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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開玩笑道:“欣妍,你今年二十四歲,再過幾年都成了人老珠黃了,看誰還敢娶你!”
任鶯也開玩笑道:“欣妍,趙青說得是啊,你雖說漂亮,可漂亮只是暫時的啊,我覺得你還是趁着年輕,儘快找一個合得來的,再過幾年,你工作上成績也有了,感情也成熟了,兩全齊美,這有多好啊!”
韋敏玲贊同地道:“欣妍,趙記者和任記者說得沒錯,你應該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嘛。”
“哈哈哈……”茫茫山道上響起一陣歡快的笑聲。
衆人閒侃了一陣,背起行囊,繼續沿着山路朝前走。
經過剛纔一陣調侃,尚欣妍的眼睛裡閃動着明亮的光。
趙青和任鶯繼續道:“欣妍啊,我們剛纔跟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可千萬別不放在心上啊。”
尚欣妍一聽,嘴一嘟,道:“哼,你們啊,不去關心自己,老是來關心我,哼,你們信不信,我這次到桃花溝去,找一個農民嫁了。”
“哈哈哈……”趙青和任鶯笑噴了,道:“欣妍,你說到做到啊,如果你將來成爲桃花溝的兒媳婦的話,等你結婚那天,我們給你出五千塊錢彩禮!”
尚欣妍一聽,一下子來了氣,賭氣道:“行,爲了讓你們放放血,我豁出去了,這次到桃花溝採訪,看看桃花溝有沒有年輕漂亮的小帥哥,如果有的話,將就着嫁了算了。”
本來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便接下來海中電視臺記者呂奮發說的一句話讓大傢伙愈加抓住了把柄:“你們剛纔不是說了嘛,厲中河跟你們是校友,比你們低兩屆,呵呵,他今年剛剛大學畢業,現在又在桃花溝掛職,呵呵,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厲中河現在肯定沒有女朋友,尚妹子,如果你願意的話……”
“啊——”尚欣妍一聽,先是一愣,接着便笑道:“好啊,今天下午到了桃花溝,先看看厲中河長得是啥模樣,看看他究竟怎樣得到了戴書記高度認可,如果他沒啥意見的話,我就嫁了。”
“哈哈哈……”崎嶇的山道上再度傳來一串串連綿不絕的笑聲。
“欣妍,你放心吧,我們和厲中河都是校友,交流方面自然不成問題。”趙青正色道:“如果厲中河確實優秀的話,你這位師姐下嫁這位小師弟,好像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一聽趙青動了真格,尚欣妍趕緊道:“喂,你們說什麼呢,開開玩笑而已啊,你們就當真了,真是的……”
“哈哈哈……”衆人大笑。
不過,尚欣妍的心裡卻在不知不覺間涌動着一絲絲期待之情,她想長上一對翅膀儘快飛到桃花溝,看看厲中河,他長得帥麼?他的身高是不是有一米八以上呢?他是不是談吐文文雅雅呢?他是不是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靈呢?他是不是有一顆博大的胸懷呢……
大概到了中午的時候,一行人進入了江石鎮。
江石鎮黨委書記錢書文、鎮長麻金旺以及幾名副鎮長、黨政辦公室主任柴秋菊等人對他們進行了熱烈的歡迎,在鎮政府招待所裡,早已備好了酒席,記者們一來,稍事休息後酒席立即開始了。由於幾名記者裡大多是女同志,所以,柴秋菊破例上了席。
酒席之上,錢書文自然對厲中河的事蹟進行大爲讚賞,道:“幾位記者同志,我們江石鎮這麼多年來可從來都沒有來過記者啊,今天,韋姐和小尚領着你們到來,專程採訪厲中河同志的典型事蹟,這是我們全鎮上下的驕傲啊,我代表江石鎮黨委,向你們的到來,表示最熱烈的歡迎!”
呂奮發作爲海中市電視臺的記者、編審,在幾名記者裡資歷最老,他舉起杯來,道:“我們感謝錢書記和各位領導的熱情款待,我們打算這樣,呆會吃過飯後,立即前往桃花溝,儘快採訪一下厲中河……”
“哎呀,記者同志啊,你們也不要急於這一時嘛。”麻金旺笑呵呵地舉起了酒杯,道:“現在是中午一點半,呆會吃完了飯,至少是兩點半了吧,你們再休息一下,也得三點多了,現在是冬天,天黑得早,等你們到了桃花溝啊,肯定是深夜了,你們啊,今天就在我們江石鎮呆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早,我和麻鎮長、柴主任,我們一起陪同你到桃花溝!”
衆記者一聽,相互對視一眼,滿心的鬱悶。他們一大早便起程離開了縣城,走了五六個小時累得筋疲力盡,本以爲桃花溝已經沒多少路,卻想不到桃花溝竟然還很遙遠,無奈之下,他們只得暫時滯留江石鎮招待所了。
錢書文和麻金旺在招待工作方面自然很有一套,好酒好菜好招待,特別是山裡的特色風味菜餚,使得衆記者讚不絕口。
酒席散畢,衆記者各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柴秋菊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好門,拿起電話,打到了桃花溝,讓史懷英做好迎接記者的一切準備工作。
桃花溝黨支部書記史懷英一聽說海中日報和海中電視臺記者已經到了江石鎮,明天將要來村裡採訪厲中河,不由得心中一怔,一陣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頭,她第一個感覺就是:厲中河要離開桃花溝了麼?
事實上,史懷英的擔憂不無道理。海中市新聞媒體對厲中河的採訪過後,厲中河必定揚名雞鳴縣!就在前幾天,史懷英看到一個市裡下發的文件——《關於加強年輕幹部培養和使用規劃》,一想起這個規劃,史懷英的心裡便有一絲絲後悔,上次麻金旺讓她給鎮裡、縣裡寫一封關於厲中河的表揚信,她用自己最深的感情寫了這封信,她覺得這封表揚信一定起了作用。
“懷英,我知道你很喜歡厲中河。”電話那頭,柴秋菊坦誠地道:“懷英,我們是從小長到大的好姐妹,我說句話你也別覺得不好聽,厲中河在桃花溝呆不住,他很快就會離開桃花溝的。我,我希望你不要陷入太深了。”
史懷英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
如果是一般的事,依史懷英的性格,她一定不會去計較什麼的,但柴秋菊的話語之中用意很明顯:你就不要對厲中河抱有幹什麼幻想了!
女人爲了愛情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史懷英爲了厲中河豈能讓柴秋菊說動心思呢?她只是稍稍遲疑了幾秒鐘便冷靜下來,把電話從右手換到了左手,淡淡地笑道:“秋菊,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我要告訴你,如果厲中河要從我們兩個中間選一個的話,肯定不會選你!”
當史懷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許久以來的鬱悶似乎一掃而光,她覺得總有一天要因爲厲中河而和柴秋菊談崩,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柴秋菊聽着史懷英的話,心裡猛地抽搐了一下,但她同樣是淡淡地一笑,道:“懷英,你還跟以前一樣,沒有多大改變,我剛纔只不過說了一些應該說的心裡話,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心,沒想到你這麼在意!”
史懷英道:“秋菊,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好麼?厲中河究竟選擇誰,權利在厲中河的手裡,我們不能因爲這件事而影響了我們的關係,你說是麼?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難道不會讓外人說三道四麼?”
柴秋菊一怔,沒有說話。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自然明白史懷英的話是多麼的坦誠,不由得,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