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副縣長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乾癟的面部,看起來骨瘦凌凌,帶付眼鏡,在坐着看人的時候,總從眼鏡的上方掃視,讓人有一種被審查的感覺,鼻子寬闊,嘴巴皺縮,他的相貌有點感覺是很有文化,也很有風度,但城府很深,和他接觸一多,你就知道此人和藹卻不軟弱,寡言卻不手軟婁鄉長是瞭解賈副縣長的厲害,他也知道賈副縣長那是和黃縣長有過命的交情和感情,很多時候,他說出來的話就代表了黃縣長的意思,今天從他的話裡,婁鄉長聽出了危險和恐懼,感到了自己這鄉長位置的搖晃,他結結巴巴的說:“賈賈縣長,我也沒想到會是如此,我也是擔心鄉上工作落後了,纔出此下策的,還還請賈縣長寬容。”
“寬容,我寬容你,誰來寬容我。”
“是是,賈縣長批評的對,我以後一定改正。”
“問題是光改正只怕解決不了問題,出了怎麼大的事情,總要有人來負責吧。”賈副縣長冷冷的說着。
“我知道錯了,我我來負責。”
“你來負責,你負的起嗎?”
“那那怎麼辦,賈縣長要幫我一次啊。”
“聽說你們前一階段開會,夏副縣長給你們講過,要你們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保證完成稅收和統籌的任務,是這樣嗎?”賈副縣長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婁鄉長愣了一下,想了想說:“他的原話是要我們集思廣議,儘量完成各項任務。”
賈副縣長臉色就陰沉下來:“你意思是我在亂說嗎?”
婁鄉長頭上就冒汗了:“沒有,沒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奧,那就是說,夏副縣長確實說過要你們不管用什麼手段這話了。”賈副縣長死死的盯着婁鄉長,讓婁鄉長感到渾身上下一陣的發麻,這不是見了小姐那種熱呼呼的發麻,是全身涼颼颼的發麻,他就盲目的點了點頭。
賈副縣長也就緩和了一下態度說:“你把這情況簡單的寫個材料,我帶回去給黃縣長說說,該是上面領導承擔的責任,我們也不會把他推到你們基層的。”
本來不是個什麼大事情,不過是鄉上和村名發生的一點小矛盾,但現在卻成了夏雨駿的一道緊箍咒,在他滿心歡喜的回到了嶺南縣,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了政府開會的通知,在會上很快就受到了黃縣長的進攻:“這件事情說明了我們的幹部,根本就沒有把廣大羣衆放在心上,我們培養這麼多幹部是做什麼的,就是讓他們去耐心的給羣衆做好思想工作,要靠暴力解決問題,那我們還不如不要幹部了,都換成警察和解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