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駿沒有在客氣什麼,他知道,兩個都很明白的人坐在一起,有很多時候用不着過於客氣,那沒有絲毫的意義,他只是微笑的注視着白書記,聽他下面說什麼。
白書記臉上凝重的神情一點都沒有減弱,反倒更加強化了:“是這樣的,夏雨駿,本來我是想推薦你來做縣長候選人的,你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能力,但是市裡領導有了提示,希望讓秦副書記作爲候選人出現,我也爲你爭取過兩次,這也是爲什麼到今天我們還沒有上會的原因,看來你是要在等一等了。”
白書記說到這裡,就眯起眼睛觀察着夏雨駿的表情。
夏雨駿今天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雖然現在他心裡很沮喪,也很不舒服,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露,沒有失望,沒有憤慨,沒有喪氣,只有深潭般的寧靜。
白書記在夏雨駿的臉上沒有看出什麼來,這更讓他吃驚,看來夏雨駿現在比剛到嶺南縣的時候功力深厚了許多,這份泰然,這份沉穩不是等閒之人可以學會的。
看來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的,起初黃國俊剛剛倒臺的時候,自己在興奮中,是有那麼一剎那的想法,想讓夏雨駿接手縣長,因爲黃國俊的倒臺,很大程度上應該歸功了夏雨駿。
後來自己又冷靜的想了很久,最後否定了讓夏雨駿接手的想法,這個人太讓人害怕,他的敏捷思維,他的足智多謀,他性格上的難以猜測,還有他不時的閃現出的那一抹冷峻,都是自己難於駕馭的。
這樣的人,自己能不能很好的控制?他能不能永遠對自己誠服?現在沒有了絲毫的把握。
作爲一個主官,選副手,未必看能力,一匹再好的千里馬,自己騎不穩當,那還不如買條溫馴的毛驢,秦副書記的智商平平,能力一般,自己是完全可以超越的,換句話來說,自己是完全可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