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嘎是張嬌認的乾弟弟,也是個混不吝的地頭蛇,一直對楚平南不服氣,早就有心一較高下,苦於實力不足,只能暫時隱忍。聽說楚平南被抓,立刻預感到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直搗他的老巢,打掉楚平南團伙的餘黨,不僅可以斬獲諸多戰利品,更重要的是可以在南關這一片揚名立萬,將楚平南取而代之。
張嬌捏着手機,沉思道:“老嘎,你給我交個底,有幾分把握?這可不是小事,萬一楚平南關幾天就放出來了,他瘋狂報復我們,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這混蛋就是條不要命的瘋狗,逼急了會咬死人的。”
“富貴險中求,怕什麼?”老嘎不以爲然道:“以他幹過的那些爛事,別說他放出來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放出來了也是光桿司令一個,他那些爪牙還會跟着一個窮光蛋嗎?這年頭,靠的是錢,而不是拳頭。”
張嬌認真思索片刻,點頭道:“說的有道理。好,就這麼幹了,馬上召集人手,抄傢伙,去抄了楚平南的老巢。”
說幹就幹,老嘎當即電話召集人手,予以重金,很快召集到五六十人,這些人拎着棍棒砍刀就直奔揚威公司而去,直接砍掉大門上的鐵鎖,砸開大門衝進去就是一頓打砸搶。揚威公司留守的人不多,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抵抗,直接就被放倒了,乖乖交出鑰匙,被這羣地痞流氓一頓哄搶,然後又是一頓打砸,將好好的一個公司砸得稀巴爛。
與此同時,張嬌派出另外一路人馬,抄傢伙找到平時與楚平南相交莫及的鐵哥們,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棒子磚頭,打得這些人抱頭鼠竄,被打完了還沒搞清楚到底是爲什麼。後來逃出去的一個總算打聽到了原因,原來自己的帶頭大哥被公安局抓了,大靠山倒了,頓時樹倒猢猻散,一個個有多遠跑多遠。
而南霸天費勁心血和財力組建的三十人海豹突擊隊,在聽說老闆被抓後紛紛跑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臨走之前還不忘回去搶了一把,把揚威公司重新禍害了一遍,就差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一夜之間,雄霸南關十幾年的南霸天就這樣倒下來了,揚威公司被砸了個稀巴爛不說,他的小弟和結拜兄弟們都被打得殘的殘,跑的跑,基本上被一網打盡了。當第二天很多人睜開眼,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可事實卻告訴他們,這是血一般的事實,不可一世的南霸天原來如此不堪一擊,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在看守所的楚平南在號房裡聽聞這個消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當時就差點暴斃。蒼天啊,大地啊,他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王朝就這麼完蛋了,連一點渣滓都沒剩下來,這羣沒良心的王八蛋,平時吃吃喝喝稱兄道弟,關鍵時刻沒一個靠得住的。
南霸天后悔得要死,他爲什麼要去招惹秦風這個煞星,此刻他才重新體會到這個人的破壞力有多強,簡直就是一個超級挖掘機,什麼堅城利炮在他的一對鐵拳下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更讓南霸天吐血的是,這次攻擊的發起者就是他千辛萬苦追求維護的女人,就是爲了這個女人,他不惜花巨資請殺手做掉秦風,可秦風沒被幹掉,自己卻徹底完蛋了。
秦風哪裡清楚,他無意間的一個消息,居然徹底覆滅了雄霸南關十幾年的南霸天團夥,不可一世的揚威公司一夜之間被剷平,南關城頭變幻大王旗,從此進入到了老噶時代。
第二天秦風睜開眼,看着窗外發了會呆,今天好像是禮拜六,不用去上班,卻發現不知道去哪裡,索性躺在牀上發呆。
九點多的時候,李玉瑩的電話打來了,聲音有些焦急地問道:“秦主任,給我治病的藥物準備好了嗎?我到銀城已經快三天了,身體雖然調養好了些,可還是不能根治,我心裡着急啊。”
秦風說道:“哦,這事啊,我交給長生去採集藥材了,今天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如果你們在鄉下住着着急,就到銀城來吧,我在酒店裡給你診治,只要藥物湊齊,問題應該不大。”
李玉瑩驚喜道:“好,那我和思雨今天就出發去銀城。對了,昨天我們在翠霞山拍了一些視頻,電視臺剪輯一下可以作爲翠霞山的風光片播出,也許能幫你們做一些宣傳,吸引更多的遊客前來。”
“真是謝謝了。”秦風客氣地說道:“你和思雨商量一下,到了銀城我們宣傳部和電視臺準備給你們辦一場小型的粉絲見面會,你們致電經紀公司,徵得他們的同意,也算是給銀城老百姓的一點福利吧。”
“好吧,我們儘量爭取,不管怎麼樣你幫了我們,我們也應該幫你們做一些事情。”李玉瑩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秦風心情大好,掛了電話迅速起牀,洗漱過後打電話給秦長生,詢問他藥材採集的情況。秦長生說大部分藥材都找到了,只有一味中藥還沒有着落,這味藥叫做千尺雪,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藥材,也是一種生長於冰寒地帶的蟲子,渾身雪白,冰冷異常,觸手溫度只有零下三十度,但對排毒非常有效。
想了想,秦風說道:“你把其它收集到的藥材全部送到我這裡來,千尺雪我來想辦法,在銀城的藥鋪裡找一找吧。”
秦長生應道:“那好,我下午就出發到銀城。”
掛了電話,秦風下樓找了一家小店吃了碗豆花,然後在銀城大大小小的中藥鋪裡尋找千尺雪。即便找不到活物或者標本,有一層它蛻下來的皮也可以,但找了一個早晨,別說找不到,許多藥鋪根本聽都沒聽說過這個藥材。
秦風犯愁了,茫然地走在大街上,恍然間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歐雲飛的宅院前,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也許這老傢伙收藏的有這種珍稀藥材,反正試試看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推開大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