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不斷的手機響聲讓時無爭受不了了,他只有強迫自己睜開雙眼拿起手機來看看是誰這麼不懂事,如是弟弟時無病打來的話,他肯定會罵他的狗血噴頭的。他拿起來一看,罵不出聲了,居然是楊卉卉打來的。同時鬆了一口氣,既然是她打來的,只要推說自己在上班,然後就可以繼續睡自己的覺就成了。於是極不情願地接電話道:“喂,楊姐呀,有一陣子沒有聽見你的聲音了,想死你了。不知姐姐這麼早打電話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楊卉卉的話有些讓時無爭琢磨不透,“沒有就不能找你嗎?看來你嘴上想我,完全是謊言了。”不讓時無爭接話又繼續說道:“既然這麼想我,咋就不來看來呢?不會是有事纔來找我吧?沒事就把我這個人老珠黃的人給忘記到一邊去了吧?”
時無爭覺得她的話怪怪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她,嘻嘻笑道:“姐,你真會說笑話,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呀。我這不忙嘛,一天到晚,忙得一塌糊塗,人都給忙暈了。”
楊卉卉打斷他,“忙着泡妞吧?”
時無爭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否認道:“姐你看你把話說到哪裡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楊卉卉冷笑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虧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連一句真心話也不肯告訴我。你究竟想幹什麼呀?”
時無爭感覺苗頭越發地不對勁了,卻又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主,只能是壯着膽子試探道:“姐,是誰惹你這麼生氣了?告訴我,我找他算帳去。”
楊卉卉的語氣怪怪的,“找他算帳去,好呀,你現在就過來替我出這口氣。我等着你。”
時無爭嘻嘻笑道:“姐,我這不走不開嗎?而且這麼遠的路程,這樣吧,你告訴我是什麼人?我給記着,等我忙完了這陣子,我就去找他算帳。”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時無爭更加覺得不對勁了,他只能是硬着頭皮道:“姐,你看你,我不是剛告訴過你,上班呀,一天到晚地瞎忙,忙得一塌糊塗,忙得昏天黑地。”
楊卉卉忍無可忍作河東獅吼:“好你個時無爭,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繼續騙我,你的心讓狗給叼去了嗎?”
時無爭這下是越發地心慌了,莫非她聞到了什麼氣息不成?只能再次狀着膽子問道:“姐,我的心怎麼就被狗給叼去了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能說得更明白一些嗎?”
楊卉卉舉起另外一隻手在手機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該死的東西,我都看見了,還如此蒙我。好了,不給你廢話了,立即來我這裡來。給你半小時的時間。”
時無爭算是明白了,只是他弄不明白,既然是被她給發現了,咋就沒能看見她呢?不會是被她給詐訛了吧?他只能再次試探着問:“姐,你在什麼地方看見我了?”
“哼,就在昨天晚上,噁心,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居然在車裡還那樣,真是不知廉恥的東西。”
時無爭完全釋然了,但是他相信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是不可能看到什麼的,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詐訛而已。於是說道:“姐你完全誤會了,那女孩是我們單位上的司機,昨晚專程送我來辦事的。當晚就走了。”
楊卉卉居然就當真了,其語氣也就隨之緩和下來許多,“既然這樣,你怎麼不承認你在省城呢?你不會是真的心中有鬼吧?”
“姐,我承認這是我的不對,不過我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我畢竟是來公幹的,要是整天沉迷於你那裡,那這個公事恐怕就辦不成了。到時候我怎麼交差?我真的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才不得已說了那番話的。既然被你看見了,我也就只有坦白了,姐對了,坦白是要從寬的。姐,我這就過來,你一定要寬恕我喲。”時無爭說完這番話,相信這些經過大腦過濾過的語言一定會讓楊卉卉消氣的。
果然女人就是好哄,楊卉卉讓時無爭這麼一坦白,心情隨之好起來,在她看來自己已是快徐娘半老的人了,能有這麼一個少年郞愛撫着,只要被愛着就能了,用不着去追究是不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於是說道:“好了,好了,啥也別說了,我就是氣不過你拿謊話來騙我,現在既然你認錯了,我也就不追究了,要是沒事的話,你現在就到我這裡來。我真的想死你了。特別是昨晚侍候了那老頭,我就更想你了,那老東西真的不管用。倒是把人家給弄得心裡癢癢的。老是想着那樣的事,好了,現在你來了,我就會很快好起來的。快些來喲,我等着你。要不我到你那裡你去?”
時無爭自然是不會同意她來的,畢竟這次是有公幹的,難免不會有同事來造訪。要是被人給撞上了,那可就真的該倒大黴了。他趕緊回答:“姐,不是我不同意你來,你也是個明白人,在這樣的場所,要是……”
楊卉卉打斷他,“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懂,有的事是身不由己的。啥也別說了,那你就快些過來吧,我等着你。對了,你不用到門市去了,直接從旁邊的大門進來就是了。”
時無爭到達的時候,楊卉卉正好從衛生間裡出來,抖落着秀髮上水珠的她趕緊示意時無爭把門鎖上,因爲她渾身上下什麼也不穿,顯然是專門爲他準備着的。時無爭則沒按其主意辦,因爲他進來的時候已把門給鎖住了。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她,雖然她已是三十帶幾的人了,不知是天生的,還是保養好的原故,她的肌膚好極了,水嫩嫩的。特別是浴後,簡直就是一朵完美的出水芙蓉。渾身上下似乎都在散發着一股誘人的魄力。時無爭此時看重的不是她的長相,完全是她的身子。他情不自禁地撲了過去。口裡隨即喃喃細語:“姐,我要,我只想要。”
楊卉卉則推開他,“別急,少不了你的,”捧着他的臉蛋親吻一下,“不過現在你得先把身上好好地洗洗。起碼的衛生知識,你不會不懂吧?沒洗乾淨之前,你什麼也不會得到的。”放開他把他往衛生間裡推,“快去吧。姐在沙發上等着你。奶今天會很溫柔的。”
……
完事後,時無爭陪着楊卉卉在沙發上相擁着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午飯時分,楊卉卉懶得做飯,一個電話打下去,讓對面的飯店把飯菜送來吃。吃飯的時候都喝了些酒。那點酒對時無爭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對楊卉卉來說就不同了,因爲是白酒,她有些高的感覺。然後纏着時無爭要他陪着自己去逛街。這讓時無爭有些犯愁。不過楊卉卉向其保證說:“有啥好怕的嘛,咱們以姐弟相稱,而且我保證在整個過程中始終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絕對不越過雷池半步。這還不行嗎?”
話說到這份上,時無爭只能陪着她。本來說好是逛商場的。僅僅逛了一家商場後,楊卉卉就改變了初衷,非要時無爭陪着去參觀博覽會不可。並且安慰他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就是怕遇上熟人嘛。德性,這有啥好怕的嘛,還是那句話,我絕對不會超過雷池半步。我們仍然是以姐弟相稱,就是遇上了誰,也沒啥可怕的。放心,我一定會與剛纔一樣,很乖的。”並且扭捏地握住他的手搖了幾下,“你就答應了吧。”
時無爭只能再次順着她。時無爭把車停下,尚未完全步入主展覽中心,就見前方警察在清道。憑直覺,他斷定是領導們來了。果然雖然是離得遠遠的,時無爭仍然看見了參加博覽會的領導們。通過廣播裡的聲音,時無爭知道了今天到來的領導還真是不少呢。除了國家計委國家經貿委等幾個主要部門的主要領導之外,幾乎中西部各省都是由一名分管的副省長帶隊前來。本省則更是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領導幾乎是全體傾巢出動了,依據官職大小,依次出現的是省委書記、省長省人大主任、省政協主席。然後是省委副書記,然後是各個省委常委和副省長以及人大副主任和政協副主席們,這其中也包括了省會的市委書記,他是省委常委。拉開一段距離後,出現的則是黨委會城市的市長以及市長以下的官員們。看得出,省裡對本次博覽會是高度重視的,連閉幕式都如此隆重,可見開幕式就更不是一般了。楊卉卉見時無爭看得有些出神,忍不住調笑道:“兄弟,怎麼,有什麼心事麼?是不是看見臺上領導有些羨慕了?不過那樣的級別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混到的。就拿我的那位來說吧,混得算是不錯了吧,稱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混了許多年,到頭來也就是僅此而已,要想再上一個臺級,那就是比登天還要難了。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你就差得更遠了,更是隻有羨慕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