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和吳天誠兩人並排而行,走在最前面,吳天誠還在對剛纔朱一銘的獲勝耿耿於懷,一個勁地問對方有沒有作弊。在說話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揮動着手臂,誰知就是這一個很是不經意的動作,卻帶來了一連串的事情。
朱一銘之前看見的那兩男一女恰巧站在靠吳天誠的那邊,而當時那兩個女孩正在互相逗笑,紫色短裙的將那個穿着黃色短裙的女孩往前一推,而就在這時,吳天誠的手臂一甩,不輕不重地打在了穿着黃色短裙女孩的肩膀上。
只聽見唉喲一聲,女孩立即立即捂住了左側的肩膀,一臉痛苦的表情。
吳天誠並沒有注意到身側有人,聽到這一聲嬌呼,這才反應過來。當看到由於自己揮手的幅度太大,不小心打到了一個女孩以後,吳天誠連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打到你了,沒事吧?”
女孩還沒有開口,站在離她兩步之遙的男孩說話了,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呀,路邊站着人,你沒有看見呀?
吳天誠當年也是標準的紈絝,否則不會和趙謝強死磕,現在雖然隨着年齡的增長,脾氣好了許多,但也絕對受不了這樣的鳥氣的。他瞪了一眼出聲的那個左耳上戴着耳環的男孩子,怒聲說道:“嘴裡放乾淨一點,你爹媽沒教過你怎麼說人話嗎?”
事情發生得很是突然,當意識到吳天誠和對方吵起來的時候,鄭璐瑤、韓韻和羅尹紅都停下了腳步,小毛毛則在鄭璐瑤的懷裡一臉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男孩沒想到對方的氣勢居然這麼盛,他剛剛張口,人家已經回罵過來了,他稍稍一愣,便怒聲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嘛,竟然敢罵我,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去你媽.的,哪兒來的小兔崽子,居然跑到這兒來裝逼了,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吳天誠怒聲罵道。
大好的興致被這二貨給破壞了,吳天誠當然不會再和他客氣,狠狠地罵了回去。
男孩這下子肺都要氣炸了,本來想好好地裝一裝逼,想不到反被對方打臉,想着剛纔還在兩個女孩的面前吹噓,號稱在泰方市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這下子可真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了。
雖然他很想撲上來,但看着吳天誠和朱一銘這兩個彪形大漢,他自認一對一都沒有把握,何況現在還是一對二。他要是撲上去的話,等於送給對方虐。男孩雖然囂張,但並不傻逼,決定等自己的同伴過來再作計較。
吳天誠見對方不開口了,怒聲說道:“沒事少叫喚一點,免得挨抽!”
說話這話以後,他便轉過身來,準備往前走了。對於這些小傢伙,你就得狠一點,才能鎮得住他們。
吳天誠和朱一銘擡腳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聽見身後響起一聲大喝,老二,老三,攔住那兩個傢伙,給哥乾死他們!
聽到這話以後,朱一銘看到眼前走過來兩個年青人,年齡和剛纔那個不相上下,但身體卻要壯實許多,甚至比他還要高一點。
兩個年青人聽到這話以後,也不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將手上的袋裝的零食往地上一扔,便衝着吳天誠和朱一銘猛撲了上來。
通過他們動作的熟練程度不難看出,這樣的事情,這三人沒有少幹,否則也不會如此默契。
吳天誠看了朱一銘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微微一點頭,便朝着撲向他那個小平頭衝了過去。儘管許多年沒有親自動手了,但當年的底子還在,吳天誠的動作很是迅速。
見吳天誠撲上去以後,朱一銘也不能不敢怠慢,他新柳非常清楚,像這樣的遭遇戰,就講究的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只要在氣勢上壓制住對方,就算實力稍遜一籌,最終獲勝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
朱一銘對面的長髮男的實力顯然要比小平頭稍遜一點,他躲過對方的右手拳以後,看準時機,一拳砸在了對方的右腮上。
一擊命中以後,朱一銘絲毫沒有遲疑,一把抓住他的長髮,將頭拽低下來,擡起膝蓋,衝着他的面門用力.一.頂,只聽見啊的一聲,長髮男雙手捂臉躺在地上大呼小叫的起來。
在朱一銘放倒長髮男的同時,吳天誠也搞定了小平臺。他的實力雖說要稍強一點,但吳天誠當年可是在軍隊裡面練過的,身手自然要比朱一銘強上不少,所以三拳兩腳同樣將其搞定了。
將兩人搞定以後,朱一銘和吳天誠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想身後撲去,他們倆的心裡都很清楚,那個戴耳環的傢伙纔是正主。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沒有放過對方的道理。
耳環男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兩個兄弟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對方的搞定了。以往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們兩人的實力還是挺不錯的,怎麼今天如此不濟呢?
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準備撒開腳丫子跑的時候,朱一銘和吳天誠已經撲了上來。耳環男意識到,現在想要跑路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反而鎮定了下來,衝着吳天誠和朱一銘伸出右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口中大聲說道:“別動,我有話要說!”
由於這邊有了動靜,許多人都圍了上來,朱一銘見此情況,倒也不想惹出太大的事情,畢竟作爲一市之長在旅遊景點門口和人動手打架,要是傳出去的話,也不是什麼好事。
吳天誠和朱一銘一起站定身子,衝着對方說道:“現在認慫了呀,剛纔不是很牛叉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耳環男雖然心裡很是不爽,但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裝什麼逼了,否則的話,對方極有可能想對付他兩個兄弟那樣對付他。
稍稍定了定神,耳環男衝着吳天誠和朱一銘大聲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嘛,在泰方市地界上,敢動手打我的兄弟,我保證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真有一種忍俊不住之感,這貨顯然沒有聽說過裝逼遭雷劈,否則的話,應該不會在泰方市市長面前大言不慚了。朱一銘等了對方一眼,冷聲說道:“說說看,你到底是誰,也讓大家都開開眼界。”
朱一銘說這話的同時,順手指了指周圍圍觀的羣衆,他雖然不想把事情鬧大,但現在想不鬧大似乎都不太可能了。
臨近傍晚,遊玩的人都已經從方山上面下來了,門口便形成了人流高峰,而華夏國的人對於八卦歷來不缺少熱情,所以轉眼功夫朱一銘等人的周圍就擠滿了人。
朱一銘發現情況已經這樣了,想要捂住,已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隻能因勢利導了,所以在擠兌對方的同時,不忘把衆人一起帶上。
耳環男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不由得心生幾分得意之感,他的腦海裡甚至已經出現,當他報出叔叔的名號以後,衆人張口結舌的畫面,不得不說,那一定是很有意思。
想到這以後,耳環男冷笑一聲,大聲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叫曲東,是泰方市市委書記的侄子,怎麼樣,是不是還想動手打我呀!”
朱一銘之前也想到了,對方可能是市裡某位領導的親屬,否則他不會說出剛纔的那番話來。當得知眼前的這貨竟然是曲向強的侄兒時,朱一銘還真有點愣住了,這事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