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如期舉行,江湖和成哥那擁抱勁看似很親熱,時無爭卻感覺到隱含着更多的是做作成分。由於是私人宴會,心嚮往之開銷是公費。說話方式也就很少適及工作上的事。而是更多地感嘆官運上的運作。
而時無爭似乎成了整個過程的主講者。當二人談到官場常用技巧之時。時無爭感嘆道:“說白了,下級對於上級來說。即使是一象很牛叉怎麼樣?也不過就是他們手中棋子而已,他完全可以把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正因如此,很多棋子也就只會一味地投領導所好。結果發現自己的價值除了棋子還是棋子。所以許多人幹了一輩子秘書,到頭來還是秘書。”
江湖反駁道:“小時,你這話有些偏頗,我看到的是許多秘書青雲直上。”
時無爭:“這正是我要說的。爲啥有的人就只能做秘書,而有的人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能青雲直上呢?這就是人的能力問題。同是棋子,有的就有自己的思想。有的則沒有。這是很悲哀的。沒有思想的人,領導雖然很喜歡你,卻是不會重用你的。在他看來你就是你手中的一個辦事工具而已。所以棋子也有棋子自己的思想,這個很重要。這樣的人腦子靈光,他不會只做領導的應聲蟲,他對領導的精神也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但是他不會死板地去執行。他會考慮怎麼在上邊確定的大框架下,走好每一步棋。儘量做到既讓領導滿意又讓下邊理解。”說到這兒時無爭也不由得心中微微感慨,無論做什麼樣的棋子都不容易呀,特別是現在做省領導的秘書。面對的是少領導。而省領導的思路方式顯然又與市裡和縣裡領導的思路方式是有所不同的。他們的工作思路是站在全省的高度上來考慮的。所以作出決定也就無疑都要最符合全省利益的,其中就包含了個人利益,政治利益,經濟利益等等方方面面的利益。而他在向你下達任務的時候不會具體向你下達這麼多。他只會給你一個大體,然後就靠自己的琢磨了。
他剛這麼一說完,江湖就接話道:“無爭,你年紀輕輕就把官場琢磨得這麼透徹。看來確實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難怪有這樣的進取呀,不過在這裡我並不想誇你。倒是想說說你的。我說你別考慮那麼多好不好?每天都這麼去考慮,會老得很快的。我的觀點正好與你相反,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順風順水無往不利的,有得就有失呀。你在爭取,別人也在努力,誰勝誰負也都是情理之中。一句話順其自然,該是你的誰也給你拾不去。不是你的,強求也不會來。”
“其結果就成了一個庸人。”時無爭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說。停頓一下接着說:“江廳長說句不中聽的話,我敢說你的做人準則絕對不是這樣的。你要真是這樣的話,你也就不會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了。你早就止步不前了。”話語很直白。
江湖本來是故作姿態的。現在被揭穿,也就只能不作聲,靜靜地聽着他說話,這種感覺連他自己也感覺很奇怪,突然打斷時無爭道:“兄弟你是對的。聽說你在經濟上很有些前瞻性。”指着旁邊的美女,“她可是經濟學博士喲。要不你倆好好地探討一下。對了,她叫李素素。”
“好呀。”時無爭叫道,停頓一下,“既然是博士,我可不敢班門弄斧喲。探討自然是談不上的。只能叫請教吧。”
成哥露出滿意的神色,“說實話,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好。象你這樣老是在別人面前誇誇其談志在必得的,抱有很大抱負的人,腦子裡很是習慣目中無人的。我就怕你在這個問題上轉不過彎呢,現在你能這麼說就很好嘛。”
時無爭扭過頭來看着李素素,其黑幽幽的眸子忽閃忽閃,映襯着一張俏臉,讓時無爭這一刻有些失神。到不是有什麼漪念頓生,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溫情。讓人下意識的想要讓它永駐。情不自禁地來上一句:“就怕美女不肯接受我這個徒弟喲。”
李素素臉上微微一熱,稍稍動了一動,“怎麼會呢,無論是學歷還是資歷,你都是我的前輩。你千萬別這麼說,這麼說會讓我無地自容的。”
他倆就這麼結識上了。然後就有了私下的討論。天南海北之後,話題轉到工作中。李素素說:“其實我本來是搞企業的。由於一次合資的事搞亂以後,我受到了刺激。發誓離開了刺激。我真是弄不明白,明明說好與我們合作的公司怎麼會在關鍵的時候黃了。去別人合作去了。從那以後,我就感覺到我還是做理論工作更適合一些。爭強好勝,那是你們男人們的事。”
時無爭問過具體情況後,微笑道:“沒有那麼誇張,我看你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也罷,咱們就來個化悲痛爲力量吧,百尺竿頭,把下面的事做好。”
也許是受到鼓舞了吧?李素素談性來了,邀請時無爭去自己的房間繼續談。而且一談就不可收拾。大半夜就這麼在兩人的談話中過去了,及至兩人都有了瞌睡的時候,夜已很深。時無爭站起來:“我該回去了。”
李素素苦笑道:“恐怕你不能走,你想想這個時候了,你從我的房間裡出去,讓人看見會怎麼想。別忘了我住的是大賓館。肯定會被人看見的。要不就在這裡將就一宿吧。反正房間一大牀也大。怎麼都好睡的。”
時無爭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再說與美女在一起睡覺也不虧。
見時無爭同意了,李素素站起來說:“我先去洗個澡。”
時無爭沒有理睬對方。走到窗前,嘆息道“牀大又能怎樣?總不至於一男一女睡在一張牀上嗎?”看了看旁邊的沙發,只能是委曲自己了,走過去和衣躺在三人沙發上。而且很快就睡覺了。
時無爭在睡覺的時候居然作了一個夢,而且是與李素素有關的春夢。當時無爭正在夢中興高采烈之際。被人搖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是李素素。
李素素穿着睡裙,秀髮上掛着水珠。居然與夢中是一個樣子。時無爭感覺奇怪。猛然聯想到溼溼的胯下,這怎麼就與夢中完全是一個樣子呢?莫非真的要發生點什麼故事?
時無爭盯着她嘿嘿笑道:“洗完了?”
她點頭:“洗了,水還好。你也去洗洗吧。”
時無爭搖搖頭,“不了,反正我就這麼將就着睡,用不着那麼麻煩的。”
她嚴肅地說道:“不行,你得到牀上去。”
時無爭笑道:“女士優先,我是不會與你搶奪牀位的。”
“誰說我不睡牀上了。我也睡牀上。我的意思是那麼大的牀,即使是睡上兩個人,也不會相互影響的。”
時無爭笑道:“這樣不怎麼好吧。畢竟男女受受不親呀。”
李素素推他一把,“你哪來那麼多窮講究。就這麼說定了。快去洗了吧,我最討厭與不洗澡的人躺在同一張牀上。”
時無爭欣喜起來,莫非真的要來一個夢想成真?時無爭趕緊去衛生間洗澡。洗完澡才發現居然沒有擦身子用的毛巾。一想到夢想成真。他就興奮起來,反正都是那麼回事。索性將就着她剛用過的毛巾把身子擦乾。時無爭滿以爲她會躺在牀上德行着他。結果發現她已睡覺。而且發着微微的呼嚕。美女也呼嚕呀,時無爭驚訝地發現。看來人家已睡覺很長一段時間,根本沒有那麼個意思。時無爭爲自己的一廂情願汗顏。
就在這時,她翻了一個身,沒蓋被子的她睡裙掀了起來,把她那最不該展示的地方完全暴露出來。居然是個白虎星呀。已經壓抑着自己的時無爭又有一些衝動了。他很想去捉摸一下,那地方有與沒有的感覺是個什麼樣?
不過時無爭最終卻沒敢動手。然後在沙發上躺下了。然後就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是怪怪的。夢中:
有個人站在半空中衝時無爭叫道:“李素素早就起來出門去了,成哥也跟着去了,說是要回老家,要出去走一走,看看家鄉的變化,把你的車也給開走了。你怎麼還睡得覺呀。你不是男人嗎?是個爺們,就得去把你心愛的女人給搶回來!”時無爭一驚就醒了。
不是自己醒的,又是被李素素給弄醒的。時無爭這才發現,江湖已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單人沙發裡,雙手放在沙發靠背上,儼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時無爭有些心虛,這是怎麼搞的?這李素素也真是,也不時先把自己給叫醒。要是這個江湖問起來又該作何回答呢?時無爭真的有些抓慌。不停地以眼神示意着李素素,希望從她那裡得到一點點的信息。
而李素素則完全是一幅熟視無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