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不給錢就抓人
自從華夏國實行分稅制以後,財政收入的統計口徑就變成了全口徑財政收入和一般預算收入,全口徑財政收入是一個地區財政收入的總和,其中消費稅、增值稅等稅費收入被國家收走,按比例與地方進行分成,這樣一來,地方可支配的實際收入,只剩下了一般預算收入。
北江省地處邊疆,地理位置偏遠,自改革開放以後,原有的老工業企業大多負擔沉重,無法適應市場經濟的形勢,逐漸被市場所淘汰,差不多都到了關停並轉的地步。而一些經營效益好的企業主要稅源又被國家收走,地方上連口湯都喝不上,這也是地方財政狀況極度緊張的根本原因。
有人用“縣裡財政拆東牆被西牆,鄉里財政哭爹喊娘”來形容榆林縣及所屬鄉鎮的財政狀況,雖然有些誇張,卻一點也不算過份。地方收入緊張,這日子還得過不是,於是,整個榆林縣從上到下,各個部門都紛紛巧立名目,找着各種藉口向省裡伸手要錢。今天要發展扶貧項目要錢,明天要修建一條公路要錢,後天疏通河道要錢。總之,財政沒錢就向上爭取項目,至於爭取來的專項資金能有多少花到項目本身上,只有鬼知道,省裡也是掙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
捉襟見肘的財政狀況也造成了榆林縣各個機關作風敗壞,門難進,臉難看,吃拿卡要,層出不窮,榆林的老百姓對這些大老爺們恨的只咬牙。雖說這些大老爺幹活不行,但吃拿卡要的本領絕對有一套,習慣的見錢眼紅。看到哪有錢了,都像惡狼看到肉一樣,是人都想上來吃一口,嚴寧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狀況。
周處長幫嚴寧申請來的一百萬修路款,爲了圖個方便快捷,抓個名目就上,走的就是農村人畜給水項目的施工款,借個名目而矣,誰會管你去怎麼用呢。不過,差子也就出在這了,誰也不會嫌錢多,縣水利局收到錢,一口咬定這錢是給水利局的工程款,和東海鎮,和嚴寧沒有一分錢關係,截留的乾乾淨淨,一分錢沒給東海鎮。
嚴寧帶着曲遙琴走了財政局,找到了財政局預算股的股長,這個姓林的股長一推厚厚的眼鏡,一本正經的對嚴寧說:“這一百萬是雙江財政局拔過來的,雖然說雙江財政局也指出是給東海鎮的修路款,但走的名目是水利局人畜給水工程,他們只能把錢拔到縣水利局,也和水利局打了招呼,至於水利局不認帳,那是你們東海鎮跟水利局之間沒整明白,跟財政局沒關係,我們只管拔款,至於錢誰花了,那是你們的事……。”
對於這個林股長這番不負責的話,嚴寧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雖然對這個人的責任感不認可,但不可否定他說的也是實話。沒辦法只好帶着曲遙琴再走一趟水利局。
“……喲,錢我們收到了,可那是給我們水利局的人畜給水工程款,具體的情況我不瞭解,我也做不了主,我們局長不在,你等着吧……”水利局的會計撂下這一句話,便不再搭理嚴寧和曲遙琴,扭着肥碩的大屁股出了門,留給了嚴寧一個後腦勺。
“水利局的局長叫谷仁有,是縣委副書記徐軍的小舅子,爲人貪婪成性,水利局的工程款有一小半被他以各種名目裝到了自己的腰包。這個谷局長身材矮小,能說會道,據說有一回市裡來了一個領導來視察,谷局長坐陪,這個領導比較風趣,聽到谷局長叫谷仁有,他便打趣谷局長說古人有,今人也得有,古有武大郎,今有谷大郎,於是,谷局長谷大郎這個外號便在榆林叫開了……”嚴寧坐在水利局的辦公室裡,眼巴巴的盼着水利局的谷局長能快點回來,畢竟東海鎮還等着錢去買材料。曲遙琴看嚴寧心裡發慌,便找了谷局長的樂子給嚴寧聽。
眼看着要到中午了,谷局長終於回來了。聽會計介紹完嚴寧的來意,立刻就把臉沉了下來,把手中的包往桌子上一扔,身子往靠背椅一放,一幅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式,看着嚴寧說道:“嚴鎮長,你要錢也不要不到我這來呀,我們水利局和你們東海鎮沒什麼業務往來,我這是收到了一百萬,可那是上級拔給我們水利局進行人畜給水項目的工程款,是專項資金,要專款專用的,可不是給東海鎮修路的……”
“谷局長,這錢是我通過朋友在省計委幫着申請來的,套的是人畜給水項目的名目,走的是縣水利局的帳戶,可畢竟關係是我跑的,人情是我搭的,這錢你就這麼截留了,有些說不過去吧……”看谷局長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架式,嚴寧知道和他講理是講不通了,但既使講不通也得講,欠錢的是大爺,何況這個谷局長是在明搶呢。
“嚴鎮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省裡給我們錢,來個人說是他的,我們就得給?那我們水利局還怎麼工作,說不過去嗎?我再說一遍,這一百萬是人畜給水工程款,和你們東海鎮沒關係,好了,我還有事,就不送二位了,慢走……”
“谷局長……”嚴寧還想繼續說下去,可谷仁有根本不予理會,一幅耍刁放賴的架式,擡腿就走。
“這個無賴的……走吧,回家的……”嚴寧的嘴裡不停的唾罵着,正主走了,再在這水利局呆下去也沒了意義。
下了樓,嚴寧看見谷局長正準備上車,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在旁邊給把着車門,一幅小心討好的樣子,估計是哪個工程隊的工頭。
“谷局長,你還是想一想,這錢不是那麼好拿的,小心紮了手……”氣不過的嚴寧衝着谷局長怒喝了一嗓子,一上午積壓在心中的鬱悶也隨着這一嗓子喊了出去。
“哼……”谷局長回頭瞄了一眼嚴寧,滿不在乎的冷哼一聲,接着身子一矮,鑽進了汽車。居然敢威脅我,當我嚇大的?一個小毛孩子而矣,既使當了副鎮長也是小毛孩子,等哪天要你好看。
汽車揚長而去,嚴寧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曲遙琴“走吧,回家,當我好欺負是吧,看我下午怎麼收拾你。”
到了家,曲遙琴煮了一小盆麪條,兩人對付着吃了。吃過飯,嚴寧默不作聲的拉住要去洗碗的曲遙琴,一把把她攬在了懷裡,口中吸住了曲遙琴的香舌,忘情的親吻着。
衣衫褪去,有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胴體讓嚴寧忘卻了所有煩惱,上下其手,不停的在豐腴的肉體上撫摸遊走,當感受到曲遙琴花叢之中溪水潺潺之際,小嚴寧昂首挺立,找準位置,連根進入,直搗黃龍,陣陣的喘息與**聲有如百鳥鳴啼,交錯在房間內迴響着……
一場激烈的遭遇戰,雙方抵死纏綿,曲遙琴知道嚴寧心中的煩悶,極力的迎合着嚴寧,幫着嚴寧發泄着心中的煩悶,最終在高潮到來的那一剎那有如虛脫一般,四肢發軟的躺在了牀上,慢慢的回味着快樂到矗峰的餘韻。
臉上的潮紅一點點褪去,回過神來的曲遙琴滿目溫柔的望着躺在自己懷裡深深睡去的嚴寧,曲遙琴感到很心疼,內心深處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小男人很堅強,一個人默默地承載着巨大的壓力,特別是這些天,嚴寧吃住在工地,整個人都變得黑瘦起來。
睡了一個香甜的午覺,恢復了精神的嚴寧感到一陣的神清氣爽:“哼,谷大郎,你不給錢,我就抓人,看看你狠還是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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