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破袁術關羽施妙計（下）
第七章破袁術關羽施妙計（下）
3
袁術自稱皇帝，躊躇滿志，在帳中一邊欣賞美女羣舞，一邊暢飲美酒。
紀靈匆匆進了帳。
“陛下，臣有要事稟告。”
袁術揮退了舞女，纔開了口。
“愛卿請講。”
“陛下。據傳，劉備率五萬人馬，已到徐州，來堵截陛下！”
袁術聽了，哈哈大笑。
“啊？僅二百人守寨？”
“是。但丞相曾令許褚將其召回，是劉備抗命不回。”
紀靈一臉冷笑。
紀靈又率人馬來到一座寨前。因連連獲勝，他躊躇滿志，氣焰驕橫。
“哼！笑話！吾皇聖明，我朝人才濟濟，還用你等獻計？”
“劉備爲曹操所疑，無兵無糧，天助朕也！”
“那，我等將如何應對曹賊呢？”
帳中衆將也多有醉意，且正至興頭。聽了袁術之言，盡皆瘋狂喊叫。
紀靈騎馬奔來，近輦下了馬。
袁術坐在輦上，衣袍皆溼。
聽了劉備之言，關、張都點起了頭。
衆將你一言我一語，羣起反對。
張飛聽了，急了起來。
“是啊！將軍，我等都快餓死了！”
袁術遣五位小校率降兵去後，滿心以爲徐州已在股掌之間，仍然喜不自勝。
袁紹聽田豐讓他做好當皇帝的準備，頓時大喜，連連點頭。
袁術與諸將還在帳中飲酒作樂，大呼小叫。
五位小校聽了關羽之計，一個個神情振奮，面帶喜色。
“依你二人之論，玉璽當如何到手？”
土山下，士卒紛紛解下馬後的樹枝，住山上奔。
“既然無丞相之令，我等便不給！”
“我等已明。”
“少爺，陳登派人送來的。”
紀靈見了，皺起了眉頭。
“接戰？哼！劉備敢接戰麼？他節節敗退，連失五寨！再退，袁術就該進徐州了！”
“先生請坐！”
劉備和關羽都一時無計，三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關羽急忙開了口。
陳登一聽，大吃一驚。
“爲何送寨？”
袁術連獲捷報，又獲知劉備所率人馬，多爲老弱，欣喜萬分。
袁術絲毫未察他已正在掉進關羽的陷阱，反而難抑狂喜。
亂石中，曹軍士兵在點火線。
“我等來自曹營，熟知城中之事。我等有計，取徐州不費吹灰之力！”
關羽一進帳，便開了口。
紀靈和所率人馬一陣慌亂，急忙回撤。
帳外內侍進了帳。
正在袁術等人爲即將攻克徐州歡欣鼓舞時，五位已降的曹軍小校一齊來到帳外，向內侍求見袁術。
陳登在一旁，神色漠然，並不言語。
“我等有攻徐州妙計稟皇上，請大人代爲稟告！”
夜深了，關羽仍在夜讀兵書。
土坎下，曹軍士兵在點火線。
這時，紀靈進了帳。
灌木中，火線在燃燒。
其時正值盛夏，暑熱難擋
“劉備乃織蓆小兒！區區五萬人馬！何足道哉？”
兩邊都有侍女在爲袁術打扇，他仍熱得焦躁難耐。
紀靈還從沒見過這種情況，滿臉狐疑，擔心有詐，便下令人馬後退。
“用勁呀！”
“將自家之寨白送予他，自己反去攻打，怎言一舉擊潰？”
四處的火線已點燃，袁術與一班將佐仍在帳中笑語喧譁，開懷暢飲。
袁術熱得心煩，仍嫌侍女扇的風小，惱怒地對侍女吼叫着。
“後退！”
“好！紀愛卿放心攻城！朕將親率大軍助戰，定可一舉攻克徐州！”
袁術端坐輦中，心神大悅，在儀仗簇擁下進了寨門。
“他甚也未說，便要斬我。幸得關羽開了口，說僅只五千人馬，怎可輕易殺人？我才揀了一命。”
袁術欣喜異常，高聲宣旨。
關羽說着，將陳登的密信交給了劉備。
這時，投降的小校來到紀靈身邊。
“陛下，此地距徐州，僅五十里了！”
“今、今夜，衆、衆愛卿且痛飲！明日休、休戰一日，養精、養精蓄銳！來日、來日直搗徐、徐州！”
“那我將如何？”
“將軍，彼等癱倒，並非疾患！”
紀靈見了，有些驚疑，鞭指倒地士兵開了口。
“這該死的曹賊！總不忘暗算哥哥！若依得我，便殺回許都，斬那曹賊，以絕天下之患！”
關羽笑了笑。
衆將聽了，也一齊叫起來。
五位小校全暈了。
關羽知劉備擔心曹操，但他也難解劉備之憂。
“將軍休急，且靜待雙方接戰再說嘛。”
關羽和張飛都急切地望着他。
“彼等淺陋，只會添亂。再則，丞相書中囑我，此事機密，萬勿泄漏。故只請先生。”
一個偏將借酒發瘋。
內侍一聽，冷冷一笑。
“傳令下去！準備點火！”
“還接甚戰啊？劉備再一跑，就該我等接戰了！”
衆將聽了，一片歡呼。
“明公當早做所備，待傳國玉璽送到，即可擇日早登大寶。”
“各位請起！關某能得各位，亦感榮幸！”
其後是大隊人馬。
關羽撫髯微笑。
“將軍不可！”
“車將軍，假若劉備真的抗命，丞相爲何不讓許將軍就地正法？爲何許將軍回稟後，丞相不發兵征討？又爲何不令將軍征討劉備？”
這時，那羣老弱殘兵也七嘴八舌地叫了起來。
小校急忙阻止。
袁術自稱皇帝，出行車輦儀仗龐大，甚是威風。
這時，山下的人馬仍在奔跑吶喊。
“車將軍，二袁本是丞相大患。今二袁合兵，其勢更大；且有傳國玉璽，其害更劇！丞相遣劉備截擊袁術，阻二袁合兵，除心腹大患，將軍卻不給糧草。此舉當否？”
“我即守寨小校。守寨士卒，此刻全在兩翼假造聲勢，將軍可隨我去看。”
關羽一見銅簪，已知是陳登所送，頓時警覺起來，趕緊接過。
袁術神色興奮，高聲傳旨。
“陛下！我等蒙陛下聖恩，無以爲報。今我等願率降卒，佯裝敗兵，逃回徐州，以爲陛下內應。今夜四更，我等率降卒在城中放火，然後趁亂打開城門，迎陛下入城！”
“車將軍，劉備讓我等籌備糧草，可有丞相之令？”
車胄與衆將佐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紀靈見了，暗暗一笑。
“明日徐州慶功！明日徐州慶功！”
“陛下，徐州乃九州通衢，是個大地方。我等奪了徐州，陛下可得由我等快活快活啊！”
“車將軍，軍到之處，其地籌糧，此爲慣例。您過去不也籌過糧草嗎？可曾有丞相之令？”
“多謝先生指點！否則，我將鑄成大錯！”
“我軍擊破袁術，汝等建了首功。待我稟明兄長，定有封賞！”
“劉備雖連退五寨，然兵將未動，軍心來亂，之後必有故事。大家急甚？”
袁術已中關羽之計，劉備已勝算在握。但劉備的憂慮之情卻與日懼增。
袁術說完，仍難抑狂喜。
“明公，徐州城堅，又駐重兵；曹操還遣劉備，率五萬人馬阻截，更增送璽之難。”
“汝回去，傳朕旨意，殺牛宰羊，稿賞三軍！”
車胄已慌了神，急忙轉問陳登。
袁術一聽，一臉驚喜。
“劉備抗命？劉備如何抗命？可有誰知？”
“陳先生，您有何見解？”
大樹下，曹軍士兵在點火線。
“那，將軍爲何不召諸將共議？”
“將軍放心！我等都已記牢！”
“將軍，劉備軍中士卒，多爲小的同鄉親友故舊，待我前去勸降，如何？”
“汝等待我詳細道來。”
“我等要稟皇上。”
“二百人，還盡選老弱！關將軍，這不是讓我等去送死嗎？”
……
“兄長、三弟，陳登傳來密信，曹賊暗得到囑車胄，待我滅袁術之後，設計暗算兄長！”
張飛見了，不知所措。
“帳外何事喧譁？”
……
袁術有些惱怒，大聲問。
田豐見袁紹完全被審配之言左右，抓住這個機會開了口。
袁術哈哈大笑。
其時，張飛已經到了。他與劉備神色都比較緊張。
“那劉備節節敗退，連失五寨，竟讓袁賊打到了城下！簡直是窩囊廢！”
帳外一人應聲而入。
“降卒所言可真？”
劉備看完信，沉思了一會兒。
袁紹得知袁術已近徐州，便聚文武於大廳商議。
“據我得報，明公胞弟一路暢通無阻，節節勝利。玉璽不日便到，何需勞師動衆？”
“你既來相投，可知寨中情況？”
內侍轉身向外，大聲宣召。
“待我去殺了他們！”
袁紹帳下謀士雖多，卻各懷心計。審配見田豐拍馬屁，當即提出異議。
“書中未提，我也不知。”
紀靈閃身出班。
關羽見了，也開口勸起來。
“未見丞相之令。”
“對。不僅只率二百人，除你的第五寨盡選精壯，其餘四寨，盡選老弱。”
寨中旗幡整肅，卻不見有人行走。
袁術說完，仍大笑不止。
袁術分析着，滿臉喜色地不斷點頭。
紀靈甚覺奇怪。
“陳先生，您看如何是好？”
“哥哥勿憂！曹賊無非發兵相討，待我殺他個片甲不留！”
衆人一陣歡呼。
小校指着山下，對紀靈說着。
紀靈與一班將佐，齊聚帳中，也人人興高采烈。
“是！”
“是啊。劉備一路潰逃，遠非舍弟對手！就不必勞師動衆了吧！”
關羽笑了笑。
“我不是讓你等去送死，而是讓你等去送寨。”
泥地上，火線在燃燒。
小校說完，取下頭盔在空中揮着。
“關將軍，我等按計而行，已將全部守寨士卒悉數帶回！”
老弱殘兵一個個神色晦暗，有氣無力，偏偏倒倒地到了陣前。
“劉備令我守寨，僅給我二百人馬。我說，二百人馬，如何守得住？”
五位小校喜不自勝，信心倍增。
“車將軍，劉備率兵截擊袁術，可是丞相之令？”
這時，兩翼同時炮響，喊殺聲大作。
“先生已有良策？”
“那是飢餓。我等守寨，已缺糧日久。若不是將軍到來，恐盡皆餓死！”
儘管夜已深，帳中仍笙歌悠揚，紅袖飄舞，燈火通明。
“劉備何許人？竟讓我等籌備糧草？”
紀靈聽了，大喜。
但撤出後，卻不見追兵。兩翼雖煙塵滾滾，喊殺聲不減，卻沒有人馬殺出。
紀靈想了想，便揮鞭讓小校領路。
“宣！投降小校晉見！”
“哼！不說是吧？那就滾！”
袁術滿臉大汗，坐在帳中。
“汝等只會添亂！都傻站着幹甚？快去籌備糧草！”
哮天匆匆進了帳，將一支銅簪交給關羽。
正在車胄等六神無主之時，關羽點已下令點火了。
草叢中，火線在燃燒。
聽了審、郭二人的話，袁紹雖喜色已消，但還是連連點起了頭。
袁術又下一寨，距徐州近在咫尺，便召諸將於帳中，計議攻徐州之策。
“傳旨！重重有賞！”
“我未聞兩軍接戰，尚難判斷。”
“將軍勿急。此事須穩妥，待我三思。”
“那劉備又如何說？”
審配見袁紹去了，愣在那裡。
紀靈向下一看，土山下，百餘名士卒吶喊着，人人馬後拖着樹枝，揚起滾滾煙塵。
“我等本是曹丞相人馬。劉備令我等守寨，又僅派二百人，分明是讓我等前來送死！我等早已議定：與其送死，不如投靠將軍。將軍請稍候，待我召彼等來降。”
“劉備無兵可分，故遣二百人守寨。所言應當是真。”
“伐袁之後，既然他將討我，還不如不伐！”
“在下以爲，傳國玉璽安然送到，纔是當務之急。”
“啓稟陛下，劉備率領人馬，出徐州一百五十里，正在下寨！”
“滅袁之後，曹賊必不容我。我如何樂得起來？”
“如此甚好！”
紀靈只見寨門緊閉，卻不見有人防衛。
傳旨！殺牛宰羊，人人飽餐，入夜出發！明日徐州慶功！
帳中衆將，也盡皆大喜。
“哼！還道那關、張如何如何神勇，原來是隻知逃跑的song包！”
紀靈見了，惱怒起來。
“快去！請兄長與三弟！”
關羽得到陳登送來的密信，立即去了劉備帳中。
五人不僅未滾，反而固請。
陳登進了門。
紀靈一聽，臉上漸漸露出了喜色。
“是啊，傳國玉璽不到手，一切均無從談起。”
已降的小校領着一羣老弱殘兵，從寨內緩緩過來。
“各位愛卿，徐州近在咫尺，劉備無兵無糧，取徐州易如反掌！明日攻城，誰願爲先鋒？”
張飛見袁術中計，劉備反而憂悶，甚是不解。
紀靈見寨內旌旗嚴整，門口士卒張弓搭箭，不敢輕動。
“劉備僅五千人馬，還多爲老弱！哈哈哈……”
“好。曹賊既已下令，我等當倍加提防纔是。”
“甚麼？確只五千？”
火線到處在燃燒！
“若知車胄如何下手，便好應對。可惜，我等甚也不知。”
陳登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五千人馬，還想阻朕？”
“將軍，我等願降！救救我等吧！”
“兄長，我以爲暫時無虞。”
守寨士卒人人張弓搭箭，嚴陣以待。
袁術正在大宴諸將。他已經有幾分醉意，但興致正濃。
“兄長不必過慮。我將盡力弄清車胄陰謀。”
車胄有些失望，但也不好說甚麼。
紀靈率領人馬，列陣寨門外。
“彼等稱有攻徐州之計。”
“啓湊陛下，據降卒稟告，劉備所率，確只五千人馬。”
“如何送寨，汝等可都記牢了？”
劉備言畢，神色凝重地皺起了眉頭。
“劉備讓我留下空寨，將人馬分佈左右兩翼，虛張聲勢，迷惑將軍。我說，迷惑敵軍，一次尚可，豈可再三？”
五人一聽，十分錯愕，都以爲聽錯了。
“臣亦有疑。然探馬稟報，確只五千。”
車胄得知袁術連下五寨，已攻至城外五十里，一臉惱怒。
“送寨？”
紀靈遣人將捷報報與袁術。
“要兵無兵，要糧無糧。劉備，你休矣！”
“好！朕淮了！奪了徐州，卿等盡情快活三日！”
至此，陳登心中已經有了底，口氣也輕鬆了。
“陛下！嵩山草蔻雷薄，劫了我軍糧草！”
幾員偏將也嚷嚷不止。
“袁術自稱皇帝，目無天子，大逆不道，自當討伐。”
“陛下，五個投降小校求見。”
“你等五人，各率兵二百，分守五寨。”
“明公可速派一支人馬，前去接應。”
田豐看了審配一眼，揚長而去。
袁術聞言大喜。
“對。”
“好！盡情快活三日！”
整座大寨，靜悄悄一片。
“爲一舉擊潰袁術。”
“臣願往！”
衆將聽了，一齊吆喝。
關羽說完，又對帳外高喊。
這天夜裡，車胄突然接到了曹操一封密信，難以應對，六神無主地在室內踱着。
“爲何送寨，汝等可曾明瞭？”
小校與紀靈繼續在山上觀望。
“阻截袁術，如此重要，丞相爲何遣劉備等飯桶？”
五人仍然固請。
“噢！此事不難！”
小路邊，火線在燃燒。
張飛一聽，頓時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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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胄搖了搖頭。
紀靈神情昂然，緊隨輦後。
紀靈隨小校登上了一座土山。
這時，寨門開了，一小校騎馬奔了出來。
“將軍！袁術距徐州，僅五十里了！再不出兵，徐州危矣！”
紀靈更覺驚異。
袁術開懷大笑。笑畢，纔對來人說：
袁術躊躇滿志，一臉欣喜。
五人急忙起身叩謝。
“嗯。可知他有多少兵馬？”
“皇上也是你等能見的？滾吧！”
“那是爲何？”
哮天回身便走，又被關羽叫住了。
守城將佐聽了，頓時一片嚷嚷。
“大人，我等有要事求見陛下，請代爲稟告！”
五人一聽，更覺離奇。
“既如此，爲何不宣進來？”
一個偏將聽了，當即大叫起來。
“將軍，寨中人馬，悉數在此，盡皆願降。”
“確只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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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此重要之寨，僅遣二百人守衛。愛卿所言有理！”
紀靈疑惑地看着。
五座寨依計建成後，關羽便向五位小校佈署其計。
“是！”
“諸位，舍弟送傳國玉璽於我，今已近徐州，諸位以爲我當如何？”
劉備仍憂心忡忡。
劉備急忙接過信看起來。
車胄連忙熱情地招呼。
車胄與衆人見陳登拉下了臉，纔不作聲了，但一個個仍舊惶惑不已。
就在小校稟告之時，便有幾個老弱殘兵癱倒在地。
關羽也十分高興。
石縫中，火線在燃燒。
投降的小校領着一羣老弱殘兵，走向紀靈。
士溝中，曹軍士兵在點火線。
“三弟休要打岔！此事非同小可！且聽兄長的！”
關羽也立刻起了身。
袁術一聽，驚喜異常。
就在衆人歡呼時，點燃的火線已在四處燃燒。
“對！直、直搗徐州！”
“丞相要誅劉備？這是爲何？”
小校雖稱來投，但紀靈仍疑色不減。
“我也知暫時無虞。曹賊怕我投袁術，不敢馬上相逼。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伐袁之後，曹操定會發兵討我！”
劉備率兵一到徐州，即派人請車胄籌送糧草。車胄舉棋不定，便召集徐州守城將佐和陳登商議。
車胄與將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言以對。
小校馳到紀靈陣前，下馬拜伏在地。
隊中一個老兵急忙迴應。
四人不僅不解，而且有些惱怒。
哮天領令而去。
岩石旁，曹軍士兵在點火線。
內侍神色更爲不屑。
袁術聞言，露出了疑色。
“彼等爲何倒地？莫非身患惡疾？”
“爲何不可？”
郭圖聽了，立即附和。
張飛豪氣干雲，但劉備憂色未減。
“不！你只去請三弟，叫他速到兄長帳中！”
“各位，劉備率兵截擊袁術，已到徐州。劉備差人來，要我籌備糧草。各位以爲如何？”
衆將大驚。
紀靈率領人馬來到寨門外勒住馬，仔細觀察着寨內。
張飛見了，惱怒起來。
車胄看看衆人，又看看陳登。
“紀將軍！小的前來相投！望將軍納我！”
“五千？”
這時，陳登開了口。
“如何盡皆老弱？”
“謝過關將軍！關將軍用兵如神，我等深爲敬佩，願隨關將軍馬前效命！”
這時，一小校神色驚慌，匆匆奔入。
“回將軍。丞相不信劉備，派兵多爲老弱。”
“我聽說，丞相曾令許褚將其召回，他抗命不回，反要我籌備糧草！真是豈有此理！”
“丞相馳書，要我在滅袁術之後，設計除掉劉備。劉備多謀，關、張勇猛，此事令我難以應對，深恐有負丞相重託！特請先生賜教於我！”
兩邊的侍女在爲他打扇。侍女大汗溼衣，滿臉通紅，仍在使勁扇着。
紀靈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是！”
“此前不是說五萬麼？如何變成五千了？”
五人進了帳，齊刷刷跪於帳中。
“是啊！奪了徐州，陛下可得由我等快活快活啊！”
謀士田豐一聽，便要袁紹做好登基準備。
寨門緊閉。
“將軍夤夜相召，不知何事？”
“好，既然如此，你等且說。”
車胄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向陳登道謝。
袁紹本是心無定見之人，聽了田豐的話，立即贊同，而且說完便離座而去，根本不再給審配、郭圖力爭的機會。
五位小校領了袁術的重賞，齊聚關羽帳中，人人喜不自勝。
“哥哥，袁賊已中二哥之計，您爲何反而不樂呀？”
“何事求見？”
“是啊！形勢危急呀！車將軍，早作定奪吧！”
“那劉備如何說？”
車胄一聽，頓時轉憂爲喜。
“來人！”
車胄言畢，見衆將佐都立地不動，勃然大怒。
“據報，僅五千左右。”
關羽大喜。
袁術與衆將正在計議，便聽得帳外有喧譁之聲。
“啊？陛下！糧草被劫，如何是好？”
袁術也吃驚不小。但他馬上轉驚爲喜。
“明日即到徐州，何愁缺糧少草？來！盡情痛飲！”
衆將一聽又興奮地歡呼起來。
“好！盡情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