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peterxli”兄臺萬賞,加更四!
朱一銘看到這人的時候,只覺得心裡一震,他的心底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仔細思考一番以後,又覺得頭腦子裡全無印象。他不由得暗暗自嘲一番,他一定是將眼前的這人和電視上出現過某個人物形象混淆起來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杜大壯在臺上站定以後,稍一沉吟,開口說道:“各位領導,各位同事,我杜大壯到採沙集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之前我在其他單位有過很長時間擔任保安的經驗,曾經幹過三年的保安隊長,請大家相信我有能力,也有信心,將這個保安經理幹好。謝謝大家!”
說完這話以後,他衝着臺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後就直接走下臺去了。
杜大壯的這一番話,沒有任何問題,但停在朱一銘的耳朵裡還是非常不爽。之前,競聘演講的要求都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重點對就任這個職位以後準備如何開展工作進行論述。前面不管競聘總經理還是副總經理的七位同志都是按這個模式來進行的,保安經理的職位雖然沒有之前的那些崗位重要,但並不代表着他就可以不按規矩來。
朱一銘很是不爽地往蔡國才那看了一眼,這個叫杜大壯顯然有點恃寵而驕的意思,至於說他的依仗是什麼,反正不是他朱一銘,那麼就現場的情況來看,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蔡國才了。朱一銘這一眼除了有警告的意味以外,也有希望蔡國纔給他一個解釋的意思。
之前蔡國才就想就這個杜大壯的問題做一個解釋了,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見朱一銘側過身來往他這看了,他當然不會浪費這個良機。蔡國才把身子往朱一銘這邊一傾,在對方的耳邊低聲說道:“朱市長,我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杜大壯好像有些來頭,你看……”
蔡國纔沒有把話說明,朱一銘不是傻瓜,點到這份上足夠了。
朱一銘之前已經認定了這個杜大壯是蔡國才的關係戶,現在聽對方這一說,覺得很是奇怪,輕輕哦了一聲,意識對方繼續說下去。
蔡國才當然不會賣關子,剛纔之所以說一半留一半就是爲了吊朱一銘的胃口,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沒有必要繼續裝逼了。他把身子稍稍往前傾了傾,壓低聲音上說道:“到這以後,我聽採沙集團的人說,這個杜大壯好像和市長有點關係,由於事先沒有調查,所以我就沒有及時向你彙報,還請朱市長見諒!”
蔡國才的話很是出乎朱一銘的意料,想不到這個叫杜大壯的居然有這麼大的開頭。雖然蔡國才說事先沒有調查神馬的,朱一銘知道那就是扯淡,既然剛纔沒有彙報,那這會爲什麼說出來呢,這顯然就是對方的一個託辭而已。
就在現場兩人最高領導在竊竊私語之際,保安經理的另一個競聘者走上臺來。他先是衝着主席臺鞠了一躬,然後衝着臺下的工人們鞠了一躬,這纔開口說道:“各位領導,各位同仁,我叫李鋒,是原保安部的經理,在之前的工作中,由於本人的能力有限,或大或小的出了不少問題,竟本人的鄭重考慮,決定放棄這次競聘保安經理的機會,耽誤領導和同志們的時間,抱歉!”
說完這話以後,他又如剛上臺的時候一樣,分別衝着領導和工人們鞠了一躬,然後低垂着頭,快步走下了臺。
朱一銘見此情況,不由得眉頭緊蹙了起來,這個叫李鋒的是原來的保安經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擔任這個職位的實惠程度了,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選擇了主動放棄,其中的原因就是閉着眼睛也能想得出來。
看來那個叫杜大壯的,果然有點手段,她要是說這件事情和他沒有的關係的話,恐怕現場的人誰都不會相信的。
蔡國纔此刻也是一臉的怒容,他狠狠地瞪了站在一邊的韓振幅一眼,那意思很明確,這就是你給我找的競聘人選,這不是擺明了忽悠我嘛!韓振幅見此情況,連忙轉過頭來迎着對方的目光看去,大有想要好好解釋一番的意思,奈何蔡國才只是看了他一眼以後,就把目光轉開去了,不再理睬他了。
蔡國才的意思很明顯,你連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還讓領導怎麼信任你呢,結果我都已經看到了,還有什麼必要聽你解釋呢?
蔡國才的心裡儘管不爽到了極點,但該他做的事情卻不能推諉,那樣的話,這個競聘演講快要演變成一場鬧劇了,真要是出現那種局面的話,朱一銘一定會好好和他說道說道的。
意識到這點以後,蔡國才衝着話筒怒聲說道:“競聘演講部分就到此爲止,李鋒同志的說法我們不予接受,大家仍按照選票上的提名進行選舉。如果你覺得李鋒更適合擔任保安經理的話,可以投他一票,最終我們只根據投票的結果來確定人選,市裡絕對不搞平衡,也不會把領導的意見強加到大家的頭上,這點請大家放心。”
蔡國才的前半句話是爲了維護事先訂下的規矩,完全是他急中生智,臨時想出來的不就措施,後半句話則是之前就和朱一銘商量好的。朱一銘的意思是既然搞這個選舉了,那麼就要尊重工人們投票選舉的結果,如果最終還是他們幾個人說了算的話,那興師動衆地搞這個競聘演講也就沒有必要了。他是領導,又是這件事情的具體負責人,蔡國才當然沒有意見,直接按照他的話去執行了。
蔡國才說完這話以後,就進入投票環節了,現場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朱一銘、蔡國纔在吳康和樑浩康的陪同下,去了採沙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之前,牛全寶在林之泉的支持下,在採沙公司裡面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不光把市裡辦事處裡的辦公室搞得富麗堂皇,本部這邊的辦公室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一銘坐在高檔真皮沙發上,心裡很是不快,不過現在牛全寶已經淪爲階下囚了,再和他計較這些東西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幫領導泡上茶以後,就悄悄退了出去。
朱一銘、蔡國才、吳康、樑浩康四人就坐在辦公室裡聊起天來,儘管剛纔杜大壯的事情讓朱一銘心裡對蔡國才產生了些許看法,但想到對方有元秋生做依仗,朱一銘也不準備和蔡國才做過分的計較了。他最多也就是事先沒有充分了解情況,並沒有其他的過錯,在這種情況下,過分計較的話,倒反而顯得他有點小家子氣了。
四人聊了一會以後,邱雪薇推開門進來了,在這之前,她領着市府辦的幾個工作人員爲工人們投票服務的。
朱一銘當時看到她親自走過去就有點不以爲然,領導就是領導,什麼事都事必躬親的話,那和辦事員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只不過大庭廣衆之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見對方進來了,他笑着說道:“雪薇主任來了,那些事情讓他們幹就行了,你不必什麼事都身先士卒呀,你們說是吧?”
朱一銘是在場的最高領導,他的話自然不出意外地得到了其他三人的響應。
邱雪薇聽後,呵呵一笑,然後開口說道:“感謝諸位領導的關心,雪薇就是忙碌的命,現在過來也是爲了上傳下達,朱市長,市裡來人了,說有工作要向你彙報,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