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更
張副校長一直對手下的這位號稱黨校第一美婦的女人很是上心,以致於從多方面去摸她的情況,費了好一番周折以後,纔打聽到了她的靠山。在那位老闆在世之時,客觀地說,他是沒有這個膽子的,那傢伙在淮江省是個人物,認識不少達官顯貴,要想搞定他這個副校長還不跟玩似的。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那個老東西終於玩完了,這不是意味着他的機會來了嗎。
前段時間,他在言語之間進行了一番暗示,不知這個小少婦是真沒聽明白,還是愣不給他面子,反正是沒有搭他的腔。今天他這是有預謀的準備攤牌了,想不到她竟然來了這麼一出,還真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改天再找機會了。
談昕聽張副校長好意容易鬆口,連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到了辦公室以後,理了一下思路,連忙撥打了朱一銘的電話。現在好不容易把這事搞定了,希望明天不要再節外生枝了。談昕邊往車棚走去,心裡邊想着,發動了摩托車以後,仍然念念不忘這事。
她騎車回家的這一路,大腦都沒有閒下來,考慮朱一銘的事情以後,又想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拿下唐浩成的事情。現在,這事對她來說已經迫在眉睫了,張副校長想的什麼心思,她心知肚明。從自身價值最大化的角度出發,她不可能答應姓張的。這樣一來的話,就必然會遭到他的打擊報復。如果沒有唐浩成護着她的話,那結果可想而知,所以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快把唐浩成搞定。
摩托車在一個紅綠燈跟前停了下來,談昕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家女性內衣商店,她的眼前一亮,決定等會吃飯,先去裡面買兩件性感一點的內衣。她準備豁出去了,她想,我就不信你是柳下惠,這樣還搞不定你,那老孃這麼多年也算白混了。女人在那方面只要豁得出去,其實比男人更恐怖。
在談昕去內衣店精心挑選的時候,朱一銘等人的這頓飯終於接近尾聲了。剛纔一起開的那兩個酒瓶也已經空空如也,但是各人的杯子裡面都還有不少,尤其是朱一銘和曹仁的杯子裡面竟是滿的。兩人雖都是滿的,但是情況卻不一樣,朱一銘已經是四杯半了,而曹仁比他少了整整一杯。即使在這個情況下,曹仁也仍然面露難色。此時他才真切地體會到人還是低調一點好,否則的話,最後的結果就像他現在這樣喝不了,也得兜着走。
前面兩杯喝完以後,大家還是比較穩得住的,到了第三杯以後,曹仁就主動挑起戰爭了。他端起酒杯,笑着衝齊雲說道,兄弟,咱倆感情深,一口悶,咋樣?他見齊雲杯子裡的速度最慢,估計他的酒量一般,所以準備採用吃柿子的方法,揀軟的捏,以展示一下他在酒桌上的能力。
大哥既然開口了,小弟自然應該奉陪,只不過我們倆的杯子裡面似乎都少了一點,既然誠心誠意,那就滿上再幹。齊雲笑着說道。說完這話以後,他衝這服務員招了招,然後指了指兩人的酒杯。
小服務員見狀,連忙抓起酒瓶,迅速走了過來。她熟練地爲兩人杯子裡面斟滿酒。曹仁還以爲齊雲開玩笑,要是剛開始的話,這一杯下去,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現在每個人肚裡已經有四兩了呀,再把這麼多一口乾掉。曹仁覺得這不是扯吧,那估計直接就要鑽到桌肚裡面去了。
曹仁心裡的小九九還沒有打完,齊雲已經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地倒進了喉嚨裡。曹仁這下可傻眼了,他這時終於明白過來,剛纔做齊雲做對手,俺就是瞎了眼了,不過這傢伙也太能裝了,這麼好的酒量居然裝作不會喝似的,真是坑爹。
曹仁的心裡有一百二十個的後悔,但是沒有辦法,只好端起酒杯硬着頭皮往嘴裡倒去。喝掉一半以後,曹仁實在是無能爲力,他把酒杯端在手上,看着朱一銘說道:“老弟,哥哥我這是自討苦吃呀,這酒我是真的喝不下去了,你幫幫忙怎麼樣?”
朱一銘見狀,心想,你這傢伙不分青紅皁白就胡亂發飆,結果給人家逼到牆角,跑我這來求救了。他有心不想出手,但人家指名道姓了,再說他又是東道主,還真不好推辭。
朱一銘看着曹仁說道:“老哥,你是做哥哥的,按說只要你開口了,兄弟我就沒有回絕的道理,但是這是你和齊哥兩人的官司,我要是摻和進去,人家齊哥是不是有意見?”
齊雲聽後,壞笑一聲,說道:“兄弟,這你大可放心,我只要看見這杯子空了就成,至於說酒是誰喝掉的,我不關心。如果曹哥有那能力,讓這兩個妹子喝掉,我都沒有任何意見。”齊雲邊說邊指了指站在一邊的兩個服務員。
聽了他的話後,兩個小服務員連忙搖手,她們還真怕讓她們喝,雖然這就好幾百一瓶,但是她們卻一口也喝不下去。
齊雲見狀,看着曹仁笑着說:“曹哥,你看見了嗎,人家妹子可不替你喝,所以你還是多做做一銘兄弟的工作了。”
曹仁聽了這話以後,連忙說道:“兄弟,你聽見了吧,齊雲老弟可不介意,你就幫幫哥哥吧,改天老哥有什麼好事一定也想着你。”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噗的一聲,笑着說道:“老哥,我可真服了你了,有人這樣讓別人幫這代酒的嘛,不過你做哥哥的既然說出來了,兄弟就算喝趴下,也得幫你把這杯酒喝了。”他說完這話以後,接過曹仁的杯子,往自己杯子裡面倒去,然後一仰脖子,把半杯酒喝了下去。
齊雲見狀,笑着說道:“兄弟,你這可不對,半心半意的算怎麼回事,來,來,服務員幫我兄弟把杯子滿上。”
服務員在斟酒的時候,朱一銘手放在邊上一動也沒動,任由對方把杯子裡倒得滿滿的。齊雲卻在另一個服務員幫他的酒杯裡倒到一半的時候,一把抓住了酒瓶,然後示意她把酒瓶拿走。
朱一銘見狀,笑着說道:“齊哥,怎麼,幫我省酒待客呀,別的不說,兄弟請幾位大哥喝點小酒,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齊雲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了,於是讓服務員幫他倒滿。在這以後,他也讓服務員幫曹仁的杯子裡面斟滿了。
朱一銘見服務員把酒斟好了,於是舉起酒杯,對齊雲說道:“齊哥,兄弟敬你一杯,今天跟在你後面長了不少見識,以後還請你多多幫助。”
“你的意思是說乾杯?”齊雲笑着問朱一銘。他以爲抓住了對方話語裡的弊病,得意地問道。人喝了酒以後,性格比正常的時候確實要張揚許多,要是換到往日齊雲是不會這麼說話的。
朱一銘聽了齊雲的話後,笑着說道:“既然齊哥有這個要求,那兄弟就照辦了。”他說完這話以後,學着齊雲剛纔的樣子,一口氣把杯中酒給喝盡了。
齊雲這時才發現剛纔自己犯了一個和曹仁同樣的錯誤,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呀。雖然發現了問題所在,但是爲時已晚,他作兩口,把杯中酒艱難地喝了下去。服務員再斟酒的時候,他說什麼也直讓倒一半了,當然他一口氣幹了兩杯,自然也沒有人再和他計較了。
經此一鬧,再也沒有人挑起酒戰了,其他兩人雖然沒有參與酒戰,但是心裡也都有數了。在喝酒這個問題上,朱一銘和齊雲旗鼓相當,他們的酒量和曹仁在伯仲之間,所以就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三人喝完酒以後,準備去了臨江閣的三樓洗浴部泡個澡,朱一銘本想提前告辭的,但是看大家的興致正濃,也沒好開口,於是讓他們先上去,他買一下單。他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是爲了影響,這兒可有不少省裡的大佬經常過來,萬一撞見了他們這些黨校的學員在這吃飯喝酒也就罷了,居然三五成羣地去休閒中心。那樣的話,成何體統?雖然不能說去休閒中心洗澡就一定會幹那事,但總歸給人一種不好的心理暗示。
齊雲聽了朱一銘的話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把抓住曹仁的手說道:“曹哥,我們倆也等會,你剛纔可是夠狡猾的,我喝的有點多了,你陪着我去趟廁所。”曹仁性子直還以爲是真的,連忙過來扶着齊雲。兩人走到一起去以後,究竟是誰扶着誰,一下子還真不好區分。
朱一銘故意在包間裡面等了一會,才往吧檯走去,他估摸着這個時間,齊雲和曹仁上完廁所,應該已經上去了。他走到吧檯以後,告訴收銀員吳江廳。收銀員查看了一下賬單以後,說道:“這位老闆,你好,我們經理已經關照過了,你們這個包間免單。他讓我告訴您一聲,上次他多有得罪,所以這次請您無論如何給他一個機會。”收銀員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好像在說一件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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