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省如果是一棵果樹,各地、市、州則是果樹的果實,家和市毗鄰廣省,是察省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經濟發展強勁,撤縣建市後,家和市在察省這棵果樹上碩果累累,有資格染指家和市的體制內人無不垂涎欲滴。
體制內人看好家和市,明白只要能擔任家和市執政黨書記,在察省就相似於擁有執牛耳地位,進入省領導班子便是早遲的事情。
金鵬自然看透徹了這一點,他憑藉自己強大背景,以反腐名義豎起大旗,志在必得。
顧瓊緊緊抓住家和市經濟發展重點,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扎牢實籬笆牆,不許野狗鑽進來。
金鵬賴在家和市不走,意在藉助劉大成殺人事件撕開口子,達到自己執政家和市的目的。
顧瓊與金鵬的較量有如兩軍對壘,意志、智慧、能力、耐力、時間、實力,都是最後一搏的必備條件。
家和市看似平靜,其實風煙四起,顧省長不動聲色,話口不提家和市的事情,冷眼旁觀。
諸葛書記關注家和市,金鵬在家和市掀起的反腐風暴“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幾個回合下來反腐風暴已成強弩之末,金鵬坐鎮家和市反腐頹勢已現。
其間金副首理過問過家和市反腐工作,諸葛書記回答,省紀委工作組深入家和市,徹查家和市經濟建設中出現的**問題,只要有新情況。立即報告金理首理。
諸葛書記的話天衣無縫,金副首理也找不到更好的說辭,兒子挖不出家和市經濟建設存在的**問題。家和市領導班子調整就很難按照他的意志進行。
時間一天天過去,劉大成殺人案件偵破完畢,公安局將案情移交檢察院公訴,只等法院判決。
金鵬陷在家和市無所作爲,諸葛書記不再等金鵬拿出反腐成績了,他找來齊昊,向齊昊談了打算調他去家和市任執政黨書記的事情。
齊昊向諸葛書記分析了家和市經濟發展現狀、領導班子組成、今後的發展方向。向諸葛書記建議顧瓊擔任書記、常輝擔任市長、範五斤擔任常務副市長,同時,齊昊也談了他暫時還不能離開交通廳的原因。高速公路正在建設中、主幹線公路硬化也在緊張進行,環市x小時公路網絡建設正在設計,臨陣換將有可能影公路建設進程。
諸葛書記只是聽,沒有發表意見。齊昊看得出來。諸葛書記贊同他的建議。
很快,省執政黨決定,顧瓊擔任家和市執政黨書記、人大主任,常輝擔任執政黨副書記、市長,範五斤擔任常務副市長。
金鵬企圖擔任家和市執政黨書記的美夢徹底粉碎。
文件既出,金鵬傻了眼,他在家和市折騰來折騰去最終井裡撈月一場空,齊昊、顧瓊及體制內人和企業老闆毫髮無損。大好機會白白流失。金鵬恨啊抓狂啊,但也只能背地咬牙切齒。毫無辦法,他好不甘心,決定繼續在家和市考察調研,擺出不找出**來誓不罷休的無賴架勢。
金鵬在家和市擺出要長期抗戰的架勢,諸葛書記不管、顧省長不問、江書記更是放任,大家都明白,現在誰過問金鵬,金鵬的老子就記住了誰,纔沒有人願意撞黴頭呢!
金鵬原本就是花花公子,耐不住寂寞,花花世界,金鵬身上有大把大把鈔票,風花雪月的事情於他來講好比一般人的一天三頓。
爲了擔任家和市執政黨書記,金鵬嚴格要求自己,已經斷頓“煙火”好長一段時間了,現在執政黨書記已旁落他人,他原本鼓足的勁泄下來,“煙火”有如夏天江河漲水般水流漫上河牀來。
身在家和市,金鵬當然知道龍潭虎穴不敢有所作爲,即便在溫泉賓館,也不敢打小姐主意。
狗改不了吃屎,金鵬憋不住了去三江市,進了家高檔會所,要了兩個小姐玩雙飛。
金鵬瘋狂過後開開門,自己的兩個保鏢柴塊子一樣忽的倒進門。
金鵬隨着保鏢倒地上低下頭,看着自己保鏢倒地上吃驚不小,接着他吃驚神色擡起頭,見兩人堵在房間門前,一人迎面衝來一拳。拳頭迅速放大,嘭的悶響,他滿眼金光,頭部爆痛,腦袋一甩,鼻血噴薄而出,在房間門來噴出條拋物線,人即即倒地。
金鵬短暫昏厥,倒地上隨後清醒,坐起身體。
金鵬是何等的人,通吃華夏國無事,哪吃過這樣的虧,清醒過後以爲遇上了黑社會,怒喝道:“敢打老子,老子一個電話,怎麼死的都不知曉得!”
一人扔給金鵬一張碟子,一人再迎面補金鵬一拳,回頭走時還不忘調侃一句,金公子帶回去慢慢看吧,戰鬥力還是蠻強的嘛!
金鵬看着地上的碟無子明白了怎麼回事,想發飆,兩個保鏢都不是對手,發飆無疑自取其辱,他呆坐在地上,神情呆滯。
兩人轉身離去。
教訓金鵬的人是特殊人才學校的學生,讓金鵬這樣的人吃虧,對於特殊人才學校的學生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儘管金鵬背景了得,無須害怕別人抓住自己什麼的把柄,但身爲體制內人,還是忌憚,他不敢繼續在家和市折騰,臉上帶着瘀青灰溜溜撤離家和市。
家和市四套班子成員緊密的團結在以顧瓊爲首的執政黨周圍,工作中每一個人盡心盡職兢兢業業。
想來也應該形成這樣的局面,都到了廳級這個層次,誰不團結在顧書記周圍,誰就有與顧省長作對之嫌,膽敢給顧省長作對的人,除非金公子這樣的人。
劉書記殺人案件影響超乎尋常,經屍檢,張小玉肚裡還有劉書記的孩子,這樣一來劉書記就不是殺的一個人,而是殺的兩個人,自己親骨肉也要殺,劉書記自然就成了禽獸不如的東西,社會反響之大,似若黃河之水天上來之勢。
劉書記殺人案件對家庭也產生顛覆性影響,劉佳在家痛哭幾天,躲在家裡不敢出門,更不敢去上班面對單位領導、同事。
劉星是男孩子,性格堅強一些,加上身處學校,學校師生對劉書記殺人案件的影響也只限於看新聞,除了劉星的研究生導師和幾個耍好的同學外,沒有人知道這事,也就是說,劉星的外部環境對劉星的衝擊相對比劉佳小一些。
齊昊還是不放心,劉星在察省呆了一個星期提出回學校,齊昊親自送劉星,在學校住了一夜,見劉星的確不會有事,回察省。
劉佳就不同了,她是省執政黨組織部工作人員,爸是省執政黨組織直管的領導幹部,出了這樣的大事大家不關注都不成。
劉佳不敢去上班,還沒見着組織部的領導、同事,就感覺到了那些犀利的目光、鄙夷的神色,她害怕得要死,抱着頭尖聲驚叫起來。
於阿姨沒有辦法勸慰劉佳,只在一旁默默流淚,看着女兒如此,她最害怕劉佳神經出問題成爲廢人。
齊昊不敢離開劉佳半步,他原本是想着由秦麗、葉芷林、李雪豔、小張、齊娟等人輪流照顧劉佳,哪想到劉佳給小孩子認人似的不要任何人照顧,只要齊昊,她也不怕一屋子的人,只抱住齊昊,只要齊昊離開她,她就驚叫不止,喪魂失魄。
劉佳、齊昊的關係在於阿姨、所有人面前暴露無遺。
於阿姨默默流淚,其他人無語。
齊昊自然不會撇開劉佳,他答應了劉書記照顧劉佳,就得盡到照顧劉佳的責任。
劉佳整夜睡不着覺,神情譫妄,抑鬱症徵兆突現。
抑鬱症可不是好玩的,特別是強壓迫性抑鬱症,給神經失常一回事,齊昊整夜守着佳,劉佳怕見人,見到家裡來人,不管生人熟人都躲進齊昊懷裡,面現驚恐神情。
齊昊心裡明白,劉佳強壓迫性抑鬱症前期症狀已形成,如果不及時治療,病情一旦鞏固,事情就麻煩了。
齊昊趕緊給劉佳請假,組織部那邊好辦,不管是於部長還是劉佳辦公室領導,齊昊講一句請多長時間假都成,現在最關鍵的是醫治好劉佳,劉書記囑託不能當着兒戲。
齊昊帶劉佳去白市瞧病,找到華夏國頂尖的神經病專家瞧病,神經病專家爲劉佳制定了治療方案,千叮萬囑必須按照治療方案醫治。
抑鬱症除了給予病人精神撫慰外,藥物治療尤其重要,好在美聯國已經解決了藥物治療抑鬱症問題,可是劉佳不吃藥,說自己沒有病。
齊昊只得哄着吃,有時一鬨就兩三個小時,連於阿姨一旁都不耐煩了,要搶迫劉佳吃。
想想就知道了,劉佳的脾氣也是可以由人強迫的,到頭來還是由齊昊哄着把藥吃下去。
劉佳不去上班,在家以面洗淚,害怕見人,長期下去肯定不行,齊昊吩咐秦麗、葉芷林、舒小海、凡大雨、徐妍然他們輪流請客,開始時請客要避着人,慢慢的,請客就往人多的地方去。
劉佳病情大有好轉,齊昊與組織部的人商量,組織部的人出面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