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柔聽到這裡,立刻哦的一聲恍然大悟道:“那必然領導還安排了暗線,哎呀,肯定是我啦!”
朱子昊哭笑不得道:“怎麼可能!是誰都不可能是你蔣大秘啊!”
蔣柔頓時不樂意了,臉一扳道:“喂,你什麼意思啊,是說領導不信任我還是覺得我不行啊?我告訴你,別狗眼看人低啊!”
朱子昊一副鬱悶的表情道:“怎麼會呢,這不就是你蔣大秘的工作太重要太敏感了,你突然消失個幾天,誰都會注意到,那豈不是太明顯了?哪能起到暗線的作用……”
蔣柔厄得一聲,頓時就啞然無語,過了會才嘀咕道:“那領導的暗線會是誰啊?”
朱子昊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了。
冷哼了聲不理朱子昊,後者倒是笑呵呵的湊過來道:“蔣大秘,請客的事情……”
蔣柔沒好氣道:“請客就請客,本姑娘向來守信,你要吃啥自己說!”
朱子昊樂了,他搓了搓手道:“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另外一邊,晚上劉思遠家裡,一個漂亮且時髦的女人正坐在他腿上,一邊喂他吃荔枝,一邊笑嘻嘻道:“怎麼樣,我這個助理工作到位吧……”
劉思遠拍了下秦羽墨的翹臀笑道:“很到位,如果你能在烏蒙有所收穫那就更好了,我會讓朱子昊在明面上配合你的,他會故意擾亂他們視線……”
秦羽墨咯咯嬌笑道:“我知道了,不就是找一個突破口唄,這樣子。你讓子昊他們重點調查環保那條線,而我呢。從那家化工廠所在的縣委縣政府入手……”
劉思遠心中暗暗爲自己的個人助理豎起大拇指,羽墨雖然人不在官場。但是常年跟着吳行之和自己,經驗確是極其豐富的。
這件事情乍一看環保部門不作爲是首當其衝的,所以一般人第一個聯想就是市縣兩級環保部門的負責人有問題,但實際上現實情況是,各地環保部門都是非常弱勢的部門,完全在各自黨政領導授意下行事,所以坦誠的講,他們不作爲很並不是因爲他們和紅水集團的人有什麼經濟來往,就算有也是小金額的。他們不作爲主要原因在於根子上,那就是市縣兩級的黨政班子不讓他們作爲。
市裡面暫時不能直接碰,一來邵義俊比較謹慎且準備充分,二來他作爲遊東明的得力助手很受前者重視,所以要動他阻力很大。
因此秦羽墨選擇從縣級班子入手確實是個妙招。
劉思遠思索了一番又補充一句道:“關於陳靜提到的她老公早年被打壓的事情,你也可以留個心,也許也能夠挖掘出一點什麼……”
秦羽墨順手拿來一個平板,熟練的記錄了下來。
兩人聊完正事,秦羽墨坐在他腿上簡單彙報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隆中,楊楚峰被韋戈陰了……
楊大少拉投資的本事比韋戈強多了,兩人爭奪項目的過程中,他一直佔據着絕對優勢。但沒想到他得意忘形了,有一個項目是一家化工廠,韋戈一開始也和楊楚峰爭。於是楊楚峰就卯足了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後者落戶他所在的新河口市。結果沒想到這個項目其實是一個局,投資人本來就是韋戈派來的人。
等楊楚峰和他們都談妥了。政府墊資什麼的都搞完了,那投資商突然就玩了消失。
這一招其實和當年黃家對付劉思遠的一樣,很沒有格調,甚至可以說是極度惡毒,完全不顧國家利益的行爲。
只是李玉星當年被劉思遠拆穿了,導致黃家被圍攻到死,但是楊楚峰這傢伙實在是太不小心,毫無防備的就中計了。
這下可好,楊楚峰被市委書記和市長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考慮道他老爸是漢江市市長,堂堂副部級高官,換做一般人直接就要被打入冷宮了。
即便如此,楊楚峰還是捱了個口頭警告批評,劉思遠這第一任正式的秘書(趙國棟只是通訊員,當時劉思遠級別不夠)就這麼沉淪下去了。
秦羽墨還補充道:“聽說那個韋戈在京城特別囂張,一副獨孤求敗的德行,後來朱小龍看不下去,又揍了他一頓……不過那韋戈這廝也不吸取教訓,這次又是在風月場所被揍,只能是白白捱揍,拿小龍沒啥辦法……”
劉思遠連連搖頭,既爲楊楚峰的不爭氣也爲朱小龍的衝動,這兩個年輕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尤其是楊楚峰這一跟頭栽下去,直接導致時晨曦洛青煙和師洋三個人就暴露在了那個韋戈的槍口之下,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倒是楊楚峰本人他不是特別擔心,反正出不了大事,何況他也不能算是他劉系的人馬,雖然是他前秘書,但是出身名門,他肯定還是跟着他老爸的路子,劉思遠也無意去搶人。
隨後秦羽墨又說起了朱小龍的情況,朱小龍在蕭家的全新一代比拼中已經栽了,輸給了那個叫李夢辰的。
秦羽墨替朱小龍總結了下,這傢伙做事情有個最大缺點,就是不夠專注,容易分心,不像李夢辰,凡事能夠沉下心去做,兩人一比高下立判。
劉思遠感慨了一句,朱小龍就是這脾氣,也沒辦法的事。好在蕭家內戰他也就是重在參與,本來就沒有指望朱小龍和何文君兩人能高出什麼名堂。
秦羽墨提了句,樑家的高塬一直對朱小龍虎視眈眈的,很不友好,這次朱小龍反正也輸了倒是放開手打算設一個局好好搞那個傢伙一把。
劉思遠對此沒發表意見,他對樑家已經恨之入骨,朱小龍這種做法正合他意。
當晚秦羽墨就留宿在他家,兩人好久沒有親熱,自然難免又糾纏在了一起。
半小時後,秦羽墨仰臥在牀上,兩條雪白的長腿架在了某人肩膀上,而劉思遠正雙手扶着她的兩條美腿,小思遠則慢慢的進出並享用着她某個特殊通道的緊窄和火熱。
劉思遠看着她帶着兩朵紅暈的嬌顏,忍不住俯下身子吻上了那微微張開的小嘴。
秦羽墨雙手用力的抱住他,兩人忘情的用舌頭互相糾纏着,劉思遠只覺得她的通道里突然一陣陣的擠壓起來,這讓小思遠興奮無比,沒有幾下就受不了了,直接在她身體的深處爆發了出來。
完事後秦羽墨略帶得意的笑了起來,顯然對自己的新招得逞很是開心。
第二天一早,秦羽墨就開着她的那部改裝雪鐵龍suv上路了,事實上她就是這麼一路從京城開到了黔周,聽說邊走邊停的整整開了一個星期……
秦羽墨上路的同一天,何時雨,宋天任也帶着包括朱子昊在內的幾名組織部同志驅車去了烏蒙市考察當地幹部瀆職行爲。
一時間整個黔周省的關注焦點全部放到了烏蒙市,那裡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衆人的心。
劉思遠本人心態很好,他穩坐釣魚臺,該幹嘛就幹嘛,趁這段時間他還優哉遊哉的搞了一攬子幹部培訓計劃提交給了三個書記過目。
大約在專項調查組去到烏蒙市的第三天,傳回來的一個消息就是那家化工廠所在縣,金沙縣的環保局局長玩忽職守,負有不可推卸的瀆職行爲,建議縣紀委進一步調查是否有更進一步的違紀行爲。
消息傳到省裡,沒引起什麼波瀾,一個正科級幹部而已,必然的替罪羊,省裡大佬能有反應纔怪,就連地下組織部長們都沒把這當回事,所有人都明白,一個炮灰而已,只是標誌着事件的一個開端。
第五天,組織部特派小組的第二條消息傳回,說是烏蒙市環保局局長不作爲,同樣玩忽職守且對金沙縣環保局的行爲負有領導責任。
這個消息比之前稍微多了點波瀾,畢竟這回是一個正處級幹部被擼了,那個局長在省裡也有些人脈,雖然省委主要領導還是巍然不動,該幹嘛幹嘛,但是地下組織部長們多少就有觸動了,大家爭論的焦點就是,事情到正處級的局長爲止還是繼續往上?
此外烏蒙市環保局局長是劉學斌的人,組織部特派小組一路追溯到他不意外,下一步就看具體的處理意見了,這取決於組織部給不給劉省長面子……
劉思遠等了兩天,包括劉學斌在內沒有一個人來向他打招呼……
與此同時,他也接到了秦羽墨的第一次報告,她在電話裡嚴肅道:“烏蒙市的情況可能比你想象中還要嚴重,你先給我個底,這次事情你打算搞到什麼地步?”
劉思遠深吸了口氣道:“到什麼地步不取決於我,而取決於事情的性質到底有多嚴重!”
秦羽墨深吸了口氣道:“很嚴重!這裡的黑勢力橫行,囂張到了極點,我在金沙縣查到,過去曾經有人實名揭發紅水化工集團肆意的違規排放污水,但是那人後來……失蹤了……”
劉思遠呼吸明顯重了,他認真反問道:“失蹤後他的家人沒有報案?”
秦羽墨立刻道:“報案了,至今沒有破案……老闆,你到底打算查到什麼程度?!”
劉思遠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一查到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