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6.29第二更,第三更晚上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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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關董平的肩膀,沈放笑着說道,“目前你的主要任務還是如何加快機械廠收購的進程,至於產品的推廣,上海不是還有個王若琳在嗎?聽清荷說這個女人很有本事?”
關董平點了點頭,想想自己肩頭的擔子已經夠重了,其它的事情還是不要瞎操心的好,沈放這個老闆還是很值得依靠的,“王若琳似乎背景很複雜,公司的各種相關執照都是她一手包辦的,後來有些監管部門上門找茬,也是她出面擺平,在上海貌似就沒有她走不通的路子,老闆一個月給她開兩千塊錢,恐怕是有些屈才了。”
“她有這種本事?”沈放疑心天生就很重,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他都會謹慎提防,象王若琳這樣的人,絕不應該是衝着那點工資來的,這背後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原因,只不過這並非敲敲腦門就能想明白的。
找到正和左宏斌商量事情的楊健,沈放問他道:“楊叔,很快我們公司的宣傳銷售工作就要展開,所以希望批量化生產能儘快納入計劃。”
“要達到流水線生產的話,最快也得兩三個月以後,這還要看賴廠長是否會干涉。”見沈放皺起眉頭,楊健補充道,“其實光就成套車間的產能來說,全負荷開動的話,每月也能產出兩百臺上下,應該已經能滿足你們的需求量了吧?”
“兩百?”沈放忍不住笑了,“每月兩百遠遠不夠,你再加個零還差不多!”
“啊?”楊健和左宏斌一齊呆住了,每月兩千臺的產量,定價如果兩千的話,一個月的效益就有四百萬,這都快頂得上機械廠現在一年的效益了,兩人能不覺得沈放這是再說瘋話嗎?
“我知道你們不信,但這事總歸不是嘴上說說的,黑紙白字咱們要籤合同的不是?兩臺樣機明天會往上海,下一步合作等我從上海回來再談吧,很快的,也就個把星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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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倒了八月中旬,時空的軌跡似乎已經被改變,挪用公款案果然沒有爆,黃州官場也並沒有掀起有關林貴和作風不正的,但還是有些事情依舊一如記憶中的生,比如媽媽中了彩票抱回一個新電飯鍋,大半夜還一邊看電視一邊樂呵;再比如二叔剛滿月的兒子高燒,奶奶抱着他去醫院的時候把腳崴了,爸媽把奶奶接到家裡,沒幾天她想念孫子又偷偷跑了。
在決定去上海的前一天晚上,半睡半醒間的沈放迷迷糊糊聽見開門聲,於是緩緩睜開眼鏡,翻身從牀上下來,光着腳丫走進客廳,正好瞧見爸爸將一大袋東西放在牆角。
“爸,這麼晚纔回來啊?”沈放過去拎着袋口看了看,是些還帶着泥土氣息的紅薯,不由嘴饞地摸了一個出來,拿到廚房洗掉泥巴,掰成兩瓣,咬一口還真是很甜,不由笑着問在那脫皮鞋的爸爸,“爸,時不時老家又來人打秋風了?怎麼這次沒見你帶回家裡來啊?”
“帶回來你媽還不又得心疼啊?還記得上次你大堂叔來,搬走縫紉機的時候,你媽那表情不?”爸爸鬆開工作服的扣子,那起一張報紙扇了扇風,“你大堂叔的孫子考上浙江大學了,家裡困難沒湊齊學費,所以來問我們借點。”
“浙大啊?我居然有這樣個會讀書的侄子?”想起上輩子爸爸這個時候已經出事了,那大堂叔沒找上門來也正常,那之後沈放基本就跟老家的親戚就斷了來往,所以還真不知道有這樣個侄子。
“你是忘了吧?就是露穎那個小子呀,有一年冬天帶你回老家過年,他說你穿節節襖、節節褲,你還給氣哭了吶。”
所謂節節襖節節褲,就是用織別的毛衣剩下的毛線湊起來的,由於顏色多種多樣,穿在身上一節一節的,纔有這麼個名字。
這樣一說沈放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個心眼很多的傢伙,也沒怎麼在意,便轉移話題道:“爸,我明天要去一趟上海。”
爸爸擡頭瞟了一眼,只嗯了一聲,想起來又道:“你哥也打電話回來了,說在那邊一切順利,不用擔心,還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什麼僞軍已經繳械投降,唉,真不知你們兩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看來二叔並沒有過多責難哥哥想要抓住賬本,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沈放敷衍着笑了兩聲,不無好奇地說:“爸,你不問問我去上海做什麼?”
“我倒是想問,你會老老實實告訴我嗎?”拍了一下沈放的後腦勺,爸爸有些無奈地說,“聽你二叔話裡的意思,這次霖子帶去了整整一百萬,出帳的好像是上海一傢什麼飲食公司,也真不知道你究竟在上海遇到了什麼貴人,一百萬這麼大比錢也放心交給你去瞎折騰,要真出個好歹來,我看你怎麼收場。”
“沒事,拿他一百萬還他兩百萬,呵呵,你要相信哥有這本事。”
“霖子能有屁本事,還不是你這鬼靈精在後面指使?不過這樣也好,霖子能找點正經事做,總好過在外面惹事生非,說不定好性子也就歷練出來了。”爸爸嘆了口氣,就跟媽媽一樣,他過去還是溺愛哥哥沈霖多些,因爲沈霖的長相脾氣像他多點,可自從沈放開始介入到許多事情中來,他現自己這個貌似柔弱的兒子,其實遠比自己還要沉穩和聰慧,心中是又愛又擔心。
起身將手裡咬下來的紅薯皮扔進門口的垃圾桶,沈放在褲衩上擦了擦水,“爸,咱家是不是也該添些東西了,起碼電視機要換掉吧,晚上想看看新聞聯播,弄了半天都沒弄好。”
“說得輕鬆,你和你哥上學不要錢的啊,將來你們還要娶媳婦,沒錢哪行?”
“呵呵……”沈放從茶几底下拿出預先放好的,交到爸爸手裡,“這是上海老闆給我的薪水,我想兩千塊錢差不多了吧,家裡該換的就換掉,爸你也不用怕別人說你貪污受賄,這是咱們該得的。”
拿着信封,爸爸眉頭微微鎖着,“別人在背後說些什麼,我倒是不在乎,只是你媽那,她膽子小,平常又節省慣了,突然拿出一筆錢來,恐怕――”
“沒事,媽的工作我已經做過了,你就把錢給她好了。”
“嗯……咱們也是該改善一下生活了。”爸爸微笑着摸摸沈放的腦袋,“你去上海,不跟玉兒先打聲招呼?”
“已經說過了。”沈放得意洋洋地挑挑眉毛,“現在玉兒比什麼時候都聽話,呵呵,只說讓我給她帶禮物。”
姚玉乍一聽說沈放要去上海,第一反應就是咋呼着跳起來,眼鏡瞪得比銅鈴還大,但很快似乎想起什麼來,突然變得跟小貓似的,委委屈屈地說“真有要緊事就去唄,給我帶禮物就是啦”,也不知究竟是沈放這些天調教得好,還是她突然開了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