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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一銘走近以後,樑浩康遞上了一支菸,然後幫朱一銘點上火。
由於已經知道對方有話說了,所以朱一銘也並不着急,點上煙以後,悠然地抽了兩口,這才擡起頭來往對方的望去。
樑浩康看到對方的動作以後,輕彈了一下菸灰,然後開口說道:“你看要不要我幫着去老闆那提一提,你要是覺得不太好開口的話。”
樑浩康話中的老闆當然指的是盧魁,他之前給對方做過秘書,所以現在仍習慣性的稱呼對方爲老闆。朱一銘知道樑浩康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因爲這事他要是去找盧魁的話,有幾分向對方伸手要官的嫌疑,而樑浩康去說的話,則沒有這個問題。
儘管對方一片好意,但朱一銘卻不可能這麼去辦,這事他還沒有完全打定主意,就算要辦的話,他也會親自去找盧魁了,這般藏着掖着不是他的性格,再說,這麼做,也未免有點小看盧魁了。他在官場上混了大半輩子了,如果連這點小伎倆也看不出來的話,那豈不是白混了。到時候,盧魁極有可能心生鄙視之意,那樣的話,對於朱一銘而言,纔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朱一銘吐出一口濃煙來,對樑浩康說道:“浩康,這事你讓我再想一想,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和你聯繫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感謝你!”
樑浩康聽後,呵呵一笑,看似隨意地說道:“沒事,咱倆誰跟誰呀,你能進步,我們也才能跟着水漲船高呀!”
他在說這話的同時,特意朝齊雲、肖銘華那兒看了一眼,顯然他這話是代表另兩人一起說的。
朱一銘聽後,笑了笑,在樑浩康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兩人對視一笑,扔掉半截香菸以後,轉身往前走來。
當天,朱一銘都有點心不在焉的,他反覆思考了樑浩康的提議,覺得有必要去盧魁那走一走,不管怎麼說,他把他的態度表明了,至於說最終結果如何他到不是特別關心的。
下午的時候,朱一銘便和盧魁聯繫了一下。對方告訴他晚上八點以後有時間,讓他直接到家裡去。朱一銘倒也推辭,一口答應了下來。
傍晚的時候,他和樑之放打了一聲招呼就回應天去了。他是六點半左右大家的,由於知道他要回來,鄭璐瑤和小毛毛都等着他吃飯呢!吃完以後,朱一銘和兒子瘋了一陣,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往盧魁家裡去了。這次他過去是有目的的,所以並沒有帶鄭璐瑤,而是獨自一人過去的。朱一銘不想讓盧魁覺得爲了升官,竟連老婆都利用上了,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朱一銘過去的時候,只是拎了一點水果。要是在往日的話,他一定會帶點菸酒或是土特產之類的東西,但這次的情況有別,之前他特意考慮了一下,決定在去盧魁家的路上買了點水果就行了,這樣對方纔不會覺得他別有用心。
盧魁的夫人趙紫英見到朱一銘的時候,很是開心,她和胡梅之間的關係不錯,女兒長期不在身邊,鄭璐瑤經常過來看望他,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把朱一銘夫妻倆當成了自家孩子看待。
朱一銘特意來早了一點,盧魁說八點以後有空,他當然不可能到八點的時候猜到,那樣的話,可有點太託大了。他陪着趙紫英聊了一會,便打開電視來看,朱一銘的心裡很清楚,在這他不用表現得太過拘束,一切和平常一樣即可。
盧魁是八點一刻左右回來的,見到朱一銘在,他一點也沒有奇怪。
朱一銘則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盧叔,回來了!”
“哦,一銘來了呀,坐!”盧魁很是隨意地說道,“我先洗把臉,剛纔和繼堯書記在一起喝了兩杯,這酒量可是大不如前了。”
聽到這話以後,朱一銘才注意到盧魁臉上紅光滿面的,一看就喝了不少。盧魁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和韓繼堯差了不是一個檔次,和對方喝的話,難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他們之間絕不可能把誰喝多了的,看見差不多了,就不會再喝了。
盧魁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朱一銘幫其泡了一杯濃茶。趙紫英見狀也沒有沒和朱一銘客氣,而是滿臉笑意地看着對方忙碌。盧魁出來以後,朱一銘便端着兩人的茶杯跟在其後面,往書房走去了。
盧魁隱隱猜到朱一銘來找他的目的,只不過並不能完全確認,所以坐定以後,並沒有點破,而是和他聊起了關於元秋生的話題。此事,從頭至尾應該都是朱一銘推動的,所以其中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可以說是盧魁有問,他必答。
瞭解整個事情的經過以後,盧魁對朱一銘說道:“你對整件事情的處理還是挺到位的,不溫不火的,該拿下的時候也沒有手軟,看來你在泰方這兩年曆練得確實確實不錯呀,和恆陽相比,進步不小呀!”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輕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其他,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盧魁端起茶杯了輕抿了一口茶水,他對於朱一銘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至少沒有什麼居功自傲的表現。他略做停頓以後,把茶杯往茶几一放,盯着朱一銘說道:“我聽說樑之放兼任市長以後,具體的工作基本都是你在做的,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笑着說道:“這是梁書記給我一個鍛鍊的機會,遇到大事,我還是會及時向他匯、請示的,並不敢擅自做主。”
“哦,不錯!”盧魁說道,“你能這樣想就行了,年青人多歷練歷練,沒必要急在一時,以後有的是機會。”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完全明白盧魁的意思了,看來對方也猜到了他過來的目的,在這拿話暗示他了。朱一銘本來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盧魁已經說得如此直白了,他當然不會還癡心妄想。他看了盧魁一眼,想了想以後,開口說道:“盧叔,不知省裡怎麼打算的,我也好早做準備,更好協助新市長把泰方的工作幹好!”
按說朱一銘這話說得有點不該,但他和盧魁之間,除了上下級的關係之外,還有一層亦師亦友的關係存在,所以這樣問,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盧魁沒有立即回答朱一銘的話,而是拿起桌上的煙點上了一支,隨手把煙盒扔給了朱一銘。藉着淡藍的煙霧,盧魁開口說道:“這事還沒有最終敲定的,但省長的願望比較強烈,書記也不好多說什麼,他不可能爲了一個市長就……”
說到這以後,盧魁停下了話頭,但其中的意思,朱一銘還是能懂的,他想了想,問道:“那是從市裡提拔,還是空降?”
這點朱一銘比較關心,所以話趕話說到這兒了,他就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具體的人選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從你們市裡往上提的可能性不大,那個姓薛的這兩天在省裡跑得很勤,他哪兒知道他跑得越勤,這事就越沒他的份。”盧魁直言不諱地說道。
朱一銘聽到這以後,稍稍放下心來了,雖然他沒機會,但薛必溱一樣也沒有可能,這也算是扯平了。
盧魁魁凝視着書房裡淡藍色的煙霧,開口說道:“我也考慮過你的問題,從常務直接扶正也不是不可能,況且你這兩年在泰方也確實幹得不錯,但那位已經表明態度了,如果我再提你的話,那就有點何其對着幹的意思了,算了,再等等吧,你年齡還輕,有的是機會,升得太快也未見得就是什麼好事。”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認真地點了點頭。他今天到盧魁家裡來,也不是爲了跑官、要官,主要還是想聽聽對方的意見,當然如果能提個半級的話,那當然是再好沒有的事情,像現在這樣,聽盧魁把事情說開了也行,他至少搞清楚了其中的道道,這樣也就不虛此行了。
朱一銘離開的時候,盧魁和趙紫英都送到了門口。趙紫英還一再讓朱一銘叫鄭璐瑤帶着小毛毛過來玩,說她一個人在家裡也冷清。朱一銘應了一聲,向兩人告辭以後,便轉身快步往車停的位置走去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