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輝走進齊昊,悄聲道:“大師在念談你。”
齊昊看眼顧瓊,對常輝說:“你給我照顧下客人!”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大師對齊昊來說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神秘,他從心底不相信大師的一些預測,但大師這些看似荒唐的讖語卻又深深吸引着他,讓分他內心感到種似曾熟悉的興奮。
齊昊對權書記說:“我去那邊看個故人,一會兒回來,常輝陪權書記!”
權書記說:“齊廳長請便。”
齊昊叫起顧瓊,去後山見大師。
顧瓊沒想到齊昊要自己一同去:“你捨不得離開大師,自己去見就行了,爲什麼要拉我去。”
齊昊笑道:“只爲大師一句話。”
“什麼話?”顧瓊臉紅了,明知故問。
顧瓊知道大師的話,正因爲這句話,母親沒有再逼她相親,她愛上了家和這片土地,暝暝之中她死心踏地愛上了一個人。一句話,可以讓自己下地獄,也可以讓自己精神層面昇華到讓人無法企及的境界。
齊昊笑道:“大師講丫頭至高無上,是不是要我匍匐於地!”
“好啊!”顧瓊笑道,“只要你肯,我到不妨用一根繩子拴住你的脖頸,想想就知道了,在遊山道上牽着只寵物欣賞美景,到也是另一番情趣!”
齊昊驚訝表情:“鬧半天我在丫頭眼裡僅是一隻寵物,催悲啊!”
“寵物整天跟着主人跑得歡。你跟我跑得歡嗎?”顧瓊停住身體,目光橫向齊昊。面現質問神情。
“丫頭停下來我就停下來,還不算跟着丫頭跑得歡嗎?”齊昊笑道,男人,有時也不妨給女人做做牲口,有首歌詞不是說嗎,我願做一隻小羊,讓她的羊鞭輕輕抽在我身上。
顧瓊看着齊昊樣子笑了,伸手模下齊昊的臉說。乖,轉身向前走去。
齊昊愣了愣神,還真把我當着牲口啊!說是不樂意,還是歡歡的跟了丫頭身後去。
兩人在一米五寬的遊山道上俏皮而行,西斜的陽光偶爾透過茂密的樹枝照射在兩人身上,幻影般的光線把兩人身體連接在一起。
傍晚時分,遊山道上已經見不到人。天空中鳥兒回窩,道路兩旁蟲鳴唧唧,一隻野兔橫穿道路,很快掩映在深色的草叢裡;一隻什麼鳥兒忽的落在前面的路上,看着兩人,匆匆在地上啄食。忽的飛遁而去。
齊昊、顧瓊再怎麼說也是公衆人物,難得有這樣遠離公衆的機會,世界突然間成了兩人的,兩人不知不覺間自由自在起來。
齊昊想起那年習阿姨被條蛇給嚇得不輕,剛開始習阿姨不坐擡椅。後來是上了擡椅就不下來,嚇壞了唄!想來也是。那是條烏黑的蛇,如果應阿姨一個人在野外,足以可能把她嚇死。
唰!也不知是什麼畜生,橫穿小道忽閃而過,齊昊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但看見了影子、也聽到了疾速閃行發出的聲音,那傢伙衝進草叢時、草叢向兩邊分開,唰唰聲叫人不寒而慄。
“蛇!”齊昊驚叫。
顧瓊也沒看見橫穿旅遊道是什麼東西,但她看見了那東西所過之處草叢在顫抖,她突然害怕得要死,啊的驚叫一聲,撲向齊昊雙臂抱住齊昊身體,雙腳亂亂跳,呀呀叫起來。
嚴格說來,顧瓊是半害怕半撒嬌,齊昊心想正是時候,他忽的把顧瓊抱起來:“別怕別怕,有我呢!”
“它要咬着我的腿了!”顧瓊叫道。
“它想咬啊,沒拿那麼容易!”齊昊抱住顧瓊身體,忽的把她身體擔在肩上,顧瓊身體面向下面,頭在齊昊身體前面,“我看它怎麼把丫頭咬去了!”
顧瓊身體擔在齊昊肩上:“不嘛不嘛,你就巴不得它咬嘛!”
齊昊說:“我都把丫頭扛在肩上了,怎麼巴不得它咬丫頭呢!”
顧瓊說:“你才巴不得把丫頭扛在肩上呢!”
齊昊是扛着顧瓊往前走的,站住了,不走了,生氣道:“丫頭,不待見啊,丫頭好歹也差不多一百斤吧,扛在肩上沉重啊,既然這樣,還是把丫頭放下來吧!”
“不準!”顧瓊刁頑道,“蛇鑽出來怎麼辦,要做好事,就得做到底!”
齊昊扛着顧瓊往前走,說:“要我扛丫頭也行,丫頭得說謝謝!”
“佔了大便宜,還要我謝!”顧瓊嚷嚷道。
“誰想佔大便宜了,荒山野嶺的,我還怕野獸咬人呢!”
“你還是扛着我快跑吧,野獸把你吃了,誰扛丫頭呢!”
“野獸吃了我,接下來就吃丫頭!”
“乘野獸吃你時,丫頭早跑遠了,野獸吃不着呢!”
齊昊站住身體:“丫頭不待見啊,見着野獸吃我丫頭不相救,我把你扛在肩上幹什麼呢,乾脆扔了!”
齊昊便做出要把顧瓊扔進路旁草叢的樣子。
“不要啊不要啊!”顧瓊大聲叫起來。
齊昊問:“害怕了吧?”
“不怕!”
“扔了也不怕呀!”
顧瓊伸出手撫摸齊昊的臉:“你捨不得扔丫頭!”
齊昊無奈道:“扔也扔不掉,怎麼這麼倒黴呀!”
顧瓊笑道:“還是乖乖把丫頭扛着吧,咱們扯平了,丫頭不起訴你!”
齊昊站住了:“丫頭,我挺身救美,把你扛在肩上喘不過氣,怎麼還要起訴我呀!”
顧瓊說:“你看到過有把年青漂亮姑娘扛在肩上的嗎?天要黑了,還在野外,把姑娘扛在身上跑,不是劫色是什麼?這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犯罪啊,我不起訴你都講不過去!認了吧齊昊,進去幾年,出來還沒滿四十歲,正當年呢!”
“信不信我立馬把丫頭摔在地上!”
“丫頭被你摔傷了更是你劫色的證據!”
齊昊哭喪聲音道:“丫頭,我怎麼覺得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呢!”
顧瓊笑了:“知道就好,只要你表現好,丫頭就不起訴了!”
“謝丫頭了!”
“這還差不多,只是嘴巴還不那麼甜,要是再甜一點,丫頭或許真就看上你了呢!”
齊昊感激聲音道:“謝謝丫頭慧眼識珠!”
“慧眼識珠?”顧瓊戲道,“丫頭到是慧眼,可你是‘珠’嗎?不過也是,應該是笨‘豬’的‘豬’纔是,對,你就是大笨豬,豬八戒!”
“我怎麼是大笨豬、豬八戒了呢?”
“你呀,說你是大笨豬還真是大笨豬,不是大笨豬怎麼會把一百多斤重的美女扛在身上呢!”
齊昊竊笑道:“大笨豬纔不會扛美女呢!”
顧瓊問:“那大笨豬扛什麼呢!”
齊昊便嘿嘿嘿嘿笑,突然說:“扛媳婦!”
“你就想點便宜!”顧瓊突然醒悟過來語氣道,“我知道了,你扛過她!”
顧瓊說的是齊昊扛過林小霞。
齊昊否認:“沒有。”
“抵賴!”
“真沒有!”
“聽聲音我就知道你抵賴!”
齊昊央求道:“丫頭,看在我都快喘不過氣的份上,就別無中生有了,好不好?”
“什麼,我無中生有?”
“沒有沒有,丫頭怎麼會無中生有呢!”
“既然沒有無中生有,那你就扛過她了!”
“冤枉啊丫頭!”齊昊叫起來,“我怎麼就落進丫頭的圈圈套套了呢!”
顧瓊咯咯咯咯笑起來,笑聲很脆,很甜,笑聲映向山谷,傳來清泉滴露般的聲音。
齊昊扛着顧瓊走在山遊山道上,顧瓊不重也差不多有一百斤,他扛會兒有些累了,累雖然累,不過滋味很爽,真的,這種爽是別人不理解理的,他心忖道,真他孃的怪,男人有時就這麼賤!
見齊昊不說話了,顧瓊用手撫摸齊昊的臉:“困不困?”
昨晚一夜沒睡,照理講應該困,可現在肩上扛着丫頭,一點兒也不因,還興奮,齊昊說:“不困。你呢?”
顧瓊笑道:“不困。”
齊昊問:“爲什麼不困?”
顧瓊說:“你問我,我還問你呢!”
“我是因爲你不困!”齊昊說,接着問,“你呢?”
“我啊,”顧瓊笑道,“因爲防備你而不困!”
沒有想到顧瓊不往溝裡走,齊昊站住身體,大爲光火表情道:“你見到我就緊張啊?”
“當然嘛,”顧瓊說:“自我保護啊,必須高度警惕!”
這丫頭很會調動人的積極因素,齊昊不但不困,突然就有種賁張的衝動,他說:“丫頭,我怎麼突然就想看丫頭如何自我保護呢!”
顧瓊顯然沒想到齊昊來這一手,愣了愣,喝道:“你敢!”
“丫頭,今天我就要丫頭看我敢不……”齊昊話戛然而止,眼睛看着前方,身體僵住了,小聲而異常語氣道,“丫頭,別動,有情況!”
聽說有情況,顧瓊心中不由恐懼,她被齊昊扛着身體面部向下,不敢昂起頭來看前方,不知道前方是什麼情況,她聽人講過,玉泉山環境保護好了,偶有猛獸出沒,還傷過人畜呢,聽齊昊聲音不是開玩笑的,戰戰兢兢問:“什麼情況?”
齊昊小聲說:“丫頭,不妙啊!”
顧瓊這個時候頭腦到還清醒,天快黑了,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她指揮道:“昊,悄悄撤退,別去招惹。”
齊昊小聲道:“丫頭,沒法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