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運
關允冷不防被溫香軟玉撲滿懷,懷中美人柔軟宜人清香可人,他雖然累了一天,還是被瞬時點燃了火焰。
不過……等他正要攔腰抱起金一佳時,金一佳卻嬌豔紅脣向前一送,雙片甜美如酒的嘴脣就正正蓋在了他的嘴上,耳邊聽到金一佳半醉半醒囈語一般的嬌聲:“先蓋一個章,留個記號,從此宣告我對你的佔領。”
關允哭笑不得:“這……就是你送我的天大的禮物?”
“是呀,你還想怎樣?”金一佳瞪着一雙無辜而天真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關允,“你以爲我主動來獻身?好呀你,原來你當我是這麼隨便的人。”
關允見過金一佳穿職業裝時的職業麗人形象,也見過她穿休閒裝時的青春女孩形象,獨獨沒有見過她穿睡衣時的居家形象,一個女人的居家形象纔是最動人最擾亂男人心的形象,畢竟其他外在的形象都是精裝本,只有居家形象纔是平裝本。
而一個女人如果娶到家中,大部分時間面對的是平裝本,平裝本是否賞心悅目,纔是一個聰明的男人的真正關注點。往往許多女人精裝本時光彩照人,卻只是化妝品和輔助衣物的作用,在平裝本時就黯然失色了。
金一佳平裝本時,多了三分可愛四分頑皮,尤其是小臉紅潤喜人,比精裝本時更顯風姿。再看她睡衣的衣領微開,露出香頸和優美的鎖骨。而半遮半露雲山霧照的山峰,露出了山腳下的一片潔白,再有梅花的暗香襲人,此情此景,不由關允不心思大動。
不過,金一佳的一句話,又讓他激情退卻了。是呀,一佳是一個好女孩,恪守傳統美德。早就說過要留到新婚之夜了,他怎麼還有偷情的想法,何況又是在金家?確實是不應該。關允就嘿嘿一笑:“沒有,我就知道你是好女孩,我有耐心等……”
話未說完,金一佳的嬌豔紅脣又送到了嘴邊,一副任君品嚐的心甘情願,關允猜到了金一佳的心思,體諒他身爲男人的焦急和渴望,就來給他三分安慰,好讓他安心。
安心就安心,關允一時興起。彎腰抱起金一佳,將她扔到牀上,俯身就壓了上去,忽然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金一佳嚶嚀一聲:“快下去。別壓在我身上,沉死了。”
關允嘿嘿一笑,翻身躺在牀上,見金一佳花容如玉秀色可餐,就又想親上一口,卻被金一佳一把推開。金一佳咯咯一笑,跳下牀,一看時間都晚上十點多了,不由花容失色,驚道:“不好,萬一被媽媽發現就慘了,爲了滿足你的個人私慾,我的形象就會全毀了,臭關允,我恨你……”
關允無語,明明是金一佳主動送人上門,現在又成了他的不是,再有智慧再幹練的女人,不講理的時候也是讓人無奈的女人,他只好主動承認了自己慾火焚身的錯誤,又悄悄送金一佳到門外,纔算讓金一佳又笑逐顏開。
等金一佳躡手躡腳沿走廊回到房間之後,關允重新躺回牀上,才一閉眼就沉沉睡去。睡至半夜,恍惚中聽到房門吱啞一響,迷迷糊糊中他還在想,是不是剛纔送金一佳走的時候忘了鎖門?門又被風吹開了?
半醒半醒之間,關允懶得起身去鎖門,只顧繼續埋頭睡覺,卻聽到門又響了一聲,似乎是又被風颳住了,估計是在做夢了,他翻了個身繼續大睡時,忽然感覺身邊多了一人。
不等他分清現實還是夢境時,身邊人光滑而柔軟的身子就貼了過來,關允本能地雙手一推,入手之處是兩座高聳、彈性十足的山峰,滑、彈、軟,真實感十足,再伸手一探,懷中人兒未着寸縷,竟是赤身裸體地投懷送抱。
難道是金一佳去而復返?不應該,金一佳極有主見,她說過要留到處子之身到新婚之夜,她肯定做到,以關允的識人之明和對她的瞭解,金一佳絕不會自食其言,不是金一佳還能有誰對他投懷送抱?關允不是自戀狂,不會自大到認爲他是虎軀一震就讓無數女人俯首稱臣的霸男。
肯定是一個夢了……關允一天下來鬥智鬥力,又累又乏,剛纔又和金一佳纏綿了半天,實在是睏乏之極,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也就沒有去想太多,只當是一個春夢罷了。
春夢一醒,就會了無痕……
懷中的人兒身軀滾燙,緊緊貼在關允的身上,先是笨拙地親吻關允,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動手脫關允的衣服——關允穿了睡衣,想要脫下來也容易,轉眼間他就被剝得只剩下內褲了。
似乎感覺到夢境也太真實了一些,再加上了關允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身體頓時就起了反應,懷中人兒動手去脫關允內褲的時候,手碰到了關允的塵根,如觸電一樣縮了回去,而關允也被激起了男人的本能,翻身上馬,就將懷中人兒壓在了身下,雙手亂摸,嘴也狠狠地親在了她的脣上。
感受到懷中身體的真實,關允幾乎疑心不是春夢而是真實的發生,他想醒來,卻醒不來,想拒絕,卻有心無力,而懷中人兒只遲疑了片刻,就又幫他脫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關允感覺就如即將躍馬揚鞭的將軍一樣,馬上就要勢如破竹,橫掃千軍時……
等等,鼻中傳來一股淡淡的櫻花香氣,讓關允驀然驚醒,他認識的女人當中,只有一人身上散發櫻花之香——蘇墨虞!
蘇墨虞可是他生死之交的兄弟齊昂洋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根深蒂固的道德約束讓關允即將破城而入時,終於大夢初醒,意識到他做的不是春夢,而是活生生的肉色生香的事實!
關允醒了,睜眼一看,被他壓在身上的人兒正是滿臉淚痕的蘇墨虞!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關允一下翻身下馬,見蘇墨虞梨花帶雨,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迷茫,似乎還有一絲報復的快感,已經做好了承受他的衝擊的準備,只是悲愴之中的絕望,讓他爲之驀然心傷!
一瞬間想起蘇墨虞說過的一句話:“我不信你和齊昂洋的兄弟情誼就這麼好,有多少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關允此時再無一絲睡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蘇墨虞因愛成恨,想要報復齊昂洋,而他,則成了她報復齊昂洋的工具。
如果他真和蘇墨虞成就了好事,他以後怎麼再和齊昂洋稱兄道弟?儘管齊昂洋並不真的在意蘇墨虞,但畢竟她自認是他的女人,而且又是發生在金家,在金全道剛答應了他的提親之後,他卻和別的女人在金家的東牀之上偷情,真是非人哉!
一時間關允又氣又怒,蘇墨虞差點陷他於對不起金全道的信任和金一佳的愛的境地,又害得他差點做出和齊昂洋難以面對的糗事,她怎麼能這樣?她再恨齊昂洋也不能算計他拿他當槍。
“蘇墨虞,請你馬上離開!”關允臉色一沉,對牀上玉體橫陳的蘇墨虞下了逐客令,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蘇墨虞面色紅潤未退,也不知是激情所致,還是羞愧難當,她緊閉雙眼,淚流不止,玉體在微亮的燈光下散發成熟而誘人的光澤,胸前的山峰在平躺時依然傲然而立,展現出驚人的彈性,她喃喃低語:“關允,求求你,要了我。”
關允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地熊熊燃燒了,按理說是個男人在如此美色當前任君採擷的當下,都會毫不猶豫撲了上去,先攻城掠地再說,以後怎麼辦是以後的事情,但關允就是關允,他如果沒有自制力,沒有凡事想得長遠的考量,他早就一敗塗地,一輩子終老孔縣了,況且現在他是在金家的東牀之上,況且蘇墨虞發心不正,是想害他!
“好,你不走,我走!”關允懶得再和蘇墨虞多說,萬一他和蘇墨虞赤裸相對的情景被人發現,先跳黃河後跳長江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他起身穿上衣服,就要下牀。
“關允,你狠!”蘇墨虞翻身下牀,胡亂抱了衣服在胸前,留給關允一個曼妙美好的後背,她的右臀之上有一個紋身,竟是一片燦爛盛開的櫻花。
蘇墨虞穿好衣服,回身看了關允一眼,眼中全是絕望和不甘:“關允,你記住,你曾經有機會拯救一個女人的絕望,但你沒有!”說完,她轉身離去,門吱啞一響過後,就如春夢過後是秋風一樣,一股涼意從門外吹進房間,讓關允遍體生寒。
次日一早,關允和齊昂洋啓程返回燕市,卻不見了蘇墨虞,齊昂洋說蘇墨虞一早就獨自離開了,也沒說什麼原因,顯然齊昂洋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說到蘇墨虞時,淡然如風,毫不在意。
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關允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應付了過去。
金一佳依依不捨地送別關允,她俯在關允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我接到夏萊電話了,她說祝福我們。她還說,她留給你的一封信裡,有她在進取學院蒐集到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