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洋和伊美這次坐秦風的車,鐵蛋開車載着秦長生,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銀城,上了銀城通往江州的高速公路。
“風哥,這次去你確定吳處會給我們錢嗎?”伊美突然問道。
伊洋更爲堅決地說道:“如果我們見不到錢,是不會去的。讓我們平白無故拎着腦袋去賣命,我們不幹!”
這兩個丫頭真是沒有集體意識,全鑽進錢眼裡了,她們纔出來這麼短時間,怎麼就變得如此唯利是圖呢?錢在當今社會的作用她們已經充滿掌握了,知道沒錢寸步難行。
秦風道:“好吧,如果吳處敢食言,你們可以不去。如果他用強制手段,我跟你們同進退。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組織和任何人可以讓別人無條件去賣命,人總是要圖點什麼的,要麼爲了信仰,要麼爲了利益,什麼都不爲的,那是白癡。”
“嗯。”伊美用力點點頭,吸了吸鼻子,感動地說道:“風哥,這個世界上我們最信任的就是你,希望你不要欺騙我們。如果連你都欺騙我們,我們不知道還有誰值得信賴。”
秦風不領情地說道:“行了,不用在我這裡裝可憐了。你們其實誰都不信任,只有你們自己信任自己,這個也正常,也沒人會強迫你們什麼。執行完這次任務之後,拿到錢你們就可以離開秦家莊,過你們想過的生活。但是有一點,你們不能爲禍一方。如果你們成了禍害,我不介意親自出手滅了你們。”
“風哥,你……爲什麼這麼說,你怎麼會這麼看我們,我們其實……”伊洋辯解道,很想告訴秦風,她們只是想過美好的生活,人都是自私的,誰不希望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呢。
秦風冷哼道:“你不用解釋,你們的想法我能理解,我也很支持,你們不必內疚。但是前提是你們不能害自己人,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坑害自己人,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會像在嘎瓦蛤殺掉那些外國特工一樣幹掉你們!”
說這番話的時候,秦風是咬着牙的,表情冷冰冰的,一想起這兩個丫頭爲了控制他,居然給自己下蠱,差點就害了自己的性命,秦風就恨得咬牙切齒。有些人,註定這輩子是喂不熟的,你對他再好,都不可能完全認可你。
此時的秦風,體內的蠱王似乎被喚醒了,在身體翻了個滾,秦風的眼睛流露出一抹駭人的紅色光芒。這是蠱王發怒的前兆,通過秦風的精氣神和內力表露出來的,並非秦風個人的目光。
這光芒透過後視鏡,反射到伊洋和伊美的瞳孔裡,嚇得她們心底一陣膽寒。此刻的秦風實在是太可怕了,彷彿一個吃人的魔鬼,任何人靠近他,都會被他的兇狠撕碎。伊洋和伊美原本有的一點小心思,此刻生生給縮了回去。在她們的腦海裡形成了一個很深的印象——不要去招惹他,否則大禍臨頭。
從銀城到江州,開車需要三個多小時,秦風和鐵蛋一路狂奔,終於在12點鐘之前趕到了江州。轎車進入江州後,兩人放緩了車速,以均速進入江州市區。
秦風撥通了吳處的電話,說道:“吳處,我們到江州了,大家到哪裡匯合?”
“到了?那好,你們先吃飯,吃完飯直接趕到火車站,火車站廣場附近有一個停車場,你們把車停在那裡,我們已經買好了車票,大家乘坐兩點半的火車前往貴州。”吳處說道。
這話聽得秦風有點脹氣,媽的,到了江州也不讓人休息,直接就去坐火車,而且給伊洋和伊美的錢還沒兌現,這兩個丫頭不見錢是不會上車的,這不是忽悠人嗎。
“你們自己去吧,我們不去了。”秦風十分惱火地說道,直接就掐了手機。
伊美狐疑地問道:“怎麼了風哥?出了什麼變故了嗎。”
秦風沒吭聲,掉頭把車往美食街方向開。心裡已經打定主意,既然省廳這麼不尊重自己,那這趟任務他就不執行了,大不了退出國安,你奈我何?
來到美食一條街,秦風停好車,從車裡下來,看到鐵蛋也找到停車位停好,大手一揮說道:“走,我們先去吃飯。”
一行五個人進了一家火鍋店,要了一個麻辣火鍋,點了一些新鮮的蔬菜和肉類,又要了幾瓶啤酒喝了起來。秦風心裡生氣,喝酒也不管不顧了,一會開車遇到交警的話,直接闖,出了事找人處理去,這一次他也很想使用一下特權。一個人太謹小慎微了,好像誰都可以不把你當回事兒。
吳處給秦風打了幾個電話,秦風都直接掛斷了,現在他已經打定主意,退出國安。加入國安不僅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好處,反而屢次遭到暗殺,自己揹負着生命危險,而且家裡人也屢次遇到危險,如果不是自身足夠強大,早就家破人亡了。用人沒有這麼用,好用了就往死裡用,還不想給好處,真當自己好欺負啊。
最後吳處的電話打到了秦長生手機上,秦長生接通電話很納悶,吳處怎麼會跟自己打電話,接通之處說了幾句話,把手機遞給秦風。
秦風說道:“你告訴他,讓他給我滾!老子不想跟他說話。”
秦長生也很耿直,直接對着話筒說道:“我三哥說讓你滾,他不想跟你說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吳處拿着手機快要瘋了,當領導當得這麼窩囊還是頭一次,惱羞成怒,又打通了秦鐵蛋的手機,對着話筒說道:“你告訴秦風,他在我們這裡的一切職務都被撤銷了,以後不再是我們的人。”
“哦,知道了,我們正在吃飯呢,吃完飯就準備回去了,再見。”秦鐵蛋說完就掛了電話,抓起筷子繼續悶頭吃喝。
吳處快要抓狂了,這都是什麼人啊,管不了啦,真的是一羣沒有信仰,沒有組織的混蛋。可當他冷靜下來,忽然意識到,秦風並不需要這份高危險的工作,需要他的人是自己。自己一直想用行政命令的方式壓着他,反而適得其反。
這可如何是好呢?吳處撥通了省國安廳廳長的手機,將情況如實彙報了一遍。廳長的指示只有一個: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這次任務你必須保證成功,別的我不管,至於你用誰不用誰,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請示彙報。
拿着手機,吳處這回真的傻眼了,怎麼辦?自己帶着臨時組建起的團隊,前往六盤水真的就敢保證成功嗎?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失敗意味着死亡,也許這一去,真的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了。這個時候跟秦風較這個勁,真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