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十六!
他這話雖然說得很嚴肅,但聽在黃琴等人耳朵裡面完全是另外一會事,該承認的錯誤就承認,這話很有藝術性,換句話說,要是沒有錯誤的話,那自然就不用承認了。黃琴聽後,稍作消化以後,立即說道:“我知道了,堅決執行領導的指示,該承認錯誤的堅決承認。”
她特意把這話重複一遍的用意就是告訴朱一銘,她懂對方話裡的意思了,一定會按照這個指示去做的。
朱一銘聽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像是猛地想起什麼似的,開口說道:“對了,呂局,明天也和黃局一起過去一下,這次你們都跟在沾了光了,不能讓黃局一個人爲你們頂缸呀,你說是吧?”
呂兆聖聽到這話以後,連忙說道:“感謝市長指點,我也有這個想法,只是怕市長那邊會不會……”
呂兆聖的意思很明顯,我過去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元秋生那邊會不會有問題,人家讓局長過去彙報工作,他一個副局長摻和進去的話,會不會有什麼不合適。
朱一銘聽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開口說道:“這項考察計劃是你們旅遊局班子集體的決定,沒錯吧?那你和黃局一起過去,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呂兆聖聽到這話以後,一下子還沒有反應得過來朱一銘的意思,黃琴卻已經搶着開口了,市長,您的意思我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和呂局一起過去。
魏美華在一邊聽後,開口說道:“兆聖呀,你要多向黃局學習呀,看問題站得高一點,這樣才能做出更爲準確的判斷。”
呂兆聖聽到這話以後,連忙開口說道:“是,是,魏市長批評的是,我以後一定多向黃局學習,爭取把工作做得更到位!”
黃琴聽到這話以後,連忙對呂兆聖說道:“呂局,你可別聽魏市長的,我們兩人都要向朱市長和魏市長學習,這樣纔能有進步呀!”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拿黃琴開玩笑道:“黃局長的野心不小呀,美華市長,看來我們都要當心了,你說是吧?”
魏美華聽到這話以後,立即會意,連忙說道:“是的,尤其是我,更要當心。”
黃琴聽到這話以後,連忙說道:“兩位領導,你們饒了我吧,這樣吧,我自罰一杯,把剛纔的那句話收回,請兩位領導高擡貴手,放小女子一馬。”說完這話以後,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來一飲而盡。
朱一銘和魏美華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呂兆聖在一邊看後羨慕不已,暗想道,我什麼時候才能享受到黃局這樣的待遇,能和市領導無拘無束地談笑風生?
黃琴放下酒杯以後,對朱一銘說道:“市長,明天我們過去的時候,要不要提一下那筆款子的事情?”
這是黃琴今天請客的主要目的所在,元秋生找她當然是爲了這件事情,從昨天接到電話以後,他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明天市長大人提出,先拿個幾百萬回去把方山和泰龍湖的工程搞起來,那樣的話,他該如何作答。
面對財.政.局長曹成福的時候,黃琴的底氣十足,要讓她對元秋生說,要麼把一千兩百萬全都給我,要不我就一分不要,她還真沒有這個底氣。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呵呵一笑,然後故作神秘道:“放心,這事不需要你們提的,我估計領導會主動提到這事的。”
黃琴聽到這話,心想,我當然知道他會主動提及的,問題的關鍵是,他提起來以後,我該怎麼說。她想了一下,開口問道:“假如領導問我們的意見,那我和呂局該怎麼回答呢?難道……”
黃琴這話雖然說得很婉轉,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可是市長,我總不至於用對方曹成福的那一套來對付方元秋生,那我們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呀!
朱一銘聽到這以後,笑着說道:“黃局出去這一趟看來收穫不小呀,每說一句話都要拐七八個彎。你太婉轉狠了,我可搞不明白呀!”
黃琴聽到這話以後,臉上一紅,不知該如何作答。
邱雪薇在一邊聽後,笑着說道:“我看黃局的意思很簡單嘛,就是那邊要是說市裡的資金比較緊張,先拿一部分過去對付着,其他的等以後再說,如果這樣的話,那她和呂局該如何回答。”
黃琴聽到這話以後,衝着邱雪薇投去了感激的一瞥,隨即用力點了點頭。
朱一銘擡頭斜了邱雪薇一眼,見到對方正滿臉含笑地看着自己,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把頭又轉向了黃琴,略作思考以後,開口說道:“你們想的那種情況十有八九不可能出現,萬一出現的話,你就把在財.政.局說的話前面加上一句,朱市長說的,這樣就沒你們什麼事了。”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話以後,身體俱是一震,他們都知道朱一銘對身邊人非常照顧,但卻想不到支持力度居然如此之大。經過短暫的沉默以後,黃琴感激地說道:“謝謝朱市長,我們一定把這事做好,絕不讓你操心!”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邱雪薇藉機舉起酒杯衝着黃琴和呂兆聖說道:“黃局、呂局,讓我們一起來敬兩位市長一杯,感謝他們對我們的關心與照顧。”
黃琴和呂兆聖見後,哪兒敢有半點耽擱,連忙舉起手中的酒杯,跟在邱雪薇後面恭恭敬敬地敬了朱一銘和魏美華一杯酒。
魏美華見狀,不敢託大,連忙搶在他們前面先和朱一銘的杯子碰了一下,那意思非常清楚,她在接受衆人的敬酒之前,先敬朱一銘。雖說這樣的氛圍裡面,大家比較隨意,但該注意的,可是一點也不能少,否則還怎麼體現領導的權威。
正事說完了,接下來就是比較輕鬆的話題了,在邱雪薇的提議下,衆人還挨個說了一個段子,包間裡的笑聲傳出了老遠。
吃完晚飯出來的時候,八點半左右,黃琴提議是不是去唱個歌。朱一銘沒有同意,他說,你們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有歸家,唱歌的機會多的是,今天就算了。領導發話了,其他人當然不可能有什麼意見,於是紛紛上車離開了。
邱雪薇照例還是上了朱一銘的車,這在大家的潛意識裡面好像已經是理由當然的事情,沒有誰覺得有都沒不妥。
等朱一銘把車開出去一段以後,邱雪薇開口問道:“你確認明天黃琴和呂兆聖過去的事情,不會有什麼事情?”
朱一銘聽後,側過臉來看了對方一眼,隨即說道:“挨頓罵是難免的,但錢卻一分也不會少。”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邱雪薇好奇地問道。
“該使的手段都已經使出來了,還是沒有任何效果,不給錢還能怎麼着?”朱一銘看似隨意地說道,“泰龍湖和方山以及溫泉一天不開工,有些人的心裡都沒有底,萬一省裡要是查問下來,沒有誰背得起這個黑鍋的。”
儘管邱雪薇和朱一銘之間很親近,但有些話還是隻能點到即止,其他的只能靠她自己去悟了,至於說能不能悟出來那就看各人的領悟能力了,誰也幫不忙的。
邱雪薇思考了一番,也不知是不是領悟了,她像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大聲說道:“對了,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差點忘記了。”
朱一銘聽後,哦了一聲,示意對方說下去。
邱雪薇說道:“我前兩天看見你姨妹好像開着一輛紅色的小車,特別漂亮,那是她自己的吧?”
嘎!朱一銘想不到邱雪薇居然把話題扯到了曾雲翳的身上,他想了想,從牙縫裡面擠出兩個字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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