恆陽商城裡面也有,不過誰見過回家還要做電梯的,這真讓他們覺得很是意外。
在家裡聊了一會以後,朱一銘便帶着家人下樓吃飯去了。下午的時候,朱婷和謝正裕去上課了,朱一銘本來準備帶着父母出去轉轉,誰知他們說什麼也不願意,說就待在這挺好。他們是怕媳婦跟在後面操勞,別影響了他們的孫子,那樣的話,他們這輩子估計都難安心。
朱一銘明白父母的心意,也就沒有強求。他準備一會的時候打個電話給謝正裕,剛纔對方說晚上他來安排。雖然他還是一個學生,但聯繫到其家庭情況,朱一銘也就同意了。他準備讓對方把晚飯安排在靠近宋淮河邊的飯店,這樣一家人吃完飯以後,晚上也可以逛一逛。
下午的時候,朱一銘夫妻倆帶着父母在附近逛了逛,在新開的百益商場裡面,爲朱國良和韓春秀買了兩件衣服。老夫妻倆開始不要,但經不住兒子和媳婦的勸說,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朱國良和韓春秀是第三天下午的時候走的,剛來的那天晚上,一家人在宋淮河邊逛了逛,第二天朱婷和謝正裕請了一天假,一家人又去了佛駐寺和雲梅山。淮江省是大部分是平原地區,尤其是應天和泯州、濟東、泰方、常澤這幾個市的轄區,可以說是一馬平川。這個雲梅山說是山,其實也就是一個大大的土丘,由於應天人沒見過山,也就是美其名曰是山了。
老兩口走的時候,和來時一樣,也是坐長途車,只不過大包小包的,多了很多東西。朱一銘和謝正裕本準備開車送他們的回去的,可是老兩口說什麼也不讓,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送走了父母以後,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飯以後,小憩了一會,小夫妻倆就往肥城出發了。這次由於只能朱一銘一個人開車了,所以花在路上的時間多了一點,到肥城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四點了。
鄭相國和胡梅見到女兒、女婿以後非常開心,鄭相國推掉了好幾個應酬,打定主意,今晚是哪兒也不去了,在家裡好好陪一陪小兩口。
吃完晚飯以後,朱一銘就和鄭相國進了書房,兩人聊了很長時間,主要是朱一銘在說,他把當前淮江省委組織部裡的情況以及他近期搞的一些動作,幫曹仁運作副市長,處理電視臺的事情,一一向岳父做了彙報。
鄭相國聽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女婿到組織部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那兒可是藏龍臥虎之地,讓他去那兒的主要目的是熬資歷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行。過了兩年紅線以後,再到地方上去大展拳腳。
朱一銘聽後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想了一下以後,把黎兆福的事情說了出來,他雖然心裡大概有譜了,但還是想聽聽岳父的意見。
鄭相國聽後,略作沉思以後說道:“我們去那不惹事,但是也不見得就怕事,這事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實在拿捏不準了,多聽聽你盧叔的意見。他把你當子侄輩看待,要是說你兩句什麼的,你小子可別給我犯犟呀,那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朱一銘聽後,連忙說道:“爸,您說到哪兒去了,我哪兒好賴話還聽不出來呀,我就擔心如果搞狠了,會不會給盧叔帶來麻煩。”
“呵呵,放心,如果你盧叔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的話,老爺子怎麼可能把他一個人放到淮江省去呢?”鄭相國笑着說道。說完這話以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沉重地說道:“這段時間,你盧叔和我可能都有點忙,燕京那邊老爺子的身體不是太好,過兩天我就準備過去一下。你自己一定要多長個心眼,切記,有些事情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呀!”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微微一愣,見老爺子說得比較含糊,他也就沒有深問。他心裡很清楚,該說的,老爺子一定不會隱瞞,他不說的,自然有不說的道理,那就得靠自己去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