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捱了褚文峰的批以後,輕嗯了一聲,然後苦着臉往門外走去。出門以後,他和剛纔判若兩人,滿臉的輕鬆狀,此刻他完全可以肯定剛纔他說的那話,就是老闆需要的。因爲他很清楚褚文峰的爲人,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惹到他生氣了,他絕對不會嚴厲訓斥,而是把臉一沉,把你晾在一邊,讓自己去反思究竟錯在哪兒了。今天對方的做法一反常態,他心裡很清楚,老闆這是在演戲給裡面的那兩個年青人看了。老闆就是老闆,這道行可不是一般的高,以後一定要多學着一點。
朱一銘和樑浩康雖然不能確定褚文峰完全是在演戲,但是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誇張的成分,尤其是朱一銘,他覺得對方的話裡最多隻有三分是真的,七分爲假。他剛纔已經聽鄭璐瑤說過了,知道徐丹是個什麼貨色,說她和那個沈副臺長有關係,朱一銘相信;說褚文峰要把她搞到雲西省去,沈副臺長會跳出來,這個打死人,朱一銘也不會相信。能在淮江省臺混到副臺長的,誰是傻子呀,爲一個誰都能上的女人和未來的一把手鬧翻,那腦袋一定是被門擠了,而且還擠得不輕。
既然瞧出了對方在故意做戲,但在面上也不得不表示一下,朱一銘看了褚文峰一眼,笑着說道:“褚臺長,我剛纔也就是隨口一說,你這搞得有點太正式了,不能因爲這事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呵呵,這個朱處儘管放心,再怎麼說,我在這也有些年月了,雖然不敢說說一不二,但領導和同志們都還是會給我幾分面子的。”褚文峰笑着說道。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有點明白對方的用意了,看來他剛纔那麼做,倒不是爲了說明這事有多難,而是爲了向兩人展示他在省電視臺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很有點力道的。
站在褚文峰的角度來看,這樣做倒也沒什麼問題,雖說他靠上了盧魁這棵大樹,想要謀到一把手的寶座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其中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個人的能力。這在提拔的過程中是相當重要的,也是擊敗競爭對手的最強有力的武器,如果有非常強的工作能力,那麼領導在推薦你的時候,腰桿子也可以挺得更直了。
“是呀,一銘處長,文峰臺長剛纔那話可是實話實說呀,他的工作能力,部長可是不止一次向他們介紹過,確實值得我們學習呀。”樑浩康笑着說道。
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不管怎麼說,褚文峰已經很努力地在辦這事了,所以樑浩康也不介意給對方這個面子。說好話,也就是舌頭打個滾的事情,誰不會呢,並且這話出口以後,三人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爲呢?
聽完這話以後,褚文峰很是謙虛了一番,但是架不住朱一銘和樑浩康的雙面夾擊,也就默認了下來。他隨即改換了做法,出言拍起另兩人的馬屁起來,一時之間,淮江省電視臺副臺長的辦公室裡面的笑聲不斷、其樂融融。
說完正事以後,三人又扯了一些閒話。在這中間,秘書拿着已經填好的報名表進來讓褚文峰簽字,他簽完以後,又囑咐了對方一句,讓其下午一上班就給宣傳部辦公室的李主任送去。秘書應了一聲,剛準備出去。
褚文峰又說道:“小劉呀,你打個電話到江南春去訂個包間,我們十一點半左右過去吃飯。”
秘書聽了褚文峰的話以後,又嗯了一聲,然後彎下腰拿起水平,順手給三人的杯子裡續上水,便回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樑浩康見狀,連忙制止道:“褚臺長,你別張羅了,我們不在這吃飯,下午我還有事情。”
朱一銘見狀,也連聲推遲,本來就是請人家幫忙的,不請客也就罷了,哪兒有反過來讓對方請客的道理。
褚文峰聽後,笑着說道:“兩位領導,這可就是不給我面子了,不管你們再怎麼忙,這飯總歸是要吃的吧?”
褚文峰的這話說得確實在理,兩人也不便再推脫了。樑浩康想了一下,笑着說道:“褚臺長,既然你如此盛情,我們倆倒有點卻之不恭了,但我下午確實有事,一銘知道的,要和老闆到東方去。”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老闆的行蹤可不是順便就能泄露了,這可是做秘書的大忌。樑浩康這樣說的目的,自然有和褚文峰交好的意思。
褚文峰聽後,自然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笑着說道:“樑主任,這我可是萬分感謝了,這樣吧,既然你下午和老闆出去有事情,那我們乾脆就直接過去吧,反正這飯早吃晚吃,都是要吃的。”
朱一銘聽後也跟在後面附和,下午樑浩康確實要跟着盧魁到東方市去,之前估計還有些事情要準備,他自己也做過秘書,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關門過節。
見兩人都這樣說,樑浩康也就沒有再推遲,笑着說道:“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邊說邊站起身來,剛準備跨步像猛地想起什麼來似的,對朱一銘說道:“老哥,既然褚臺長盛情,我們也就別客氣了,你把嫂子也一起叫上吧,我也現學現賣一句,工作再怎麼忙,飯還是要吃的。”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進一步感受到了樑浩康的細心,他年齡雖然不大,但不愧是做秘書的,考慮問題確實非常周到。
不等朱一銘開口,褚文峰連忙說道:“樑主任,你就不說,我也準備這麼去辦,哪兒有請下屬,不請領導的道理,是吧?”
他這話一出口,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朱一銘來這就是爲了敲山震虎和殺雞駭猴,現在小雞已經殺了,後一個目的算是達到了,爲了讓敲山的聲音更大一點,讓妻子跟着一起去吃飯,何嘗不也是一個好的辦法?
走到門口以後,褚文峰衝着秘書招了招手,小劉連忙快步走了過來。褚文峰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他就屁顛屁顛地往樓梯處跑去了,邊跑邊掏出手機來,給江南春酒店打電話。
領導就是領導,真是三分鐘一個主意,剛纔說十一點半過去吃飯,現在卻變成立即就過去,這可纔剛剛十一點呀,也忒早了一點吧?這話,他最多也就在心裡想想,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
除了讓他打電話去飯店以外,褚臺長還讓他去叫鄭璐瑤一起去吃飯。他剛纔也聽到了隻言片語,好像這兩人當中有一個是鄭璐瑤的丈夫,看不出來這姐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有這麼牛叉的老公。
他把這兩天台裡的流言蜚語和剛纔的事情聯繫起來一想,漸漸地有點明白過來了。那個徐丹一定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難怪老闆剛纔下手那麼狠。
他本來還有點同情徐丹,被別人三言兩語就打發去了千里之外,並且一待就是半年之久,現在他卻一點都不這樣想了,正應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鄭璐瑤從朱一銘來了以後,一直就心不在焉的,丁琳也就沒有走,坐在一邊陪着她聊天,反正今天更年期去宣傳部開會,她們也就肆無忌憚了。平時遇到這種情況,還要躲着點徐丹,以防她去更年期那打小報告,今天顯然不用了。
今天騎鶴纔看到有書友在移動的留言,這兒來解釋兩句。黨校學習這部分的內容是一個緩衝,同時也是一個新的佈局,後面的唐浩成、黎兆福、趙雪娥等人都還會有各自的表現,就包括保安小方在後文中也會有所表現。至於說女人神馬的,這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請不喜歡的朋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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