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大全變了臉離開,陳太忠心中有些許的遺憾,禁不住回頭看着沈彤嘆口氣,“我說你不是兩不相幫的嗎?人家折騰的時候,怎麼也沒見你幫我說句話?”
“你還用別人幫你說話?”沈彤笑着搖搖頭,“再幫你說話,別人還要不要活了?行了,小丁也挺可憐的,多少給人家留一條活路好不好?”
“我就見不得你這種爛好人,殘疾就怎麼啦?”陳太忠瞪她一眼,一臉的不甘心,“今天他是碰到我了,碰到個小老百姓的話,那不是就白欺負了?”
“普通的小老百姓敢打騎王嗎?”不知道爲什麼,田甜有點看不過眼了,“沈總不想跟你計較,你也差不多點。”
“行了甜兒,”沈彤一拍她肩膀,咯咯地笑着,“快別說了,說得他惱了,咱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田甜登時就是一愣,在她印象中,陳太忠不過就是一個赳赳武夫,嗯,體制內的赳赳武夫,人或者還不錯,比較樂於助人,但是沈彤應當是看在被救過的份上,不欲計較的。
可眼下聽起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好像沈彤……居然有點忌憚此人,這可是大出她的意料了,沈彤的乾爹,那可是朱秉鬆= 啊。
“你倆?”下意識地,她愕然掃視一下兩人,心說莫非是有姦情發生?陳太忠吃住了沈彤?可是轉念一想,不對!
她知道。沈彤和顧泉,最近是出了一點狀況,可是就算這兩人發生了點什麼超友誼的關係,但是,沈彤剛纔說地是——咱倆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是說,陳太忠身後的人,比自己的老爹要強。而且……很有可能比朱秉鬆還要強!
這種人,那一定要招呼好了。想到這裡,她衝沈彤甜甜地一笑,“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沈總你有話不說,不仗義啊!”
白澤原本想跟着高大全離開的,不過轉念一想,若是能搞清楚這個陳主任的身份,估計也是一件功勞。反正他存着探底的心思,想來丁市長是不會說什麼的。
可是聽了幾個人地對話之後,白村長……白主任只覺得腿肚子有點轉筋,想要拔腳離開,卻又覺得全身乏力。
沈彤不經意地掃他一眼,嘴上卻是在笑嘻嘻地反駁田甜,“不是我不說,而是我說了之後。丁市長就不能假裝不知道了,我這也是爲了小丁好,反正太忠是大老爺們兒,肯定不會在意。”
這下,白澤終於聽明白了,敢情。這個解釋,就是沈總專門說給我聽的,人家地意思是,別看我沒戳穿姓陳的身份,但那是爲了不想讓你丁厚德被動——白某某,你得把話帶到啊!
“我還就介意了,”陳太忠瞪她一眼,悻悻地嘀咕一聲,卻不防手機響起,他一看電話號碼。嘆口氣轉身離開去接電話。
見他離開了。白澤才長出了一口氣,低聲發問。“沈總,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啊?”
“我罵了他幾句,結果我老爹親自帶着我去道歉的,你說什麼來頭?”沈彤不屑地看他一眼,“白總,趕緊把那些人弄走吧,比丁厚德厲害的,素波有的是啊,千萬別再弄出什麼麻煩了。”
“你就說一說唄,又死不了人,”田甜不滿意了,悄悄一指陳太忠的背影,“他打電話呢,你怕什麼?”
沈彤看一眼旁邊的雷蕾。
“雷,咱都聽啊,你不許傳出去啊,”田甜知道這意思,伸手去摟雷蕾地肩膀,“你可是要講義氣,要不,我們倆說,不讓你聽!”
“沒準雷蕾早就知道了呢,”沈彤看着雷蕾,一個勁兒的笑,“你這威脅,一點用都不起啊。”
“我還真不知道,”雷蕾想到陳太忠隱身術的神奇,心說你要是能把這種事情解釋清楚,我還真的是期待了,“沈總你講講吧,我保證不外泄。”
“其實也沒啥,有一次他發燒,尚彩霞就在病房裡看護着他,”沈彤抖抖肩膀,動作挺瀟灑,“荊以遠的孫女兒在旁邊服侍,我也就瞭解這麼一點兒!”
“荊以遠的孫女兒服侍他?”田甜聽得就是一哆嗦,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是天大那個天才美*女吧?那女孩真的很漂亮……真的。”
她因爲天南大學砸車事件,還跟臺長頂過板,自然印象深刻,在那次事件地錄像中,荊紫菱露面的概率,雖然遠不及陳太忠和小可樂,但是那電光石火間的美麗,還是令大多數人爲之神魂顛倒。
田甜自問,就算自己出馬,不過也就是能跟這個女孩兒“平分秋色”而已,至於說別人,還是省省吧。
“荊紫菱是很漂亮,”雷蕾點點頭,心說沈彤你怎麼不說重點啊?
“尚彩霞是誰?”田甜終於反應過來另一個人名了,側頭看看雷蕾,見她臉上似乎沒什麼表情,轉頭又看看沈彤,“也是個美女?”
“你倒是真能聯想,二十年前或者是美女吧,”沈彤笑了,衝着雷蕾擡擡下頦,“你問雷記者吧,看那樣子,她知道是誰。”
雷蕾今天的風頭,一直被這倆女孩壓得死死的,相貌不佔上風,身份也略略地差點,尤其是大家根本就不怎麼關注她,聽到這個話題,禁不住生出了一點賣弄的心思。
可是,她偏偏要無奈地撇撇眉毛,好像挺不開心地樣子,“沈總你知道,就說給大家聽好了,我還被她老公的警衛推過一把呢。”
“呀,你這也算榮幸了,中央委員的警衛呢,”沈彤一聽,面露驚訝之色,不過說歸說,心裡卻是被對方激起了一點好強的心思,“我比你還慘,我罵了尚彩霞兩句……”
“中央委員……”田甜一聽就明白了,杜毅不過是候補中委,她訝異地看看沈彤,“蒙老大的老婆你也敢罵?真的厲害啊。”
“嘖,我那不是不知道嗎?”沈彤苦笑一聲,轉頭看看雷蕾,“看來雷記者跟陳主任挺熟的,他跟蒙老大什麼關係啊?”
“這個我哪兒知道?”雷蕾也苦笑一聲,心裡有點鬱悶,看來沈彤也不比我知道多少嘛,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意識到這個,她心裡又有點莫名的竊喜,“不過好像蒙老闆……挺看好他的。”
她們三個在這裡嘰嘰喳喳地說,白澤在一邊聽着早傻掉了,臉上也赤橙藍白地不住變幻着顏色,大氣兒都不敢出。
正說着呢,燕輝拎着攝像機走過來了,“田甜,機子沒用了,放車裡吧……咦?怎麼陳太忠也在?”
“呀,你也認識他?”田甜納悶兒了,下意識轉頭看看那個站在遠處打電話的男人,“這傢伙這麼有名兒嗎?我怎麼不知道?”
“前兩天段天涯還給他做個專題呢,”燕輝笑着搖搖頭,段天涯是他師兄,兩人關係好得很,“過兩天省臺要播呢。”
田甜也知道段天涯,還是通過燕輝認識地,一聽專題就是一皺眉,“收費地?”
“鳳凰科委的大動作,廣電局指名要重點報導地,怎麼會收費?”燕輝側頭看看她,“前一段省臺新聞裡播了,你不知道?”
沈彤聽到這裡,轉頭看一看白澤,笑着發問了,“怎麼樣,白主任,這些消息,夠你跟丁市長請功了吧?”
白澤臉上又變化半天,好一陣才嘆口氣,“我估計……丁市長要罵我了,沈總,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那點兒事情,找陳主任就能辦妥的,你非要搞到這一步,”沈彤纔不理他,笑着搖搖頭,“我也愛莫能助了。”
沒有這事兒,我能認識這個什麼陳主任嗎?白主任臉上的表情,真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了,偏偏地,他還沒能力反駁,“那沈總,你能不能……跟陳主任說一聲,這事兒到此爲止呢?”
高大全那傢伙,早就該挨收拾了!沈彤心裡鄙夷,臉上卻是笑嘻嘻的,“唉,怎麼你說呢?我其實跟他不熟啊。”
我們跟他也不熟啊,這幾位相互看看,目光一致轉到了雷蕾身上,白主任終於反應過來了,“雷記者,這還得麻煩你了。”
“我也沒辦法,”雷蕾可是不想攬這種事,陳太忠的性子她是清楚的,當然,更關鍵的是,她不想表現出自己跟陳某人關係密切來,少不得就要解釋一下,“他着急了,連蒙藝的女兒都敢罵,我怎麼敢多事?”
靠,這傢伙太生猛了吧?幾個人登時面面相覷。
正在這時候,陳太忠接完電話走了回來,“唉,真倒黴……咦,燕輝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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