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它總是悄悄的不聲不響的從你身邊溜走,還會順帶帶走你的一些東西,比如記憶。
業平晉級歸來,小隊裡每個人都是高興中帶着好奇,都想知道他晉級後有了什麼的變化。吃過慶祝飯後,在衆人的邀約下,業平稍稍的展示了自己的能力。
業平此時的能力早已不是簡簡單單的掌控血兇之力,此時他能看到眼前每一個人短期內的生命走勢,能看到對方身上無形的而明確存在的一種線場。而這種線場都是連接與頭頂虛空的另一個層面之中。
本能的業平可以感覺到這種線場就是對方未來時間內的命運反饋表現,線場淡紅代表最近有凶煞之遭會經歷危險,白色代表會遇到好事,而無色透明扭曲狀則代表是正常水波不興的狀態。
不得不說,這能力有點頗爲類似算命先生一般。
業平能力開拓出的第二項就比較厲害了,血兇之力的完整形態,業平稱之爲抹殺與點煞。即在底色爲紅黑白的三色世界模式中,業平可以利用血兇主宰的能力,將一些低於自己強度的血色光團抹去。比如路邊的小狗,小貓,乃至於實力偏低的異能覺醒者。
也就是說以後業平的敵人如果在三色模式中顯示的絕對血氣強度低於業平一定水準,不管對方能力如何,多麼詭異,只要三色模式有此人的生命光團映射亮點,業平都可以在三色模式中直接將對方抹殺。
如同上帝主宰一般的可怕的能力,在業平面前,實力弱就是進了他的圈養場,生死不由自主,一念而定。
而點煞就更神奇了,業平可以抽取天地間的凶煞異力還有負面能量,灌輸施加給特定的目標。類似於遊戲之中選項加點一般,不過這加點的是黴運和負面影響,有些類似於詛咒一般。
值得一提的這個點煞的能力是不分實力強弱的,同樣是在三色模式下,業平對任何人都可以進行點煞,影響點煞的效果因素只有一個,就是對方固定線場的強弱,線場強,命格強的人,點煞效果會受到對方命格一定幅度的抵消,這其中的規律業平還沒有實驗總結。
想想以後遇到敵人,只需要像網遊戲設置人物一樣,加點,抹殺就OK了,多麼的輕鬆寫意。
但是世界上沒有無敵的能力,沒有完美的事情。業平的異能強力效果都是建立在他的三色世界模式能感知到對方的情況下,對方在三色世界中生成了映射才行,如果遇到某些無法映射的存在,業平就無法實施抹殺和點煞。
好在晉級後業平的血兇掌控,已經晉升到血兇主宰,對感應範圍之內的凶煞異力和血氣能量都可以抽取,掌控。實力弱的完全可以用抽取血氣之力,生生抽成乾屍。
所以業平的能力強大毋庸置疑,就算是姚馨這樣的盤林巔峰人物,也會受到他血兇主宰的影響,在業平發動能力時,血液也會產生流動紊亂的結果,可想而知這異能力的強大。
深刻的對比,產生的激勵效果遠超之前,其他隊員在面對業平可以輕易抹殺自己的殘酷現實後,紛紛不甘於淪爲螻蟻一般,命運不受自己掌控,瘋了一般的訓練提升自己。
尤其是龍戰和周玲這兩個秘密組合訓練的傢伙,龍戰在好幾次訓練中,差點撐爆周玲的詭眼迷魂界域,造成異能反噬,撐爆周玲的精神世界。不過瘋魔般的訓練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龍戰的龍魂已經開始蛻變,這是進入覺醒圓滿的表現,其他人也提升巨大,相信一兩月內實現圓滿晉級不成問題。
業平和小隊正在加緊提升實力的時候。
聶鼎城正帶着懷寧和莫連在一間靜室之中與一名白衣男子喝茶,男子面相清貴,氣質嚴峻剛毅。雙手細長,膚色偏白,猶如霜寒之白。
男子飲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輕輕的說道:“此次還是十分感謝聶先生不計前嫌,救護小女一命。懷某在此深表感謝,若是以後聶先生私下需要幫忙之處,敬請開口,懷某定不容辭。”
“懷先生客氣,我也是順手而爲,再說我們兩大組織本無過節,有人妄圖以懷寧姑娘性命來壞我們兩大組織關係,挑起事端,針對我等,聶某怎麼能容壞人得逞。”聶鼎城一身黑衣,氣度雍容,迴應着白衣男子的話。
“寧兒,還不先感謝聶先生的搭救之恩。你此次經歷,想必也明白了不少道理吧,以後可要安心修煉,切勿莽撞急性。”白衣男子正是懷寧的父親,圖盟長老懷秉川。
懷寧向聶鼎城躬身施禮:“懷寧謝過聶先生救命之恩,自當銘記於心。若有吩咐,自當全力以爲。”
聶鼎城笑了笑,說道:“此事已了,當初姑娘與莫小弟緊急傳音提供了異能催變之法,也是救了我一命,因緣際會,各有所得,就不要在記掛於心了。”
又對懷秉川說道:“聶某此次約先生來,一是送兩位迴歸圖盟。二來是要與先生商議一下我們兩大組織之事,不知先生可否一聽。”
懷秉川心中暗想:“這聶鼎城顯然也是應他背後的驚鴻高層所託,前來會晤自己,以探我方口風,但不管怎樣,雙方確實沒有太大沖突,至於古珏爭奪,雙方各拼本事就行,我且看看他準備怎樣。”
想到此處,懷秉川說道:“聶先生請講,懷某洗耳恭聽。”
"前些時日,我部叛徒攜寶潛逃,追殺叛徒,收回寶物成爲首要任務,聶某不才正被分了這個任務。可是後面雷震自爆,詭影和風俠死亡。而後,懷寧姑娘在長安居求的卦象顯示叛徒雷震在南方,所以我想既然圖盟已經參與了古珏之事,我們目標也算一致,不如提前談談,約定一些原則,免得後面傷了和氣。"
懷秉川定了定神,說道:“聶先生說的有理,想來先生已經有腹稿在胸,不妨直接講出來,讓懷某參考一二。”
於是聶鼎城就將細節講出兩人一同探討了一番,最終確立了大體協議框架,雙方回去之後向組織彙報,最終再次正式商議之後再定細節。
裴城臨市,一個靠市郊的三層小樓裡,一名身穿大紅旗袍的婉約女子正坐在紅木長椅之上,擺弄着桌上的沉香,一舉一動之中頗有沉靜之氣。
淡雅怡人的古箏聲在市內悠揚環繞,隨着女子點燃沉香,一縷白色的香菸慢慢的在木雕的陳崖曲木之上流淌而下,垂直而落,猶如銀河直掛,煞是迷人。
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男子,輕聲走進室內,看了看正在沉浸於薰香中的女子,知機的站在旁邊不語,默默等待。
感知到來人謙謙有禮的一旁等待,女子擡起頭看了看對方,說道:“查探的怎樣,可有消息了?”
青年嘴角露出微笑,說道:“大人,確實是有消息了,雖然目前尚未找到對方的藏身之處,但我們已經發現對方有人手開始向沿海一帶轉移,所以隊長特地派我回來向大人稟報消息。”
“繼續盯着對方,兵分兩路,一路跟着去沿海一帶看看對方要做什麼,通知沿海分部密切監控與跟蹤人員做好接應配合,必要之時一舉拿下。另外一路加大對附近城市的搜索,我們已來南方三月有餘,大半江南已經被搜索一遍,我有預感,賊穴就要快被找到了。”
“是,我這就去安排。”青年應聲,悄悄的退了下去。
女子露出一個冷笑:“雷震,我看你這隻小老鼠這次往哪裡跑,就拿你的老巢來給首徒大人當見面禮吧,哈哈哈。”
裴城雷家小院,自從雷震走後,七叔安排人手前去沿海城市進行截殺任務,小院之中就清冷了很多。而這一日,七叔正在院中納涼聽書,一名族中青年過來到七叔耳邊,悄悄附耳低語片刻,七叔眯着的眼睛露出一縷冷芒。
起身道:“吩咐下去,讓雷猛清理一下跟蹤的販子,既然敢跟蹤我們,那就把他們沿海的勢力作爲第一批截殺對象吧,其次就是圖盟的人,也要重點清理,竟然讓長安居的那個老傢伙算計我們雷家,哼。”
“是,七叔,我這就安排。”青年領命轉身而去。
“等一等,對方既然能跟蹤我們,想必是摸到了我們的痕跡,通知我們的人和五幫三會最近招子放亮點,尤其是臨近省市,有什麼閒雜人等,及時報告。”
“放心七叔,我一定安排妥善。”青年轉身離去。
“也不知這一次,我們賭的對與不對,可是再不搏,就搏不動了,雷家等不起了呀。”
次日青年急匆匆的來向七叔彙報:“七叔,在臨城發現了一夥身份不明的人,帶頭的是一個旗袍女人,這是照片,你看下。”
說着遞上一疊照片。
七叔隨手翻看了幾張,只見爲首的正是旗袍婉約女子。
冷哼一聲,七叔怒道:“還真摸到我家門口來了,通知雷組,全部拿下,這女的要活捉,一定要撬開她的嘴,我要看看是哪路不長眼的狗,惦記上了我們雷家。”
“是”青年領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