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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0章歪打正着
時無爭作出決定,大家自然都得聽。而時無爭拿着望遠鏡,自然是看得最清楚的。鏡框內,一個三十來歲的尖嘴猴腮之人正左顧右盼地通過了一片灌木叢向着山裡走去。走到進山的轉變處,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又似乎是在接應什麼人?時無爭忍不住碰碰身邊的牛狗娃,問道:“喂,你跟他那麼熟,應該知道這小子要幹什麼吧?”
牛狗娃不耐煩的回答:“你拿着望遠鏡看得那麼清楚反倒問起我來了,你煩不煩呀?”停頓一下,嘿嘿笑起來,“這小子是出名的好色鬼,不會是出來偷腥吧?”
時無爭露出一臉的不滿,罵他一句:“你這小子,沒個正經,也不看看是啥時候,還有心思說這麼無聊的話。都給我聽好了,都把眼睛給我擦亮一些,盯緊點。”就這麼一分心,時無爭再次拿起望遠鏡時,發現於章林完全改變了方向向山坡上的竹林走去。“不進山了,改爬坡了,這小子究竟搞什麼名堂?”時無爭自言自語道。然後回過頭來望着手下的兄弟們,想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答案。見人人皆搖頭,只好繼續觀察。
毛子突然叫起來:“快看,電筒光。”
大家順着毛子的手勢望去,一枚亮光從竹林中由上而下地晃了幾下。然後聽到了幾聲鳥鳴。深更半夜居然有鳥鳴,憑藉經驗,大家一致斷定是有人學鳥叫。大家的心頓時噗噗地跳了起來。看來這個傢伙真的是在接應人呀。時無爭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奇怪的是目標也隨之安靜下來。一陣令人窒息的安靜之後,目標突然快速地進入竹林,隨之消失的無蹤無影。二十多天的苦等,眼看着就有回報了。卻突然之間在眼皮底下給消失了。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時無爭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要冰涼了,若是讓這個傢伙就這麼給跑了,那可真就叫白吃乾飯了。時無爭一激動,全身的筯絡暴露出來,他跳起來衝衆兄弟叫道:“還愣着幹什麼?快抓人去呀。”
牛狗娃伸出手攔住已經邁開步的時無爭,“哥們,不可,俗話說的好,捉奷捉雙,抓賊抓贓。現在我們無憑無據,把人給抓住了,又能咋樣?弄不好,人家會反打你一釘耙,讓你裡外不是人。”
爛泥鰍接話道:“是呀,老牛的話有道理,況且人家是正宗的聯防隊員,我們都是冒牌的。我們去抓他,抓得着抓不着也是個未知數。即使抓着了,人家反咬你一口,說我們是妨礙公務。那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呢。”掏出煙來,向每人敬上一支,接着說:“依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誰都別激動,沉住氣再觀察一會兒,如果再無反應,咱們就回了吧?”
人人都覺得也只能這麼辦了,於是紛紛迴應道:“那就這樣吧。”
時無爭雖然也這樣迴應了,但是心裡總是不甘心。沉悶着的他腦子突然之間發起熱來,他彷彿聽見一個聲音在催促他,“小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別想那麼多了,該出手時,一定要毫不猶豫地出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出手吧。”怎麼會有這樣的聲音呢?時無爭在心裡問自己,想了半天想明白了,應該是異能在起作用吧?他真的不再猶豫了,猛地站起來,對兄弟們吩咐道:“我考慮好了,沒什麼好顧慮的,先把這傢伙抓起來再說。出了事,一切由我負責,與各位兄弟無關。”
時無爭的話把大家都給鎮住了,片刻的沉靜之後,六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他,異口同聲道:“無爭,你不會是神經出問題了吧?你承擔,這事你承擔的了嗎?你好歹是副鄉長呀。你可要考慮好喲。千萬不要因求功心切而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時無爭態度堅決:“都別說了,就這麼定了。不過請各位放心,錯不了的,我的預感一向是很靈的。從沒失過手。好了,現在我來佈置一下任務,反正那片老林子大家都熟習的。大家就分散開來,各人佔據一個位置,對那片林子來個從上到下的合圍就成了。”雙手抱拳向大家拱拱手,“我在這裡拜託大家了。務必請大家齊心協力把這傢伙給抓住。”仍大家猶豫,特意補上一句:“就當是求各位兄弟幫我這個忙了。”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心裡再怎麼彆扭,也得幫了。好在人人穿得皆是軍用膠鞋爬山管用,而且不會弄出什麼聲音。
由於時無爭一行七人個個都是練家子,而且又都是山裡娃所以很快就對那片林子實施了合圍。時無爭與毛子離得最近,兩人也是最先發現目標的人。在快要接近目標的時候,兩人同時被眼前的情景給怔住了。
正如牛狗娃所言,那於章林果然是個採花高手。他不辭辛苦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來這荒野中的唯一目的,果然就是爲了風流快活。遠遠看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雪白肉體,時無爭不得不示意毛子停下前進。他猶豫了,這種事該不該管呢?
與此同時,毛子快速地走到了他的身邊以耳語向其問道:“哥們,怎麼辦?照理說,這事不歸我們管。不過既然辛苦了一趟,就這麼便宜了他,說實在的。這心裡實在是憋得慌。乾脆就隨便來個打黑掃黃,也不冤枉跑這一趟。”
時無爭仔細一想,對呀,也可以算是一種意外收穫呀。再進一步想,以此爲線索,對這傢伙來個順藤摸瓜的審訊,也許還能審出點事情來呢?於是對毛子耳語道:“咱們這就衝上去,別喊捉奷,就說是抓強奷犯。”
毛子露出一臉的不解,抓着頭皮問:“那女人,你認識,是你家親屬?”
時無爭惱怒地給他頭頂一下子,“纔是你家親屬呢。這女人,好象不是本地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毛子仍然沒想明白,眨巴着眼睛,“既然不是親屬,你又爲啥要這樣做呢?豈不是便宜了她嗎?”再次抓抓頭皮,“你不覺得這麼做,太委曲於章林那小子了嗎?”
時無爭覺得一時半會兒給他解釋不清楚,索性就不解釋了,給他腦瓜子一下子,“哪來這麼多廢話?我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抓住了人,你自然就明白了。記住不是通奷,是強奷。”
毛子很無奈地搖搖頭,“反正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我照着辦就是了。”
時無爭滿意地點點頭,衝其笑笑,“這就對了嘛。走再靠近一些,靠近後,聽我號令,我喊完一、二、三,我們一起喊着抓強奷犯一同衝上去。記住了嗎?”見毛子點頭,向其伸出大拇指,以示獎勵。然後開始步步靠近。
而那兩個雪白的肉體也許是太過於沉浸於野戰的快樂中了吧?居然對這步步逼近的危險渾然不知。只顧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上下迎合着。下面女人的呻吟聲是那樣的急促和暢快,讓人聽起來,心裡禁不住也有些癢癢了。他倆真的是太投入太忘我了。
以至於毛子大叫着衝上去欲把於章林把那女人身上掀下來的時候,於章林居然誤以爲是女人的手在他背上撓癢癢呢,欲將其撥開說:“別弄,怪癢癢的。”直至被掀了下來才知是怎麼回事。於是衣服也顧不得穿就大叫冤枉說:“時鄉長,你千萬不能冤枉好人呀,我們兩個是真心實意的,跟強奷一點也沾不上邊的。至於也就是個通奷而已,”
時無爭不待他說完,就狠狠地抽他一巴掌,“事實面前,你還敢狡辯,”回頭問毛子,“你看見了的,這傢伙是不是強奷犯。”
毛子似乎弄明白了時無爭的用意,會意地回答道:“這傢伙是欠揍,如果不是強奷,我們才懶得來管這些個閒事呢。”舉起手作欲打狀,“作了見不得人的壞事,還敢抵賴,看我不抽死你。”
在毛子對於章林說話的同時,時無爭抓起女子的衣服爲其披上,然後開導說:“你都聽見了吧,他居然把強奷說成是通奷,想替自己開脫罪狀,來壞你的名聲,讓你與他一起去派出所呆上幾天。”停頓一下,加重語氣,“現在正在嚴打期間,恐怕還不只是拘留幾天這麼簡單的事呀,也許還有可能勞教個一兩年呢。”見女子嚇得渾身發抖,話鋒一轉,“好在我們來得及時,親眼看見是他正在實施強奷的。所以你不用怕,只要勇敢地站出來揭發他,我們就會保護你。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見女子抖得沒那麼厲害了,知道開導已見效,再次加重語氣說:“我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見女子點頭後,現在你就去當着大家的面指證他。”
女子果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指着於章林說:“強奷犯,強奷犯。他是強奷犯,抓他,抓他,你們一定要抓他去勞改,去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