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事都有個例外,賈副縣長說話了:“同志們,秦副書記作爲推薦人我也很是贊同,但爲什麼不可以多幾個推薦人呢?這樣更加的便於市上領導的甄選,特別是政府的工作,它不像黨務那樣單純,最好還是讓有些工作經驗的人擔當,更爲合適。”
此言一出,會議室一下就快速的安靜了下來,就好比是一堆人正在圍着一個美女誇獎,突然旁邊來了一人說:這美女是假的,他是人妖。
很多雙眼睛都一起的看了過來,特別是白書記,秦書記的眼光,裡面有很多的兇狠和蔑視。
賈副縣長過去開常務會是很少發言的,今天他也是豁出來了,反正是個死,早一點,晚一點,沒太大的差別。
今天就賭了,該死的娃兒球朝上,就這一買賣的事情,拼了。
對他的話,白書記不好反駁,也不屑反駁,你的老大都玩完了,你算個吊,你還夢想什麼接任縣長,你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過不了多久,我連你常務副縣長都要拔掉,你還東想西想什麼,自不量力。
秦副書記想反駁,但不能反駁,自己是當事人,勝利在望了,對於一個小小的跳蚤,他是頂不起鋪蓋來的,自己應該表現出一些氣度和涵養。
其他常委更不會反駁了,秦家事,賈家事,幹我何事?做官的第一法則就是話不能說完,事不可做絕,當然也可以落井下石,也可以痛打落水狗,但要有個前提,那就是人家要確實落了下去,現在人家還沒有落下去,那還是少說爲佳。
會議室裡一下子就冷場了,只有每個人手中的香菸,在緩緩的飄散着藍色的煙霧。
賈副縣長心裡也突然的有了一種自豪感,很久很久,也不記得是多久了,自己都沒有單獨在常委會上發過言了,每次都是贊同和舉手,今天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就算是明天就倒了,也值,至少死的也算壯烈。
在這了無聲息中,夏雨駿說話了:“賈副縣長,對你這樣的說法,我可是感覺有問題,什麼叫工作經驗??經驗,經驗,那就是在工作中不斷的積累啊,你可以有機會積累這些年的經驗,難道秦書記上去就不能積累嗎?我認爲,秦書記是最合適的人選。”
賈副縣長嘿嘿的冷笑兩聲說:“要按夏副縣長這話的推理,是不是我們不管選什麼幹部,都不用考察和看他履歷了,反正大家都可以慢慢鍛鍊嘛。”
“賈副縣長,你這就是理解錯誤了,秦書記已經鍛鍊很多年了,也有能力勝任縣長的工作。”夏雨駿已經是站起來說話了,可想而知他的氣憤程度。
賈副縣長張張口,想要反駁,但很快就讓白書記把話頭搶了過去:“夏縣長的話一點不錯,我很贊同,小夏,你坐下,不值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