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不行了,頭暈,再旋,我要生氣!”葉芷林說是要生氣,卻是央求的語氣。
齊昊知道旋不暈葉芷林,葉芷林參加電動轉盤訓練,飛速旋轉五分鐘下來還不叫頭暈呢!不過齊昊還是見好收場,把葉芷林放下來,葉芷林真被旋暈了站不穩樣子身體緊緊貼着齊昊,緊緊抱住齊昊身體。
齊昊忍不住往葉芷林嘴巴親下去。
葉芷林及時用手擋住齊昊嘴巴:“昊,我要吃海鮮!”
“好,我們吃海鮮!”齊昊拉着葉芷林,去了海鮮城。
齊昊、葉芷林沒去吃大排檔,而是去了高檔海鮮館,葉芷林大吃一頓,回城區的小區。
齊昊見葉芷林酒喝得差不多了,在回家的路上他對葉芷林動手動腳葉芷林並不抗拒,以爲是自己與秦麗的影像點燃了葉芷林愛慾火,壞事變好事,他心裡不由竊喜。
到了葉芷林門前,葉芷林神情正經起來:“這麼晚了,你回去吧!”
齊昊愣怔在葉芷林面前,這姐兒頭腦原來清醒啊,他說:“芷林……”
“不要叫芷林!”葉芷林冷着臉,“你以爲我看到你和秦麗會高興?”
“芷林。”齊昊一臉的不自在。
林芷林說:“回去吧,路上小心!”
齊昊見葉芷林態度堅決,只得道晚安,轉身磨磨蹭蹭離去。
葉芷林開了門,走進房屋立即關上門。身體靠在門上,擡手按着心臟閉上眼睛。
齊昊與秦麗的影像在葉芷林頭腦中翻騰,兩人一絲不掛。糾纏、親吻、動作、姿勢、追逐、唱吟,招招式式都是人間煙火,不噁心、不猥瑣、不醜陋,怎麼聯繫不到道德和生活作風上去。說來也是,連動物都知道樂此不疲的極悅情趣,有正常心理、生理的葉芷林又怎麼不向往男女間的極悅情趣?
葉芷林明白自己,她愛齊昊。每當與齊昊相處一起時,好多次她差一點自己扒光自己,把身體獻給齊昊。從而實現身、心同時成爲齊昊的人。可是每當到了最後一刻,她最終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葉芷林明白自己,事業不允許她有家庭,她註定要孤雁單飛一生。她愛齊昊。但不能做齊昊的妻子。她是齊昊的人。但更是事業的人。
做間諜沒有情,做尼姑沒有愛,各行各業都有生活底線,葉芷林苦苦守住自己的生活底線。
葉芷背靠在門上,她明白自己的內心,自己在等待一個理由把身體交給齊昊,然後迅速把交出去的身體收回,做一個完整的間諜。
人來到世間就這樣。必須有取捨,魚和熊掌兼得的事情並不可能同時發生。葉芷林的頭腦就清醒在這裡,因此,除了林芷林做間諜的天賦外,頭腦清醒是最基礎的條件。
葉芷林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人間煙火干擾了她早定位的人生,她需要時間平息干擾,等待把身體交給齊昊的理由到來。
齊昊離開葉芷林房門,低頭進電梯出電梯,孤孤單單走出小區,走上大街。他心緒鬱悶、不甘,有種被葉芷林趕走的憤懣。
齊昊認識到,葉芷林於他彷彿影像,她的人、她的情都是真的,然而當他觸摸時,可又空空如也,一切變得那樣的虛幻。
齊昊好不甘心,明明自己所有,卻有如空氣一樣抓不在手裡,他內心抓狂,無能爲力,他好想由着自己的性子對待葉芷林,但每次葉芷林的都把內心的想法輕易化解。以至齊昊認爲,葉芷林應該是輕風、空氣幻化的妖孽,給人種看不見、摸不着但卻能夠感覺的存在。
“大哥,一個人好寂寞哦,走,小妹陪你高興去!”一個女子靠攏齊昊,一臉的賤笑。
齊昊愣了下,明白被站街女盯上了。
自己怎麼就被站街女盯上了呢?自己身爲廳官,仕途一馬平川,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勢有勢,明星們幹什麼去了,竟然容忍站街女出手自己,齊昊還真有些想不通道理。
“多少錢?”齊昊直接說到錢上去。
“一百!”站街女笑得更賤。
“你也值一百?”齊昊注意看站街女,在夜色朦朧的燈光下,站街女的胸部給腰圍差不多一樣的尺寸,不過身姿搖曳,有些妖冶,臉上塗着厚厚的劣質脂粉,即便如此,也看得出站街女有差不多四十的年歲,這樣的年歲,這樣的女人,除非來幾個制服自己,或許實施強姦才成。
“大哥沒看出來啊,就憑小妹搖曳姿勢,那些明星也做得出來?不信跟我去試試,小妹牀上浪幾下,大哥永遠都是我的回頭客!”站街女還真能推銷自己。
齊昊一扭頭,冷血動物般走了。
“五十!”站街女追上來。
齊昊走路,不理。
“三十!”站街女繼續糾纏。
齊昊走他路,不理。
“小妹不要錢,掙個回頭客!”站街女生意不成死不休的樣子。
齊昊回頭看着站街女:“跟我走吧!”
站街女停住腳步,顯然不願意,不要錢跟客人去,哪有這樣的好事,她問:“去哪兒?”
“公安局!”齊昊回答明快。
站街女轉身跑了,齊昊重新成爲孤雁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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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也是冷冷清清,林小霞去芳港後,齊昊才知道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他想到去她們那裡,但想到被人偷攝影像,不由四下看看,沒見着人,但他還是不敢一個人去,得吸取教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強勢的人都有這樣的心理。
一輛小車穩穩的停在面前,凡大雨駕車,齊昊知道,出後葉芷林加強了警戒。
齊昊上車,去劉佳那裡。
第二天上班,袁洋送來文件夾,齊昊打開看,其中有一份中央紀委文件,發至地廳級,關於清理裸官的通知。
省紀委根據中紀委文件精神,下發了清理裸官的對象、時間,要求機關各廳局、地、市、州、縣做好清理裸官工作,認真落實,不走過場,把清理裸官工作做到實處,以便組織掌握領導幹部現實情況。
“裸官”,是近年來的新名詞,指的是官員老婆、子女已加入其他國藉,並且居住在國外,國內一人爲官,這樣的官員,稱着裸官。
齊昊沒有在意,自己給裸官不挨邊,據他了解,交通廳縣處以上官員不存在裸官,他對袁洋說,清理結束後按照文件精神寫出情況說明報省紀委。
袁洋領了任務而去。
齊昊沒把裸官的事情當回事,這事過去。
一晃兩個月過去,秦麗來電話:“有人向省紀委反映,說你是裸官!”
“我是裸官?”齊昊愣怔,我怎麼是裸官了,他還有些回不過神。
秦麗說:“小霞入藉芳港,對照文件精神,你還真是裸官!”
齊昊想起前兩月清理裸官的事情,怎麼就清理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呢,有人還反映自己是裸官,齊昊罵道:“我是裸官,我怎麼是裸官了,一派胡言!”
秦麗說:“紀委書記辦公會上,你的問題作爲特殊情況提出來研究,金鵬發言說你的情況特殊,不應該算着裸官,可我怎麼覺得,這事金鵬在針對你!”
齊昊恍然大悟,華夏國裸官現象的確存在,有人藉機針對自己,齊昊說:“不要理睬,注意他下步動作就是了!”
秦麗說知道了,電話收了線。
齊昊剛收線榮姐電話打進來,既高興又着急道:“大兄弟,小霞快生了,已經快送到醫院,快過來呀!”
“怎麼快生了,不是說還有半個月纔到臨產期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齊昊可是算着兒子出世時間的,聽榮姐說兒子快出來了,怕有事。
根據原來商定,林小霞回白市生孩子,把孩子的戶口落實在白市,小霞媽媽從廣省去白市照顧一段時間,爺爺走後奶奶一個人很不習慣,家裡添雙胞胎曾孫給奶奶沖喜。
榮姐說:“小霞一直很忙,她上班肚子突然痛起來,到醫院醫生說快生了,經過檢查一切正常,大兄弟不要着急,小傢伙急着要出來,大喜事!”
齊昊忙說我立即過來,自己馬上做爸爸了,他想到了紋縣的爸媽,趕緊打個電話過去,告訴他們馬上要做爺爺奶奶了,然後給廣省的爸媽去電話,告訴他們馬上就要做姥爺姥姥了。
齊昊給高興得,立即打電話給常輝:“常輝,我的雙胞胎兒子馬上要出世了!”
常輝知道齊昊在炫耀,自己老婆生一個兒子,他老婆生兩個兒子,聽聲音就好得意,不過常輝不會介意,高興道:“好啊,我回來祝賀你!”
齊昊電話收了線,立即分別告訴舒小海、凡大雨,說自己兒子快出世了,你們的兒子也快了吧!我這就去芳港抱兒子!
看齊昊高興得,兒子馬上來世上,他是什麼事情都顧不得了,什麼裸官不裸官,放到一邊去,兒子是自己的,雙胞胎,貨真價實,給裸不裸官不挨邊!
齊昊說走就走,在去機場的路上接到小閔的電話,小閔氣咻咻道:“我家市長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