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佳雖然留過學,又見多識廣,而且她還經商,但她不是一個開放的女孩,也是金家家教極嚴,她從小就被母親再三教育身爲女孩要自尊自愛,連手都不能隨便被男孩子拉。女孩子如果不知道愛惜自己,終究還是自己吃虧。
不知道自尊自愛的女孩,也不會有男孩對她愛如掌上明珠。
金一佳牢記母親的家訓,一直以來守身如玉。也正是由於她的自愛,京城第一千金的名號才由此而來。
和圈內其他女孩醉生夢死放縱自己不同的是,她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她知道,一時的縱慾和歡樂,會以長久的痛苦爲代價。
她見多了圈內因爲縱慾過度而終身失去生育能力的女孩,也見過不少吸毒吸得和行屍走肉一樣的女孩,纔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卻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曾經一時的放縱之歡,換來的是無盡的悔恨口但人生沒有回頭路可走,所以金一佳在家訓的嚴格約束下,在親眼目睹了許多人的悲痛經歷之後,她就決定,她一生只愛一個人,也只給一個人,決不放縱自己。
這一次來黃梁找關允,金一佳是公私兼顧,年前要到孔縣一趟,理清一下孔縣投資項目的帳目,其實看望關允當然也是主要目的,卻隱藏在她的〖真〗實目的之後,不想讓別人知道罷了。
她是愛關允,願意爲他逃婚,也願意爲他做一切,但如果說要現在就以身相許,她還真是一時無法接如…
“啊什麼?”關允拉了金一佳一把“我的房間是兩室一廳,我住一間,你住一間,你想哪裡去了?我是隨便的人嗎?”
“你!”金一佳被關允氣得羞紅了臉,一推關允,生氣了“你太氣人了,我想什麼了?我是女孩子,當然要有自我保護意識了。男人都壞得很,媽媽說了,不要讓男人有機可乘。”
“好了,好了,回家去,晚上我做飯給你吃。”關允見金一佳確實氣着了,他反倒哈哈笑了,他就喜歡金一佳又氣又急的樣子,三分嬌豔七分嫵媚,讓人賞心悅目。
金一佳又開心了,小手悄悄摸過去,被關允一把抓住,十指相連,緊緊扣在一起,二人手拉手,就如尋常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漫步在黃梁街頭,相依相偎,一時恩愛無雙。
難得無拘無束地和關允一起漫步,金一佳沉浸在幸福之中,關允可以說是她的初戀,是她第一個動心的男人,她和關允走了一段漫長而艱難的風雪路,雖然曙光依然遙遠,但至少眼前的幸福要珍惜。
關允也是心中溫暖而甜蜜,雖然他和金一佳之間還有夏萊橫亙,但度過了最難捱的一段時光後,他暫時將夏萊壓在心頭不再去想,不是報復夏萊的絕情,更不是想放手夏萊,而是他想冷靜地思索一下,他到底是愛夏萊多一些,還是愛一佳多一些。
關允卻不知道的是,在他和金一佳沉浸在幸福之中時,在他和金一佳身後的不遠處,有兩三個人一路追隨,鬼鬼崇崇,顯然不是什麼好人。
兩三個人從特色小吃一條街開始盯梢,一路跟了關允和金一佳半個多小時,要是平常早被關允發覺了,關允天生就敏感,對於周圍的異常情形總能第一時間察覺,他很小的時候在逛廟會時,後面有小偷纔跟了十幾米遠,就被他發現了。
但今天情況特殊,感受到金一佳手心裡的溫柔,一時沉醉,渾然不覺身後危險的逼近!
從光明大街向右一拐,就進了林階路,林階路是一條小路,路燈隱藏在高高的樹木之中,昏黃不亮,再加上現在正是晚飯時間,路上人很少,有一截路因爲拆遷的原因,居民都搬遷了,一百多米長的路段,幾乎空無一人。
關允和金一佳走在荒涼的路上,絲毫不覺,反而因爲身邊沒有紛亂的人羣而感覺到寧靜的美好,二人一邊說着話,一邊依然牽手前行,而身後的影子,已經逼近到了幾十米之內。
身後的尾巴碰了碰頭,意識到眼下正是最好的時機,幾人一合計,就準備下手了,三人呈三角形向前突進,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眼見就要得手時,忽然,從陰暗角落裡突然跳出幾人,幾人如神兵天降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出手如風,下手如電,三拳兩腳就打倒了三個尾巴,隨後一輛麪包車駛來,三個尾巴被人連綁帶推地扔到了車上。
關允終於察覺到了身後有異乎尋常的動靜,回頭一看,只見一輛麪包車駛過,帶動了地下的落葉,也帶來了一絲冰涼的氣息,讓他頓時清醒了許多。仔細一看,麪包車沒有牌照,但又不是新車,他心中一驚,不好,被人跟蹤了。
雖然封況已死,鄭寒被除,但畢竟黃漢還在,趙彪和紅顏馨也屹立不倒,也就是說,儘管鄭天則現在損失慘重並且夾起尾巴做人,但仍然實力雄厚,想要對他暗下黑手,依然有大把的機會。
若是平常,關允也沒這麼大意,只是美人在側,讓他一時沉迷,果然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也是呼延傲博消停了一段時間,而鄭天則也收斂了鋒芒,暫時的風平浪靜讓他產生了錯覺,以爲鄭天則放棄了對他暗下黑手,現在看來,鄭天則和他之間的敵對關係,依然是你死我活的對立!
關允死死地盯住遠去的麪包車,直覺告訴他,麪包車裡肯定也有一雙眼睛在注視到他,到底是誰在關鍵時刻救他一次,他不好猜側,但他總覺得黃梁局勢之複雜,除了蔣雪松和呼延傲博的對峙之外,除了三大宗姓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之外,似乎還有一股外來勢力介入其中,總在暗中有意無意破壞鄭天則的佈局。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麪包車消失在了遠處,連尾燈都看不見了,關允才收回思緒,又想到了背後抹平封況和鄭寒案子的幕後人物。莫非和麪包車中救他的人,是同一人?
麪包車駛出幾百米遠,身後的關允和金一佳的身影早已模糊不見,坐在車後的一人才收回目光,目光中,有淡淡的關心。
等他的目光落到被綁住的三個人身上時,關心就變成了陰冷。
“怎麼處理?”旁邊一人問道。
他不說話,只是右手伸出,然後一握拳頭,車上幾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都冷峻地點、了點頭。
被綁的三個人嚇得瑟瑟發抖,但被豪了頭,看不清車上都是誰,其中一人大着膽子問道:“你們是哪條道上的?我是趙龍頭的手下,在黃梁的地界上,沒人不給趙龍頭面子。趙龍頭是鄭老大手下的老四,得罪了趙老頭就是得罪了鄭老大,得罪了鄭老大,在黃梁就沒和活路了……”
“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頓時半邊臉腫了起來,他被打得哇哇亂叫,怒道:“有種你們就整死我們,否則等查出來你們是誰,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車一下停住了,車門打開,三人被一腳踹下了車。隨後從車上下來兩個人,手中各持一根木棍,手法很專業,下手很準確,只敲了三下,第一下,斷了一人的右腿,第二下,斷了一人的左腿,第三下,斷了一人的右胳膊。
斷胳膊斷腿,要的就是警告背後的黑手,再敢對關允不利,一律打到殘疾!
不理三人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麪包車迅速駛離了現場,自始至終,被打的三個人都沒有看清對手的樣子,也不知道麪包車中坐鎮指揮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過了半晌,麪包車後座的爲首者才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以後多留心鄭天則的一舉一動…”還有,要嚴加保護關允的安全。”
“是。”幾人一起應下,態度恭謹而肅然。
如果讓關允聽到他的聲音肯定會大吃一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五虎將之首黃漢!
此時關允和金一佳已經回到了家中一住了將近兩個月的小家,又是單身男人之家,肯定不會整潔而溫馨,關允又只是秘書,不是領導,也不夠資格配服務員幫他打掃房間,他的房間就稍顯凌亂。
還好,關允從小就是喜歡整潔的人,他的房間比起其他單身男人的房間,肯定好多了。不過在微有潔癬的金一佳眼中,關允的房間就是髒亂差,幾乎沒法落腳了。
關允去做飯,金一佳就挽起袖子做家務,脫了外套的她只穿了一件緊身毛衣,襯托得身材美好而誘人,豐腴而不豐滿,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幾近完美!
尤其是她彎腰時豐滿而如滿月的臀部,以及露出的細膩而潔白如玉的腰肉,此情此景,無不令人目眩而神迷。
關允簡單炒了幾個菜,又開了一瓶紅酒,正當他要爲金一佳倒上一杯的時候,金一佳受驚一樣拿開了酒杯:“不能喝酒,酒後亂性。
關允哈哈一笑:“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四事古難全,現在都全了,既然是良辰美景,美色當前,就不能錯過。”
“啊?”金一佳滿臉羞紅,雙手抱在胸前,怯生生的樣子如待宰的羔羊“關允,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