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自從上一次兩人不歡而散以後,朱一銘還沒有再見過談昕。大有驚豔之感,爲防止別人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來,他只是開始的時候,過來打了一下招呼,就再也沒有靠近了。
談昕在和身邊的同事東拉西扯之際,眼睛時不時地瞟向不遠處忙碌不已的朱一銘,心裡暗想,你還不知道,這個優秀學員可還有我的功勞,正如那歌裡唱的那樣,軍功章裡有你的一般,也有我的一半。
“談昕、談昕,你在想什麼呢?”同事問道,然後順着她的目光往前方望去,立即看到了朱一銘的身影。她在談昕的耳邊低聲問道:“在看帥哥呀,嘿嘿,有人是不是又在思春了?你要是真和他站在一起的話,倒是挺般配的。”
談昕聽後,臉上一片羞紅,連忙解釋道:“黃姐,你亂說什麼呢,我在看張副校長他們過來了,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莫不是你對人家有想法?”
“我對誰有想法呀?”黃姓女子問道,“你既然沒有看,你怎麼知道我剛纔說的是誰呢?你看看你這小臉紅的,咯咯,被我說中了?”
談昕一聽壞菜了,真被人家看出來了,還好黃媛是她的死黨,不會到外面亂說的,但她也不能就此承認,那樣的話,可就做實了。
想到這以後,她連忙說道:“黃姐,真的沒有,你別拿我取笑了,要是再說的話,我就去把張校長叫過來了。”
“好,算你狠,我不說了。”黃媛怕極了那姓張的傢伙,這多時間就像只發情的熱公狗一樣,整天在她的跟前轉悠,搞得她鬱悶不已。
原來張副校長在談昕這吃了閉門羹,把目標重新鎖定在了黃媛的身上,這女人除了盤子沒有談昕亮以外,其他方面也不輸於對方,並且年齡上面和他更爲接近,他自認爲應該更容易搞定一點。誰知事與願違,人家對他仍不理不睬的。
談昕和黃媛說話間,張副校長已經大步走了過來,黃媛一見到他,臉立即苦了下來。今天要不是談昕硬拉她,她是不準備過來的,就怕遇見這個姓張的,到時候,省得又沒完沒了的糾纏,現在看來,果然被她不幸猜中了。
張副校長和黃媛搭話以後,談昕就解放出來了,她的眼睛直接跟着朱一銘轉,時不時地還要回過頭來看一看黃媛,省得又被對方看出破綻。
等了一會以後,人都差不多了,於是便張羅着開席了。朱一銘和關長浩過來請張副校長象徵性地上去說了兩句,然後大家就開吃了。
張副校長今天很開心,唐浩成不在的時候,他的心情總是特別的好,再加上黃媛就坐在他的身邊,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滿足。黃媛卻很是不爽,吃了一半的時候,找了個藉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休息了好久,直到快結束的時候,才重新上桌。
由於不斷有人過來給張副校長敬酒,他也沒有注意到黃媛的表現,還以爲她只是上一下洗手間神馬的,總之這也夜晚,他的自信心膨脹到了極點。
朱一銘今晚也很開心,這個優秀學員雖然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但也算是他的勞動成果,這也讓他從中找到了自信。正如那句流行語說的那樣,你努力了,未必會成功,而你不努力,就一定不會成功。
他和關長浩一樣都是今晚的主角,這酒自然不會少喝。朱一銘雖然很能喝,但這會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再說好漢可也架不住人多呀,所以有七八分酒意的時候,他就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趴在了桌上。
大家見狀,自然沒有再和他喝的道理,於是把所有的炮火都對準了關長浩。不一會功夫,關長浩也不行了,這時他們才搞起了內訌。
到吃完的時候,齊雲和曹仁見朱一銘喝多了,於是就幫着他去張羅了,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錯,所以也不以爲意。
談昕和黃媛一起出門以後,裝作猛地有東西忘記拿的樣子,就急乎乎地回了飯店。黃媛雖有心想要等她,但看見張副校長歪歪斜斜地往這邊跑來了,嚇得連忙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溜之大吉了。這貨清醒的時候尚且色迷迷的,現在藉着三分酒勁,不定幹出什麼爛事出來呢,所以黃媛選擇了三十六計走爲上。
談昕假意在洗手間磨蹭了一會,再出來的時候,見到黨校的人已經全部走了,黃媛也已經不在門口了,學員們也走得差不多了,還有幾個酒喝多了的,正閉着眼睛在胡吹亂侃呢。
她快步走到朱一銘跟前,見他果然是喝多了,於是讓服務員搞一條熱毛巾來,然後敷在了他的額頭上。
朱一銘雖然有了七、八分的酒意,但是頭腦還是清楚的,談昕走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見了,但他卻不能表現出來。要是那樣的話,他剛纔演的那出醉酒戲可就路出馬腳了,再說,他也想看看談昕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那天兩人分別以後,朱一銘開始的時候,雖然很生氣,但是後來想想又有點動搖了。作爲一個男人,他很清楚地知道談昕對他的情誼,他覺得作爲一個八面玲瓏的女人,應該不會傻到在一個男人面前,說去找另一個男人的話語。
儘管有點懷疑,但由於近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這也不太好去問談昕,所以朱一銘就將其默默地放在了心裡,今天正好藉着這個機會看看談昕的表現,也許從中能瞧出點端倪來。
齊雲和曹仁兩人送完客以後,又一起到臺那結賬。朱一銘之前就把他的卡給了曹仁,並告訴了對方密碼,做出了一副慷慨就義的準備。這個卡是他的工資卡,上面並沒多少錢,再說曹仁這個人,他是絕對信得過的,所以很是放心。
兩人搞完這一切以後,準備來找朱一銘的時候,發現有個女人正在他的身邊服侍,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黨校的總務主任談昕。說實話,上次四人一起去宋氏私房菜吃飯的時候,他們就看出了談昕和朱一銘之間的關係有點不對勁,今天這一幕更是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一起擡腳往門外走去,人家有美女照料,他們再過去的話,那可就多餘了。
談昕的心思完全在朱一銘的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直到服務員上來提醒,她才發現貌似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了。談昕這才擔心起來,她一直下意識地認爲朱一銘的朋友們一會就會過來的。她知道朱一銘有一個小羣體,大概五、六個人,連午飯都在一起吃。現在居然沒有人過來,這還真讓她有措手不及之感。
朱一銘開始的時候是裝睡,後來酒勁上來了,再加上談昕給搞了一個毛巾放在額頭上面確實舒服了很多,所以不知不覺地竟真的睡了過去。
談昕想了一下,其他就不管了,先把他弄上車再說。她讓服務員幫着把朱一銘架到了車前,然後從他的衣袋裡面摸出了車鑰匙,打開了車門,直接讓服務員把他放進了車後座上。
朱一銘此時已經模模糊糊地醒來了,但是頭確實昏得厲害,另外他也還抱着當時的想法,想要看看談昕究竟怎麼怎麼安排他。
談昕打着車以後犯難了,他們該去哪兒呢?按說現在最好的就是把他送到宿舍去,這是最方便的辦法,但是這卻是萬萬不可行的。試想一下,她一個黨校的總務主任,又是一個女人,居然單獨一個人過了好久以後,才把朱一銘送回宿舍。別的學員就是想認爲兩人之間沒什麼關係,恐怕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