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卻不管朱一銘的表現,繼續說道:“這個林之泉真是不簡單,綠帽子滿天飛,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對待岳父、岳母,簡直比親兒子還親。唐允成每次提到他的時候,都讚不絕口,甚至不止一次地說過,女兒可有可無,但是女婿卻是一定要要的。”
“哈哈哈……”兩人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然後端起酒杯互撞了一下以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以後,曹仁猛地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朱一銘說道:“林之泉後來到白下區做副區長以後,搭上了一個婦聯的,那女的好像還沒有結婚,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下次回去的時候,幫你留心一下。這事他做得很隱蔽,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估計主要是怕唐家人知道,尤其是他那老丈人。不管他女兒在外面搞成什麼樣子,他一定不希望聽到他的好女婿有什麼不尊重他們唐家的行爲,那樣的話,可就等於在打他的臉了。”
朱一銘聽後,連忙說道:“謝謝曹哥費心了,我知道一個大概情況就行了,他和哪個女人上牀,我就不關心了,呵呵!”
曹仁聽後點了點頭,他心裡也清楚,朱一銘主要想知道的就是林之泉的背景,其他的,確實不是他所關心的,不過他卻打定了主意,回去以後一定幫着仔細打聽一番。從朱一銘對林之泉的關注中,不難看出,兩人之間一定不對付,否則的話,這位不會對那傢伙那麼上心。都說真正瞭解你的人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顯然朱、林兩人不是朋友,否則的話,朱一銘不會對林之泉的情況一無所知,那剩下的只有另一種可能了。
對於他來說,朱一銘是朋友,林之泉是路人甲,那麼他該幫助誰,那是不言自明的事情,況且朱一銘還是他非常看重的朋友,這其中的原因除了性格相投以外,和他那強大的背景也不無關係。
想到這以後,他開口說道:“還有一個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黨校的唐浩成是唐允成的堂兄弟,也就是林之泉的叔丈人。”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立即想起了談昕安排給他的那間宿舍,看來他當初猜想的確實沒錯,她本來一定是想把那間單人宿舍給林之泉的,結果誤打誤撞卻給了自己。想明白這個問題以後,朱一銘感慨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說嘛!
“你說什麼?”曹仁奇怪地問道。
朱一銘立即意識到說漏了嘴了,只好扯了一些閒話遮掩了過去。
告別了曹仁以後,朱一銘駕車往家駛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有關林之泉的問題。以後還真得多防着點這小子,他連那樣的屈辱都能受得下去,可見這貨的心機有多麼深,再加上之前兩人之間就有宿怨,所以一定要多留意他,不要一不小心和當年一樣,着了他的道。
接下來的幾天裡,朱一銘一如既往地上課、學習,雖然也有偶爾打盹的情況,但總體上學習還算認真。林之泉卻成了培訓班裡的另類,這幾天在學校露面的時間少得很,其他時間幾乎都沒見到他人。王剛雖然一再強調出勤以及有病有事請假,但也只是嘴上說說,並沒有人當真,尤其到了下午,有時候能少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
五人小團體由於每天中午都聚在一起吃飯,所以出勤率還是比較高的,相對而言,管方晉和蔣長河的態度略差,翹了幾次課。至於說他們去幹了什麼,外人就無從知曉了。
週五早晨第二節課的時候,朱一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沈衛華的電話。上課的時候,朱一銘自然不方便接聽,摁掉以後,立即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我正在上課,一會給你回電話。過了一、兩分鐘,沈衛華的短信回了過來,知道,我回應天了。
等到下課以後,朱一銘連忙走出教室去回沈衛華的電話。他一下飛機就給朱一銘打了電話,現在正在回綠農集團的路上,朱一銘聽後很開心。兩人聊了兩句以後,沈衛華就說晚上請朱一銘吃飯,問是不是有時間。朱一銘說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要是有的話,他也儘量安排。沈衛華說,下午的時候再給他電話,確定時間和地點。朱一銘想了一下說道,還是我給你打電話吧,我這上課呢,有時候接聽起來可能不太方便。沈衛華說道,也好。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想着晚上吃飯的時候,要和沈衛華提一下上次報紙上那張照片的事情。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如果不作處理的話,總覺得有點什麼事情堵在心裡,想起來就怪不舒服的。
中午,五人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齊雲提出來晚上是不是聚一聚,這是他們來參加培訓的第一個週末。
衆人聽後,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由於是週末,大家可能都有點事情。朱一銘就知道曹仁準備回徐城呢,他還說一定幫着好好打聽一下林之泉的相關情況。朱一銘立即笑着說道:“齊哥,我看改天吧,幾位大哥都思家心切,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反正多。”
“暈,我咋把這一茬給忘了,俺媳婦去東方市參加培訓了,也是半年,嘿嘿,諸位不好意思呀。我把你們當成和我一樣,也做和尚了。”齊雲不好意思地說道。
“齊哥,這麼說你不準備回去呀?”朱一銘問道。
齊雲想了一下說道:“不回去了,剛來沒幾天,孩子有父母照料,回家也是孤家寡人,再說還要坐那麼長時間的車。”
“哦,那正好,我晚上有個朋友請吃飯,要不一起過去坐坐。”朱一銘向齊雲發出了邀請。
齊雲聽後,連忙說道:“那正好,我正愁沒地方蹭飯呢,嘿嘿!”
其他三人聽了兩人的對話,面面相覷,想不到朱一銘晚上竟然會帶着齊雲一起去應酬,他們都有一絲後悔之意,心想,早知道我也說不回去了。曹仁還好,他已經和妻子說好了,而管方晉和蔣長河其實並不準備回家,他們已經讓各自的情人趕到應天來了,賓館也已經開好了,準備昏天黑地地快活兩天,兩人現在是後悔不跌,但是又不好改口了,只好等待下次機會了。
下午第一節下課的時候,朱一銘的電話響了起來,那起來一看,竟然是談昕的電話。兩人這段時間都沒有聯繫,在學校裡面看見了,也不過是互相點個頭而已,不知道今天她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
自從上次接觸過後,朱一銘心裡也很矛盾,他期待和對方發生點什麼,但又有點擔心。這畢竟是應天,魚龍混雜之地,更何況還有一個林之泉在一邊虎視眈眈,另外他隱隱覺得談昕似乎和唐浩成之間有點關係,這樣一來的話,他的心思也就淡了。說白了,和她來往的話,危險係數有點大了,並且其中還有不小的變數。那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