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大『毛』哥來啦!快請坐。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老闆娘手擦着圍裙,着急火燎的從小屋裡跑出來,招呼着這羣不速之客。
“少廢話!”喚作大『毛』的,朋克頭,頭髮染成藍『色』,大『毛』這個外號,恐怕由此而來。“趕緊交攤位費,老子可沒時間在你這裡瞎耽誤工夫。”穿着緊身黑背心的大『毛』,抖動了一下肩膀,『裸』『露』在外面滿是紋身的胳膊,在陽光的映『射』下,很是刺眼。
“大『毛』哥,昨天我已經把這個月的攤位費交了,怎麼還來收呢?”老闆娘顯然被這氣勢震住,身子略微向後靠了靠。
“你給誰了,我怎麼不知道。”大『毛』活動了一下胳膊,帶動緊繃在胸前的肌肉塊也是不住顫動。
“我……我給了你的弟弟二『毛』。”老闆娘說着話,忍不住又往後倒退幾步。
“你給二『毛』又沒給我,不算數,必須重新交。”大『毛』的口氣,令他身後的弟兄們,都跟着喊:“我大哥說過,錢要交到他的手上纔算數,別他媽的廢話,痛快點交。”
“大『毛』哥,各位小兄弟。我是下崗職工,起早貪黑做點小買賣也不容易,本小利薄,再加上各種費用,剩不下幾個錢。再說,你們攤位費一個月兩千塊,我可從來沒拖欠過,給了你弟弟,不就等於給了你大『毛』哥,這不一樣嘛!”老闆娘儘量忍着火氣,把語速放平緩。她的苦衷,想必也是小吃一條街大部分商戶的苦水,戴大蓋帽的收費要交,像大『毛』這樣的地痞流氓,不穿制服的同樣也不能得罪。如今做點小生意,真是很難啊!
“你下崗幹我屁事,又不是我把你弄下崗的。甭廢話,快點。”大『毛』已經不太耐煩,揚着手不斷催促着。
交談的時候,一個蹬三輪車的男人趕到,從三輪車上下來,問老闆娘:“淑豔,這是咋回事?”
“還不是要攤位費的事。”老闆娘順手一指大『毛』他們。看來,這位中年漢子應該是老闆娘的丈夫,小攤的老闆。
“各位兄弟,有話好說。來,抽菸。”老闆笑臉相陪,掏出皺巴巴的香菸盒,挨個分發着。
“去你媽的,其他書友正在看:星空戰神最新章節!”大『毛』一揚手,打落老闆手中的煙盒,裝在裡面同樣皺巴巴的菸捲,灑落一地。有兩顆掉在了肖楠腳邊。他認得這種牌子,本地貨,五元錢一包,算是最低檔的香菸了。
大『毛』繼續着惡行,剛纔跟老闆娘費了半天話,口乾舌燥的,助長了他的火氣。只因爲對方是女人,沒法動手,正準備砸攤位的節骨眼上,老闆主動送上門來,所有的怒氣,此時都匯聚到了老闆這個四十多歲的男爺們身上了。
做老大的,要身先士卒。大『毛』飛起一腳,老闆本能閃身躲過。反而讓大『毛』火氣更大,張着架勢怒目瞪眼的正要衝向已經嚇得臉『色』變白的老闆,也就這時,忽聽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老闆娘,我要的餛飩和包子咋還不上來呢?”
要擱平時,這樣催菜也是正常。可今時今日,一場以強欺弱的打鬥即將開始,膽小的食客早就嚇跑,膽大的也都離開自己座位,站在遠處觀望。唯有這位肖楠同志,還很執着的要求老闆娘,快點上食物,就跟身邊啥都沒發生一樣。
“小兄弟,今天我們不做生意了,你還是換一家吃飯吧。”老闆娘拽着自己的丈夫,往小屋撤的同時,好心告誡着肖楠,能躲多遠躲多遠,免得若禍上身。
“大姐,何必呢!因爲幾隻臭蒼蠅而耽誤開門做買賣,不值得。有蒼蠅趕走就是。”肖楠從地上撿起一顆老闆掉下來的菸捲,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誰都能聽懂肖楠話裡有話的含義,顯然是把大『毛』這一夥地痞當成了蒼蠅。這還了得,大『毛』的矛頭立馬指向肖楠,氣哼哼走過來,一腳踩在肖楠身邊的空凳子上,一抹鼻子,瞪着眼珠子罵道:“馬勒戈壁的,你活膩歪了是吧。”
肖楠筋着鼻子,在空氣中一聞,正眼都沒瞅大『毛』,而是又對老闆娘說:“你這空氣質量太差,臭哄哄的,屁味,還是大蘿蔔屁味。大姐,餛飩湯裡給我多放點香油和香菜末,驅驅臭味。”
這話立刻引起旁邊看熱鬧的人羣一陣鬨笑。
肖楠的傲慢,大『毛』怎能忍受,剛要動手,身邊的一個小弟跑上來,在他耳邊一陣小聲嘀咕,眼神還不住偷看肖楠,手還下意識的緊緊悟在褲襠部位。
用眼睛餘光,肖楠認出,這傢伙就是那晚被他抓住卵蛋,黃『毛』同夥裡拿刀的那貨。大『毛』、二『毛』,藍『毛』、黃『毛』,敢情兩個腦袋染成彩蛋的傢伙是哥倆,冤家路窄。
聽完小弟告誡,大『毛』一腳踢翻踩着的凳子,擼胳膊挽袖子,嘴裡罵罵咧咧着:“草泥馬的,就是你抓了我弟弟的小弟弟,弄得他疼了一天,麻痹的,我要給我弟弟和他的小弟弟報仇……”真j8繞嘴。
話說到這份上,這仗是避免不了的。只見大『毛』擡起腳,卻不由自主的“媽呀”一聲喊叫,『奶』『奶』的,自己胯下那玩意火爆腰花般的疼痛,怎麼人還在空中飛起來了呢!他在空中扇着胳膊當成翅膀:“我要飛,我要飛得更高……”
由於速度太快,大部分人都沒看清,肖楠是如何起腳,又是如何一腳踢在大『毛』的褲襠中部,把個這小子踢得跟跳蹦蹦牀似的,一下子離地面老高,還在空中手腳『亂』舞。
“啪嘰!”一秒鐘之後,大『毛』哥哥平穩落地,只是嘴啃屎的動作,令他疼痛不已,門牙掉了兩顆,滿嘴流血,鼻子似乎還塌陷一些,以後不要叫大『毛』哥了,叫豁牙哥正合適。
幾個手下迅速圍攏過來,那個剛纔不斷提醒他的小弟咂着嘴說:“大『毛』哥,我告訴過你,這個變態男人專門對付男人的卵蛋,你咋就不小心呢!”
“去你馬勒戈壁的!”當然,大『毛』哥的口齒可沒我寫的這麼清晰,嘴漏風啊!大『毛』哥一腳踢翻那個小弟,拼命叫喚着,大約是讓手下一起上,狠狠揍肖楠一頓,替他報仇。
大哥發話,手下豈敢不遵。四個人,瞬間呈圓形包圍住了肖楠。
肖楠氣定神閒,根本沒把眼前的危險放在眼裡,其他書友正在看:校園大主宰最新章節。一隻手託着腮幫,另一隻手拿着筷子,微笑看着眼前四個躊躇不前的人。
“麻痹的,愣着幹鳥,快上啊!”吐字不清的大『毛』哥,抹着嘴脣邊上的血絲,叫囂着對手下下了動手的命令。
肖楠面對的兩個,相互一使眼『色』,沒有語言交流,行動上完全一致,看得出,這倆貨在打架領域,應該是多年的拍檔。
兩人一左一右握拳擺開架勢,呼嘯着拳頭:“哇呀呀”一通叫喚,左面的甩腳,右面的使拳,分兩側襲擊肖楠。
看過武打片的朋友,也許見過這樣的鏡頭。男豬腳一般面臨這樣的進攻招式,先是閃身躲過左側一腳,繼而接住右側的拳頭,飛腳踹飛左側撲空之人的屁股。同時右手抓住行拳之人的拳頭,往懷裡一帶,一個殿炮,對方勢必胸口捱了狠狠一下,這倆人立馬趴下。
然而現實是,肖楠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兩根筷子直接飛過去,筷子頭不偏不倚,正中左右那二位的褲襠中部,男人最爲重要的敏感地帶。
“哎呀!”這倆小子不約而同捂住褲襠,五官擠在一起,樣子痛苦不堪。心裡卻齊齊納悶:“孃的!一根小筷子,怎麼打得這麼疼。”
站在肖楠身後的兩人,看見同夥吃了虧,其中一個想從背後偷襲肖楠,另一個衝他直使眼『色』。他們倆趕緊從旁邊上一張桌子上,一人拿一個小食碟,塞進褲襠裡,『摸』着堅如盾牌的保護層,倆人齜牙同樂,相信未雨綢繆,他們準吃不了虧。
可是這種笑容只在他倆的臉上停留不到五秒鐘,就看見背對他們的肖楠,在座位上憑空而起,兩腿劈開,一邊一個,穩準狠踢在了他們認爲做了防護的部位。
“咔嚓!”二位仁兄的褲襠裡結結實實響起器皿碎裂的聲音,伴隨他倆哭爹喊孃的動靜,和身子橫飛出去摔在不遠處落地的悶響,交織在一起,那叫一個喜興。難以預料到的結果,他倆比那倆哥們還要慘,因爲褲襠裡碎裂的盤子碴兒已經扎進肉裡,冒出鮮血,就跟某位很2的大姐,一不小心側漏一樣,褲襠處有了血侵染的痕跡。
其中一個還不服氣的叫囂肖楠:“沒你這麼幹的,也不打個招呼,讓人一點準備也沒有。”
尼瑪,打架又不是奧運會摔跤比賽,還得等裁判發號開始的命令,這樣的話,他也想得出來說,你妹的,看不起你,嚴重鄙視。
六個人,大『毛』哥鼻口流血,原來拿刀的手下,被他踢得跟痔瘡犯病一樣,不!應該說,那四位也是這個德行,都直不起腰來。勝負天平早已傾斜完畢。大『毛』哥能做的,跟那晚他弟弟如出一轍,拖着幾乎要大修的身體,一瘸一拐在其他也是身子骨不利落的同伴攙扶下,狼狽離開。
不過,畢竟是當大哥的,這麼跑掉也有**份,在離肖楠有三十多米、確信相對安全的位置,張着漏風的大舌頭,發狠說道:“小子,我記住你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呱唧,呱唧!”圍觀的人羣響起很整齊很響亮的掌聲,佩服肖楠功夫了得的同時,還對他伸張正義、爲民除害的行爲,予以由衷的鼓勵和支持。
老闆過來,激動得握住肖楠的手,連一句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倒是老闆娘連聲“謝謝”,不過,她也有一絲擔心,喃喃自語着:“收拾那幫小混混倒是個好事,只是我擔心,他們會找我們攤位的麻煩……”
肖楠一拍胸脯,安慰道:“大姐,他們找你,無非是想通過你找到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在羅朗通訊市場企劃部上班,我的名字叫……”
沒等肖楠自我介紹,卻聽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小屋裡傳出來:“他叫肖楠。”
看到那個女孩子走出來,肖楠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