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明擡出了劉思遠的名頭,縣長蕭雅和副書記何文君也不吭聲了,常委會上只有副縣長趙國棟說了幾句不太和諧的話,他有些不滿的表示,既然裴書記說要實行三公標準,那也不能把高孝美的公司完全拒之門外,這麼做也是另外一種不公平云云。
然而土家縣縣委常委們都習慣無視他的一些奇葩意見了,等他說完,其他人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該幹嘛就幹嘛,裴英明還很開心的問了句同志們還有其他意見要補充嗎?沒有我們就散會了。
再次被華麗麗的無視的趙國棟會後一臉鬱悶的找到何文君,企得到何書記的支持。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回何文君態度很堅決,用誰都不用那高孝美!只見何書記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這表示,那個傢伙居然還看不起領導,這讓她完全無法忍受!
何文君自從跟隨劉思遠的步伐成爲劉系新一代後,一直得到劉思遠照顧,所以內心深處對劉思遠非常尊敬和感激,尤其在京城工作期間,‘漢江之虎’在衙內圈子裡的赫赫威名也常常讓她引以爲傲,那些超級衙內們提到劉思遠,沒有人敢有任何輕視!沒想到領導跑到黔周這種偏遠地方,居然有人不開眼當他是渣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剛纔,高孝美還打了電話給她,要約她吃飯,被何文君冰冷的拒絕,而且還明確表示。以後別來找自己,有工作上的事情直接找相關部門!
趙國棟見何文君都不支持那高孝美了。他長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他反而覺得輕鬆了點,因爲不會有那個傢伙像蒼蠅一樣盯着何文君。
想到這裡,趙國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他有些結結巴巴道:“文君書記,我能不能晚上請你去看個電影?”
何文君本來正在氣自己領導被人無視的事呢,突然聽到這個,作爲女性她第一時間就敏銳的想到了什麼。頓時臉上就泛起了紅暈,她猶豫了一會,最後在趙國棟緊張的期待中用力點了點頭……
高孝美也知道自己在土家縣已經徹底淪爲人人喊打的對象,繼續留在那裡也就是自取其辱,只能灰溜溜的回了築城。
回到家中他一臉晦氣的坐在沙發上,丟了項目對他來說還是小事,最最讓他無法接受和傷心欲絕的是何文君完全不理會他了!
此刻他的大舅築城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屠雷雷也在。正一臉晦氣相的坐在他們家沙發上商討對策,待他聽完外甥抱怨,劈頭蓋腦的就罵道:“那何文君不正是劉部長一手提拔的年輕人!傳說中劉系新一代的傑出代表!你小子tmd眼睛張腦袋上的,得罪了劉部長,她何文君能給你好臉色纔怪!沒活活整死你已經是看在你們到底是劉部長親戚的份上了!”
屠嬌嬌一臉痛苦的抱怨道:“那劉思遠也是,都不和我們家說清楚。這下好了,我們兒子的一段好姻緣也毀了!”
一旁的高靜波咯咯笑道:“我可是記得,堂哥明明白白說了他認識何文君同志,是你自己自說自話腦補說他是在臺下瞥到一眼……”
屠嬌嬌正在氣頭上,被女兒揭了瘡疤頓時讓她有些惱羞成怒。指着高靜波鼻子怒罵了句:“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高靜波也不怕她老媽。哼了聲道:“堂哥可是答應我,等我畢業了我的工作問題可以找他幫忙!堂堂省委組織部長的承諾哦,我估計怎麼着也能有個好工作吧……”
屠嬌嬌正要繼續罵她,突然屠雷雷反應過來了道:“靜波好像和劉部長關係不錯?”
高靜波立刻一挺胸膛得意洋洋道:“那是,我可不像我哥,半瓶子水亂晃盪,自以爲自己多了不起,整天就知道裝逼,卻不懂得山外青山樓外樓的淺顯道理,咯咯,現在好了,現世報來的真快,劉部長根本不認你這個堂弟!哪像我,咯咯,堂哥可是給了我一個電話,說是在白鷺有事隨時可以找他或者嫂嫂幫忙!”
高孝美被她罵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屠雷雷顯然比這一家子腦子要好使的多,不然也不會一路坐到了築城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哪怕是排名墊底。
他沉聲道:“如果靜波和劉部長還抱着着不錯的關係,倒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不過這事得放一放……待我從長計議……”
一直默不作聲的高孝美突然急了,他叫到:“舅舅,那何文君那邊等不及啊,我最近發覺他們那個趙國棟也對她有意思,那王八蛋三十好幾了還離過婚,tmd這是老牛吃嫩草啊!”
屠雷雷冷冷道:“趙國棟早年擔任過劉思遠的通訊員,算是最早跟隨他的,是你能比的嘛?!自不量力!”
說完這個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靜波在白鷺上學,我想起來了,劉部長愛人就在白鷺……”
一旁的屠嬌嬌立刻道:“我知道,聽說是在統戰部工作……”
屠雷雷深吸了口氣道:“你是在說國臺辦經貿司司長,白鷺市委常委,統戰部部長方心怡同志嘛?”
屠嬌嬌猛嚥了一口口水,哆嗦道:“他愛人也是市委常委……副廳……”
屠雷雷怒罵道:“副廳你妹!白鷺是計劃單列市!副部級的!市委常委是正廳級!官盲!還有,方心怡同志最重要的身份不是正廳級高官……她父親,也就是劉部長的岳父是政zhi局委員,申江市委書記向天明!”
屠嬌嬌徹底傻了,帶着一絲癡呆的樣子不停複述着:“政……治局委員……我……錯過了什麼啊?!”
回築城的路上,蔣柔突然又說到了另外一件事,她覺得劉思遠可能有興趣。
她說是昨晚她從京城某個好朋友那裡裡聽到的,事情和大半年前的黃家有關,黃家上次坑了不少人,甚至還還得蔣柔仕途斷絕,所以當時她也是對黃家深惡痛絕,恨之入骨的,最後黃家在諸多勢力的合力一擊下,幾乎一夜間就分崩瓦解。
但是黃家瓦解是瓦解了,他們多年經營的一些項目就這麼遺留了下來,再說呢,俗話說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所以黃家一夜失勢後,黃石朗雖然頭髮全白,但還是很努力的想要重新收攏陣線,希望保住最後一點香火。
聽到這裡劉思遠也有了興趣,說實話自從思嘉姐姐聯合了歐陽和利加成在美國給了黃家致命一擊後,他就有些忘記這個家族的存在了,只是聽說那個黃勇潮也被調回了京城,沒法騷擾他老婆了。
蔣柔繼續笑眯眯的說着她的八卦,她告訴劉思遠,國內其他勢力經過一個月的吞併,黃家有價值的資產基本被瓜分乾淨了,只留下了一些價值不是很高的殘羹剩飯,那些勢力就有那麼點看不上了,也就不再趕盡殺絕放手了,各忙各的去了。
但是其他勢力都放手了,有一股勢力卻是例外,那就是樑家!樑家的經濟帝國在苗英的帶領下,充分發揚了不怕髒不怕苦不怕累,蚊子肉也是肉的艱苦樸素革命精神,對黃家的剩餘資產展開了不依不饒的吞併……
劉思遠聽到這裡一滴冷汗就流下來,
蔣柔也在他身邊咯咯嬌笑道:“黃家畢竟是過街老鼠了,自然是擋不住樑家的侵蝕,漸漸的他們連棺材本也被樑家給弄走了,終於昨天晚上京城出了一件大事……”
劉思遠的好奇心也被她吊了起來,他立刻問道:“怎麼了?”
蔣柔一字一句道:“昨晚,在京城某酒吧,黃家的黃勇潮和樑家的樑世平,狹路相逢了!”
劉思遠也忍不住驚呼一聲,那兩個傢伙什麼人他是有一定發言權的,而且他們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這絕對是火星撞地球啊!
果然,蔣柔壓低聲音道:“我當然不在場,我聽我朋友說,樑世平當時就仗着人多勢衆,對黃勇潮冷嘲熱諷了一番,最後把後者徹底激怒了,樑家小公子顯然忘記了黃勇潮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那身手多好啊,哪是他手下那幫蝦兵蟹將可以抗衡的,再說他自己就是一個殘廢,戰鬥力爲負數,所以黃勇潮一發狂他就慘了,聽說衝突中,樑家小公子的一隻眼睛被戳瞎了……”
劉思遠驚訝的道:“不會把,那個黃勇潮後來怎麼樣了?”
蔣柔聳聳肩道:“還能咋樣,如今黃家已經完全失勢,他自然是被抓了,估計是要被送到軍事法庭處理了,下場估計會很慘……但無論多慘,也無法補回來樑世平的眼睛啊……現在那傢伙少了一個胳膊一隻眼睛還瘸了一條腿,那是特等殘廢啊!”
劉思遠也是哭笑不得,這樑世平也算惡貫滿盈,他一點都不同情。
又聽蔣柔補充道:“黃勇潮被抓後,他在美國的老媽史珍香急紅了眼,現在放話說要和樑家拼命,反正火藥味特別濃,搞得樑家如臨大敵……聽說他們要讓樑小蝶回國保護她弟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