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以後,果然如他之前所料的那樣,路上的人和車都很多,所以只能龜速前進。到了藍山咖啡廳的時候,已經超過六點四十了,停好車以後,連忙大步走了進去,生怕裡面的三人等急了。
進門以後,朱一銘發現寧彤和曾雲翳正在小聲的聊天,而齊雲則坐在一邊看電視,倒也不顯得無聊。
見到朱一銘以後,齊雲連忙站起身來,開玩笑道:“你終於來了,要是再不過來的話,我就準備給應天市局的朱局長打電話了,讓他派輛警車去給你開道。”
朱一銘聽後,連忙說道:“剛要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曹仁,耽擱了一會,他有點事情請我幫忙,所以一會吃完以後,我還得去辦事。”
這是朱一銘在路上就想好的藉口,把醜話說在前面,一會才方便脫身。曾雲翳聽了這話以後,臉上寫滿了失望,不過她也不好表露出來。寧彤知道她的心思,於是就招呼大家坐下來先吃飯,其他的等吃完了再說。曾雲翳聽了這話以後,纔開心地站起身來,往桌子邊上走來。
環境決定了這頓飯不適合大口喝酒、高聲喧譁,四人只能就着一瓶紅酒在慢吃慢喝。朱一銘本來就不喜歡喝這玩意,再加上還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那彆扭的感覺,就更別談了。
曾雲翳見後,把頭側過來,低聲說道:“哥,要不幫讓服務員幫你去外面買瓶白的來,看你喝酒,我都費勁。”
朱一銘知道這是對方在打趣他呢,於是毫不客氣地說道:“行呀,你去叫呀,我看這樣,省得麻煩服務員,乾脆你幫我去跑一趟吧。”
“行,那我現在就去。”曾雲翳邊說,邊作勢要站起身來。
朱一銘見後,笑着說道:“我喝酒可講究了,一般的酒可喝不慣,最起碼得有是十年以上的茅臺或者五糧液。”說完以後,根本不看對方,直接低下頭來,對付起那盤牛扒來。
曾雲翳聽了這話以後,知道對方是拿她開心,索性穩穩地坐了下來,伸過頭去,低聲說道:“我看把你賣給茅臺酒廠算了,那樣的話,你想喝多少年的都有。”
朱一銘聽後撲哧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把我賣了不行,那樣的話,人家只會讓我去做苦力,哪兒還會有酒給我喝,我看要不這樣……”
“哪樣?”曾雲翳好奇地問道。她雖然清楚對方是什麼嘴裡絕對不會吐出象牙來,但是她很享受兩人之間鬥鬥嘴的快樂時光,其他的就不多作計較了。
朱一銘聽後,對方的問話以後,笑着說道:“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不允許生氣呀!要想解決剛纔的那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給賣到酒廠去,這樣我想喝哪一年的茅臺、五糧液都沒有問題了。”
“你憑什麼把我給給賣了呀,你是我什麼人呀?”曾雲翳聽了這話以後,立即反問道。
她這話說出口以後,兩人都很覺得尷尬。朱一銘本是隨口一句的玩笑話,現在曾雲翳當真了,如此一問,讓人還真不知該如何作答。
“把什麼賣了啊?”齊雲出言問道。不知他是真對兩人之間的對話感興趣,還是爲了緩和一下朱一銘和曾雲翳之間的尷尬,所以出言相問。
他這一聲,把兩人都給解脫了出來,朱一銘隨口解釋了一句,雲翳問,這酒在商店裡面大概買多少錢一瓶。
“哦,這個誰知道呀,這些紅酒的牌子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同一個品牌下面卻有很多的分支,不是專業人士很少能搞清楚對應的價格的,並且這些地方專門搞一些市場上少見的品牌過來,那就更沒有人知道了。”齊雲聽後,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
朱一銘發現齊雲在寧彤在的時候,總是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光能言善辯,甚至有點誇誇其談的意思。要知道平時他可是一個非常低調內斂的人,由此可見,美女的魔力是多麼巨大。
接下來的時間,四人就一起閒聊起來。朱一銘不敢再去招惹曾雲翳了,他發現這小丫頭這段時間也變得彪悍起來,在有些話題上,隱隱讓他有不敢擡頭之感,所以咱惹不起,躲得起。
吃完飯以後,朱一銘拒絕了齊雲的挽留,他雖然知道這樣做,對於曾雲翳有點殘忍,但是爲了讓她能從中走出來,他認爲這樣做,還是很有必要的。
告別以後,朱一銘直接上了車,甚至連揮手再見都省了,直接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往前方駛去。他真有點擔心一回頭的話,他的心腸極有可能會軟下來,那樣的話,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往前開了大約五分鐘以後,朱一銘把車靠在了路邊,拿出電話來,給鄭璐瑤發了一個短信,我喝多了,直接在宿舍住了。他這麼做,倒不是對談昕有什麼企圖,只是覺得這時候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再過來,省得來回趕了。
一會功夫,鄭璐瑤的短信就會過來了,知道了,你自己當心。
朱一銘雖覺得這麼做有點對不起老婆,但談昕那兒該說清楚的,也確實該說清楚。他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談昕是他在來省委黨校學習以後才認識的女人,所以他想在這學習結束之前,希望能將其處理好。
朱一銘順着前面的岔道拐彎,直接駛向後面的新都路,這是通向黨校後門的路。如果原地返回的話,要是碰到齊雲、曾雲翳他們可就尷尬了。
在上新都路之前,朱一銘把車停到了路邊,撥打了談昕的電話,告訴她再有一刻鐘左右,他就到她家的巷子口了。
談昕連忙說,知道了,一會她就從家裡出來。
手機剛響的時候,談昕像猛地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從沙發上一坐而起,搞得母親和女兒,都吃了一驚。
談母聽到她手機裡傳來的是男人的聲音,更是留了一個心眼,所以十來分鐘以後,談昕出去的時候,她也遠遠地在後面跟着。談昕是她的女兒,她雖然知道女婿不是個東西,但是也不希望看到談昕在家門口和別的男的有什麼關係,所以纔跟出來看看,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談昕在路邊等了大約五分鐘左右,朱一銘的車就停在了她的身邊。兩人這算是第一次正式約會,所以談昕也沒有扭捏,直接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談母躲在一邊,接着路燈光,看清楚了來接女兒的果然是一個年青的男子,心裡不禁有點打鼓,連忙下意識地往四周張望一下,生怕她那不爭氣的女婿回來恰巧碰上。
朱一銘知道這兒靠近談昕的家,自然不能久留,等她坐好以後,立即掛上了行駛檔,寶馬桑塔納快速竄了出去。
往前行駛了大約三、五分鐘以後,朱一銘纔想起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他們兩人該去哪兒呢?他想了一下,沒有敢自作主張,而是側過臉來,小聲問道:“昕姐,我們去哪兒呢?”
自從上次兩人互相摟抱着睡了一夜以後,朱一銘覺得要是再稱呼對方爲談姐的話,顯得有點太生分了,和上次一樣,直接稱呼昕的話,又顯得太曖昧了一點,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採用昕姐這個介於兩者之間的稱呼。
談昕聽了朱一銘的問話以後,臉色一紅,低聲說道:“隨便你吧,最好找一個安靜點的,沒人打擾的地方,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安靜點的,沒人打擾的,朱一銘聽到這兩個要求以後,心裡一愣,暗想道,你這不是有什麼暗示吧,不管了,先試探一下,看看怎麼樣。他裝作認真思考了一番,然後說道:“不提的這兩個要求可有點高,要不我們就去開間房吧?”
“行,隨便你吧。”談昕隨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