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用力地一睜眼睛,四個桌角上各點着一支紅紅的小蠟燭,他眨了眨眼睛,以期能適應這微弱的燭光。
“啊!”朱一銘不由得一聲驚呼,季曉芸則羞澀地低下了頭,原來剛纔的那幾分鐘裡面,她除了關上了燈,點上了蠟燭以後,還換上了一身性感的吊帶。粉紅色的衣服在燭光的映襯下直逼人的眼,關鍵那質地——如絲似綢,更要人命的是居然緊貼在身上,使得身材本來就極好的季曉芸立即溝壑畢現。看見情郎失魂落魄的表現,季曉芸的心裡得意極了,當初在買這件衣服的時候,她就幻想過某人見後的反應,現在果然印證了。
季曉芸拿起已經起出木塞的紅酒瓶,爲兩人跟前的高腳杯斟了三分之一的紅酒。朱一銘被她優雅的動作迷住了,這還是那個自己熟悉的女人嘛,他心裡不禁犯起了疑惑。
“一銘,我敬你,這段時間工作上的事情比較煩心,今天,我們就來好好放鬆一下。”季曉芸滿目含情地說道。前兩天於勇迴夢樑鎮的時候,季曉芸特意找他拐彎抹角地一番打聽,才知道朱一銘的近況。於勇其實早就看出來老闆和季曉芸之間的關係不正常,於是也順水推舟把知道的相關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好,來,乾杯!”朱一銘對女人的關愛之情打動了,輕聲說道。
兩人時而舉杯對飲,時而低聲說笑,親親我我,好一番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樂時光。一瓶紅酒很快就底朝天了,季曉芸站起身來,準備去再拿一瓶。朱一銘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拽坐在他的懷中,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酒菜吃得差不多了,我現在想吃你了。”
季曉芸聽後,羞紅了臉,低着頭只往朱一銘的懷裡鑽。朱一銘見狀,笑着說道:“哈哈哈,原來你也急不可耐了。”季曉芸一聽這話,立即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意思,連忙站起身來,想要掙脫朱一銘的懷抱。朱一銘發現她的意圖意圖以後,雙手用力摁住了性感的身子,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再亂動,我可要打屁屁了。”他話到手到,邊說邊在季曉芸豐滿的臀部上“啪”的一下。季曉芸只覺得渾身一陣顫動,覺得有幾分疼痛,又有幾分癢癢,懼怕中又夾雜着幾分期待,真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季曉芸就這樣蜷縮在朱一銘的懷裡許久許久,都不見他有進一步的動作,這和以往的他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要在往日,在這樣的氛圍中,他絕對會迫不及待地忙着去衝鋒了,甚至都等不到去臥室,上次就是在客廳裡面短兵相接的。
季曉芸轉過身來,雙目凝視着朱一銘,慢慢地靠上前去,把朱脣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給我聽一聽,也許我幫不上你的忙,但至少可以和你一起分擔。”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心裡一陣感動,用力把季曉芸摟在了懷裡,他的手不經意間放在了她左邊的那團柔軟上面,他都渾然未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朱一銘在季曉芸的耳邊低聲說道。季曉芸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是一個毛頭小夥子,隻身一人來到了一座小縣城,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如同見着了仙女一般,後來他們相識了,有一天晚上……”朱一銘沉浸在回憶中,這一幕一幕在他的腦海裡記得異常清晰,彷彿就在昨日一般。停頓了一會以後,他繼續說道:“那個早晨,他睡醒以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她的影子,他要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的話,那一夜他絕對不會睡的,別說一夜,就是十夜,一百夜,一千零一夜,他也會堅持下去的。”
季曉芸聽後,緊緊地抱住了朱一銘,並用手在他的後背輕輕地拍打着。等朱一銘的情緒平復了一點以後,她才輕聲說道:“沒事,歐陽曉蕾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他是希望你能夠幸福。”
朱一銘聽到“歐陽曉蕾”的名字,身子一震。他這輕微的變化,自然瞞不了季曉芸,她輕聲說道:“我們喝醉酒的那一夜,聽你叫過曉蕾的名字,後來我就留心了,整個恆陽縣,叫曉蕾的就只有團委的歐陽部長。當知道是她以後,我曾想就此離開,說實話,她是那麼優秀,至少比我要好上許多,但是想了許久以後,我還是放棄了,因爲我真的捨不得離開你。”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心裡像是被針刺着般的疼,他想不到又一個女人爲他付出了這麼多,真是異常之感動。他用力摟緊了季曉芸,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曉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一銘,別這麼說,這事和你無關,是我自願的。”季曉芸低聲說道,“直到今天爲止,我才知道歐陽曉蕾付出的遠比我要多得多,她值得我尊重。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打聽到她的下落。”
朱一銘低下頭來,用力地吻上了季曉芸的朱脣。他在心裡默默地念叨:“感謝老天爺的垂青,試想我朱一銘一個農家子弟何德何能,居然能得三位佳人垂青,今生真是死而無憾。”
男人當以事業爲重,古人常說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當是其畢生的追求,但在許多時候,堂堂七尺男兒都無法掙脫那一絲刻骨柔情,古往今來,帝王將相,平頭百姓無一例外。
桌邊的纏綿對於乾柴烈火的男女來說,自然是無法滿足的,於是互相摟抱着往臥室走去。季曉芸擔心的事情終於沒有發生,因爲某狼迫不及待撲上來的時候,已經是進了臥室以後的事情了。
這個夜晚,季曉芸終於明白了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否則絕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當一切都平復下來以後,朱一銘也犯起了迷糊,之前不堪一擊的鄭璐瑤現在變得強悍異常,而之前如狼似虎的季曉芸,現在三、五個回合以後,就只有繳械投降的份了,難道這玩意也有此消彼長一說,那不是太神奇了。
衝了一個澡,重新回到牀上以後,朱一銘發現季曉芸已經沉沉睡去,本來還準備再次立馬橫刀,現在看來只有作罷了。他點上一支菸以後,來到了客廳,思緒不禁又飄回到一幢一單元的502室,不知道伊人今日是否安好?把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之時,朱一銘已經打定了主意,明天一定要去弄清楚這件事情,要不然他真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醒來以後,已經八點半了,季曉芸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吃完以後,他對季曉芸說道:“曉芸,我馬上要去一下泯州市裡有點事情,晚上可能也回不來了,你……”
“哦,那正好,我還準備告訴你呢,我要回夢樑了,女兒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我媽帶着她呢,我還真有點放心不下。”季曉芸善解人意地說道。
朱一銘聽後,滿臉的焦急之色,連忙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嚴不嚴重?孩子有病,你怎麼不早點說,這可耽誤不得呀。”
“沒事,昨天已經和她在衛生院看過了,醫生沒事,就是着涼了,支氣管發炎了,有點咳嗽,再打一天點滴,應該就沒事了。”季曉芸連忙說道,朱一銘的反應還真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就好,孩子的事情馬虎不得,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回來安排的。”朱一銘仍不放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