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董副縣長看看夏雨駿的神色有點奇怪,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呆了一呆說:“夏縣長,我怎麼了?”夏雨駿一下就緩過神來,臉一紅,笑笑沒說什麼。董副縣長也像是感覺到了一點什麼,臉也紅了起來。兩人也就不再說話,一路搖晃着去了。路還很遠,也不好走,顛簸的勁大,兩人就搖搖晃晃的不時靠在了一起,每一次的碰撞,都讓夏雨駿有一種過電的感覺。
他也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啊,在一陣陣的肉香衝擊下,他怎能學人家柳下惠那樣的堅強,他開始陶醉了,也迷醉在了這一次次的撞擊中。起初董倩還緊抓住前排的靠椅,儘量的不讓自己向夏雨駿撞去,漸漸的,她好像也沒有了力氣,也感覺沒有了那個必要,她就緩緩的靠在了夏雨駿的身上,這下到好,他們不再碰撞了,但夏雨駿就在那芳馨滿體,暗香襲人中,有了一點點的反應。反應倒也不大,其他地方都還正常,就是那話兒是越來越高,搞的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你說拿手去按吧?
兩個人靠在一起,距離這樣近,自己一動那更顯眼,你說不按吧,要不了多久人家就會發現,他頭上冒出了汗水,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好在夏雨駿是個聰明人,幾分鐘以後他就想出了一個辦法,裝着掏煙,就把一支手放進了褲兜,這下好了,慢慢的移動過來,一把抓住了自己那要命的玩意,拉到一邊去了。正在得意中,就看到那董倩望着他的那地方“撲哧”的一笑,夏雨駿立馬是滿面通紅,尷尬無措。
就聽那董倩小聲的說道:“不要緊張了,想點別的就好了,咯咯。”這夏雨駿是生平第一次掉了個大價,再也不敢看人家一眼了。道路兩面是一片樹的海洋,山頂上那參天的杉樹,屹立在懸崖峭壁之上;山坡上滿是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的大樹,還有萬古長青的松樹伸展着蒼勁的枝幹,撐起綠蔭大傘,前面山高林密,大風吹過,萬木傾伏,有如大海里捲起颶風。剎時間,波涌浪翻,轟轟聲響不絕。
看着那參天的青松,蒼勁挺拔。望着這傲然挺立的松柏,一種敬意在夏雨駿的心中油然而生。天太廣闊了,他不由的深慚自己渺小,感嘆人生的短暫。夏雨駿他們到了鄉政府的院子,鄉長一看我的個神啊,一下子來了兩個縣長,那還得了,趕忙是前來請安,功夫不大,鄉上的書記,副鄉長都趕了過來,夏雨駿就把今天來看小學的事情說了,其他事情夏雨駿也就沒讓他們彙報。鄉長連忙說:“我安排下,陪兩位領導一起去看看。”夏雨駿也就不去拒絕了,鄉長,書記帶上幾個鄉上的幹部,又坐車跑了好遠,到了一個實在是車過不去的地方,才停下,夏雨駿想下來走走,一行人就邊走邊聊,鄉長的口才也好,那一陣的拍,吹,捧,抹,把個夏雨駿聽的心裡暖洋洋的,迎着春光明媚,精神越來越好,對這鄉長也就更多了幾分欣賞。鄉長看看自己的馬屁手藝很靠得住事,也是抖擻精神,裂開大嘴,拿出手段來,一行人就一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走過了一道又一道彎後,在崎嶇的山路的前方,夏雨駿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院子,夏雨駿就開口問道:“鄉長,是這個學校嗎?”
鄉長連忙快進一步,因爲他剛纔一直和夏雨駿是錯了一步的距離,他是不敢和縣長並駕齊驅的:“這是我們鄉的小學,現在應該還在上課。”夏雨駿那我們也進去看看吧。”他也不等鄉長回答,就向那面走去了。這所學校沒有牌匾,牆壁上來自偉大領袖的最高指示——“興無滅資”,作爲小學最爲醒目的標識,在歷經幾十年風雨後仍然不曾磨滅。這鄉長也就邊走邊給夏雨駿對學校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這個鄉下轄的好幾個村民小組,就共享着這所學校的教育資源,直到現在,兩間寒舍之中,一、二兩個年級幾十名孩子的朗朗書聲,仍在延續着這小學業已幾十歲的生命。
距離一近,夏雨駿就眉頭鄒了起來,這也是學校?如果一定要找出幾個詞語,來描繪這個學校的寒酸之像,那麼“簡陋、陰冷”是必不可少的。雖然有幾縷陽光順着高高屋頂上的透光孔射進教室,但凹凸不平的地面,不時散落土渣的坯牆,還是將整個教室幾乎包裹在潮溼的泥土中,一道薄牆將百餘平方米的空間一分爲二,頑皮的孩子們在牆上掏出了一孔大洞,使土牆原本的隔音功能完全失去了作用。
童心無憂,桃李不言,此刻,看着一張張燦爛的笑臉,站在搖搖欲墜的校舍前面,夏雨駿愁容滿面,他的心裡有點難受。夏雨駿就在想,如果是下雨天呢?這千瘡百孔的屋頂鑽出的一道道雨線灑落地面的時候,孩子們怎麼辦??看到夏雨駿的臉色不對,這鄉長也是嘆口氣說:
去年由於擔心屋頂過高和椽木朽爛可能導致屋頂坍塌,鄉上湊了幾千元,做了些修補,但要好好修繕,我們就沒這能力了,本人也不斷向上級部門呼籲,儘快對小學進行危房改造,但大多“有問無答”。夏雨駿默默的沒有做聲,他走進了教室進行了查看,代課的一個老師和一個老師兼校長的人,來請他給孩子們講幾句話,但夏雨駿搖搖頭什麼都沒說,他說什麼?他的話對這些孩子們有什麼意義,那樣的什麼好好學習,你們是祖國花朵,是未來這些話在此時此刻讓夏雨駿感覺到是那樣的蒼白和無力,他不願意在多看了,從他到學校一直到現在離開,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怕他的聲音會變得沙啞。董倩也在傍邊看着,夏雨駿的痛心疾首的樣子也深深的感染了他,一行人都默默無言的離開了這裡,回到了鄉政府,夏雨駿心裡一直是抑鬱寡歡,那鄉長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感覺自己沒犯錯啊,每一次拍他的馬屁都是很專業的,多少人在自己的三拍兩拍中,都暈乎了,高興了,今天這夏縣長是怎麼了,難道自己手藝退步了。
鄉上準備留他們吃飯,夏雨駿擺擺手乾脆的拒絕了,後來他和董倩離開了這個鄉,又到其他地方去看了幾個學校,情況都是不容樂觀,夏雨駿就決定明天專門的召開一個會議,好好的把這個問題落實一下。
夏雨駿問董副縣長:“這樣的學校總共有多少,全部修繕大概要花費多少資金,你們教育口上有沒有做過預算啊。”
董倩連忙回答:“有過統計,我最近也一個個落實了一下,大概全縣鄉村學校像這樣的有幾十座,預計修繕資金高達200萬元,所以我就沒有了辦法,只好求助你了。”
夏雨駿點點頭,是啊,200萬,以現在縣財政的資金,確實是解決不了,最近到處都在用錢,廣告,新區,老區旅遊等等,想到200萬,夏雨駿就頭就又開始大了。
坐在了車上,他斜靠在座椅上,一直若有所思的想着這些問題,眼睛也就自然是看着董倩了,他也沒有刻意的看,就是想事情想呆了。
董倩起初到沒在意,後來看夏雨駿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好像那眼神還是火辣辣的,她的臉上也有了一些紅暈,也有點心猿意馬了,當她嫣然的回目和夏雨駿的眼光相撞時,夏雨駿才驚醒過來,臉上一下就發燙了,趕忙轉過身去,再也不敢看着人家了。他們在一個鄉的集市上吃過一點飯,但那算不上吃,就是一人簡單的吃了碗餛飩,現在幾個人都是飢困不已,上車沒多久天也黑了下來,董倩到底是女的,身體有點扛不住了,搖搖晃晃的就慢慢的靠在了夏雨駿的身上,睡着了,汽車的顛簸不斷的把她前後的晃動,夏雨駿看不過眼,就試探着用手抱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完全的靠在自己的身上安靜的休息。
她好像對這樣一個姿勢比較滿意,探出了自己的手,把夏雨駿的腰抱的緊緊的,很甜蜜的進入了夢鄉。夏雨駿就感受着這柔弱無骨的身體,聞到這芳馨滿體的女人味道,也慢慢的展開了幻想,到底是怎麼想的,很難說,但我可以保證一點,他肯定不是在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問題。
在幻想和希望中,時間過的會很快,汽車的嘎然而止,讓車上進入夢鄉和幻想的人都一起驚醒,大家一看,已經到了城裡,董倩很歉意的看看正在活動着胳膊的夏雨駿,小聲說:“對不起啊,我太困了。”夏雨駿就調侃的笑笑說:“有什麼關係啊,我也算是鍛鍊身體了。”董倩的臉上有了點羞澀的表情,兩人就都相視着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雨駿就讓車開到一家飯店前,叫上司機,幾個人是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頓飯,恐怕是一輩子也沒有吃到過比今天這頓飯更香的,都是快餓瘋了的人。
小車就先把夏雨駿送回了政府,夏雨駿告別了他們,回去休息了。
初春的早晨,天色朦朧。微寒的風輕拂着新城拆遷的工地。
幾棵還未砍掉的黃桷樹上的枯葉揚揚灑灑,零零落落飄散在已被挖掘而被裸露的黃色土地上。塵土飛揚,黃濛濛的一片天空籠罩着工地,更顯得冷清和淒涼。
夏雨駿此時正站在工地上,矯健的身軀裹着一件黑色的風衣,英俊的臉上透着年輕人少有的成熟和機智,微風掀起他身上的風衣,衣襬上沾滿了灰濛濛的塵土,夏雨駿皺着眉頭,沉默不語,眺望着遠方,沉思着。
小柳陪他站在那裡,沉默無語。只有風在低鳴哀號,夏雨駿收回遠眺的目光,掃視着腳下的工地。工地上已平整出很多地方了。
“夏縣長,進車休息一下,外面風寒。”
夏雨駿擺擺手沒有回答。
夏雨駿今天沒下鄉,他準備今天在政府要開一個會,昨天和董副縣長跑了一些地方,看了幾個小學,他感觸很深,決定不管動多大力氣,都要一次性的,徹底解決哲學孩子們的問題,但錢從何處來,這一直是他昨晚上思考的問題,直到睡着的時候,他還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拿出那200萬元錢來。
昨天一夜都爲這事情,沒休息好,今天一大早,他就跑到這裡來了,一個是看看,一個是讓自己換個腦筋,想一想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摳出這筆錢來。
已經站了很久了,他還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找到這筆錢來,最後夏雨駿只能嘆口氣,上車回到了縣政府,讓秘書小柳,通知相關的董副縣長,教育局長,財政局長,扶貧辦等相關領導前來政府參加會議。
今天的會議開的很沉重,夏雨駿把昨天和董副縣長看到的很多情況給大家做了通報,他的語氣是傷感的,也是很有感染力的,在座的各位領導有的也知道,但沒有過細的想過這個問題,今天夏雨駿一說,都感到的確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