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劉思遠目瞪口呆了,他完全出於好心,放她回去,做夢也沒料到她會如此反應,結果就是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幾分鐘,還是樑小蝶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結巴道:“我……我就是覺得革命尚未成功……那個大家仍需努力,事情剛開了個頭,如果我就這麼撂挑子回去,太……太不符合我樑小蝶做人的原則了!”
劉思遠哭笑不得道:“小蝶,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而且也非常欣賞你的高度責任心,但是要把紫薇建成藝術之都是一個宏偉夢想,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別說你了,連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一天……按你說法,你這可得在我們紫薇紮根了啊,每個月八百的工資……”
樑小蝶一跺腳,有些耍無賴般道:“劉思遠,反正你別想就這麼趕我走!”
劉思遠莫名其妙道:“小蝶,情緒不要那麼激動,冷靜點說話,我也是一片好心啊,你真不想走,我求之不得呢,你別說,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還真有些離不開你呢。”
樑小蝶突然臉上一喜,低着頭想了下,隨後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我的好,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我那邊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隨後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劉思遠只能哀嘆,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
之後幾天,一切比較平靜。方家姐弟考察完紫薇號稱回去了。但是劉思遠得到可靠消息他們並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在漢江逗留了一會,並且和漢江的郭副市長見了一面,具體聊些什麼劉思遠並不清楚。
黃文旭對此很是擔心,拖着趙國棟一起來到劉思遠辦公室愁眉苦臉的彙報了一番。
劉思遠倒是很淡定,道:“黃局,我們去菜場買個菜還要貨比三家呢,方氏企業這麼大的投資,怎麼可能就認準了我們紫薇?這個其實完全是預料之中的嘛。”
黃文旭愣了愣,隨後又聽劉思遠道:“既然你提到這件事情了。我倒是想反問下黃局,如今這狀況,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黃文旭當時就被問倒了,猶豫了會不太確定的道:“要不再給點更好的優惠政策?土地政策?”
劉思遠笑笑不置可否。隨後又問趙國棟道:“國棟,你有什麼想法嗎?”
趙國棟皺着眉頭想了半天,才道:“方總說下個月還會再來一次紫薇,屆時我們招待好……”
劉思遠長嘆一口氣道:“國棟你就這點意見?招待好誰都會,不就是吃好喝好?我問的是如何讓我們紫薇在競爭中脫穎而出?很遺憾,從兩位給我的答案裡,我完全找不到一點信心啊。”
黃文旭和趙國棟尷尬的互看一眼,默默地低下了頭,劉思遠隨後擺擺手道:“算了,給你們點時間慢慢琢磨。”
劉思遠很明白一個道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預算幾十個億的投資又不是小孩子玩家家,說決定就決定了,最最起碼也需要一年半載的反覆考察,拉鋸談判之類的。
如今他的工作重點還是暫時放在了更大事情上,也就是關於紫薇以藝術爲主題發展文化旅遊產業的規劃上,樑小蝶不肯走倒也好,多了個得力助手。
這件事情市委層面這些天已經初步達成了共識,原則上大力支持,但是具體落實起來卻有些問題。因爲牽扯到多個市局,並不是每個市局都那麼配合工作的。
好在,最重要的工商局局長徐玉嬌公開表示,堅決響應市委市政府號召,一定配合文化旅遊局。爲早日將紫薇建設成藝術之都而艱苦奮鬥。
爲此劉思遠還特地擺宴,請工商局局長徐玉姣和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湛新剛吃了頓飯。當時拉上了陳宇翔,荊國樑還有樑小蝶等人作陪,湊了一桌。
用地下組織部長開玩笑的話說:這可是紫薇三大牛逼局長的聚會。
湛新剛劉思遠很熟悉了,徐玉姣倒是第一次一起吃飯,其實她就是個典型的熟得不能再透的熟女,雖然長相其實很一般,最多就是中等偏上,但是顧盼之間說不出有一種風韻在那裡。
介紹完後,她笑着對樑小蝶道:“久仰樑顧問大名,只是怎麼都沒想到卻是個美女啊。”
樑小蝶很沒心機的問道:“不會吧?徐局長,我名氣有那麼大嗎?” ωwш тт κan ¢○
徐玉姣咯咯的嬌笑道:“怎麼不大,上回魏市長組織所有市局一把手開大會,會上直接點名表揚了你們文化旅遊局思路開闊,大膽起用專業顧問,並且取得了驕人成績,希望我們所有市局向文化旅遊局學習,不信你可以問問劉局和湛局。”
劉思遠也點點頭道:“確有其事……”
湛新剛也笑道:“樑顧問你就不要謙虛了,徐局可一點都沒有誇大。魏市長的表揚可是很難的地。”
隨後又聽徐玉姣道:“後來我們幾個局長會後聚一塊一琢磨,就鬱悶了,這上哪去找一個有樑顧問這種水平卻又可以接受八百塊工資的人才啊,就是提高一倍也沒人來……”
劉思遠和樑小蝶都是哭笑不得,好在徐玉姣也就是說說,隨後大大方方入席後,與幾個人相談甚歡,其間還笑着對樑小蝶道:“樑顧問,有沒有好的優秀人才可以推薦給我們工商局啊?放心,我可不會向思遠那麼摳門,只給八百……”
樑小蝶被她一陣吹捧,心情大好,咯咯直笑道:“其實我來文化旅遊局是有原因的,因爲我的錯誤,害得劉局長醫院躺了三個禮拜,差點命都丟了,所以我是來贖罪的……”
徐玉姣先是一愣,隨後咯咯嬌笑道:“原來如此,我想怎麼會有性價比如此之高的顧問。”隨後看向樑小蝶的目光就帶着一絲特殊的深意。
徐玉姣雖然是女同志,但是喝起酒來可謂巾幗不讓鬚眉,幾輪下來,對這種場合經驗不足的樑小蝶首先就不行了,面色紅暈,說話也有些大舌頭了。
劉思遠只能偷偷勸道:“小蝶,量力而爲,可別逞強。”
沒想到他不說還好,一說反而某人還不服氣道:“誰……誰說我不行了……你老是替我瞎操心。”
劉思遠一陣無語,同時心理暗暗擔憂,以他多年酒桌經驗看來,這姑娘今天恐怕真要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