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誰死了!”死人天大的事情,在劉書記說她死了剎那間,齊昊就知道誰死了,但他還是急迫的問,明知故問也得問,畢竟死的是人。
電話沉默,不管齊昊問詢多麼急迫,只有沉默,彷彿沉默就能解決死人問題似的。
“劉書記,誰死了?怎麼不說話,急死人了!”齊昊無比着急,他恨不能把劉書記從電話裡揪出來問。
好一陣子,電話傳來劉書記喃喃自語之聲:“她死了,我雙手卡着她的脖子,鬆開手時,她已經死了!她躺在我的辦公室休息間牀鋪裡,不吵不鬧,給熟睡了一樣!她活着也這樣多好啊,可是她就只知道吵、只知道鬧,逼迫我給她做這樣、給他她做那樣,不給她做、緩一緩給她做,她就鬧着要曝光、要玉石俱焚!現在好了,玉石俱焚,遂了她的心願!”
劉書記的話陰慘慘、冷幽幽,飄忽不定,像來自另一個世界,讓人心顫身寒,不能自制,齊昊忽的從坐椅上站起身,啊了聲。
隨即齊昊回過神來,他控制住自己驚怵的內心,武副廳長、姜副廳長、華工、邱文、袁洋圍坐自己辦公桌研究工作,自己不能失態。事件已經發生,劉書記電話告訴自己,應該是有事情交待,他暫且不能把劉書記殺人事件泄露出去。
其實齊昊已經失態,接到個電話如此強烈反應,辦公室的人都看着齊昊面現驚訝表情。
齊昊手捂手機。對衆人道:“我有點急事需要處理,今天就研究到這兒吧!”
衆人見齊昊剛纔還無比投入的研究工作,提個電話變得驚魂不定。又不便打聽,一個個面現狐疑神色走出齊昊辦公室。
書記殺人,事件駭人聽聞,齊昊感到無比震驚,頭腦經過短暫空白迅速恢復正常思維,他決定去家和市親見劉書記。
齊昊把手機貼在耳朵上,緊張無比道:“劉書記。你就在辦公室,我叫汪志纔過來,我隨後趕過來!”
劉書記沒有講話。電話收了線。
齊昊立即撥通汪志才電話,怒喝道:“汪志才,你這個混仗東西,我千叮囑萬交待。要你保護好劉書記。你都做了些什麼了!”
汪志才被罵懵了,怔怔道:“齊廳長,我做錯了什麼事?”
齊昊一下子明白現在不是罵汪志才的時候,恨恨道:“快去劉書記辦公室,你一個人去,不許驚動任何一個人,去就明白了!記住,不許行動。必須等到我過來!”
汪志纔不知道怎麼回事,聽齊昊的話知道是大事。且發生在劉書記辦公室的大事,他現在唯一的是聽齊昊指揮,他說:“是,齊廳長,我在劉書記辦公室等着你到來!”
辦公桌上電話響起來,齊昊接起:“喂,哪位?”
“上班時間,你的手機怎麼一直在通話?”劉佳的聲音。
“劉佳!”齊昊不禁叫一聲,想到劉書記已成殺人犯,劉佳怎麼能夠接受這個現實,他一時無語。
劉佳嗲着聲音道:“昊,昨晚人家不好睡,總感覺肉跳心驚,我差點兒給你打電話,叫你來陪我睡!”
劉書記昨晚殺人,殺人那一刻必然心臟狂跳、熱血喧囂,心理、身理異常至極,劉佳肉跳心驚,應該是接收到了父親心理、身理異常至極後的反應。
血緣關係出現的超自然反應現象例子多的是,誰也沒有辦法解釋,也許,這又是一起血緣關係超自然現象的反應。
齊昊正要講話,手機響起來,看,竟然是劉星的。劉星很少給自己來電話,他遠在千里外,難道也出現異常反應。
齊昊忙對劉佳說:“劉佳,我有急事,聽我說,中午下班回家去,下午別去上班,在家等我過來,一定一定!”
劉佳問:“爲什麼呢!”
齊昊說:“別問爲什麼,乖,聽我的話!”
劉佳應聲嗯,電話收了線。
劉佳自從把身體交給齊昊後,官家千金的刁蠻性格改掉了許多,在齊昊面前變成聽話的小乖乖。
齊昊計算了時間,省城到家和市的高速公路已經建成,自己在十二點左右能趕到家和市,這段時間劉書記殺人事件還沒有泄露出去。下午,劉書記殺人事件無法保密,爆炸性會一下子就會傳遍華夏國大地,劉佳要是在上班,將如何面對,因此他叫劉佳下午不要去上班。
安置好了劉佳,齊昊接通劉星電話。
劉星知道姐姐和齊昊的關係,對此劉星內心十分矛盾,齊昊的確不錯,但已經結婚,姐姐卻燈蛾撲火般撲進齊昊懷裡,這讓劉星感到不知所以,他罵過齊昊後,接受了姐姐的選擇,他從小崇拜姐姐。
“劉星,今天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呢?”劉星平常間很少給齊昊去電話,多是齊昊電話過去。
“哥,”劉星認可齊昊後,叫齊昊哥了,叫得靦腆、親熱,“昨晚不知怎的,總是感覺肉跳心驚,總覺得爸有事!”
齊昊儘量放鬆語氣,說:“是不是學習負擔過重,神經緊張所至!”
“不應該啊,”劉星分析原因語氣說,“這段時間我都休息得很好,昨晚纔出現這種現象。”
“偶爾出現一次這種情況正常的,”齊昊儘量輕鬆道,“劉星,我正準備給打電話呢,你立即飛回察省,我有重要事情給你商量!”
劉星愣了下:“哥,有什麼事就在電話上講吧,不管什麼事,我都同意!”
齊昊說:“劉星,聽哥的話,你立即回來,記住,別給你姐和爸、媽去電話,姐在省城的家裡!”
劉星感到事情蹊中蹺,問:“哥,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齊昊說:“劉星,我給你是男子漢,有些事情我要與和你商量着幹,你立即請假回來吧,哥等着你!”
劉星說聲好吧,電話收了線。
齊昊叫上舒小海、凡大雨,凡大雨駕車,車的時速達到一百五十公里齊昊還叫快,兩人也不知究裡,哥叫快,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儘量開快唄,現在跑的是高速公路,不像以前想快也快不起來。
快到家和市時,齊昊撥通於阿姨電話:“於阿姨,我是齊昊,你在哪裡?”
於阿姨剛起牀,劉書記昨晚一夜未歸,起牀打手機,關機,打辦公室電話,忙音,問市委辦公室,辦公室先是支吾,後說正在開會。
於阿姨狂怒,憋氣,要不是有所顧忌,她早就把張小玉拿下了!
騷狐狸精,把自己老公攥在手裡,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白天去老公辦公室,晚上不許老公回家,於阿姨也想過帶着人衝進玉泉區衛生局,把張小玉的衣服扒個乾淨,讓全市人民看看臭婊子光着身子是什麼樣子!
然而於阿姨想到老公是家和市頂天的官,扒光了張小玉自己老公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想到這層上於阿姨覺得書記的老婆看似光鮮、威風八面了不得,其實就他麻弱勢羣體,連老公的小三也不敢理直氣壯治!
齊昊來電話,於阿姨正在生氣,不過於阿姨壓住心裡的氣,劉佳去了省執政黨組織部工作,家和撤縣建市後,陪着她搓麻將的正處副廳看她時又有不同的眼神。
省執政黨組織部,那可是神秘光環籠罩的地方啊,誰能說劉佳在組織部就不是一條可以通天的線?要知道,處級領導同志要想升遷,省執政黨組部是最關鍵的部門。
於阿姨現在搓麻將可不是正科、副處們,而是正處、副廳纔有資格,劉書記家和市書記,劉佳省執政黨組織部,父親掌握一個市的核心權力,女兒身處一個省的權力中心,沒有資格,能接近於阿姨。
於阿姨剛起牀,沒見着劉書記在家、電話打不通正在生氣,可齊昊的電話她不生氣,她說:“在家裡。”
“於阿姨,我馬上過來。”齊昊電話收了線。
於阿姨愣了愣,齊昊要馬上過來?平常間齊昊過來找自己老公,這次找自己,他找自己有什麼事?
不管什麼事,齊昊找,於阿姨很重視。
凡大雨駕車熟門熟路進了常委宿舍大院,小車停在劉書記院門前,因爲是齊昊來了,她親自到門前迎接。
齊昊見於阿姨便下車,與於阿姨走進院門着急道:“於阿姨,劉佳生病了,病得很厲害,她好想你,我過來接你過去!”
劉佳病了?於阿姨狐疑眼神看着齊昊,沒聽她講啊,昨晚還和劉佳通過話,沒聽劉佳說生病,劉佳叫她去省城玩幾天,她說省城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家和好玩!
“小海,快把於阿姨送到省城,要快!”齊昊知道這事不能解釋,半推半哄不由分說把於阿姨推上車,“我一會回省城再去劉佳那裡看於阿姨!”
凡大雨鑽出駕駛座,舒小海坐進駕駛座,兩人狐疑目光對望下,不得其解,但知道有事,還是大事,得無條件執行齊昊命令,舒小海駕車飛馳而去。
齊昊拿出手機撥通顧瓊電話:“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